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才走进,还没有说话,就见她急急的站了起来,然后挺着胸毫不客气的问他,“喂,你知不知道这种衣服怎么穿啊,这个扣子我怎么都弄不好。” WWw.5Wx.ORG
史书才听到这话就想晕倒。看了看她高耸的胸部,忍住鼻血喷涌的冲动,满脸通红的解释道,“姑娘,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你这样子实在是于礼不合。你要知道,姑娘家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看的……”
余言喻看他和尚般喋喋不休的念叨个没完,当下就火了,吼着他,“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只是问你怎么扣扣子你用得着唧唧歪歪那么久么?!你难道觉得我这样衣衫不整的下山去给那些人看就与礼很合?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满脑子的稻草!你刚才在河里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难道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晚了!”
史书才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但见到这幅画面也呆住了,情不自禁的想到诗经里的美人,也不过如此吧。
史书才被她彻底的打败了,这女人果然不能用常理揣度之。他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在心里念了不知道多少遍非礼勿视,然后还是不得不在人家胸前逡巡了很多遍,从那件繁杂的衣服上找出那些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要为何存在的衣扣衣带,理清它们之间的关系,帮她扣好绑好。
史书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在这么一件只要能遮风避寒就好的衣服上,尤其是他帮余言喻弄好那一堆奇奇怪怪的设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感慨,“既然你根本就不会穿,干嘛要买这么一件衣服。”
“因为是新款啊。”余言喻回答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很满意史书才帮忙的结果,然后收拾一下拿起自己的包袱,转身就准备走。
“嗯,死书呆,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对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他霹雳巴拉报完一大串之后,余言喻断章取义的帮他篡改了名字,然后点了点头,拎着自己的包袱继续迈开步子走人。
“喂,等等,还没有告诉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父母尚在否呢。”见到她竟然又要走,史书才顾不得怪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死书呆,大叫着让他留步。
“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些事情。死书呆你是不是读书读多把脑子读傻了!”余言喻转身不客气的喷他,心里只觉得路上遇到的这个书生蹊跷的可以,莫名其妙的自报家门也就罢了,竟然还还追问自己的来历。
不过,事情也许没那么糟,不管怎么说,先下去瞧瞧再说。大不了到时候自己买个大宅子住,不跟人打交道,平时自己去市集上耍不就得了?连老爹都管不了自己,这山上又有谁能管的了自己?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余言喻心里的念头就饶了百遍。一抬头看到还半蹲着在水里的书呆子,不由得笑了。山下的人都是这样的话,有什么好怕的。
“换好了,你可以回头了。”余言喻坐在草地上,一边跟复杂的扣子们做斗争,心里忍不住骂做这些衣服的裁缝们,为什么不把衣服弄的方便一些。这么多叮叮拐拐的东西,一个个弄好烦死她了,下次再也不听人忽悠买这种据说是什么南唐最流行风靡万千少女的新款裙子了。
史书才忍住想痛哭的冲动,气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是故意偷窥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余言喻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光很鄙视的看着他,然后不耐烦的催促着,“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弄好这件衣服?我还要赶路呢,你赶紧点……”
觉得自己洗的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的转身上岸去换衣服,看着在水里抖抖的书生,脑袋里不由得描绘出这个呆子跟小尼姑凑在一起,然后一个人整天说“非礼勿视”,一个人整天念着“阿弥陀佛”的喜感画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史书才听着背后的水声,知道她离开了水里,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是衣衫擦过树枝的窸窸窣窣声音,想来是在换衣服,他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也放在了心里。她好好穿好衣服就好,这样至少两人还有谈话的机会。想想她在水中只穿着肚兜亵裤的样子,史书才真是连跟她对视一秒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姑娘请留步。”看她这么干脆的走人,史书才有些惊讶,赶忙叫住了人。开玩笑的,他还没有道歉没有负责任,怎么可以让人就这么随便的走了呢。
余言喻转过身来,看见史书才在原地很是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一脸严肃的自报家门,“小生姓史,名书才,字子拙,今年刚满二十岁。家住山下茂才村,秀才出身。父母不幸早逝,现在上无父母,下午兄弟姐妹,一人独身,平日里喜好读书作画,以教书卖字画为生。”
史书才颤巍巍的转过头,提心吊胆的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在打自己的刁蛮女,这一看却是呆住了。
阳光下,少女坐在草地上低头扣扣子,露出了修长雪白的颈子。乌黑的青丝垂下来覆在肩头,火红的裙摆散落在草地上,完美的侧面美的像是山林间的精灵一样。绿、红、白、黑,四种颜色在她身上张扬而又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对比强烈的美丽画面。
这凶巴巴的语气,顷刻间就把史书才的美梦打破了。这个女人,只要不开口说话就美的像画一样让人赏心悦目,可她一旦开口说话就立马让人从天堂掉到地狱。真的娶了她,自己将来的命运前途堪忧啊。不过即使心里这么郁卒的想着,他还是走了过去。毕竟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担当,他看了她的身子自然要对她负责。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余言喻一抬头,就看到刚才那呆子在站在树下不知道念些什么,显得更加木头了。她自己搞不定那些扣子,当下就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你到底要在那里站多久,还不赶快过来帮忙。”
“这呆子真无趣,跟小尼姑一样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瞧着他们还真能配上一对!”余言喻见他那样子,自己在背后嘀咕着,只觉得这山下忽然也没那么吸引人了。
她想来想去,怎么就忘记山下有礼教这码子事了呢!来到山下免不了要入乡随俗,可是一入乡随俗,受那礼法的约束,对自己而言跟带着镣铐跳舞有什么两样?还不如留在山上呢。
趁着她在换衣服的当儿,史书才自己也赶快往上游爬,爬到岸边找了一个还算隐蔽的树荫处,将手中滴滴答答的裤子拧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套在了身上,拾掇整齐了才敢一步挨一步的迈着步子往后挪。
“喂,你换好衣服没有?”史书才背对着余言喻,隔着一棵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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