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对她,”荷姑开始还想试探问史书才是否对这玉佩的主人有兴趣,没想到史书才不等他问,主动就承认了“我喜欢她。” WWw.5Wx.ORG
第一次听到温吞的他如此坚定的说出这种感觉,荷姑先是一愣,而后却是慈祥的点头笑笑,“怪不得呢,我就说若非你心里有人,怎么会对那几个侍女一直无动于衷,连身也不许进呢。”荷姑努努嘴示意那几个被史书才勒令没有命令不许靠近的侍女,“一般人可是很少能拒绝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
“你的意思是?”史书才朝那边望了一眼,忽然听明白荷姑话里的暗示,惊讶的嘴巴都何不拢,“您的意思是,她们是派来给我,给我,”
荷姑脸上带着笑容,见史书才这幅样子,也没说多余的话,只是捡了他顺手放在案头上的玉佩自然自语道,“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那就更应该收好才是。”
“不行,得想个法子把她们送走。”史书才腾的一下站起来,知道人家时时刻刻把自己当一块肥肉的盯着准备拆吃下肚,这感觉怎么说都不算好。
“你放心,既然你没那意思,我自会警戒她们了。告诉她们倘若安安分分做事,殿下自然会厚赏,若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就莫怪我不讲情面,放她到浣衣局做一辈子苦力。”荷姑是个周全的人,打包票会为史书才解除这个后顾之忧。
“那就有劳您老人家了。”听到这个解决方法,史书才终于松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只是荷姑却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很是八卦的追问,“那劳得动殿下画鸳鸯相送的这个姑娘可是什么来头?能否透露给老奴一二?”
“许家的?可是宰相许家的姑娘?”荷姑听了之后,略一思索,想到史书才今天也不过接触了郑阕,而郑阕又是去郑家送信,于是这玉佩从哪里来的也便有了着落。
“正是。”史书才点点头,没有瞒她。
荷姑费劲儿思量了半天,而后却是苦笑,“这可就难办了,陛下可是最忌讳王子与重臣联姻的啊。”
“那也没办法啊,我也是先喜欢上她,才知道她是许家姑娘的。”史书才抖着手上的画质,不可置否的笑笑,“反正我是娶定她了,事在人为,只要想想总有办法的。”
“她又不是老虎,哪里有那么凶!”史书才嘟囔了一句,只是脸上却带了几分笑意,“好了,这事儿不怪你,你的差事办的很好,这个给你。”说着取出了一锭金子赏给郑阕。
“这个我不能要。”郑阕见了金子并没有见财起意,反倒是坚决推辞不愿接受,“你对我有恩,我替你跑腿办事是应该的。如果您当我跟其它人一样打赏,那就是看不起我,那你下次有什么差事也别找我了!”
她既然送了比目过来,那他当然也该礼尚往来的送一副鸳鸯过去了。不过估计那小妮子十有八九是看不懂这画里的意思,只怕她拿到画还直嚷嚷他画的鸭子不够肥。
“是给你暖床的。殿下现在都二十有余了,虽则不能马上立王妃,可是身边放几个侍妾总是应该的。”荷姑掩口一笑,看着他尴尬的神色取笑着说,“陛下还等着抱重孙呢。”
“这,这怎么使得。”史书才此刻已经恨不得有道地缝可以供他钻进去了,他来的第一天,洗澡时那些女人就出现了。他还只当是要帮他沐浴的侍女,因为不惯被人伺候,当下就埋在水里喝退了她们。而后更是发现她们爱若有若无的朝他身上蹭,非常不耐烦,但也没在意,只当是宫里的宫女都是这样,所以当即就喝令没有他的允许坚决不许靠近,却没想到她们原本就是冲着爬上他的床这个目的来的。
“好,这倒是我小瞧你了。”史书才见他这样,知道再坚持下去也只能破坏两人的交情,所以索性收了赏金,跟他聊了一会儿,知道郑阕明天就要当值,于是也不留他,让他早早的回去了。
待到郑阕走后,史书才自己一个坐在椅子上,摩挲着那块玉佩,脸上不由得浮出了温柔的笑容。他本来是想让郑阕借送信之际找找余言喻,帮自己看一下她最近怎么样的,但后来怕这样会给她带来麻烦,话到口边又收了回去。可谁知道郑阕的运气如此之好,歪打正着竟然真的遇上余言喻了,顺便还带回了她的信物。
“你自己查查不就是了?我还想经由你的手把这画送出去呢。”史书才一边吹干画上的墨迹,一边笑着回答。
“若没有殿下的允许,老奴是不会随便探查您的隐私的。”荷姑说到这个却是一脸正色,并无半点玩笑之意,史书才这才想起这宫里最是忌讳奴婢擅自偷窥主子隐私的,忙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当真,“我说着玩呢,荷姑要是想吃到,我也不瞒你,就是许家的姑娘。”
好久没有开画,但所幸功底还在,所以史书才画的十分顺畅,连荷姑不知不觉站在身边都没发现。
“呃,荷姑,你怎么在这儿?”等她咳嗽了一声,史书才发现身边有人,看了一眼自己纸上的内容,当下不好意思了起来,匆匆的想找东西掩了那画儿,可惜手头上又没有材料,又瞧她朝自己笑的暧昧,显然已经站立多时,掩也无益,于是只能干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任她看个够。
“呃,是。”史书才犹豫了一下,但荷姑对他而言一直是个忠诚可靠的长辈,所以他略一思索就承认了,“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托人捎给我东西的。”
“我知道。”史书才接过手,东瞧瞧西看看,觉得放哪里都不安全,想了想又将它递给荷姑,“你帮我找个带子,我穿起来贴身带着才比较安心。”
“好。”荷姑收了东西,珍而重之的放在自己兜里,然后不经意的问史书才,“是姑娘送的?”
“你说,这是梨花夫人的女儿让你给我的?”史书才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脸上浮现深思之色。
“是。”郑阕摸不准史书才是高兴还是生气,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心虚的辩解道,“殿下,不是我不努力,只是那女子太凶了,比许家的晴小姐还要厉害几分,只那么一瞅人,就让人头皮发麻,腿都软了几分。还有啊,其实也不是我打不过她,只是她是女子,我不好跟她计较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不是。”
信物,的确是这样的,这块玉佩史书才一看就猜到是余言喻的了。这是一块比目鱼造型的玉佩,中间有缝,对着那些缝隙吹气的话会有呜呜的声音,余言喻有段时间很喜欢这个东西,经常拿着四处玩儿,问他声音好不好听。不过那丫头对各种小玩意儿都只有三分钟的热情,过了没几天就不喜欢了,随便乱扔,还是他拾掇好帮她放进抽屉里的呢,这会儿又见到,想必是她走的时候顺手收拾走了。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丫头,也不知道懂不懂这玉佩的意思,就这么大大咧咧让人给他捎过来了,还真憨的可以。史书才抿着嘴再那里偷乐,等乐够了才起身,却是让人将刚写好的策论收拾起来,摊开画纸准备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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