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妖人高良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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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裳一时无语,看着窗外佳梦江,开始感慨自己的了。一个如日中天的女人,裙下踩得住佳梦江,却在担忧或许并不遥远的未来,一脚踩入了冰窟。

    才子们已经在佳梦江等候良久,他们已经把座位占满了,远远望过去,一个个长颈盼目,夕阳还挂在天上,可他们已经心急了。

    陡然得,闷雷一般一声暴喝:“高良彬,滚出来!”

    婵裳笑道:“纵然皮赖,这般痴情也是难得的。” WWw.5Wx.ORG

    “高良彬是谁,谁呀?”

    突然有人这么一说,大家又热闹起来,纷纷议论。

    张三道:“高良彬,李兄可听过此人?”

    王五道:“这高良彬何人,怎么跑到这里来闹事了,好不开眼?”

    赵六道:“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家伙,竟在佳梦江惹事,真是瞎了眼了。”

    这是商贾只见的闲谈。

    宋七道:“高良彬是哪个憨货,也不怕惹了这些大老爷们,妓院馆子的,被人打死么?”

    钱八道:“哎,你听这声音就知道此人非同凡响,这姓高的敢惹这种人,那一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你且看好,说不定今日还便宜看一会高手对决呢!”

    孙九笑道:“哈哈,有意思,这人呢,怎么还不出来,快打呀!”

    这是后排看热闹的争风吃醋没戏的浪子们的想法。

    突然,一个身穿短衣短裤,脚下耐磨的皮质靴子,手提一把长柄朴刀,袖子挽起来的大汉竟跳到了画舫之上,在船中央的歌台之上立住,大声道:“都给我住嘴!”

    如此粗鄙不堪,这会却已没有人去责他不斯文了,他本来就不斯文,他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开天辟地的魔神。尽管大家嘴里有江湖,也喜欢听江湖,可也没见过多少快意恩仇。这样威武堂堂的武士,便是武林之中也属少见,何况佳梦风云本是柔情蜜意。

    那大汉朴刀一立叫道:“高良彬,滚出来,本将军要与你绝一胜负。”

    众人惊讶,原来这莽汉竟不是江湖豪客,竟是个武将。既然是武将,那就是官了,民不与官斗,但是官毕竟是讲道理的,不是武林中人那般令人害怕。

    这时,一个六旬老者站立起来道:“壮士,敢问可是夏参将?”

    台上那人瓮声道:“正是,敢问有何指教?”

    老者道:“指教不敢当,不过请教夏参将何以至此罢了?”

    夏冲虽然是赳赳武夫,但是人家是一位六旬老者,他便不好意思说话太过强硬了。

    夏冲道:“此乃私怨,这高良彬乃妖人也,变化莫测,时而英俊书生,时而蹒跚老妪。此人极恶,专门做一些偷香窃玉之事,今日佳梦江佳人无数,那高良彬决计不会错过的。”

    老者捋一捋胡须道:“此处乃风雅之地却非斗殴之所,夏参将乃朝廷命官,若是与民同乐那是合情合理的。但是阁下捉刀而来,凶光毕露,却是冲撞了百姓游赏之乐。若是私怨,何妨易地而绝。高良彬是否在此,那也是夏参将一番猜测而已,若然真的来过,这会夏参将威势之下只怕已经逃之夭夭了。”

    夏冲道:“妖人岂能是寻常之辈,他善能变化,在人群之中无人可识破。况且我尝听闻他在酒楼大放厥词,言道今夜佳梦江美声美色,他生如璧玉,定要与几位顶尖的佳人大被同眠,那才是不负人间好梦呢!”

