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喻打开袋子一看,是五六个四五十两的银元宝,明晃晃的官府印记,充分说明它的成色一点都不掺假。她见状也不客气,直接掏出一个出来,掰成两半验了成色,才点点头,“勉强够了。” WWw.5Wx.ORG
史书才一看那袋子东西有两三百两,当下有些慌,冲余言喻摇摇头,大言不可,“这实在是太多的,要不了这么多钱的。”
老者听到这句话,感动的更加老泪纵横,“不多不多,不过区区几百两银子。唉,孩子,真是困了你了,没想到你们这些年的日子过的这么艰辛,连区区三百两银子都说多。”
“我家不养吃闲饭的人。”余言喻也不看着他们,一手挡着她们,一手叉腰望天,言下之意很明显。
看着这两个一见面就不对盘的人,史书才除了当和事栳还能做什么,好不容易调解两人到了家里才松口气。
“我过去换身衣服,你也擦擦汗换身干净的衣服,小心着凉了。”进了门,史书才如是这般的叮嘱着余言喻,余言喻点点头,看看旁边那老头黑着脸看他们两人打情骂俏,当下起了恶作剧的心情。
她对史书才勾勾手指头,示意他弯腰,史书才不明所以,还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就低头到她耳边,没想到余言喻猛的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啪”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趁着这一小一老两男人都没回过神的时候笑着跑开了。
请了老者进屋,史书才也不怎么热情,只是给了他一杯水,让他坐在堂屋慢慢喝白水,自己则是进里屋去换衣服去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哼,敢那么一来就随便污蔑阿喻,先让你坐坐冷板凳再说。史书才如是这般的想着,所以去换衣服的动作也就特别磨蹭。等他收拾妥帖出来,余言喻也从隔壁晃了出来,见到他出来,一下就蹦到他身边缠着要吃饭,史书才淡淡的问了一句,“老伯你也没吃饭吧,一起吃顿便饭”,然后不等他回话就悠哉悠哉的跟余言喻去厨房淘米做饭,继续将老头晾在堂屋。
就这么的,史书才虽然看出老者有话急着要说,但仍然优哉游哉的将他晾了大半天,直到三个人吃完早饭再无可做的时候,才对早就憋不住的人说,“不知老伯你前来有什么事吩咐小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明明是你不让我说,现在说的又像我端架子不肯说一样,老头悲愤交加之下更是死盯了余言喻几眼,认为史书才绝对做不出这种奸猾的事情的,一切都是余言喻这个小妖女策划的。
这也没办法,只能说,史书才的外表非常具有欺骗性,正人君子到不能再正人君子的样子,让人根本怀疑不起来。
老头见到终于可以让自己讲事情了,当下喝了口水,清一清嗓子,然后开始用眼光使劲的示意余言喻开离开了。
可惜,在座的两个人,史书才看懂了装作没看见,而余言喻是完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还当老者眼睛不舒服,不客气的问他,“老头,你的眼睛抽筋儿了吗?”
老头被这话气的差点翻白眼晕过去。开始这人被气着气着也就习惯了,所以他当下只能愤愤的瞅了余言喻几眼,然后对史书才拱了拱手,“在下有要事要跟你商谈,还是请这位姑娘先回避吧。”
“回避,回避个毛?你要说什么话糊弄我们书呆子,不敢给我听啊!”余言喻一听这话就炸毛了,站起来指着老头的鼻子,差点就把骗子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史书才见状,拉了余言喻坐下来,拍拍手给她顺了毛,这才不紧不慢的对脸色铁青的老者说“老伯,她不是外人,你有话当阿喻的面说无妨,也省得我等会儿再费口舌给她说一遍。”
史书才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你现在不让她听,我等一会儿也会告诉她,所以你做任何事都是没意义的。
老者看着是史书才,心里复杂的说不出感觉。辛辛苦苦一路走来,能找到人自然很好,可是这孩子如此惧内,怎堪大用啊。万一,万一这女子又像那位一样,该如何是好?
他心里又苦又涩,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可是事已至此,退缩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当下默默的推开椅子,自己一撩衣摆跪在了史书才面前,眼里含泪的说,“老臣李重光,奉召特来接皇太孙回宫。”
“是啊,”史书才握着余言喻的手,略带羞涩腼腆的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打算秋闱过后去去迎娶她。”
“老头,你少给我来什么指腹为婚,蹦出个未婚妻的戏码,要不然小心我灭了你!”余言喻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老头,气势那叫一个足啊,跟护食的母老虎一样。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即无父母高堂在上,自己做决定了有何不妥。”史书才皱了皱眉,他不习惯跟人家在路旁讨论自己的私事,老头这番话也让他很没好感,所以史书才当下岔开了话题,“老伯你既然是来找我的,那有什么要事?”
“这种有钱的冤大头不宰白不宰,人家都不嫌多,你替他心疼什么。”余言喻在他耳朵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是声音嘀咕了一句,然后将钱袋放进了自己的衣兜。
那老头见到史书才跟余言喻的反应,握着史书才的手不停的感慨他的困苦,而对余言喻的“贪财”却充满了非议,大言什么妇人无得、无度,言下之意就是史书才找错了媳妇,这种女人越快时休了越好。余言喻见状也不以为意,当他面翻个白眼给他,然后走在了两个前面,只丢了一个后脑勺给那老者。将老头子气了个半死。
她听戏文小说多了,经常会听到那些个指腹为婚的戏码,担心这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老头子会来这一出,所以当下就先斩断了后路。
“怎么可能,阿喻,你想多了。”史书才听到法,哑然一笑,“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你还以为有人要抢。就算有那种事,人家看我现在一穷二白的,忙悔婚还来不及,哪儿有人会找上门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这女子竟然敢如此放荡轻浮……”那老头子回过神来,看到余言喻一踮脚从已经翻墙而去,当下气的七窍生烟。他又不会骂史书才,所以就把所有不好的字眼全部用在余言喻身上了。
史书才被余言喻这动作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倒不恼,反倒还有几分喜欢,正摸着脸回味,被那老头子这么一搅合,当下也有几分不高兴,皱了皱眉头,但想到来者是客,所以还是客气有礼的岔开话题“老伯,里面请吧,有事进来说。”
“这个,”老者看看周围,说来话长,“我们去你家说吧。”
“好的。”看他是老人的份上,史书才也不跟他计较,扶了他起来就往家里去,没想到余言喻伸手挡住了他们。
史书才见她这无赖的样子,说不过她只是苦笑。那老者见史书才这样忍让她,对她很是不满,当下一哼,伸手抓了一个钱袋扔到她手里,“老夫要在这里住一阵子,这些可够了?!”
“阿喻,”史书才小小的叫了一声,既然这人真是来找他们的,那何必还要如此。
“呆子,既然是你认识的,那长辈见了小辈给点红包也是应该的。我们过不久就要去京城,山高水远的,自然要多多的备盘缠。”
老头子的句“你们是什么关系”,问的那叫一个胆颤心惊,余可言喻回答的却是理直气壮兼骄傲自得,“我是她娘子。”
“这,这是真的?”老头看样子被这答案雷的不轻,当下就像史书才求证。
“谁说没有人抢。”余言喻不服气的说,然后抱住了他的手,“换我,我就抢。”
他们两个人在那里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那个老者的脸却是黑一阵白一阵,最后终于化成一句长叹,“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决定婚事呢,你,要知道你不同于旁人,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不妥,不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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