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不陪你玩了。”余言喻看了看燕草这幅样子,懒得跟她说话,拍了拍手,自己直接就从墙头上爬了过去。
她还得赶快去考试呢。
“喂喂喂,你是谁,你给我站住,站住!”余言喻刚翻过墙走了没两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嚷嚷,她好奇的转过身,却看到一个长的油头粉面的男人站在门口,正朝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
“你,你,”明明是燕草先挑衅的,可这会被气得厉害的却依旧是燕草,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举起托盘就想拿来砸余言喻,可没看看余言喻是什么身手,只轻巧的一闪身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岂有此理,你这女子怎么可以这么粗鄙,还想踏足书院这种清净地,你,你给我出去,出去,我不许你玷污这个地方。”被余言喻这么一说,那男人立马咆哮了起来,指着她的手抖个不停。余言喻这么一说,还真戳中他的心虚处了。他本来就对郑婉玉颇有意思,但无奈郑婉玉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因此就处处找机会献殷勤,没想到今儿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刚一张口就被人奚落了一番。
余言喻看着这个男人的这幅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白痴,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你说让我走我就走啊,说话还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除了皇上,没有人能命令我的去留,也不知道你脑子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说完就大跨步的朝院内走去,不再理会那两个人。
哼,我奈何不了你,总有别人奈何的了你,虽然说只有皇帝能任命你的去留,但只要馆主坚定的判定你为不合格,想必皇上也不会执意要留下你了。那个男人看着余言喻的背影,又恨又怒,早已在心底想好了要怎么去给馆主上眼药,所以扶着涕泪连连的燕草站起来,“燕草姑娘,你放心,像这种女子肯定不会被选为侍读的,不信等着看吧。”
这个周公子可不是普通人,他的爹就是馆长,所以也难怪他腰杆子会这么硬了。
不过这一切余言喻都不知道,她兴冲冲的冲进了自己刚才离开的那间书舍,发现除了离开的那些人以外,还多出了个让她一见就很高兴的人,当下就高兴的扑着上去抱住她,“娘,你怎么过来了?” WWw.5Wx.ORG
“我就是不放心,才过来看看,谁知道,唉,”许云笑着拍了拍女儿,眉宇间有些忧色,“你怎么就这样跑出去了,刚才赵夫子来过,见你不在,大发雷霆的走了。”
许云没有说的是,那个赵夫子不但发脾气,还对许云说了非常多难听的话。她本来正在生气,可见到女儿,所以的气都消了,很自然的就笑了起来。
她不想让女儿担心。反正她这辈子风言风语听的多了,那点的委屈算得了什么。
许云知道以余言喻的水平很差,所以等这兄妹俩走后神魂不宁,于是也换了衣服进宫来看看,可谁晓得一进门,只看到一屋子哭丧着脸的太监,兄妹俩早就不见人影了。
“我去找我哥了,谁叫他一来就跑了,我一个人呆不惯。”余言喻眼珠子一转,立马把错误推到了比自己早一步跑走的余言修身上。至于那个赵夫子,她觉得听起来蛮耳熟的,“赵夫子是谁?”
“就是来考核你的那个夫子,若是他不同意,你想进宫可能就有些难了……”许云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要是其他人,她说两句话还能通融通融,可偏偏这个赵夫子跟她一向不对盘,只要是她肯定的一定坚决否定,所以她这么一来,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啊,”余言喻听了这句话,当下有些蔫菜,她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进宫啊。正为难着,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句凉凉的声音,“进不了最好,咱们家的人何必赶着给人当奴才。娘,小妹,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的我们回家。”
“二哥?”余言喻惊讶的看着略显狼狈的余言修,他说这种话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他的神态看上去非常的,余言喻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词,总而言之的感觉就像是被人蹂躏了一番一样……
笑话,这天底下有谁,能蹂躏的了她那个妖孽的二哥?看着余言修的脸色,余言喻一时好奇不已,连自己的困境都忘记了。
她这样气其败坏的样子,余言喻才被唤醒了一些记忆,“哦,我说是谁啊,原来是你这个矮冬瓜。我记得你叫什么来着,稻草还是茅草?”