    这话可谓是激起了一众人的愤慨,这时候一众浪客群情激奋,誓要将这个叫高良彬的妖人撕成碎片才行。

    夏冲眯着眼睛盯着这个敢于和自己说话的老者,那一刻他竟也狡诈如狐。老者突然吹胡子瞪眼道:“混账,这高良彬好生可恶,佳梦江如今才子无数,一个个要么是风采非凡的相公,要么是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君子。这高良彬简直是厚颜无耻,也不知何等人物,说出这等话来那定也是猥琐至极。”

    夏冲道:“老人家,要说这妖人还真有一些本事,他做下不少恶事,如今还能逍遥法外,便是因他武艺超群了。不然,我何至于捉刀而来。”

    老者冷笑道:“那便如何,他说下这等话来,那这佳梦江畔无人能够答应。就算他武艺再好,今日佳梦江千万人,举袖云遮月,挥汗成骤雨,他若敢来,我等便要抽其筋骨,唾淹其尸。”

    夏冲点了点头道:“老人家说得有道理,看您老六旬年纪,这烟花之地只怕是有心无力,果然是人才风流啊!”

    老者目光一变道:“胡言乱语,此风雅之地,何来有心无力只说。你是武人,不懂其中奥妙也就是了,何来污言秽语,竟将此地比作寻常烟花之地。速速离去,不怪你无礼了。”

    夏冲神色一凛道:“口舌招尤,我看你便是那高良彬变化而来的了,让我离去岂不任你逍遥。”说完,扬起那朴刀便向这老者而来。

    那老者向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呼道:“杀人了,杀人了!”说完就向后面跑了去。

    这时,从人群中窜出来几个武士,拦住夏冲道:“休得对刘大人无礼。”

    夏冲一愣道:“刘大人?”

    一武士道:“此乃薄曹刘大人,夏参将可莫要失了手。”

    夏冲道:“吾乃本地参将,刘大人虽是薄曹,却并非我之上司,尔等速速让开,切勿耽误。”

    几个武士就是不让,夏冲怕那人走了,谁知这老者有人撑腰反而回了来,趾高气扬道:“汝区区武备参将,竟敢对本大人这般无礼,着实可气。左右给我拿了,到刺史大人那里给他定一个殴打朝廷命官,几十个板子是定了。”

    几个武士一拥而上,那夏冲犹自不慌,将那朴刀倒转,刀柄比及兵刃却是短了不少。只见夏冲刀柄挥舞,将那几个武士一个个挑翻在地,竟是毫不费力。那一开一合之间,一个参将却打出了沙场上万人之敌的风采。

    夏冲再放眼看去,男刘大人竟已不见了踪影,气的大骂道:“妖人,我杀了你。”说完提着朴刀又冲了出去,追赶那刘大人而去了。

    他身躯庞大,但是却在各个船只之间跳来跳去身轻如燕,实在是令人佩服至极。

    这几下兔起鹘落,众人见得真切,那刘大人六旬年纪定跑不快,就算是小伙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断无可能。只怕,这刘大人便是那妖人变化而来了,可这世上变化之事太过玄奥,夏冲说得时候大家只当夏冲糊涂,可经过刚才这一下大家都已见了,心中不免有些发寒。

    婵裳惊叹道:“世上,当真有这般会变化之人么,可真是闻所未闻啊?”

    芳裹儿冷笑道:“什么变化之术那肯定是无稽之谈,此人定是会那易容之术。此术精湛者,无人可辨其真假。大家心明眼亮,若真的是什么通身妖人,那还会害怕那个赳赳武夫么,只施展妖术那便是了。”

    婵裳道:“是了,这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本事,可莫就是他的妖术。”

    芳裹儿道:“傻妹妹,那个叫做轻功了,鸡鸣狗盗之辈都能懂得一些,何况能被叫做妖人的,必定有一些本事。”

    婵裳遗憾道:“只是没见过,若能见一见那该多好。”

    芳裹儿道:“你该想得不是这个,而是经他们这么一闹,今夜花魁争奇斗艳这场戏可就淡了一些,叫他们明日里成了街谈巷议。”

    婵裳道:“那也不打紧,见一见这非凡手段,那也是值得的。”

