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来听我弹琴的了?”漱莲听了他这话,就要站起身去拿琴,又被他叫回坐下:“你有什么吩咐?” WWw.5Wx.ORG
“如若姑娘有想离去的意思,缺少什么请只管同我说,我愿意鼎力相助。”他态度谦和,并没有施舍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而是有商有量的,甚至也没有借机提出不轨要求。
漱莲语气显而易见地温和了不少:“之前说过这样话的人不少,个个都说把我纳回去之后会好好待我,大约他们以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恩情。”
摆了茶水,态度依然不冷不热,也不叫人觉得冷淡。
“漱莲姑娘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一红楼说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在此久留,并不是长久之计。”
漱莲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可是如今身处乱世,哪里又是长久的呢,倒不如好好待在这里,有一日算一日。”
徐黎灵坐在地上的矮几上,托着腮,目光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说话就像故意在呛声:“出去了之后干什么?眼下这个世道,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看见估计又会被绑回来,到时候再卖一次,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你说来回折腾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倒不如自己待在这里。”
虽然是歪理,但意外的有些道理。他不知道要在这里呆上多久,如果单单是以这个李府二少爷的身份,恐怕就是把自己所有的家私都掏出来,也未必能将两人安置的很好,她们两个都长得不错,在外面不管怎样都会引起注意。
如果满脸抹上烟灰倒还不如继续在青楼里呆着。若是以现有的样貌隐姓埋名难保不会惹出事故来,一旦招惹到萨兰卡的注意,两人就前功尽弃。
反之,待在青楼里,这个天底下最糟践女子的地方,就算以貌美出了名头,可任那些人无论如何想也想不到圣女会藏在这里。细想之下,居然发现这条路是最好的道,思及此,他也不再做声了。
眼前的小姑娘确实是徐黎灵,可不是长大后的,不是他要找的那个。
陈飞鹰有一种无力感,即便他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却根本没办法做出任何改变。这里是碎片,依照他从前的经验,如果他一旦做出什么大的改变举动,碎片破碎,整个世界就会跟着崩溃崩塌,到时候就什么也找不到了。
“不再多聊会儿吗?”漱莲开口,有几分真心实意:“能正常的聊上几句天的人实在不多,静静也很喜欢你,若是不嫌弃,我这茶也为你备着,不过这一红楼说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
徐黎灵轻嗤了一声:“有病。”
陈飞鹰点点头:“确实有病。”李二少爷本来就有不举之症。如今能帮的有限,也就不便再继续久留,免得引起谁的怀疑。
说完也不再管她生气与否,出了楼院,和几女子擦肩而过,其中一女子赫然就是刚才在楼上闹了事的白玉,她面带不忿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脸上阴沉沉的,出了一红楼就径直的往外走,却又遇上萧静,被挡了回来。她气愤不过,睡到第二天,趁着客少出了一红楼,找到了一条胡同下踹了三下门口放的大水缸,当当的声回响,很快就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男人。
“哟……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不是一红楼的白玉吗,大半夜的你到这儿来找爷做什么?”那男人一抹脸,看见她那白瓷似的皮肤,不耐烦的语气也柔了那么几分:“天天在青楼里呆着,还缺男人呢?”
白玉咬了咬贝齿,她看了他几眼,很快就眼尖的发现他身上竟然有香味,还是其他女人的香味儿,脸色顿时变了:“张宝全,你之前还说会把我赎出来呢,如今我看这话,你怕是早就忘得老远了吧?”
