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擎宇眼看自己的金、银两枚盾牌在两日之间即将相继毁去,心中懊恼不已。他大吼一声,腰间的金龙剑瞬间出鞘,一道耀眼的金光洒满了大地。
金龙剑出鞘之后,顿时化作一条三丈多长的金龙,龙睛闪耀,摇头摆尾,吼声震天动地。
黑袍人大吃一惊:“金龙剑!”
蓝剑的剑尖抵在银色圆盾的中心,发出刺耳的“嗞嗞”声。银光、蓝光交相呼应,相映成辉。
“咔嚓擦”一阵金戈碎裂之声,蓝剑被金龙咬成了无数蓝色碎片。
黑袍人心疼得直蹦。可不等他有丝毫喘息之机,金龙已经快如闪电般扑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把脚一跺,瞬间化为一缕清风而去。
他极力压制心中的愤懑,冲着月桥拱手一礼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WWw.5Wx.ORG
二人寒暄已毕,一同消失在宁远卫的城头。
黑袍人疆场战败,努尔哈赤在后面看得真而切真。宁远卫近在咫尺,而且是个弹丸小城,居然打了两天,都未能取下。努尔哈赤气得火冒三千丈,须发皆炸。
他传令下去,命令全军再次发动冲锋。所有将士只许前进,不许后退。今日定更之前,必须拿下宁远城。
金兵硬着头皮向宁远卫的城头杀去。为了鼓舞士气,努尔哈赤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就在努尔哈赤眼看要接近宁远卫的北城之时,宁远卫的城头炮声纷纷响起,金兵被炮火击中,炸得血ròu横飞。
努尔哈赤胯下战马被隆隆的炮声给震惊了,“咴咴”直叫,踢跳咆号,向后飞奔。努尔哈赤费了好半天的劲,这才勒住马头。
努尔哈赤拢目光往城墙根看去。由于昨夜梦嫣施法,不仅城西南角被冰封堵。宁远卫东南西北所有城墙的外面都被厚厚的坚冰覆盖,不仅坚固,而且非常光滑。不在地上凿几个窟窿,云梯都立不住。
就这样金兵从辰时杀到太阳平西,努尔哈赤手下的金兵也就gao碎了几十个冰块儿,连城墙的转头都没有瞧见。努尔哈赤再生气也值得收兵回营。
正月二十六这一天,金营上下士气低落,很多将领都有了退兵的意愿。可是努尔哈赤还不甘心。在他看来,宁远城内的明军充其量不过一万人,自己带着十二万人马,交战了这么长时间,宁远卫里面还能有多少明军。
努尔哈赤再次传令,凡首登城楼者,赏百金。斩杀明军守将者,赏千金。擒获满桂或者是袁崇焕的,赏万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努尔哈赤心灵鸡汤和精神吗啡的刺激下,金军在第三天的清晨,向着宁远卫再次发动进攻。
宁远卫城外到处是金军的尸体,腿断胳膊折都是小事,那些肠子、肚子拉得到处都是的尸体,让人望之欲呕、毛骨悚然。
金兵别说攻城,就是看到这如山般堆积的尸体,便有了三分怯意。这些金兵跟着努尔哈赤是来发财的,不是来丧命的。虽然想发财玩命也是必须的,但前提是概率问题。如果看不到希望,谁会白白丢弃生命。
努尔哈赤命令手下军兵,在攻城之前,先把那些尸体用马车拉到西门外,以火焚之。两个时辰之后,宁远城外显得清爽了不少。
在隆隆的战鼓声和哞哞的号角声中,金军前赴后继向宁远卫的城墙冲去。这一次,什么掘子军、弓箭手、礌石车,但凡努尔哈赤能想的起来的,他都用上了。
礌石车是一种甩石机,据说最早是曹操手下某事刘烨所制而成。到了明末,这种礌石车已经比较完备,礌石一发大约两百到四百斤,能甩出去几百米的距离,主要用来砸城墙。
可是这一次,礌石车的威力显得虚弱无力。除了把宁远城内的几所房子给砸塌了,还有冰墙砸碎了几个大坑,基本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不过就这样,袁崇焕看在眼里,也感到极不舒服。他命令炮口对准礌石车,一阵猛轰。礌石车被炸上了天,地上除了残留一下渣滓之外,就没有其它东西了。
袁崇焕心中不住地冷笑:“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用如此古老的装备。”
努尔哈赤看到自己的军队无论如何冲杀都无法接近城头一步,气得浑身栗抖,哇哇暴叫。他抽出腰间的佩刀,一直城头,怒吼一声:“随我来!”
努尔哈赤身先士卒,快马直奔北城的城墙。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一闪,烟气顿时弥漫开来。再看努尔哈赤胯下的战马被炸得支离破碎,努尔哈赤的身躯也被气浪高高抛起,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月桥稽手说道:“多谢阁下关心。奈何我奉师祖之命下山,扶危济困,解天下苍生倒悬之苦。怎能为保全自己而轻言放弃。还请阁下原谅。”
黑袍人哼了一声:“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小剑迎风便涨,瞬间变得长有丈二。剑锋锐利,通体泛着蓝光。
金龙直奔蓝剑而去,未等黑袍人收回蓝剑,金龙的巨齿已经咬住了蓝剑的剑身。蓝剑被金龙咬住,蓝光顿减。
黑袍人急忙口中念念有词,妄图收回蓝剑。无奈不管他如何施法,金龙咬住蓝剑死死不放。
“还请赐教!”
黑袍人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月桥手中的灵昆剑再次不安地震动起来。
月桥将灵昆剑还匣,冲着擎宇一拱手:“多谢兄台相救。”
擎宇此刻已经收回了银盾与金龙剑。银盾上已经有明显的裂痕,擎宇的心十分焦躁。
月桥心中大惊,自己双手捧剑,堪堪才能抵御黑袍人令人心悸的念力。面对迎面而来的蓝剑,自己除了遁逃,别无他法。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骤然落下一面圆圆而巨大的银盾。
再有片刻之功,蓝剑的剑尖便会完全穿透银盾的中心。
黑袍人看着眼前的银盾,鼻子里哼了一声:“法宝虽好,可惜施法者的道行却不深。”
但见蓝剑的蓝芒大盛,剑尖渐渐刺入银盾的正中心。随着蓝剑不断地往银盾的内部深入,银盾的光辉越来越黯淡。
月桥点头说道:“先生猜的不错。在下名叫月桥,伯生乃是家师。”
黑袍人淡然说道:“月桥,我怜惜你这一身的本领,故此劝你一句,还是早些离开宁远卫。如若不然,一旦交起手,你这多年的苦修便化为泡影,岂不可惜。”
月桥双手捧剑,以神火之力焠化灵昆剑,好让黑袍人的念力变得虚化。
黑袍人的左手微张,一枚闪亮的小剑出现在黑袍人的左手手掌之上。小剑轻轻飘起,在距离手掌一尺的上方悬浮不动。黑袍人口中轻斥,小剑顿时如离线的剑直奔月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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