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来,萧玉茹闻到一股香气,让人一阵轻松。她目注着白衣公子,心中多了一份警惕。
她虽然刚才伤心难过,心神难免顾及周围,可这白衣男子悄无声息出现在悬崖上,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了
白衣男子似乎看出萧玉茹的戒备,自笑道:“清风明月为伴,满天星辰为友,本公子正准备对酒当歌,却不想山上传来烦躁的哭泣声,终究觉得不妥,前来一看,却是一名小女子自讨烦恼,岂不扫兴!”
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遇到这种事,她已经乱了分寸,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萧玉茹暗暗心惊,只觉眼前男子一眼望来,就觉得如入仙境,浑身飘飘欲仙,魂魄都要勾去,赶紧镇定心神,顿时幻境消失,常常松了口气,震惊的看着男子。
这白衣男子好深的修为,随便一笑,竟然有如此魅惑之力,就连自己上清顶峰的修为都差点失神,可怕!
白衣男子眼见一瞬间面前的女子就恢复正常,也对其另眼相看,坐于萧玉茹对面,笑道:“姑娘,好深的修为,不出身哪个名门大派!
白衣男子看着她喝酒的动作,赞许的点点头,暗叹这女子很深的修为,像她这个年纪,就达到如此境界,实在不多见,比起当年的自己都要强出不少,将来成就不可限量,道:“好酒量,想不到今日能见到姑娘,倒是人生一大喜事,当浮一大白!哈哈!” WWw.5Wx.ORG
萧玉茹看着白衣男子,只觉得白衣男子给自己的压力,比起孙乘风还要强,一声娇笑,问道:“小女子刚才冒昧,请公子莫要见怪,扰了公子雅兴,小女子给你赔不是了!”她这一笑,如春风扑面,格外温馨。
白衣公子闻言哈哈大笑,嘴角带着打趣的笑容,说道:“扰了雅兴,倒也无事。我只是见不得一条生命尚未出世,便要被自己母亲扼杀,终究是有损气运的大事,更不忍你修仙有成,却因为自损气运,致使心魔缠身,扼杀你成道的机缘,这才前来劝阻!
萧玉茹闻言不语,她明白古人对堕胎都持反对的态度,认为有损阴德,伤及自身气运,而不像后世,计划生育,扼杀无数生命,认为是天经地义。
以前萧玉茹不信,不过穿越之后,她信了。人都有灵魂,都需要轮回转世。堕胎很容易坏了别人转世的机缘,会损伤自身的气运。
这白衣男子也是一番好意,无意之间发现这女子修为深厚,根基稳固,纵使被破去了处子之身,可依然能成仙得道。若是无故堕胎,会伤及自身气运,到渡劫之时难免心魔缠身,再加上心中不免起了爱才之心,这才现身出来劝阻。
见萧玉茹发呆,男子一声轻唤,笑道:“姑娘,我奉劝你一句,纵使孩子的父亲有千般不是,可孩子总是无辜的。而且据我推算,你肚子的孩子有大气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你若是执意堕胎,必然与之结成因果,将来你仙道难成。”
说完男子又是一杯酒饮尽,举动带着潇洒,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萧玉茹:“你我相聚就是有缘,没有别的,送你一块天换玉佩渡过此劫,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这玉佩会产生幻境,带上此玉佩,纵使你怀胎十月,别人也看不出!”
只见白衣男子手中天幻玉佩,化作一道白光飞向萧玉茹,顿时萧玉茹感觉似乎周围多了奇异的波动。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渐渐远去,笑声中传来歌声:“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快哉!快哉!”
望着远去的白衣男子洒脱,萧玉茹很是羡慕,大声喊道:“多谢公子,请问公子姓名,玉茹将会谨记一生!”
远处传来白衣公子的笑声:“你我终归有缘,能成为朋友,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告诉你也无妨,我叫青莲!”