    夏冲绝非蠢笨之人,这个武夫粗中有细,善能用谋,是个很不简单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一口咬定那刘大人便是高良彬易容而来。

    冲了出去之后,四处搜寻一遍始终未能找到行踪,可又不忍放弃,只好继续找了下去。

    这边佳梦江,随着夕阳落下,已经热闹了起来,几位花魁仍旧没有登场,不过气氛已经热了起来。

    秋文淑是个男人,他只不过名字里面有一个淑女的淑字,但他的的确确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家里是不许他出去的,尤其是烟花之地,父母只希望他能够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家道中落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还是孤灯书卷,从来不曾落下过。

    城中才子风流,诗才盛名和他从来都没有关系,也没多少争风吃醋之举。他为了一个人却宁愿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哪怕回去之后免不了一顿训斥,他觉得也是值得的。

    出门之后,眼见天色已晚,便不寻吃喝,立刻向佳梦江赶来。

    佳梦江人山人海,挤进去也不太容易,到了那里,秋文淑只得望着人山人海和那根本看不清的舞台佳人了。

    正在思索什么法子能够靠近过去,一个手机捏着一把黑扇的公子站在那里看着人山人海突然道:“啊,是宋公子来了,怎地在这里观望,却不到前面去。今夜你这位不到前面,那还有什么意思,没得辱没了封疆大吏之门庭。”说完,竟拉起秋文淑的袖子,向前面走去。

    这时,大家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这人一面喊一面拉着秋文淑,竟一路无比顺畅,这就来到了江边。

    江边游船怕已满了,好在舞台画舫并不太远,此处还能看得清。

    两个人站定,秋文淑道:“兄台,认错人了吧?”

    那人笑道:“不认错我们能到这吗?”

    秋文淑哑然失笑,尽是扯了虎皮做大旗的营生,这人办法虽好,却有失君子之风。

    秋文淑见这公子生得俊逸,看起来风度翩翩,心里不敢看轻了。

    佳梦江好多的青楼,除了最大的画舫是用来决出今晚的花魁之外,其他青楼的船只,却是也能上得的。但是更多的是游船,哪怕根本就没有离开江岸多少,也就做了水上漂流之态,附庸风雅可见一斑了。

    站了一会,这公子又道:“兄台,未请教高姓大名啊?”

    秋文淑道:“在下秋文淑。”

    这公子道:“是殊不同色的殊还是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书?”

    秋文淑无奈道:“都不是,是淑女的淑。”

    这公子一副很自然的神情道:“好名字,在下高良彬。”

    秋文淑道:“本以为如此盛会该有一些意思,怎么竟这般无趣。”

    高良彬看了看秋文淑,又看了看一旁最漂亮最高大的画舫道:“很容易了,你只要大喊一声,高良彬,你这妖人莫走。然后,便会有人来请,那时候你便可以去很多地方了。”

    秋文淑一愣道:“这却是为何?”

    高良彬道:“因为有很多人想看妖人什么模样,别人都没见过,可你秋兄却见过。”

    秋文淑不解其义,也没有喊。

    突然,身边的高良彬指着船顶叫道:“妖人,高良彬在那里。”

    大家果然好奇,一时间连丝竹之声都停了下来,只等看这妖人了。

    高良彬若有其事得手指收回来道:“刚才就在那里的。”说完,竟指着秋文淑道:“秋兄,你身后,啊,妖人休走。”

    人多就乱,乱糟糟的,大家听到了声音才去看,结果却发现什么都没看到。高良彬做惊恐状道:“啊,妖人,妖人啊!”

    秋文淑满脸的尴尬,心想哪有人能把自己说成什么妖人,而且,这妖人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让佳梦江的人一个个都这般好奇,能够放弃歌舞去看他。

    “兄弟,你看见那妖人高良彬了?”

    “看见了,看见了,哪有七十老妪能够攀爬到船顶上去,必是那妖人变化而成。”

    “那,他又如何到了此处啊?”

