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衍双手捧起孟濡凉冰冰的双脚,掀起t恤,将她的脚放在肚子上,再拉下衣服包好。
孟濡往外抽了下,担心被姥姥看到又要说她欺负他“陆星衍,不用这样” WWw.5Wx.ORG
陆星衍握着她细腻的小腿,无动于衷,小声低低说“帮自己女朋友暖脚,有什么问题”
陆星衍抱着孟濡踏入客厅。
可是。
他们。
在姥姥眼皮子底下偷偷谈恋爱呢
究竟什么意思,他们心照不宣。
少年的手掌比平时都要滚烫,望着孟濡的黑眸深窅又有一些急迫,对上孟濡的眸子,很快又转开,黑发下的耳朵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巴不得现在不喝姜汤了,立刻上楼洗澡。
正好姥姥煮好姜汤,端过来两碗。看到孟濡双脚伸在陆星衍肚子上取暖,果不其然又敲打她一顿,“快点喝完姜汤上去洗个热水澡,脚放在阿衍怀里像什么样子。有你这么欺负弟弟的吗阿衍别惯着她。”
最后一句是对着陆星衍说的。
陆星衍接过姜汤,递给孟濡一碗,解释“没事,她是因为我才感冒的。”
孟濡捧着姜汤默默抿了一口,虽然心虚,但在姥姥面前却还要装得淡定。“阿衍是自愿的,他内火旺,正好需要我帮忙降温。”
“”分明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一句话,但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有种说不清的暧昧萦绕。
陆星衍t恤里握着孟濡脚踝的手又紧了紧。
姥姥没听出来,瞅她一眼“那也应该是给他未来的女朋友暖脚。你快起来,坐好。”
孟濡缩回双脚坐起来,低头喝汤。
少年耷着眼尾似是思索了很久,抬起头,“不管以后我的女朋友是谁,姥姥,濡濡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
孟濡乖乖喝汤的嘴角微微上翘。
姥姥看了看他,又看看孟濡,转身走回厨房,“算了,懒得管你们。你们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说得多了又嫌我烦。看‘毛.线、中.文、网”
最后一句几乎算得上是咕哝了。
孟濡喝完汤,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略显佝偻的老人,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哪有,外婆说得都对。”
她竖起手指,“我以后不让阿衍帮我暖脚了。”
姥姥知道她是哄自己,轻轻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夜晚十一点多,夜幕黢黑,海边宁静。
孟濡泡了半个多小时的热水澡,换上睡衣,吹干头发,坐在床上又搽了一遍身体乳。
身上白净馨香,孟濡把床头柜正好放凉的中药端起来喝,顺便站到窗边往下看。
刚才陆星衍就是从院子里出去了,打着伞,步子很大。
孟濡当时刚洗完澡,撑着窗框给陆星衍发你去哪里
少年走出院门的那一瞬拿起手机,很快回复买东西。
陆星衍姥姥家没有安全套。
濡如
孟濡有点不可思议,你不会找了一遍吧
陆星衍很快回没,我只找了舅舅舅妈和姜冶的房间。
陆星衍姜冶的床头柜里都是他藏的零食,都过他妈期了。
“”
濡如他比你还大一个月。
濡如不许骂人。
少年没有再回复,过了一会儿,大约是赶到24小时便利店里,拍下一张照片发给孟濡。
陆星衍图片
陆星衍你喜欢哪一种
照片中是一排货架,上面的套套盒子琳琅满目,花花绿绿,孟濡从来没仔细看过。
她一个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喜欢哪一种孟濡这时候猜到这小孩在套自己的话,耳尖薄红,都看了一遍,却慢慢打字回你买的我都喜欢。
