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给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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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求沈夫人收留她,也只是为了赚点银子,拿了银子回去给他,他高兴点了,下手就没那么狠了。

    潘玉良听了桃衣说的话,简直匪夷所思。

    “你父母就不管你了吗?”

    桃衣哪里反抗得了,他若是光打她,她大不了也学了他前面那个老婆,跑了就是。

    潘玉良又问,“所以你才方要银子也是这个原因?” WWw.5Wx.ORG

    桃衣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那耳坠子贵重,她又出去不得,放在身上若是被她丈夫发现了,反而生事。

    她来府里的时候,他就跟她说过,大户人家的东西根本不是东西,让她顺点东西出去。

    可桃衣这事说起来又是家事,还是一个丫鬟的家事,她哪里好插手管的。

    这事潘玉良想了想,最后还是跟沈夫人把这事给说了。

    桃衣是沈夫人给她的,有事她也应该同沈夫人说一声。

    沈夫人后来就把桃衣给要了回去,放到了厨房,把她那孩子也接进了府里,就跟着桃衣一块在厨房里呆着。

    沈夫人原是好心,看在桃衣原来在她的院子里侍候过的份上,让她去了潘玉良的院子。

    可她家里那么个情况,这人就不好放在潘玉良的院子里了,日后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桃衣在厨房,虽然不如在潘玉良那里侍候体面,可却是最适合她的。

    这样一来,她既能留在府里干活,也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她原本就担心她不在家,她男人又会打孩子。

    而且沈夫人特地让赵副官私下里同厨房的人打了招呼,让大家对桃衣带着孩子一事,睁只眼闭只眼。

    桃衣一走,南院又只剩阿板一人了,沈夫人还说要另外调人过来,潘玉良却推脱了。

    她用惯了红衣,别人一时半会她也习惯不了。

    而且她怕等她习惯了,红衣的伤也该好了,到时候知道她要了别人,红衣心里肯定难过。

    潘玉良再去医院,就发现红衣脸上像是带着喜气,那股小女儿家的娇羞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样子。

    这会王进不在,潘玉良打着趣同她说,“看你一脸喜气的样子,可是那王进同你说了什么?”

    红衣想了想,也没瞒潘玉良,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王进他,他说喜欢奴婢。”

    潘玉良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早瞧出来了,就知道他忍不了多久。”

    红衣低着头做娇羞状,几乎不怎么说话的阿板突然来了句,“比赵副官好。”

    潘玉良看了她一眼,“怎么说赵副官也算是你的师父,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阿板摇摇头,没再说话。

    听到阿板这么说,红衣心中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她虽不会有意将赵副官跟王进去比个高低,但谁不希望自己找的那一个是别人眼中最好的呢?

    不过,潘玉良想了想,有件事还是要跟红衣说的,免得日后她知晓了心中有疙瘩。

    “红衣,有件事还是要同你说的,那日你受伤,是赵副官送你来的医院。”

    看赵副官那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

    潘玉良都有点看不懂这赵副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红衣先是啊了一声,接着又哦了一声。

    “奴婢还以为是小少爷呢,奴婢晕过去的进修看见的是小少爷。”

    潘玉良笑笑说,“的确是晏庭最先发现你的,若不是他把赵副官给引了过来……”

    恐怕红衣只会更惨,不过现在也不必说这些。

    红衣笑了笑说,“那等奴婢好了,奴婢一定当面好好谢谢赵副官。”

    潘玉良见她脸上也无异色,点了点头,“那你就赶紧好起来吧,未未有些日子没见你,还寻了你两次呢。”

    未未还是一如既往地懒,寻人的时候也不作声,只扒拉着人看,这个瞅瞅那个瞅瞅。

    问他在找谁他也不说,继续盯着丫鬟们一个一个的瞧。

    沈夫人被她逗得不行,“他这是在找红衣呢。”

    潘玉良也觉得是,该在的都在着,他能找的也只是红衣了。

    为此沈晏庭还吃醋了,“本少爷居然不如一个丫鬟。”

    沈晏庭跟未未呆在一块的时间哪里有红衣跟未未呆的时间长,况且在一个眼里,哪里有什么丫鬟少爷之分。

    红衣眼睛红了红,“奴婢一定好吃好睡,好点好起来,早日回府看我们孙少爷。”

    潘玉良欣慰地点点头,她原本还怕赵俊的事在红衣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没想到她还算看得开。

    阿板中途去打了趟开水,红衣赶紧趁着她不在,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潘玉良。

    “少夫人,您也觉得王进不错吗?”

