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恨蝶咬牙道:“这个我需要请示!” WWw.5Wx.ORG
“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你最好能一早把人带来。我需要郑重告诉你的是。我不希望看见我们自己人。”我说完之后转身就往外走。
叶木追在背后一个劲儿的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让吴非来啊!”叶木道:“他都能破咒。这点事儿都办不了哇!”
能担任这个角色的。不是死囚就是军人。动用军人的可行性更大一些。毕竟死囚难以控制。一旦发生意外立刻会发生骚乱。甚至崩溃。我们没有那个精力去分心管理他们。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才更适合执行这种九死一生的任务。
不过。我现在考虑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小晨的目的地究竟在哪儿?
“广西。十万大山……”
“我想不会!”吴子奕道:“十万大山附近。现在确实没有多少宗教活动的痕迹。但是在明代各大宗教却十分兴盛。”
吴子奕解释道:
大明成化年间。历经数年战乱的湖广开始了重建。汉江旁往西北的山区。山多、田少、河流湍急。峰高谷深。人丁稀少、猛兽成群。这一带地邻之省的流民。不断从湖广涌来。希望在山区里拥有一块属于自己。自由自在不受官府打扰的田地。以便安身立命好好活下去。让后世的子孙能安居乐业不至于流离失所。
他们无视于危险。不畏无穷险阻。向西又向西。有些死在半途。有些葬身兽腹。但是。后来的人依然前仆后继。无畏地勇往直前。
那个时候。人与天争。也相信着天命。道门与巫门自然在拓荒者中间极为活跃。道门与漂流在湖广境内的巫门人士势同水火。大小争斗从成化六年开始。直到天启年间仍然在继续。
如果说。他们打出了交情也不为过。百余年之后。道门仍在湖广布道。巫门也还在湖广谋生。偶然相见。象征性的打上两下。就各行其是了。真正的流血冲突很少发生。直到佛门也开始进驻湖广。三方才再次发生了冲突。
直到若干年之后。各派才跟随着人流逐渐迁移。留在深山苦修的人。越来越少直至绝迹。
叶木又把地图拿了出来:“照这么说。目的地应该是某个宗门的遗迹啊!”
我叹了一口气:“总得到了才知道!这回的任务麻烦啊!”
不管我怎么感叹。该来的还是得来。
当天晚上。荆恨蝶就把人给带来了:“这些都是从金氏财团那边带来的雇佣军。虽然在作战方面都很擅长。却是一群亡命之徒。难以控制。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们不会接这趟任务。要是你觉得带上他们很麻烦。我马上可以换人。六组的两个精锐小队就在外面。随时可以供你调遣。”
荆恨蝶的顾虑是对的。那些游走在生死边缘的雇佣军。除了钱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动机能控制他们。希望用道德和规则去约束他们更是痴心妄想。
我看了看那二十来个肤色各异。桀骜不驯的雇佣军道:“让六组的人回去吧!这里不用他们。”
我的想法很简单。他们就是卖命的人。等价交易无所谓什么牺牲。但是。我不能让那些以保卫国家为天职的军人。牺牲在与使命无关的事情。
荆恨蝶刚一送走外面的士兵。屋里的那些雇佣军就一个个原形毕露的找地方坐了下来。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白人抱着肩膀看着我道:“你就是我们的领队?”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你有什么意见?”
“我最讨厌黄皮猴子。更不会接受黄皮猴子的领导。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我可以让你跟着我们。这一路上你得听我的!”白人雇佣军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想要戳我脑门。
“你可以去死了!”我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喀嚓”一声将他手腕捏得粉碎。没等对方惨叫出声。紧跟着顺手一带。趁着大汉身体前倾时一记“霸王肘”正对着对方太阳穴拐了出去。“啪”的一声。一具头颅粉碎的尸体。飞出两米多远。摔得脑浆满地。眼珠滚落。
“啊——”
刚才还准备看笑话的雇佣兵。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伸手拔出了武器。
没等有人向我瞄准。吴子奕已经扣动了扳机。一枪掀开一个欧洲士兵的天灵盖之后。一直趴在吴子奕脚边的吴坨坨也猛然跳了起来。张嘴咬断了一个人脖子。踩着血淋淋的尸体。对着那些雇佣兵露出了染血的獠牙。
吴子奕晃了晃手里的枪。冷声道:“谁动谁死!”
吴子奕出手的速度完全超出了那些雇佣军的想象。一对一单挑。他们完全不是吴子奕的对手。况且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叶木。
听见枪响的荆恨蝶一进门就看见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王魂。你怎么随便杀人?”
“我办事儿的时候。你最好把嘴闭上!”我冷喝之间。使出了五步摄魂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个白人的魂魄硬从尸体上拉了出来。用左手平伸着托在了半空。
刚才还嚣张至极的白人雇佣兵。变成鬼魂之后就像是一个被我托在天上的鹌鹑。除了瑟瑟发抖的抓着我手指。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动声色用早就蘸上了朱砂左手拇指在手中里画了一个符箓之后。手中紧跟着冒出一团紫色的符火。仅仅一秒钟的功夫。火焰就从鬼魂的脚心一直烧到了头顶。乍看上去就像是在手里托了一个人形的火球。
那人惨叫着从我手里往外挣命。却被我攥住我脚踝。怎么也挣脱不开。
“神啊!魔鬼……”那些佣兵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有人甚至在身上画起了十字。
我拽着熊熊燃烧的鬼魂冷笑道:“看清楚了么?这就是法术。得罪了我的人。我会让他死都不得安宁。你们谁还想试试。站出来一步说话。”
我扬手一下把还没烧光的鬼魂摔得四分五裂。燃动的鬼火瞬间烧过几个佣兵的脚面。他们感觉到的却不是剧烈灼伤。而是深入骨髓的阴冷。二十多人一瞬间同时打了个寒战之后。一个个心有余悸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背着手反视了回去。
我从他们的眼睛看到了畏惧。
他们从我眼睛里看都却是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