    “嗖的一下,就过来了,看来是怪我喝破了他,所以过来的,只是人山人海听声或有不准,跑到秋兄后面去了。好在人多,他不敢放肆,逃之夭夭了。”

    “那,他到底何等模样,你可曾看清啊?”

    “笨蛋,这兄弟都说了,是一七十老妪模样,那妖人变化多端,岂能让我等看出了本相。”

    “是极,是极,我看这妖人也并非什么君子了,光明磊落那是不可能的,便在你我身边,怕也认不出来呢!”

    “兄台啊,但不知这妖人何等快法啊?”

    “这个,我等不明这妖法就里,便是轻功我等也不擅长,直说快,我亦不能度之。大概,似那雄鹰博兔一般吧!”

    秋文淑看着高良彬和周围的人交谈,从字里行间也明白过来了一些,原来这个叫高良彬的竟然先前来闹过一场。而且好像会什么高深的妖法,秋文淑无心戳穿,本就是事不关己而已。只是这高良彬,着实是个有意思的人,少年心气便不怕此人不良了。

    众人正说得口若悬河,高良彬从人群里艰难的挤了出来,天可怜见,他的帽子都歪了。

    高良彬有些泄气道:“这张破嘴,又惹祸了。”

    秋文淑道:“你不是会妖法吗,还会怕这些?”

    高良彬道:“我若会妖法,一定将秋兄那位心仪的姑娘摄来,送去与秋兄金屋藏娇。”

    秋文淑一愣道:“你莫非真是妖人?”

    高良彬道:“人成不了妖,只能成精。而秋兄,您是一个顶老实的人,出来烟花之地竟未将沾了墨汁的衣服换一换。我看你这样的老实人一定不会朝三暮四,你把人家姑娘酬谢恩客的香囊随身戴着,这都没香味了,这绝对是痴情得很啊!”说完,竟抬起手来,手里正是一个香囊。

    秋文淑瞪大了眼睛道:“妖人,你还会贼子手段。”

    高良彬做个禁声的动作,然后道:“别胡说,都这时候了,你说出来就半途而废了,你看,那不是有好事之徒来请你我了吗?”

    秋文淑应声看过去,果然是几个青楼的龟公争先恐后的跑了过来。

    几个人并不认识到底是谁喝破高良彬,但是,都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跑过去。

    秋文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高良彬,然后叫道:“我要去霓彩楼。”

    高良彬道:“不好,我听说娉伶坊的素芍姑娘长袖善舞,比那个只是以色迷人的婵裳要出色一些。”

    秋文淑不允质疑道:“我要去霓彩楼。”

    高良彬无奈道:“好好好,霓彩楼就霓彩楼。”

    秋文淑回过身看了看人群突然叫道:“高良彬在此。”

    高良彬急了,这人怎么不讲信用啊,这就出卖自己了。

    众人一哄而散,围住了两人,在看时却哪来的人。这时冷静下来才发现,见了高良彬的人居然在外面,不在里面。

    高良彬反应过来,随即道:“我二人见了高良彬那等妖人,这会回想起来却是两股战战,这就少陪了,得找地方喝两杯酒压压惊了啊!”

    这时,那几个挤不进去的龟公无疑是收到了信号,簇拥上来,只管往自家请。

    众人七嘴八舌一番,最后高良彬道:“我听说,霓彩楼的婵裳姑娘风姿之美断绝佳梦,不知到底是天上那个仙子思凡,这却不得而知了呀?”

    霓彩楼的龟公道:“这位相公说得是,那婵裳姑娘到底是哪位仙子下凡,今夜您就知道了,您就近看一看。自然能看得清楚一些,这就请相公移步船上吧!”

    高良彬痛心疾首得摇头道:“不可啊,这花国才品那必定要配真正的才子,在下实是胸无点墨,恐不能喻其美之万一。我这秋兄倒是个大才子,可惜不能同行啊!”