    潘玉良取笑她,“你还不好意思了。”

    又道,“我瞧着也好,连阿板也说他比赵副官好,你何时见她夸过人啊。”

    红衣点点头,松了口气的样子。

    在她心里,潘玉良跟沈夫人对王进的认可都是十分重要的。

    她支吾着,又道,“奴婢就是觉得奴婢这身份,有些配不上他……”

    潘玉良哼了一声,“你休听赵副官胡说八道,日后有他后悔的。”

    红衣倒也没奢望赵副官能后悔,只是他那日的话她却听进了心里。

    王进好是好,可人家一个军官,她一个丫鬟,她心里还是有些隐隐地担忧,她哪里配得上他。

    潘玉良看出红衣的心思,安慰着她道,“红衣,你可别忘了,你是司令府第一红人啊,别妄自菲薄。”

    红衣被潘玉良的话逗乐,“是,奴婢可是司令府的第一红人呢。”

    等阿板打卫工水过来,潘玉良又嘱咐了她几句才离开。

    阿板在离开前又说了句,“夫人给少夫人的那丫鬟少夫人用着不惯,又没要了。”

    红衣非旦没有觉得自己倒霉,好好的吃顿苦头,反倒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太幸运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给摊着了呢?

    潘玉良这才知晓阿板已经把桃衣的事告诉了红衣。

    不等她问,阿板便道,“她自己问的。”

    潘玉良笑了笑,“这丫头,不好好养着,竟瞎担心。”

    王进既已把话挑明了,等沈晏均从营里回来,潘玉良特地问了他王进的事情。

    她问完还道,“王进第一次送我跟红衣回府的时候,就一直找话逗红衣呢,想必那时候便有了那等心思。”

    沈晏均倒有几分意外,他本来觉得红衣在赵副官那里碰了钉子,又出了这种事情,王进这时候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如若是他早就存了那心思,那反倒还有几分真心的可能。

    沈晏均也没下结论,只把王进的情况简单地跟潘玉良说了一遍,然后问她,“你觉得他比赵副官好?”

    潘玉良笑了笑,“赵副官好是好,可架不住赵副官不喜欢红衣,他再好也是无用。红衣的事,他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们也不能拿枪指着他,让他娶了红衣。”

    她知道沈晏均看重赵副官,仔细一想,红衣跟了赵副官,虽看上去是红衣高攀,可这高攀之后也得承担高攀的后果,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沈晏均点点头,不过,若说赵副官不愿意……想到赵副官,沈晏均不禁皱了眉。

    不过他还是就事论事地说,“不上不下进这人有些小聪明,若说他喜欢红衣,这我相信,但这喜欢里,应该还有几分别的心思。”

    潘玉良笑了笑,“有别的心思也不怕,只要他能对红衣好就是了。”

    这世上有所求的多了去了,也不都尽是坏事。

    沈晏均一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我原本以为你会比较介意这种事情。”

    潘玉良摇摇头,接着又叹了口气,“晏均哥哥,你可知府里那些年纪大了,或者到成亲年纪的间丫鬟,最后都去了哪里吗?”

    沈晏均神情一顿,道了句,“不知。”

    府里的事向来都是沈夫人管的,沈晏均跟沈司令从来不插手,若要说,他也只是在潘玉良的事上多管了些。

    潘玉良道,“她们有的人会回乡下嫁人,当一辈子的农民,过一辈子的清贫的生活。有的人就直接嫁了府里的下人,生了孩子还是给别人做下人……”

    而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潘玉良又接着道,“清贫也好,下人也罢,这无可避免。可有的人直到嫁人的那天都不知道自己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她们带着希望,可她们嫁的……也许是个酒鬼,也许是个赌徒,也许是个成日好吃懒做,打起老婆来却毫不手软的人。”

    沈晏均有些震惊,倒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本身,而是震惊她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他想了相,“嫁给的那个丫鬟?”

