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去看，旗上有一个大大的“曌”字。
“这是什么鬼字。”柳如歌说道。
“不管你认不认识，这个字都是你的。”算卦先生说道。
“可以用闻的嘛。”乐天悄悄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那老人听不听得到。
柳如歌回到家，和吕苏一同坐在屋里吃饭。吕苏迫不及待的把刚才羞辱北蛮士兵的事给柳如歌说了一遍。柳如歌听完也笑得合不拢嘴，还说，下次让他碰见一定揍死他们。柳如歌也向吕苏说起刚才碰见算卦先生的事，听完，吕苏也觉得摸不着头脑，两人一致认为那人有病，不去谈他。
很快，夜色已有些降临。柳如歌坐在房中，不知为何脑子里全是算卦先生的影子，心中烦躁不安，他听见院中有“呼呼”的声音，知道父亲又在练武。卫穆之一般练锏都在早上，只是近日北蛮军队的频繁调动让他想起了当年在信阳城中的种种事情，如巨石压胸，便出来练锏，双锏在他手中快速转动，透露出一股凛然的杀气。柳如歌便从房中出来了，看父亲练锏。
“怎么了，睡不着？”卫穆之打完一套锏，问道。
“就是一个疯癫的算卦老头，他说什么东洛国守不住了，我不应该叫柳如歌什么的，我也听不懂。”柳如歌说道。
卫穆之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恐，表情凝滞了一下，急切地向柳如歌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哪遇见的？” ＷＷw．5Ｗx.ＯRG
“就是放学后在安定街上遇见的，或许他现在还没走。”柳如歌说道，没想到父亲反应这么大。
“呆在家里，别出去。”卫穆之向柳如歌大喊道，自己手提双锏，飞奔出门。
“都搞什么嘛。”柳如歌心里嘀咕道。
皓月当空，不论远处还是近处的街道都是明晃晃的。卫穆之一个人独自走在安定街上。刚刚出门，卫穆之便在安定街上一路寻找，连半点算卦先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又到永乐街，到各个大街小巷，直至他把整个九岳城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只得慢慢地往回走。他抬头望了一眼夜幕上悬挂着的月亮，被深深地吸引，停下了脚步。
“好像当年啊。”卫穆之小声的叹道。
二十多年前的夜里，信阳城的上空也悬挂着同样圆同样亮的月亮。月光静静地洒在陆穆和皇甫切的身上。皇甫王朝在皇甫切的手中已达到鼎盛，人民安居乐业，北蛮已有多年未敢入侵，虽然这在几年后被证明是个阴谋。但当时没了北蛮的入侵，国家也少了很多事处理，皇甫切渐渐地让内官开始管理奏折，自己也常常微服出宫，而他带的侍卫也就陆穆一个。两人正走在去往皇城的路上，突然发现空荡荡的街道上竟还有一名算卦先生在月光下坐着。皇甫切一时来了兴致，想去算上一卦，就向那名算卦先生走去。
“刚发生了什么事？”乐天向边上的人问道。
“小少爷认为我知道吗。”安定街上的商家乐天基本上都熟悉，但听到这个声音格外陌生，扭过头去看。
“你会闻到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算卦先生静静的说道。
“这人有病，我们走。”乐天拽起柳如歌，理也不理算卦老人，离开了。
“天机已泄，我此生尽矣。”算卦老人说着开始收拾摊子，却又停下来，摇头苦笑，“足矣，足矣。”
边上坐的是一位算卦先生，一身道士的打扮，头发胡须全都白了。眼中没有珠子，只有眼白向上翻着。边上挂的旗子上没有画太极八卦，也没有平常算卦师如“测吉凶祸福”之类的话，旗上只有一个大大的“曌”字。
“是真的瞎了吗？”柳如歌伸出手在老人面前晃动。
“没什么，只是今天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瞎眼老头，他说了许多奇怪的话。”柳如歌说道。
“哦，他说什么了？”卫穆之问道。
“那我的手上有什么吗？”乐天伸出手，好奇地问道。
“我看不到。”老人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这个字送给你吧。”那算卦老人并不回答，指着旗子说道。
“你叫柳如歌，”算卦老人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你怎么能叫柳如歌呢，柳如歌，卫、洛，保卫东洛，哈哈哈，这东洛国还保卫得住吗，要抢，要脚踩着鲜血才能进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柳如歌问道。
“走，快走。”为首的北蛮矮子看情况不对，急忙说道。这群北蛮人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身后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柳如歌和乐天刚放学，一踏入安定街，就看到远处围成一圈的人正在慢慢散去。
“好血腥的手啊。”老人突然说道。
“你在说我么，”柳如歌问道，闻了闻手，“我的手有没有破，怎么会友血腥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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