发过去,孟濡没有再看陆星衍的回复,把手机反扣在床上喝完中药。
远处,陆星衍站在便利店收银台前,看着聊天框的最后一行字,磨了磨牙,侧头声音发哑“操”
又被撩了。
少年最后拿起一盒冈本003,结账,迅速走回姥姥家。
陆星衍回去时将近凌晨,客厅一片漆黑,姥姥早就睡下了。
陆星衍去二楼厕所迅速洗了个澡,上到阁楼。他敲响孟濡的房门,门打开,孟濡从门后递给他一只碗,吩咐他“帮我拿到楼下。”
少年将喝中药的碗送到一楼厨房,再上楼,阁楼的门敞开。
孟濡已经半躺到床上,被子盖至腰间,刚洗完吹干的乌发拢至一侧颈边,露出白嫩耳廓和纤细的天鹅颈。
孟濡放下手机,抬起头,朝陆星衍弯眸盈盈浅笑。
陆星衍进屋,回身锁门,站在床前踯躅了下,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安全套紧攥又松开。
最后还是孟濡看到他头发微湿,眨着眼睛开口“你洗过澡了”
陆星衍出声,才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洗了。”
孟濡今晚格外漂亮,空气缥缈着一种甜香,她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半张床留给陆星衍,嫣红透粉的唇瓣一张一合,“那过来躺下睡觉吧,好晚了,我都困了。”
陆星衍走到床边,看着孟濡缩进被子里,眼睫微阖,一副真正准备关灯睡觉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察觉到哪些不对劲,“你要睡觉”
“对啊。”孟濡掀起浓长睫毛,乌目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慧黠,“晚上打雷下雨,我害怕,让你过来陪我一起睡觉,不行吗”
“”
操。
陆星衍真的操了。
他还以为。
他还他妈以为
少年脸上的憋闷显而易见,孟濡假装看不出,侧身撑着脸颊,抬起小脸笑问“你不想陪我吗”
陆星衍慢慢磨牙。
陪。
他肯定要陪。
就算不是跟他想的一样,但是能跟孟濡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也是赚到了
陆星衍掀开被子躺进另一边床被。
分明只是被孟濡睡了一下午的床,被子上却充斥着孟濡身上那种杜松和薰衣草交织的淡雅恬香气息。
这张床不大,是孟濡十三、四岁时一直睡到现在的。少年躺下后,高大的身躯立即占据了床铺一半,手臂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被子下孟濡柔软细嫩的肌肤。
陆星衍煎熬地躺了七八分钟。
身旁的孟濡似乎也没有睡着,呼吸轻轻浅浅的,但不均匀。
终于,陆星衍忍不了了,翻身紧紧扣住孟濡的双手按在枕头两边,挺拔的身躯罩着她,俯身吻住她的脖颈。
少年的声音喃喃的,一边向下用力亲吻,一边将口袋里那盒东西掏出来,“濡濡,我不想睡觉”
他渴求,像小狼崽掠夺猎物那般凶恶。
“我想睡你。”
窗外雨势越来越大,一道闪电劈开浓黑的夜空,紧接着雷声轰鸣而至。
雨水砸在窗框,发出“砰、砰、砰”沉重的声响。阁楼门窗紧闭,里面的空气比院外闷躁得多。
少年紧实的手臂搂着孟濡的头,小臂筋脉鼓胀,头一回,很快地,就静止头埋在孟濡头侧的枕头里一动不动。
孟濡额头细汗薄薄,脸颊腾起热气,抬手抚摸身上男孩后脑勺的头发,试探问“要起来么”
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巨大打击。
刚才还踌躇满志气势汹汹的少年,另一只手箍着孟濡不许她动,自尊心缓和了很长时间,才伸手够床头柜上扔着的盒子,迅速换了一个。
这个时候起来,那他就是前功尽弃。
事实证明,不要招惹年轻气盛的小狼狗。