    也只能是那个丫鬟了,旁的人也没机会到她面前说这些。

    那日他有事先离开了,后来见潘玉良没什么特别地反应也就没过问,一个丫鬟的事,他也没放在心上。

    潘玉良点了点头,“戏文里不是经常写着吗?我以后总觉得这戏文里写的东西,都是别人夸大事实写出来的。可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事。”

    桃衣的事情让潘玉良想了很多,红衣的事,若是她跟沈夫人帮着点,也许日后红衣也会像桃衣那样。

    她没瞧见,帮不了也就算了,可红衣就是她身边的人。

    那王进不用沈晏均说,她也看得出来是个心思活泛之人。她倒也不觉得全是坏事,谁还没点小心思呢,只要别走歪门邪道就行了。

    沈晏均抱着她道,“那我找个时间跟王进聊聊。”

    潘玉良点点头,又有些担心地说,“你可别把人给吓着了。”

    沈晏均失笑,“那王进都敢把主意打到你身边的人身上来了,你以为他会是个胆小的?”

    潘玉良晃着脑袋道,“我才不管他胆子是大是小,反正你得把人给我留住了。”

    这事沈晏均没有先找王进,反而先找了赵副官。

    “红衣的事,你也不用觉得愧疚,这事本是我的主意,谁也没料到赵俊会下这么重的手。”

    赵副官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地站在沈晏均对面,“少校言重了,是我没把握好时间……”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的意思是,红衣现在跟王进走得近,良儿已经同我说过了,可能……他们两的事就这么定了,红衣的事,你以后就别管了。”

    赵副官静默了片刻,应了声,“是。”

    沈晏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可曾后悔?”

    赵副官道,“属下不后悔。”

    沈晏均点点头,又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让王进来一趟。”

    赵副官去找王进的时候,王进揪着赵副官先打探了一番。

    “赵哥,你可知少校找我何事?是不是我这段时间总往医院里跑,所以……”

    赵副官跟王进还是有一定的交情,他拍了拍他的肩道,“应该是好事。”

    王进立即美滋滋地冲赵副官挤了挤眼,“借赵哥吉言,弟弟我若是有什么好事,也一定不会忘了哥哥。”

    赵副官捶了他一拳,“你小子,在夫人跟少夫人面前,一定不是这副样子。”

    王进坏笑两声,“那是自然,我这不得表现得沉稳一些么。”

    赵副官道,“行了,你快去吧,别让少校等你。”

    王进立即丢下赵副官,临走前道了句,“有空找你喝酒。”

    不过这话也就是说说,他现在每日都忙得很,司令部跟医院两头跑的,哪里有时间跟人喝酒。

    等进了沈晏均的办公室,王进又变得沉稳起来。

    “少校,您找属下有事?”

    沈晏均嗯了一声,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就那样看着王进。

    王进被他看得心虚,大气都不敢喘。

    沈晏均哼了声,“你倒是会装。”

    王进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沈晏均的这句会装具体指的是什么。

    而且赵副官不是说是好事了吗?沈晏均这架式,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过了片刻,沈晏均又道,“良儿找我问了你跟红衣的事,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进连忙道,“我喜欢红衣姑娘,愿意娶她。”

    沈晏均又问,“就没点别的原因?”

    王进嘿嘿一笑,若说他看上红衣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也的确是有的。

    在他看来,娶谁都是娶,娶了这少夫人最喜欢的丫鬟,沈晏均又最疼这少夫人。

    若事成,他能少走不少的弯路。

    不过,他喜欢红衣也是真。

    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王进心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无论是做起事来还是说起话来,便也是十分坦荡。

    沈晏均这么一问,他就大方地承认了。

    他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他若是娶了红衣,就会对她好,他王进绝对不会做出那辜负人的事来。

    沈晏均摆摆手,“行了,别在我这立什么誓了,既然你如此坚定,那这事我就先应了你,等红衣好了之后就把事情给你们办了。上次也答就过你要提拔你的,这两天我就让赵副官把公文发下去,就当是给你跟红衣的贺礼了。”

    王进心中一喜,心道果然是好事。

    他双并,敬了个礼,“谢谢少校。”

    沈晏均嗯了一声,然后道,“你别以为娶了红衣就平步青云了,你若是做得不好,我怎么让你上来的也能让你怎么下去。”

    王进立即道,“属下一定不辜负少校的期望。”

    那赵俊关起来也有些时日了,这段时间赵家人一直想着各种办法。

    赵红梅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直去司令府里找沈夫人跟潘玉良哭诉,但也一直在帮他们。

    只是沈晏均这边一直不松口,廖局长那边便也没松过口。

    那丫鬟的家人赵家人挖地三尺也没找到,这么时时间了,别说求赵俊出来,他们连赵俊的面都没见着。

    花了多少功夫跟银子都不行。

    若说当实好在司令部天天早起操练着苦,赵俊进了保卫局的大牢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苦。

