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今天乐天也没有去学堂,他家的仆人也给先生捎信说要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吕苏说道。
“真的?”柳如歌惊奇地问道。
“嗯,他父亲好像病了,我也是听那个仆人说的。”吕苏继续说。
“劈完了才可以休息。”卫穆之丝毫不理会柳如歌的抱怨,转身离去。
“好吧。”柳如歌进房换了件衣服,和吕苏一同去了乐天家。乐家酒楼的大门未开,两人从后门上了二楼,推门进去只见乐天的父亲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乐天端着汤药坐在一旁,脸上还有泪痕。
“叔叔。”柳如歌问候了一声躺在床上的乐普善,乐普善朝他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天儿,你今天还没出去过,和柳如歌他们出去走走吧。”乐普善沙哑的说道,乐天放下手中的碗,同柳如歌、吕苏一块出去了。
“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柳如歌说道。
“昨天晚上我爹说胸口有点痛,然后今天早上就起不了床了,不停地咳嗽,好几次都咳出了血。”乐天说道,已无法控制自己的哽咽。
“叔叔一定会好起来的。”吕苏看着乐天说道,眼圈已泛红,眼泪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柳如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我爹,我爹现在已经派人去请我在外地的叔叔回家,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能没有我爹啊。”
柳如歌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拿兵器时心中的压抑和血液中那股强烈的排斥感,心中有些犹豫,但一想到吕苏,他的心里便燃起了一股力量,一步步向那把锏走去。
柳如歌拿起长锏,觉得手臂上的血液有些沸腾,极力的想流出手心,五指也有些用不出力,柳如歌用力地控制着手臂,终于用颤抖着的手紧紧握住了长锏,但心里却有一种立刻扔下的冲动。
柳如歌接过木锏,感觉比刚才轻松多了,便顺势劈了几下。
“我们去看看吧。”柳如歌有些着急,起身拉住吕苏的手就要走。
“你先换件衣服吧,小心着凉。”吕苏看着柳如歌被汗水浸透的衣服说道。
“下劈一次给我看看。”站在一旁的柳如歌说道。
柳如歌将锏举过头顶,向下劈去,“咣”的一声,长锏摔倒了地上。柳如歌勉强可以拿起长锏,但在锏上加一道力自己就再也无法控制,只能任由长锏脱手而出。
“你父亲没什么大事吧?”一出门,柳如歌便问道。
“不清楚,请大夫来看过,一个个都是摇头,说是准备后事吧。”乐天有些哽咽的说道。
“以后就用这木锏练吧,今天先劈一百次。”卫穆之说道。
“一百次,这么多啊。”柳如歌有些惊讶。
柳如歌停了下来,扭过头问,“一百多次了?”吕苏“嗯”了一声。柳如歌抬起头看见太阳已照到了自己的脖子,便放下锏,坐到了吕苏的边上,这是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一,二,三,四”柳如歌每向下劈一次,就喊一声。大约有二十四次的时候吕苏回来了,柳如歌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练,吕苏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柳如歌一走神也忘了自己劈了多少下了,只能停止喊数,心想等到太阳照到脸上时再停下。
“柳如歌,你要练多少下啊,都劈了一百多次了。”过了会,坐在一旁的吕苏说道。
卫穆之看到柳如歌这个态度,便从兵器架上拿下长锏说道,我先打一套锏法给你看,说完便在院中打了起来。柳如歌在一旁看着,发觉这锏法比平日见的凶猛很多,有阵阵杀气袭来,一套打完,柳如歌走上前来说道,这是我们卫氏的“卫氏十三锏”你要学的就是这,那就是你用的锏。柳如歌顺势望去,只见兵器架的下排还有一把长锏,锏上的花纹比卫穆之的清晰,可见是新的。
“过去把它拿过来。”卫穆之说道。
“捡起来。”卫穆之低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柳如歌俯下身去,再一次用右手握住长锏,但在站起来时手掌一松,长锏又掉落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卫穆之再也无话可说,只得叹道“罢了,罢了,用这个吧。”卫穆之不知何时手中又多了一把木锏,将它扔给了柳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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