陆星衍长期坚持游泳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除了刚才那次的不可控因素,少年耐力惊人。
陆星衍抬头吻住孟濡的眼睛,居然还能分心想其他,“濡濡,你是不是骗我”
孟濡睫毛颤了下,睁开,晕晕的,“嗯”
少年就是一个醋精,“你跟周西铎,没有像我们这样。”
“”
孟濡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少说点话。
陆星衍向上顶撞,低沉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事后孟濡才分辨明白,他说
“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第二天早晨,下了一整夜的雨停歇,日光柔媚,空气清新。
孟濡姥姥起得早,通常六点不到就去后院浇灌菜园,然后回来做早餐了。孟濡担心姥姥起床后看到陆星衍从阁楼走下去,五点半勉强自己醒来,推促着陆星衍回到自己房间。
他们昨天晚上三点多才结束,孟濡只闭上眼睛休息了两个多小时。
这会儿困得昏昏恹恹,把少年赶起来后,她就阖着眼睛抱着枕头,继续沉沉地睡觉。
陆星衍站在床前,看着孟濡棉被上露出的纤白雪颈,以及上面鲜明的、属于他的痕迹。
少年油然而生一种膨胀和满足感,咽了咽喉咙,尽管很想搂着孟濡再继续睡,但知道孟濡肯定不同意,还是穿上衣服,俯身亲吻了几分钟孟濡的唇,才回楼下自己房间。
昨夜雨声滂沱,掩盖一切声响,孟濡姥姥对一对“外孙”外孙女儿在眼皮子底下做的事情毫不知情。
老人家做好了早饭,站在楼下叫了孟濡好几声,不见孟濡下来,对坐在餐椅上的陆星衍说“你去,叫你濡濡姐下来吃饭。”
陆星衍低头喝了口粥,摸了摸耳钉,“她昨天感冒可能还没好。我们先吃吧,一会儿我把早餐端上去给她。”
姥姥看了会儿陆星衍,没说什么,摇头叹气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让弟弟惯着。”
殊不知某个弟弟乐在其中。
吃完饭后,孟濡姥姥拎着工具去海边赶海。陆星衍洗了澡又在院子里喂了猫,等到十点多,将早餐热好送到阁楼。
孟濡这时候已经醒了,就是浑身不得劲儿,黏黏腻腻的还腿酸麻。这时候姥姥通常不在家,她随便罩了件衣服,打算去楼下洗澡,还未出门陆星衍就推门进来了。
少年端着一碗粥和一碗蛋羹,看到孟濡时,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好几秒,才缓慢地移开,走到阁楼桌边将早餐放下。
少年垂着眸,耳后有一点点极不明显的浅红。
孟濡低头,看到自己从地上随便拾起来的衣服是陆星衍昨晚穿的t恤。
孟濡“”
t恤仅遮到大腿,露出她白腻亭匀的两条长腿,小腿上还有昨天晚上陆星衍印下的痕迹。
难怪少年刚才看到她时是那种眼神
孟濡现在也不能换衣服了,只能坐在床沿,抓过一个枕头压在腿上,佯装镇定问“早饭是什么”
陆星衍端着碗坐到她面前,舀了一勺,眉毛轻抬说“蒸鹅蛋。”
什么
孟濡眼前一晕,举起枕头就想砸陆星衍了,“我不吃,你帮我吃完。”
少年抬手挡住她的枕头攻势,唇挑起,无声地愉悦地笑,“骗你的,是虾仁蒸蛋,不是鹅蛋。”
“”
孟濡瞪着陆星衍,确定他碗里的是虾仁蒸蛋,不是蒸鹅蛋后,这才就着他的手吃掉一口。
孟濡昨晚吃得很多,虽然劳累了一晚上,但她以为今天早上应该没什么胃口的,没想到在陆星衍一勺一勺的喂下,居然吃完了一小碗蛋羹。
陆星衍还帮她盛了半碗粥,但孟濡摇摇头说“我吃饱了”
陆星衍黑眸清亮,看着她问“你不吃了”
孟濡站起来,准备去洗澡,“不了”
只是刚站到一半,就被少年拽住手腕。陆星衍随手将碗放在一旁,双手撑在她身侧,结实的身躯下压,意犹未尽问“那,离午饭时间还早,我们再来一次”
“”