    他身上的伤廖局长倒是让人清理了下,其他的,就任其在大牢里自生自灭了。

    饿得狠了,他连牢里发霉的稻草都啃过。

    赵俊天天在牢里喊着要见赵家人,要见赵红梅,可廖局长早就叮嘱过,压根就没有人理他。

    廖局长可不像陈局长,陈局长对下面的人是抠,可也不大管,他们平日里无论是在保卫局或者是在外面,做什么他都不管,即便在牢里收受贿赂,出去坑蒙拐骗,他也全当不知道,反正那钱又不要他来出。

    这廖局长可就不一样,大家的工资发的足足的,但有一点,在他这里一定要知道什么叫令行令止。

    若是他知道下面有谁做了他不允许的事情,那可不是一顿罚的事情。

    所以廖局长的命令也无人敢不听,那赵俊的嗓子喊破了也没人人来搭理他。

    赵俊原本以为红衣的事,即便是司令府的少夫人要为个丫鬟同他计较,但他好歹也是赵红梅的亲侄子,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顶多也就是挨顿罚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赵俊才会肆无忌惮。

    但他一定没有想到,居然会被人翻出这等子陈年旧事来,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害怕起来。

    赵俊被饿了段时间,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后来就直接拿脑袋撞墙了,嘴里还叨叨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只是他这对着墙说的属性压根就没有人听着。

    他杀人的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廖局长连那丫鬟的事尸首都起了出来。

    虽然尸首已经腐败光了,但还是看得出来,那脑袋上的骨头都被砸碎了。

    确如她的家人所说,是被赵俊用砖头拍死的。

    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说这案子很快就能定了,廖局长要枪毙了赵俊。

    得到消息的赵父赵母齐齐晕了过去,赵红梅也在府里哭得死去活来,这回沈晏回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赵母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赵红梅的府上跪着,脑袋磕得砰砰响,可赵红梅也没有法子可想了。

    最后赵红梅实在没了法子,拉着赵一起去了潘玉良那里跪着。

    若说判赵俊坐过几年牢,挨顿板子什么的,赵红梅倒还能接受,可这要枪毙,她哪进而受得了。

    潘玉良被赵红梅跟赵母这一跑,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再怎么说赵红梅也是她的长辈,她跟阿板试着把她们拉起来,可这刚拉起一个,另外一个又跪了下去。

    “良儿,你让婶婶跪着,婶婶求深圳市你,俊儿不能死啊,我大哥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潘玉良头大的要命,最后也只能屈膝陪着赵红梅一块跪着,“二婶,良儿真帮不了你。”

    最后还是听到动静的沈夫人过来,让赵管家找人把她们三个都拉了起来。

    沈夫人拧着眉,看着哭哭啼啼的赵红梅跟赵母,神情不陪地道,“红梅,良儿是小辈,你这么跪着,不是折她的寿吗?她能有什么办法?再说,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又会怎么说这司令府的少夫人?你那侄子的事,你找良儿又有什么用,又不是良儿让他杀的人……”

    沈夫人很少这么厉色地说过赵红梅,赵红梅听出沈夫人是真生气,连忙道,“大嫂,你别生我的气,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那侄子也是活该。可是大嫂,我求求你,你就让大哥救他这一回,他知道错了,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能死啊……”

    沈夫人实在被她哭的头疼,命赵管家把她们二人请去了厅里。

    “这事我跟良儿都说不上话,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司令跟晏均回来,你们亲自求,我不插手。”

    赵红梅心里还是有些怵沈司令跟沈晏均的,但一想到赵俊,便也只能咬牙等着。

    两人一直等到沈晏均跟沈晏庭回来,沈司令因为有事,要晚一些。

    沈晏均一回来,直红梅就又哭了起来。

    沈晏均看了一脸不悦的沈夫人跟无可奈何的潘玉良,便知道赵红梅这哭是为哪般。

    沈晏庭还想看看热闹呢,被沈晏均一句,“赵副官,你带小少爷去看孙少爷。”

    那意思是让赵副官把人看紧了。

    赵副官低头应进,带着沈晏庭离开。

    沈晏庭十分不满,“大哥干嘛要支开我?”

    赵副官知道沈晏均是怕沈晏庭万一没忍住,把红衣的事情给抖出来。

    因为有了沈夫人先前的那一顿说,赵红梅对着沈晏均倒是没再用跪的了。

    只是哭哭啼啼地求着,“晏均,二婶求你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俊儿,那廖局长一点情面都不讲,他要俊儿给那丫鬟赔命啊,不就一个丫鬟吗?我们多给些银子就是了,干嘛要赔命。”

    沈晏均让柳衣给他倒了杯茶,自己喝了两口,又让潘玉良喝了几口。

    然后漫不经心地道,“我怎么没听说这事,你们听谁说的?”

