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二十四章 忠臣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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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田蚡以真我境修为镇压神通修士也就罢了,窦婴是正儿八经的唯我境修士,田蚡的境界不可能对其形成威慑,尤其田蚡受创后动用不了多少实力。

    新帝满心不解,但救人的事还是放在了第一位。

    “田……田蚡,你这个逆贼,你……你……”

    “救人,将魏其侯身上的通天冠挪开,传太医!” WWw.5Wx.ORG

    “逆贼,你这个逆贼……先帝遗诏就写清楚了你的跟脚,你……你就是仙庭的人,陛下……我有遗诏证明!”

    一卷家谱不足以扳倒田蚡,窦婴大口吐血时,他脸色灰暗只觉自己时日无多,眼中更是看到了大汉王朝可能的倾覆,他将藏在袖中的先帝遗诏抖了出来。

    敲开重封的火泥,一卷记载了各种人名和跟脚的秘密报告展示了出来。

    但这是一册不该取出来的密诏,更不该在朝会上拿出来。

    哪怕私下交流沟通,事情也很好说。

    新帝按遗诏查就会查到皇太后身上,而后牵扯到自身的身份不正,新帝不按遗诏查就是忤逆先帝,否定先帝数十年的判断,从而不辨忠奸。

    他此前静待闹剧收场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只觉自己被窦婴这份密诏弄得左右为难。

    “念!”

    密诏呈于堂前,新帝注目扫过,只觉窦婴这一份与自己所获得的那份除了开头有所区别,涉及的机要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在肯定这份遗诏的真实时,新帝也只能让宦官宣读。

    “朕甚忧之朝堂,愚而不明,未达其咎,特许窦婴为丞相辅助后继,维序清明,言及重点所涉皆需小心在意……”

    宦官念了开头,眼皮一跳时嘴唇微动而不敢再念下去,而是偷偷看了新帝一眼。

    “念!”

    “兹有女子王娡……”

    宣读的宦官硬顶着头皮念诵,涉及景帝时期诸多文武百官与宫廷内部人员一一宣读,引得朝堂诸臣人人色变。

    这份密诏不仅仅涉及皇太后,过往的三公九卿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又涉及了诸侯王丑事,哪怕平阳侯这种少有露面的侯爵也涉入其中。

    泱泱朝廷,高官尽数覆没,而涉及信臣、宠臣不乏上榜,名单涉及人数几乎占了原朝廷的八成。

    “朝堂要清君侧,要募新臣,要除掉这些两面派,他们既吃着我们大汉的粮,还吃里扒外胳膊外拐,这绝对不可以原谅”窦婴吐血道:“我身体病患时日无多,不妄念丞相职位,只望朝堂清明,我大汉王朝可以千年不绝!”

    “这……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种来头,魏其侯,你这是污蔑呀!”

    田蚡大叫,一时清楚了自己与窦婴往年交好,而这些年则是关系紧张的原因。

    他原以为是自己升任了丞相导致窦婴嫉妒,没想到自己被景帝的遗诏所牵扯,才让窦婴起了敌意。

    但田蚡压根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后台,若他有这种后台,他早一些年何至于寄人篱下屡屡讨好他人。

    “你们仙庭人最擅长伪装,你就是用刻苦的行为蒙蔽了我等,若非陛下指出,我还不清楚你的真面目!”

    窦婴心中一横,只觉现在不失为打击这些逆贼的良机。

    虽说他身体染了病症,但他很清楚皇太后受了重创,田蚡也是重病之身。

    剔除了这两个为首者,而诸多老臣或死或衰老。

    只要杀伐干脆,窦婴觉得朝堂有整顿良好的可能。

    他大声谏言,又提及让新帝速战速决,坚决不能让这些人装无辜蒙混过关。

    “魏其侯所说未必不是理,朕正要大肆宣告天下朝廷需要募臣,只要有能力必然可以获得重用!”

    新帝点头应下,但他对窦婴所说的肃清余孽避而不谈。

    这种肃清会查到皇太后身上,皇太后倒了,田蚡就倒了。

    在皇太后的事情上,景帝无疑有误判,身份的判断没出错,但景帝不曾料想到皇太后同样是被钳制,又摆脱了钳制。

    而皇太后也经历了马邑一战的考验,新帝心中不疑皇太后。

    而更大的麻烦在于皇太后身份不正,这也会导致新帝身份发生争议。

    若有什么诸侯王自恃正统,从而掀起波澜,导致维护正统派系的人员分割,这会引导出难于收拾的麻烦。

    新帝一口牙几乎咬碎,只觉忠臣窦婴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

    臣子忠心是一件好事,但新帝发觉太忠心了未必全是好事,十余年下来依旧尽忠恪守的窦婴搞出来的破坏让他难于承受。

    相较于大秦的铁血,新帝觉得自己的朝堂就像一个猪圈,此时此刻还有两头猪在地上哼哼唧唧。

    当然,相较于高祖皇帝时代的君臣打混架,他这个时代当下还不曾沦落到那种程度。

    新帝率先注目自家舅舅,见到田蚡吐的血又稀又薄,新帝知晓田蚡吐的这点血非常假。

    挪开压在窦婴身上的通天冠时,窦婴说话都有了几分勉强。

    他痛骂田蚡,又努力在自己身上摸索。

    但新帝对这种情况确实非常不满。

    如果不是近期收获让人满意,他早就拍案而起,而后愤然离场。

    新帝眼皮猛地一跳,一时不知景帝为何将这种不宜外传的密诏交托给了窦婴。

    能被景帝拿密诏托孤,窦婴的忠诚无需多说。

    窦婴的吐血则是连连喷吐,仿若胸腔憋了许久,随后呕了一大堆血出来。

    等到窦婴连肚子里的秽物都吐了出来,新帝才发觉这位过往的丞相不是吐猪血装模作样,而是真在大口吐血。

    这种真正的修士高手居然被田蚡镇压到吐血,新帝完全想不通其中的逻辑。

    术法水准蹩脚的田蚡居然镇压了魏其侯,这种事情比新帝出剑击杀道君更要不可思议。

    再怎么说窦婴也是实打实的大修士,也经历了烽火岁月,拥有实打实的战绩。

    说实话,新帝觉得自己理想中的朝堂应该是像大秦王朝那样,文武百官位列左右两侧,而后有什么事挑人出列完成。

    理想和现实显然是两码事。

    此时的他只镇定坐在高座上进行等待,看看这两人今天要如何收场。

    “窦婴是带了新鲜猪血过来吗?怎么吐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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