临近过年,姥姥家这条街上的的房子门前都贴了对联,因为不能放鞭炮点烟花,最近几年都缺了点儿过年的味道。
这两天,除了孟濡姥姥要求孟濡和陆星衍一块儿上街买东西,或者去后院的菜园浇地,姥姥不在家的时候,陆星衍几乎都在阁楼孟濡房间渡过。
少年不知疲惫,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一旦尝到甜头,无论做什么都能往那方便想。
孟濡抬腿压在墙上做拉伸,孟濡穿着足尖鞋在阁楼的空地练习芭蕾,孟濡坐在窗边的摇椅上、长发挽到耳后休息,孟濡洗完澡半湿着头发涂身体乳最后都会变成少年拉着她回到床上。
陆星衍完全把阁楼当成他自己的房间,晚上悄悄摸摸来,清晨一大早离开,也不嫌麻烦。
陆星衍不仅不嫌麻烦,而且食髓知味。
但孟濡已经两天都没有好好练习芭蕾了
孟濡跟陆星衍说过她要练习芭蕾,让他别影响她,少年也答应得好好的,可答应完后根本控制不住。
好在第三天舅舅舅妈一家过来了,姜冶和姜净两兄妹和陆星衍一样住在二楼,就在陆星衍房间隔壁的两间房。这位少年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上孟濡的阁楼。
明天就是姥姥的生日,舅妈一家带了些年货和蛋糕,晚上一大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孟濡被小她十岁的表妹姜净拽到海边玩了会儿,回去后早早地就准备休息了。
这大概是她这几天来睡得最早的一天。
孟濡站在上阁楼的楼梯上,朝姜净道了声“晚安”,然后看向倚着门框而立,双手插进口袋,因为舅妈一家到来而少了很多和孟濡独处的空间,整晚都不太满意、表情酷酷拽拽的少年,唇瓣翘起,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一个字一个字用气音对他说
“不,许,偷,偷,上,来。”
“”
刚到门口,只见陆星衍横抱着孟濡进来,两人都被雨水淋湿。
只不过陆星衍头发、肩背都湿透了, 孟濡身上盖着少年的衣裳、搂着他的脖子缩在他怀里, 只发梢和脸颊挂了些水珠。
姥姥闻言, 竟然没有怀疑, 也没有问孟濡感冒和陆星衍一定要抱着她回来有什么必然关系。
“”
没问题。
孟濡姥姥见状,不免关心起来“怎么了濡濡怎么不自己下来走”她以为孟濡腿脚受伤。
陆星衍目光直的,脑子里仍是刚才孟濡似是邀请似是撒娇的那句话,吞咽了下,回答姥姥“濡濡不舒服, 我抱她回来。”
孟濡难以想象姥姥知道后会怎么抽自己。
而且刚才在院外,她邀请陆星衍晚上到阁楼和自己一起睡
老人家给他们撑开伞,往屋里走说“快进屋吧,别站这儿了。”
孟濡从陆星衍怀里露出头, 朝老人家轻声“谢谢姥姥。”
孟濡双腿侧放在沙发上,身体缩着,毛毯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漂亮脸蛋,轻轻打了个喷嚏。
客厅沙发上, 陆星衍和孟濡一人身上披着一张薄毛毯, 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姥姥在厨房里给他们煮姜汤喝。
少年气盛,只扯起毛毯随便擦了擦头发,就扔在一边。
雨势渐急, 檐下水流如注, 院子里积了一洼一洼浅水。看‘毛.线、中.文、网
孟濡姥姥洗完碗见孟濡和陆星衍迟迟不回来,从门口的柜子里取出两把雨伞, 撑开一把, 走进院子里准备去接这两人。
“哪里不舒服要去医院吗”孟濡姥姥嘴上虽念叨孟濡,还是很关心她的孙女儿。
孟濡暗暗掐了下少年的手臂,示意他想个好点的理由。少年嗓音喑涩, 慢吞吞答“不用她下午有点感冒,不能再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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