张宝泉斜着眼睛横了她一眼。
这一眼瞧得她有些心慌:“毕竟这事儿也是件大事,是得慎重考虑,我回去细想了想觉得你也是个稳重可托付的人,只要你愿意帮我去办一件事……”
张宝全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白日啊白玉,平时你不是挺傲慢的吗?今天怎么如此好声好气的来见我,我这贱骨头倒是十分的不习惯了。”他呵呵的笑了声,脸上却是满脸的讽刺:“都说戏子无义,□□无情,我看这话说的果真没错。从前我求着你上门你偏不愿意,如今倒是自己舔着脸主动求上来了。”
这话说得白玉的脸色苍白,强笑了声:“你自己只当是琵琶别抱另有了佳人,却拿这话想要推脱责任,我也不跟你细细分辨,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只听你一句话。”
“说吧,看你从前服侍我服侍的还不错,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玉狠狠的绞了一下手里的帕子,恨声道:“你知道这一红楼里来了个清倌人,平日里傲慢的要命,自视甚高,也不同我们这些下贱种亲近,我知你素日就好这口,特特的过来告诉你,也算是了结了我们之前那份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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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个头还可以的,但就是大一的时候吃黄焖鸡胖了十多斤(几乎顿顿吃)
没想到减肥这么痛苦,已经三天晚上都没有吃过饭了,只吃点苹果啊,喝一点点粥啊,什么的。
对于我这种晚上能吃一大碗面来份烧烤宵夜的简直是疯狂的折磨。
现在好想吃冒菜烤串麻辣烫奥尔良炸鸡披萨肥牛卷火锅串串凉皮凉面糖油粑粑狼牙土豆炸酥肉
怀着饥饿的痛苦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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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去过妓院里其他姑娘的房间,但是青楼的规矩, 除非是已经在接客,否则所有的门都是大敞着的,方便客人随时进去。
里面的布呈设施固然有个人不同的心在,但大抵都离不开金银俗器,恨不得做得富丽堂皇些才好, 是有稍微简单点的也大抵离不开这种风格, 即便是刻意清纯保守,在进来的人眼里也不过是卖弄情趣,若是太当真反令人耻笑。
这一声问,却让她狠狠的蹙了蹙眉,几乎凝成实质性的杀意就要落下,屏风后的女子走出来轻声道:“静静。”
陈飞鹰笑了声,自斟壶,喝了杯茶:“姑娘这的茶很清冽,姑娘这样的人,自然应该是自己想去哪就去哪里。”其他的女人在乱世中不好说,可是这姐妹两个算是腥风血雨中闯出来,焉能没点自保的本事。
漱莲平静道:“以为将我一个烟花女子娶回去当小妾已经是抗了祖宗的事情。不知我在这里待的好好的,不受人身束缚,凭什么要被他们带回去接受那些正房的唾弃?”
漱莲姑娘的房里,可谓简单到极致。
不是刻意卖弄,而是真的极简极净, 房间里空荡荡的, 好像屋主已经搬去了别地,剩下这么一个雪洞似的房间。
姐妹两个对自由竟是毫无兴趣,不过对她们来说,本来也就不存在什么束缚,他今天虽然是带目的而来,可是想必平日像她这样豪掷大笔钱只为见上一面,聊个天说句话的人恐怕根本就不在少数,钱财什么恐怕估计就没有放在眼里。
“出去?”徐黎灵开口了:“我们在这里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去?”
女孩迟疑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生气的哼的声音,别过头去。
人对于自己名字的反应完全出自于本能,静静显然不是她的真名,不然不会有这个反应的时间,陈飞鹰不敢猛浪,估计刚才徐黎灵是把自己当成了对她不怀好意的登徒浪子,还对小姑娘下手,他十分知趣的往后走远坐到了待客的桌上,桌子上空荡荡的,什么果点都没有,漱莲姑娘捧着托盘走出来:“不好意思,我这儿是比别处要清减些。”
陈飞鹰笑道:“听说漱莲姑娘的琴声很好听。”
她声音宛如黄莺啼,柔中又不失刚度,明明是客套和拒绝却反而让人生出一种诚惶诚恐对待的心思,他不由得坐正,和对方闲搭闲聊几句。徐黎灵曾经说过她们是从西藏萨兰卡里逃出来的,那么眼前的姑娘自然也就是她从未见过的姐姐。
而且令人想不通的是,徐黎灵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想必也知道一红楼是个什么地方,两个人签下的契约也不是死的,就算是死的,凭借徐黎灵的本事,带一个女人逃跑,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实在不知道为何两人非要待在这一红楼。
似乎因为特别寂静, 门打开的声音也被放大不少, 在解放之前都习惯将女人的闺阁称作为香闺也不是没有原因, 门刚打开还未踏入,一股扑鼻的香气就拢了过来, 整个一红楼都是这股味儿,闻久了骨头都酥掉了,只是这里要相对淡一些。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漱莲姑娘的房间和别的地方的房间不同。
别处都摆放得满满荡荡的红枝木博古架上, 这儿什么都没有, 只是拿瓶子插了几枝遒劲的枯枝, 装模作样地摆在空荡荡的架子上,意外显出了几分好看。那架子后面还放了一盏纱做的屏风,分别绣着梅兰竹菊,半透半隐的布料后面隐约可见一道纤细至极的身影,行时衣料带风,飘飘然的样子若谪仙。
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貌美如仙,在她走出屏风那一刻时间都好像凝固住,陈飞鹰站了站,刚要动又注意到旁边站着的徐黎灵,反而压下嗓子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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