    赵红梅一噎,这事……自然是她们打听出来的。

    只是她们花了大把的银子也就打听出了这么点事。

    沈晏均又道,“这事我都没有听说,二婶不会是被人骗了银子吧?”

    赵红梅又是一愣,倒是忘了哭,“应该不会吧。”

    沈晏均状似无意地问,“二婶您说说看,您是找的保卫局的人打听到的还是司令部的人打听到的。这消息我都不知道,若是有人骗你们,我还可以帮你们把银子要回来。”

    赵红梅总觉得沈晏均这话哪里不对,但她还来不及细想,一边的赵母就已经道,“是司令部的成参谋。”

    沈晏均笑了笑,“好,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问问看的。至于赵俊的事,我再打听打听。”

    赵红梅抹着眼泪,“晏均,俊儿一定不能死啊。”

    沈晏均淡淡地道,“赵俊犯的是命案……”

    这话还没说完,赵红梅就又哭了起来。

    她一哭沈晏均就不开口,只慢悠悠地喝着茶。

    赵红梅哭了一会,自己就停了下来,沈晏均这才道。

    “那廖局长手腕铁,即便是我开了口,也不一定能救他一命。就算我能救他一命,以那廖局长的个性,赵俊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赵红梅看了眼赵母,连忙道,“没关系,只要能救下他的命,让他受点苦就受得苦,我们也能接受得了。”

    沈晏均点点头,“既如此,那我挑个时间,找那廖局长一起吃个饭。”

    赵红梅连忙道,“晏均,那你可得抓些紧。”

    沈晏均又点了点头,“我会看着办的,二婶放心。”

    得到沈晏均的回复,赵红梅跟赵母总算是走了。

    沈夫人松了口气,她的头总是被赵红梅哭的头疼。

    不过这会她也顾不上头疼了,她看着沈晏均道,“你真打算放了那赵俊?”

    那红衣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潘玉良也睁着眼睛看着他,沈晏均可是答应过她,要公平公正的。

    沈晏均笑了笑道,“娘,你跟良儿放心,那赵俊跑不了的,我虽答应二婶饶他一命,只是让廖局长别枪决了他。

    蓦河那边不是有个金矿?到时候让廖局长把人发配到那里去好了。”

    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赵俊自己的造化了。

    而他拿这个换了赵红梅一个消息,也不算损失。

    成参谋是吧?

    清人的时候,倒把他要漏了。

    潘玉良上一次见人夫妻打架还是沈妙玉在的时候,只是,若说桃衣是夫妻打架,好像也不太说的过去。

    桃衣瘦瘦小小的,若说她打人,她能是谁的对手?

    那男人吃喝嫖赌样亲都沾,手上但凡上有一丁点的钱就拿去赌了。

    桃衣摇摇头,她丈夫那样的恶棍哪个人敢惹,再说,若是她的父母管她,当初也不会把她嫁给那个男人。

    潘玉良的目光落在桃衣露出的伤上,桃衣立即扯着袖子遮了遮,“奴婢没事的。”

    潘玉良皱着眉,心里想着这夫妻二人是有多大的仇,她丈夫竟能动手把人打成这样。

    她细细问了一番,才知道桃衣原来过的比她想的还要惨。

    她哪里敢做这种事,若是这耳坠子被他发现了,他一定觉得是她偷的,日后就没完没了了。

    潘玉良沈吸了口气,觉得这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赌赢了就去青楼喝花酒,喝醉了就回家打老婆孩子。若是赌输了就直接回家,还是打老婆孩子。

    打人已经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桃衣没有法子,跑也不能跑,只能带着孩子这么过。

    可那男人一点人性都没有,他不光打桃衣,连孩子都打,孩子才两岁多,是他的亲儿子,他竟也下得去手。

    若是桃衣不在,孩子一见他就吓得直哭,被他打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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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晏均才坐下来,人又被沈司令叫去了书房,桃衣的事便也没再继续听下去。

    桃衣嫁的那丈夫比她大了二十来岁不说,前头娶过两个老婆,一个跟人跑了,一个说是病死的,但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死的。

    就因为他帮着桃衣的父母干了几天的活,桃衣的父母就把女儿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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