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图在我嘴里塞了一颗化功散的解药。把我按进车里之后。又往我手上塞了一个包裹:“老实点。等会儿车停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么?” WWw.5Wx.ORG
王图见我没说话。立刻厉声叫道:“别忘了。你朋友还在我手上。”
我淡淡回答道:“这点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该怎么做你直说就行了。”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就被王图给拉进了水渠。一直被送到通道尽头。才在一段新铺的铁轨边上停了下来。王图向一个拿着罗盘的人道:“都准备好了没有?”
我丝毫没有欣赏雕工的意思——只要这辆车不停。用不上几秒钟。我就得在石闸上撞得粉身碎骨。
在斗车高速冲击之下。我的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窄。最后几乎集中到了那颗龙头上。我竟然恍恍惚惚的看见。石闸上盘龙挣脱了石壁的束缚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向我头上猛扑了过来。
“幻觉?不是幻觉!。是斗车离得石壁太近了……。下一刻就会是……轰然巨响。”
我这时才看见。那道石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开了一个圆形的开口。我身下的斗车应该就是从哪个开口里闯进了大厅。如果。我没弄错。石闸的中心应该是一个四页螺旋形的机关。遇到龙气之后会分向缩回石壁。所以我才看到了盘龙后退的景象。
我大致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从我的位置再往前一点。就是一座烈焰蒸腾的火池。池子中间修筑的白玉高台上。立着一座七层高的黄金宝塔。宝塔最顶层应该是安放信物的地方。
要命的是。宝塔顶层也同样燃烧着紫火。没有鬼手的人。应该触碰不到塔心。
我刚听见门口的脚步声。立刻咬破舌尖。闭上了眼睛。
王图冲进来之后。马上跑到我身边:“怎么会昏过去了?”
有人回答道:“应该是刚才那一下冲击力太大。他没承受住。”
“放屁!”王图破口大骂道:“他有内力护体。哪有那么容易……”
王图话到一半就讪讪的闭上嘴。他虽然给瓦片吃了解药。但是解药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见效。
王图抓着头发连续扯了几下。猛地抽出一把匕首刺进了我的腿里。他那一刀甚至直接扎穿我的骨头。却没见我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真的昏了。这可怎么办?”
王图急得团团乱转:“谁有办法把他弄醒?”
开始跟他说话的那个人道:“要不试试金针渡穴吧?那么做。就算立刻把他救醒了。人也废了。”
“不死就行。赶紧给动手。”王图刚刚让开一点。我忽然从车里蹦了起来。单掌打向了王图面门。后者凛然一惊立刻回手招架。
我的手掌却在他胳膊上轻轻一碰。整个人借力飞退着跳向了叶木那边。
“杀叶木……”王图刚刚喊出了一声。我的人已经到了叶木身侧。叶木一见我从车上跳起来。立刻身子一横往身边护卫身上撞了过去。等我赶到时。已经在地上滚了两圈。脱开了护卫的追击。
我起手扣住叶木手腕。把他从王家护卫的身边拉了过来。打横的抗在肩上。发疯似的往火池里跃了过去。
我赌的就是火池里有落脚的地方。如果我赌输了。就算自己有鬼骨在身。也一样会被地心阴火烧成灰烬。
我从起跳的那一刻就挥出了一掌。掌风顿时把几尺高的火苗吹开了一块空地。火池当冲果然离着几根白玉桩子。我人在半空之中。猛提了一口真气。横行两步一脚踩在木桩上。借力起跃往石台上跳了过去。
“开枪。快开枪……”
我的脚前还没碰到石台就听见身后枪声大作。等到子弹在我耳轮边呼啸而过时。我已经带着叶木扑倒在了台上。
我们两个死死贴在地上不敢乱动。任凭着呼啸的子弹在我们头顶上呼呼乱飞。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到两只脚像是揭了皮似的疼得钻心。估摸着鞋应该是早就烧没了。脚上有没有肉。还是个未知数。好在已经把叶木救出来了。
王图气急败坏的喊道:“王魂。别忘了。你也是王家的人。”
我坐起身来。冷冷看着对方:“我与王家势不两立!”
“你……混账……”王图暴怒道:“给我开枪。打死他!”
王家护卫再次端枪时。他们背后的箭啸声已经响成了一片。王图的身子忽然一抖。等他再看时。一只长箭已经贯穿了他的后心。从他胸口上穿了出来。
王图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回过头去。却看见随后赶来的聂家箭士蜂拥杀进了大厅:“王家完啦!”
王图声音没落。挥动着战斧聂麟已经从他们身边急行而过。一斧把他脑袋给砍上了半空。王图的双手还在使劲儿往上抓着什么。好像是要去摸自己的脑袋。
聂麟冲到火池边上急切道:“王兄。劳烦你把聂家信物送进宝塔。今后聂家愿与王兄生死与共。”
我向聂麟招了招手:“扔过来!”
聂麟大喜之下把信物捆在箭上射到了我脚下。
我把信物攥在手里猛力一握。掌心当中顿时传出来嘎嘣一响。
聂麟脸色惨白道:“你干什么?”
后面的聂虎气急败坏的叫道:“你果然是齐家的暗子。放箭。射死他!”
“谁敢动?”带着龙怒冲进来的老陈。立刻端枪指向了聂麟。
龙怒的枪口一横逼住了蓄势待发的聂家箭士。
五御也同时欺身而进。跟聂家的高手僵持在了一起。
聂麟眼圈泛红道:“王兄。我一向视你为知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聂虎声嘶力竭的喊道:“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都别动!谁敢动。我立刻毙了你们家主。”老陈的枪差点顶在了聂麟头上。
我举着握成拳头的手道:“聂兄。你确定我手里的就是你家族信物么?”
“什么意思?”聂麟微微一愣。
我跟着摊开了掌心。聂麟这才看见我手里托着的是一颗白玉鬼头。我刚才捏碎的只不过是包在白玉鬼头外面的一层壳!
聂麟怒吼道:“齐家信物?聂家的信物哪儿去了?”
我冷声道:“这个得问你。聂家除了你。还有谁能碰到信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聂虎脸色一变:“大哥。别相信他。他那是障眼法。”
“哦是么?”我冷笑道:“一个极度自私。为了自己活命。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去剖割兄弟尸骸的人。会大义凛然到跟我赌命的程度么?聂兄。你这个弟弟。是不是为了家族可以不惜一切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