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后来的靖康之役,让他有机会带着徽宗的书信见了赵构,有了面圣的机会,并被当做从金国逃出来的英雄,不然秦桧这辈子的出头之日都会非常渺茫。
在他当年做教书先生的时候就写过“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这种话,说明他是一个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的人,如今他抓住了李益这个大人物,他要尽量表现自己,别人不敢做的脏事儿他敢去做,别人怕骂名他不怕,只求在未来李益高升之时,他能借到光,这便是他秦桧的生存之道。
见李益没有说话,秦桧现在在想
秦桧这个人,李益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年轻人跟蔡京很像,懂得站队,有心机,最重要的一点是明知道李益一直在害他,让他半个多月内几乎得罪了大宋的各个阶级,但是每件事他却做得义无反顾非常彻底。
李益将手中的剑收起后,说道:“秦学正,将陈东等为首的几人给我吊起来打一百鞭子,如果没死就全都革除功名。” WWw.5Wx.ORG
接着指着众人说道:“至于你们这些废物一个人都不许走,都在这给我看着。看看闹事儿是什么下场。”
秦桧领命,此时太学中维护治安的衙役们才姗姗来迟,在秦桧的带领下,众衙役将陈东等二十多人一起吊在了工学院门口。
下面的学生们看到这血性的一幕,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大气儿不敢出一点。
李益对下面的学生们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自认为是被陈东蛊惑,心中都存了侥幸,认为法不责众,本祭酒不会拿你们怎么样?
我告诉你们,你们都想多了。如果你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本官是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但是你们都别忘了,你们可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学的都是圣贤之道,将来你们这些人中,有人可能主政一方,甚至有人会进入庙堂,封侯拜相。可是你们自己扪心自问,就你们这些废物配吗?”
有些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人暗中顶撞。
“我们怎么不配。”
“就你李祭酒是厉害,我们都是废物,行了吧。”
……
李益没在乎这些言论,而是继续说道:“本官告诉你们,你们根本不配。被有心人随意糊弄了两句,就敢攻击我大宋的衙门。你们也不想想结果是什么?
如果本官真的被你们这些废物给抓起来,打死了,你们以为事情就完了吗?陛下会让你们这些目无尊上的人去当官吗?难道陛下就不怕有一天你们被有心人蛊惑冲进皇宫?
我告诉你们,如果本官这次真的死了,你们最好的结果是首恶被诛,其他流放,最坏的结果是引来禁军镇压,如果禁军来了那可就真生死不论了!
好在本官现在救了你们。”
这下有学生不服道:“不可能,当今陛下乃是圣明之君,我等也是有功名在身,陛下岂会因为你一个人杀了我等众人?”
“就是不要在这危言耸听了。”
……
李益继续说道:“你们以为我在危言耸听?那我问你就凭刚刚他们那股愤怒
劲儿,会如口号中的喊得那样,只是惩治本官和秦学正吗吗?你们保证不会杀了我们吗?”
这下学生们有点害怕了,刚刚不是没人存着想弄死李益的心思,而且人还不少。
李益接着说道:“你们若是杀了本官后,你们会因为害怕,把事情闹到更大,会烧了太学院,还会纠结那些本就让学正革除功名之人,一起闹到皇宫让陛下还你公道?
你们觉得陛下会跟你们讲理?还是让禁军镇压你们?”
(本章完)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改变?
刚刚他还是所有人的中心,与大家炫耀他的家学,众人无不对他推崇至极,可是现在却弃之如敝履,前后反差之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李益诡异的看了秦桧一眼,道:“秦学正何时开始为本官着想了?”
的是,自己要不要暗中除掉程一言?作为一条好狗要时刻想着排除对主人的一切威胁,唯有这样才可以不被杀了吃肉。
而太学生这边见程一言都疯癫的走出了院子,剩下的太学生们更害怕了,这次闹事儿的主要责任人都走了,他们便是师出无名,只能跪在地上等待李益宣布他们的命运。
程一言这个时候已经快要疯了,他一切引以为傲的东西,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放弃的,指着众人道:“你们这些人不识大道,不读经典,这辈子永远只会是一群废物,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为今天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的,我会让你们这些人,亲自跪在家祖墓前忏悔。”
程一言说着哈哈大笑,向院子外走去。
霹雳啪啦的鞭子声,学生们的惨叫声,以及衙役们的骂声,响彻整个太学院。
刚刚衙役们因为害怕学生们人多势众都不敢出来,其实已经有了渎职之嫌,若是李益一声令下,这些人都会因为玩忽职守,被开出公职,所以这些衙役们打的格外用力。
秦桧无奈道:“祭酒,我还有的选吗?”
李益嘿嘿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秦桧当年只是被点中进士,那一年的进士科招收了数千人,而秦桧还是比较靠后的位置,否则也不可能只给他一个小小九品学正官,按照后世的公务员考试来说这也是最低一级公务员,只比事业编强出了一点儿。
因为他知道只有将李益交代下来的事情都做完美了,李益才会找不到机会收拾他,哪怕是李益最后为了给被开除的士人们一个交代,将他扔出去,但是至少在这之前李益没有机会去动他。
在后世很多关于在秦桧的介绍中为了丰富他的形象,都说他曾考中过状元,学识非常高。
第一百一十三章秦桧的生存之道
纵使程一言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工学院的学生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秦桧想要去阻止,被李益给拦下了,“不过是一个不知所谓的疯子,理他作甚?”
秦桧凑到李益身边说道:“祭酒,这可不是小事儿,学术之争向来都是要死人的,即使孔子当年都曾诛杀少正卯。祭酒今日放虎归山,日后定会引来程门之人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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