    “来我娉伶坊,这位秋公子可以同行的,大家一起走。”

    “你娉伶坊人太多,挤得慌,来我香石苑定能一醉方休。”

    “都给我住嘴,我家姑娘,宓婉有轻二位公子,琴色风月,你们谁能比得上呢!”

    此言一出,果然是众人闭嘴啊,高良彬看了看秋文淑,低声道:“这,宓婉儿可是琴色俱佳,佳梦第一呀!”

    秋文淑听了这话,却大声道:“好吧,那就去霓彩楼的船上坐坐吧!”

    二人的窃窃私语,这会在众人看来却是高良彬说要去霓彩楼了。

    高良彬如何能不感到遗憾,毕竟是宓婉的邀请,她既然能称第一,绝对有过人之处。可惜自己终究是有把柄在人家秋文淑手中,不好说不去呀!

    两个人在霓彩楼龟公带领下去往船上,高良彬待上船是,低声道:“我知道了,你那相好便是在霓彩楼上了,你居然如此痴迷婵裳姑娘,果然是风流才俊!”

    霓彩楼的婵裳,娉伶坊的素芍,再加上一直以来号称佳梦江第一琴色的宓婉儿,今夜的佳梦江,一江好梦。

    芳裹儿七八岁里家中因为贫寒就把她卖给了家底殷实的人家做了丫鬟,后来那家人也穷了,少一个人少一张嘴,便把她卖到了青楼。在霓彩楼学了歌舞,渐渐出落得风情万种,在佳梦江也是名噪一时的佳人了。但是后来,婵裳来了,芳裹儿的风采便都被婵裳抢走了,芳裹儿失去了文人墨客的追捧,一日不如一日。

    芳裹儿道:“有什么关系,大家都不是看我来的,我便不舒服时下了台,还少一些扫兴呢!”

    佳梦江风月无边,文人书生,商贾公子争风吃醋经常是有的,也未尝没有大打出手。但是话说回来,风月场上动真火的人也少了,更罕见拔刀相向。如这般惊人的呼喝,这里的确是不常见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无一人说话,也好奇高良彬何人,为何惹人这般咆哮。

    按理说,芳裹儿毕竟做过花魁,给自己找一个下家那也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她却偏偏不着急似的。在霓彩楼里,每日还是挥动长袖,轻唱小词。

    清凉的莲子羹摆放在那里,婵裳并没有吃,好似并不喜欢一样。

    李四道:“不曾听说,想来也是籍籍无名之辈罢了,不必挂在心上。”

    这是书生之间的议论。

    婵裳道:“姐姐只管胡说,我看那秋公子定要来捧姐姐的场。”

    芳裹儿放下手里瓷碗正色道:“莫提这人,怕是佳梦江浪客,最此人皮赖了。”

    芳裹儿道:“此情何止优伶,便是正经人家三从六德之妇,年老色衰之时也难免独守空闺。男人都是如此,情情爱爱的都不过是对着一副好看皮囊罢了。”

    芳裹儿道:“再过几年,待我人老珠黄只是,那时皮赖,那是痴缠,便都是真情实意了。”

    婵裳听了这话,自觉有理,反复咀嚼一会道:“我们以色诱人,年华正好便是风光极了,可一旦年纪大些,那还敢奢望啊!”

    佳梦江月色融融,繁华休说,便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在这里俯拾皆是。世人逐一场佳梦,便有了佳梦江风月无双。

    六月天几乎是热的没有地方能够躲藏了,这也容易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往水边跑了。白天跑到水边,怕还无处遮阳,晚上的佳梦江,清凉之中的吟风弄月最是让有学识的才子趋之若鹜。

    芳裹儿倒是好胃口,拿起了莲子羹挖了一勺放进嘴里,丹唇微动,有一些陶醉。

    婵裳道:“姐姐切莫吃多了,等上台是若不痛快,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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