原来这个小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住在史书才隔壁那个多愁善感的郑大小姐的贴身侍女燕草,她心心念念以撮合史书才跟郑婉玉为最终目标,但冷不防被半路上出现的余言喻给捡了漏,害的她们家小姐心灰意冷的回了京。所以她一看到余言喻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我是人,当然跟脚趾头比不到一起去了,莫非你长的像你们家小姐的脚趾头?哦,我明白了,感情你们家小姐的脚指头有缺陷,跟个冬瓜似的又粗有短啊。”余言喻又不是被人说两句就痛哭流涕的小丫头,对于燕草这种级别的挑战根本不放在心上,当下叉腰笑的非常嚣张的反唇相讥,“至于其它,我的嘴巴里是吐不出象牙,难道你能吐的出来?真稀奇,吐一个给本小姐看看?”
“你喊我?”余言喻好奇的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到那个男人跟被人欠了几百吊钱一样的冲自己点了头,“我说的就是你,你是谁,为什么将燕草姑娘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赶快过来道歉!”
“你是谁,我欺负她是我跟她的事,你出什么头?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要想英雄救美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能力。”余言喻最讨厌这种不分青红皂白装好人的人了,所以言语非常不客气。
“你才稻草呢,果然是没半点墨水的粗鄙乡妇,连燕草是香草名都弄不清楚,真不知道史公子看上你哪一点了!”余言喻一张口就把燕草气了个半死,她毫不客气的讽刺,却谁想到余言喻根本不在意,“管它香不香,不都是草而已。对了,草妹,你那个只为装腔作势的小姐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活不下去,把你转手卖人了吧。”
这个小丫头根本不足为据,重点要防范的是她家那个狐狸精似的小姐才对。余言喻在对待情敌上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本能的就打听起那个娇小姐的下落。哼,当初书呆子可是为了她跟自己吵过架呢,所以坚决不能懈怠。
“周公子,那就有劳你了。”燕草起来,看着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忍住心里的恶心,对他编排余言喻的不是,“你不要小看这个女子,她可厉害了,之前三番四次的找我们家小姐的茬,有一次还将我们家小姐从梯子上打了下来!”
当初余言喻是用雪球打过郑婉玉,可那也是郑婉玉偷窥在前的。燕草故意说的模模糊糊,果然很快就引起了这个男人的怜香惜玉,“天底下有这么野蛮的女人?竟然敢对郑小姐动手,真是岂有此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回去把她的行径告诉我爹的。”
谢天谢地,看样子这主仆俩还没有发现皇太孙就是史书才,余言喻顿时松了口气。不过一想到他们竟然离得这么近,她一下子又把心提的老高。本来她对当安宁的伴读这种事不热衷,觉得可有可无,可是这会儿一听说老情敌也来了,立马精神抖擞的发誓要拿下那个位子不可。不愿意比郑婉玉低一头是个原因,最最重要的还是为了书呆子。听别人的意思他貌似常来这书院,保不齐哪天就碰到那狐狸精了。哼,要是一见面她哭哭啼啼跟书呆子叙旧可怎么办。自己找了半天的人要是被她勾引去了还得了。不行不行,自己一定要严防死守,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任何人。
书呆子,我来了。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给任何女人觊觎你的机会!余言喻握着拳,充满了斗志,看着燕草的眼神又犀利了几分。
喂,喂,才这个程度就哭了,也太用了吧。余言喻见她一哭,顿时就没了兴致,她最讨厌动不动就哭的人了,眼泪能解决什么问题?无非是想骗些同情心而已,是懦弱的人才会使出的手段,她不会做,也不屑做。
“说不过就打人啊,真没品,果然是有其仆必有其主。”余言喻坐在书院的门墙上,得意的瞅着燕草,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给她,“真没用。”
“你,”燕草再怎么强悍也只是个小姑娘而已,她还从来都没见过余言喻这样难缠的人,也没这样被人奚落过。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笔墨纸砚,她愣了片刻,忽然一跺脚就“哇”的一声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我认识你吗?”看到刚才还温柔的小宫女变成了母老虎形状,余言喻有点蒙,但还是仔细提醒她是不是认错了人。
“你,你竟然忘了我?”那小宫女先是一愣,然后转怒,“你个死狐狸精,你抢了我们家小姐的心上人,现在还在这里装路人,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家小姐好着呢,少在那里污蔑她。”燕草的忠心护主这么多年也没变过,一副骄傲的尾巴都摇上天去的样子,“哼,她现在是安乐公主的侍读,你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安乐公主?余言喻一听就明白大概是刘嘉的哪个兄弟姐妹了吧。这皇帝怎么这么能生,又是乐又是宁的,害她记都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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