好像过了很长时间,或许是半个钟头,抑或是一两个小时,对于张昆来说,这一小段时光仿佛似一个春秋,简直难受极了。
“阿弥陀佛。小张施主见笑了,只不过怀念旧人,有感而发。”不知什么时候了灯大师已回复了正常,双手合十,淡淡说道。张昆这才醒过神来,抬起头看着了灯大师一眼,迟疑了一会问道:“了灯大师,今日唤我来此,不知...知有何指教。” WWw.5Wx.ORG
“指教不敢当,不过是托古人之遗愿,送小施主一场机缘罢了。”说着,就从袈裟的袖口拿出两样东西,一样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简,而另外一样物品则是一块方寸大小的锦囊,上面绣着金色的万字。
张昆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提前很了灯大师坦白算了,免得让大师难做。此时,了灯大师却在一块石头堆砌而成的无碑坟墓前停下脚步,张昆一不留神,差点撞到了灯大师。刚想道歉,却为了灯大师的表情所震惊。
张昆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认真地点了点头,激动地问道:“这个大师,俗家弟子行不行?”
了灯突然放声高笑,不住地点头回答道:“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也就是你小子敢说这话,以后你就知道这两样东西的珍贵了。”
张昆半躬着身子,刚将双手并列呈前,玉简和锦囊就稳稳地落在手面上。
望着张昆渐行渐远地背影,了灯的脸色一下惨白下来,笔直的站着,低着头看着石墓,喃喃道:“该做的我都做了,希望他就是我们等的那个人吧!你说尼?”说完便抬起双目,看着东方的天。“还是真有点想你了”
那一天直到傍晚,张昆才明白,凭着自己练气一层的程度是远远解不开这个玉简的,不由地感到自己被了灯大师给“骗了”,心中不免生出不满,只不过再看见他的时候,是由山下的村民抬着上的,口中还大口地吐着鲜血,那一夜,张昆像是着了魔一般,将自己丹田里的真气尽数输入到了灯的体内,直到枯竭到感受不到一丝真气,真气用完了,便疯了一般地用力捣碎止血的药,给了灯全部服下,可是收效见微,后半夜,了灯还是走了。
张昆实在没有想到每日教授自己修仙之术的了灯竟病的如此之重,体内其实一点真气都没有了,想到平日里,都是仅凭着自己地沉重地身躯支撑着,忍者饥饿,跑到山下去化缘,省着米饭给自己吃,每日半夜还传授自己本领,张昆的心就像真扎了一样难受。张昆永远忘记不了了灯在昏迷中忍着剧痛所说的话:“修真...险恶,你要...小心呀.”
第二天,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九天之水倾盆而下。
地藏庙宇后林,两块石墓并排而立,没有石碑,也没有其他的文字,不知道墓的主人的任何信息,等到百年之后,恐怕这世间再也没有人可以想起雪窦山地藏庙中有一位慈祥的老和尚吧!
张昆呆呆地看着庙中地藏菩萨地佛像,天上的雷电交鸣,一声巨响将整个寺庙都震得发颤,大门和窗子被狂风吹得乱摆,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一道闪电而过,殿内的景色清晰可辨。张昆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大殿,转过身去,走向雨夜。
在这大半年里,张昆每天早早地起床,陪着师傅一起到山下化缘。雪窦山并不是什么出名地大山,背靠着一望无际地森林,山前也就是一个村子,偏偏这庙宇还修在山顶之上,山下地年轻人都赶着农忙,没时间上来,而年老者又体弱多病,哪有气力爬山路来到山顶。况且夏天树木封路也是不好走,以至于寺庙如此人烟稀少。也正是如此,往往这两人早上出的门,到了下午甚至傍晚才能回道庙中。
山下的村名倒是热情,知道老和尚是真的礼佛,往往化缘也都来者不拒,两个人虽然一天只能吃一顿倒也是知足常乐。而每天晚上,了灯大师都会督促张昆修习那套奇怪的功法,并抽时间讲解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修真轶事。老和尚的口才还是很不错的,张昆总是陷入故事当中,不可自拔。两人虽为有师徒之名,确早有师徒之实,张昆早就把了灯大师视为师傅。
“你且随我来。”了灯看上去心事重重,严峻地说完这一句话,便迈开步子过了后院,向后山奔去。
“这可使不得呀,大师,你平日里待我如此的好,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尼?”张昆连连摆手,坚决反对道。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平白无故地给与,张昆很难接受。