远远望去,再也看不见青莲的身影,萧玉茹唏嘘不止,真是世外高人!举止洒脱,不负青莲之名。
许是青莲的劝解起了作用,又或许萧玉茹想通了什么,纤手一挥,药罐应声而碎,青莲走后,她也破空而去,直奔空桑山
时光穿梭,一个月之后,神州浩土传来炼血堂重回魔教,在万蝠古窟重开山门的传言,此外还请了万毒门,鬼王宗等门派观礼,一时间修真界一片哗然。本来炼血堂早正邪两道封杀,众人都以为炼血堂完了。却不想峰回路转,炼血堂竟然顶住了压力,以自己的实力获得了鬼王宗的认可,让人唏嘘不止。
此时紫竹镇的客来香阁楼上,来了四波人,立时客来香热闹起来,小儿忙的满头大汗,厨房内的大厨也手忙脚乱的做菜,等待贵客的到来。
紫竹镇位于神州浩土西南方向,属于魔教范围,一直就是魔教最繁华的城市。跨步进入紫竹镇,街市长且宽广,望不到头,两旁菜贩密布,行人你来我往。路上经常看到豪门公子跨金鞍骏马,富家小姐乘坐翠盖珠轿。亭台阁老,富少千金买笑,满座妩媚小姐歌声动人。
正道口中的魔教,也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对于治下百姓也是爱护有加。正道对魔教的传言多有不实,说他们残忍,喜欢杀戮奸/淫妇女,多是污蔑。除了一些练邪功,铸邪门兵器的一些散修,魔教弟子也不会对治下百姓下毒手,否则数千年来,魔教之下百姓早死光了,上万的魔教弟子从何而来。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暗运玄关,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顿时呆了,愣愣的看着水潭。萧玉茹的身后,出现了小白,徒步上前走到萧玉茹身边蹲下,轻轻拍到着萧玉茹的背部,叹息一声:“对不起!”
“不要告诉他,小白!我不希望他因为这个,跟我在一起!而且这个孩子,我不打算要了!”说完萧玉茹迈开脚步,沿着石道头也不回的走了。
女子抓完药,扔下一锭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老板看着银子,不禁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造孽啊!造孽!”
萧玉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对方说得自己,冷哼一声道:“你对你的歌,我喝我的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何时碍着你了!”
不知何时,那白衣公子已经坐在不远处的石桌上,看了萧玉茹一眼,冲着萧玉茹一笑,这一笑宛如百花盛开,冰雪初融般迷人:“你喝药是没碍着我,可端着碗低声哭泣,岂不大煞风景,破坏这幽静的清风明月。”
她步履移动,如风一般轻盈,剩下看守山洞的弟子,看到堂主出来,都纷纷行礼。萧玉茹微微点头,出了洞口,御剑飞行,如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流星。
约莫飞出两个时辰前面出现一个古城,正是空桑山东南方的蓝月城。现在是天色将晚,蓝月城街道上行人已经渐渐少了,本准备关门的药铺来了一位蒙面的白衣少女,还背着一把宝剑,递给了药铺老板一个药方。
说着,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盏玲珑剔透的酒壶,倒了一杯琥珀颜色的美酒,递给萧玉茹。
萧玉茹知道眼前男子修为深不可测,恐怕要比道玄真人强出若干倍。也丝毫不怀疑眼前男子会害自己,凭他的修为无需多此一举,接过白衣男子的美酒仰着脖子喝了下去,只觉一股真气从丹田散入四肢百脉,格外舒服,就连自己多次冲击的太清境壁垒似乎开始松动。
不用说,蒙面女子正是萧玉茹,离开蓝月城后,遇见往回走,走到一座大山上,停了下来平稳的落在山顶上。山顶并不宽敞,仅方圆四十余丈,地上长满了青草,中间有一座凉亭,还有几张石凳。东面悬崖峭壁上长着一颗迎客松,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溪水顺流而下叮当作响。
萧玉茹点起了篝火,将买来的中药,放在药罐中熬制。月光斜照在山顶,清风吹来,树影婆娑,周围宁静的很。一个时辰后,汤药已经熬制好,可月下的白衣女子并没有喝,抱着双膝,低声哭泣。
萧玉茹借着月光看去,缓缓走来的男子面如冠玉,一双紫眸流光溢彩,勾人心魄,嘴角还带着一抹坏笑!
月光之下,小亭旁边,如仙子一般白衣赛雪的女子在低声哭泣,端其碗刚要准备喝。或许是上天也看不过眼,山顶上传来悠扬的笛声,女子手中的碗应声而碎。
萧玉茹微微一怔,四下打量,只见悬崖处突然多出一白衣男子,白衣赛雪,束着流云发,手拿长笛,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
小白抬头一看,眼中一亮,随后放下叫花鸡,跟着萧玉茹走入内洞。
萧玉茹蹲在水潭边恶心的连吐不止,暗叫奇怪,心中寻思:凭自己的修为,已近上清境界顶峰,如何会因为几天炼器,身体就如此糟糕。
药铺老板一看药房,连连摇头,直念叨有损阴德,不肯给少女抓药。结果那少女颇为刁蛮,自己径直走进柜台抓了起来。
老板本来打算驱赶她,可被她看了一眼,吓得直哆嗦,再加上这女子身背宝剑,药铺老板便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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