了灯大师见张昆态度如此坚决,打了个哈哈,呵呵一笑,指着这两样东西道:“老衲又不是将这两样东西送给你,只不过借你一天罢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有着翻手为云覆为雨的修真本领吗?你心中所要的尽归于此。若是你可以一天领悟道其中的奥秘,我就收你为徒,教你修真的本事,从此以后天高任你飞,海阔任你游,这个天下便再也没去不了的地方了,怎么样?需要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昆不断地将天地之气抽入体内运行储存,丹田的气团越来越大,张昆也就越发的体会到老和尚的功法的奇妙之处。最为突显的就是张坤的力气越来越大,不管怎么风吹日晒,皮肤也比寻常人家要白皙很多。其次,正在青春期长个子的张昆对食物却没有异常的兴趣,有的时候辟谷两三天也都没有问题,个子还比一般的同年人高出很多,按穿越前的标准大概有一米七五以上的样子。神奇非凡,却非张昆所愿。在看过修仙者的手段之后,张昆又怎么能将这些变化放在眼中。
日复一日,这一天凌晨,了灯大师和张昆心照不宣地一同起床,张昆轻车熟路地拉起大殿角落里的扫帚和簸箕,用心地将大殿前前后后的打扫一遍,接着便准备行头,像往常一样,陪着了灯大师一同化缘。张昆终究不是和尚,也不愿意成为一个和尚,虽不说,料想了等大师心中亦如明镜般的洞察到这一点。
“你要记住,一定要保管好这两样物件,若是从你身上遗失了,我定不轻饶,切记切记。”了灯大师嘱咐道。
“当然当然,小子省的”张昆满口答应,恨不得在了灯大师脸上亲上几口。说完便紧紧地抓着两件“宝物”,一溜烟地向破庙跑去,尽快地领悟玉简中地内容才是重中之重呀!
这后山之景,倒是清幽。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向前走去,或高或低,或左或右。耳边听着不同鸟儿同虫子们奏起的乐曲,四周都是长着青苔的古树,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顺流而下,眼睛都可以看到溪水中的五彩石和小金鱼。一片落叶落入水中,打了几个圈,就像远处流去,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
张昆哪里顾得上看这等美景,一路上只是跟在了等大师身后,一言不发,绞尽脑计地在思考着:“我靠,这大半年几乎没见了灯大师绷着脸,整天都是笑呵呵的,跟弥勒佛一样,自己到底哪些地方做错了惹了老和尚不开心了。是不是自己啃老啃得太厉害了吧,终于要被扫地出门了?”
张昆想安慰一下了等大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举起的右手不知放在何处是好,张昆心中哀叹一声:果真还是很尴尬!张昆感觉在这一番小天地之中,自己就是多余的。
异常痛苦的了灯,整个面部都扭曲了,嘴里发着呜呜的野兽般的声音,自然下垂的双手不住的颤动,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身后的张昆都看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片墓地莫非是了灯大师的父母?还是自己地女儿?又或是自己的情人?一时间,张昆地脑子里闪过无数地念头又一一地否决掉。因为张昆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把这样一位和蔼可亲,面目慈善地高僧给逼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恨,恨天,恨地,但更多地是恨自己。那种深深的无助和痛苦,带着自责的情感。张昆感觉自己可能错了,先前对于了灯大师的印象,带着浓厚的先入为主的色彩。
时间荏苒,岁月蹉跎,山中不知年岁,只看季节。
待到来年的夏季,大山又变得繁盛起来,地藏殿又增添几分旧色,殿内地藏尊者身上的金漆也掉了不少。尤其是那棵粗壮的树枝,压得大殿的主梁吱吱地响,冬天的草儿像是挣开枷锁的马儿,疯狂的生长着,殿内地地砖上也长了不少的杂草,张昆本是想去拔掉的,可惜了灯大师认为万物皆有灵,花草树木皆有灵性,于是也就作罢。
而张昆的梦想,就是一袭白衣,长发飘然,于明月同辉,飞剑一出,便取敌将之首级于千里之外,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最好还有一个美丽地女粉丝在场,为其加油呐喊,就是这么帅。当然,至少现在还差的远呀。除了力气有点大,不吃饭,张昆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果然自己还是属于没有才能的那一类人呀。
来到了灯大师面前,正准备一边yy一边下山化缘,却被了灯大师喊住。
阅读佛祖救我最新章节 请关注舞文小说网(www.wushuzw.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