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人家那叫有理想,明白吗,理想!人家可是比咱们高尚的人。要不三哥咋会抢他们的婆娘,也配个高尚的种,是吧三哥!” WWw.5Wx.ORG
“滚你妈的蛋。”齐三一歪脖子,随手红酒杯就丢过去了。
“啪”玻璃碎裂的声音过后,陵墓的穹顶大厅里传出一阵放肆的笑声。
身材匀称,但个头不高,不过话说回来了,赛马的骑士个头都不高,有人说个头太大的话,马跑起来容易兜风。
“不错,都说那个家伙与这帮臭要饭的有瓜葛,不管是真是假,这次放倒这帮贼毛,就是要逼那个家伙出来,老子就怕他不敢来!”
齐三枪口冲上,恶狠狠的举起了枪。
“三哥,那家伙不会也今晚一起来吧?”墙角里,一个正绑马鞭子的家伙有些怯生生的问一句。
“已经出去了。”拐子刘答道。
“弟兄们,收拾收拾,等会儿准备拿人。”齐三把两条腿从石桌上扯下来,端正了身子,向四周发下了号令。
“吧唧,吧唧…..”
脚后跟被磨缺了一层的运动鞋践踏石板的声音,正从陵墓的通道里向外扩散出去。
一个矮矮瘦瘦的身影,一步一步的正向外踱去,当墓室外的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开始往领口灌的时候,矮个子脚步有些踌躇,最终停了下来。
“啪啪”两声空洞的敲击声,那个身影举起左手,轻轻在通道侧壁上敲击了两下,传出石头撞击的轻响,随后脑袋贴近了墙壁。
“砰砰砰”隐约中,三声敲击的钝响,从隔壁传过来,矮个子身影迈开大步,向着墓室的大门走了过去。
“那小子出去了。”一墙之隔的所在,一个声音嘀咕道。
“关灯,都别出声。”另一个声音命令道,随即整个空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隔壁的脚步声隐约传来,墙壁上直径7公分的喷射孔也被拔掉了塞子,几根喷气管从孔里塞了过去。
“有风,关好门。”先前下命令的家伙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冷风从侧门里窜进来,语气中明显有些不满。
但一句话之后,便没有了下文,一只冰冷的大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脖子中一阵剧痛,一股热气冒了出来。
原本高大鲜活的躯体,双手无助的凭空抓挠了几下,两只脚在地上侧滑了两下便一命呜呼了。
“谢哥?谢哥!”
生死攸关之际,总有些人会幸运的察觉到一丝危险的预感。就像角落里那个正举着喷射管,没来由一阵心寒的家伙,忽然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嗯”低低的,一个声音似是而非。
先前问话的家伙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中的气压瓶一轻,像是被人接了过去。
黑暗中,那家伙一脑子浆糊,正嘀咕谁是活雷锋,再想张口却伴随着骨骼的一声脆响,失去了直觉。
生命的最后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脖子上猛的做了一个180度的旋转,这个一辈子只做一次的动作瞬间要了他的小命。
“怎么了?”
三个有些狐疑的声音,从不同的方位压低了嗓音传过来,隐在黑暗中的易风,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裹挟着尚未散尽的凄冷夜风,举起了正兀自滴血的利爪,悄悄的继续收割起了生命。
“来了。”已经冻得感觉有些麻木的狄云,终于等来了翘首企盼的信号灯光,看看四周,正是天地间最黑暗的时刻。
“俯下身子,小心脚下,跟我上。”狄云转身一声令下,一条条高矮不一的身影,摸起身旁靠着的棍棒、水管,还有麻绳,略有些僵硬的爬起身,跟在狄云身后悄悄的向着灯光处摸去。
一路垫着脚尖小跑,狄云第一个窜到了陵墓的大门旁,两扇大红木门虚掩着,留出半米宽的一条缝隙。
“邱哥!”狄云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灯光后矮小的身影和有些秃脑门的瘦脸,低低的声音里满是感激。
“来了。事儿办妥了,这会儿齐三他们都在里面睡下了,就等你们拿人了。”邱汇作话这么说,但小眼睛却死死打量着正聚拢到门口的老老少少们。
“没那个人!”邱汇作心中一阵暗喜,又隐隐有些失望。
正所谓斩草务必除根,就今晚自己做的这趟子事儿,如果哪一天落到神秘邮差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今晚一锅端了,永绝后患。
邱汇作这一路上就想这个了。
可一出红木门,被冷风一吹,这小子打了几个激灵,心里却犯了怯。
传闻毕竟太过恐怖了,这万一那个邮差不请自来,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又露出什么破绽,那后果……..
邱汇作顿时有些不寒而栗,所以当他满怀鬼胎的借着手电筒光,打量完了一群破衣烂衫,手里提着棍棒麻绳的老少邮差之后,也才长舒一口气,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当然,他也为自己能悬崖勒马,没脑袋一热差点上了狄云的贼船而庆幸不已。毕竟就凭眼前这帮子穷鬼,真要跟齐三斗起来,肯定死的挺挺的。
“跟我来!”眼瞅着人都来齐了,邱汇作竖了竖衣领子,扭头转身从红木门缝里溜了进去。
狄云会意,半夜三更的谁也保不住木门一推的门轴声有多大动静,幸亏邱汇作想的周全。
狄云在前,老老少少的一队人马紧随其后,手里拎着烧火棍,跟着从门缝里就透进去,就像一群守株待兔,正拿绳子去捆死兔子的傻冒猎人。
领头的邱汇作,就像一只从三皮猫鼻子下过路的秃尾巴鼠,踮着脚尖,小心翼翼,有模有样。
“1…..2….3….”
这家伙一边贴着墙走,一边摸着墙上的喷射孔,心里却默默数数。
这通道里有8个喷射孔,每一侧有4个,两个在通道前,另两个在通道后,刚好守住通道的两头。
姓邱的所以积极带路,就是为了能第一个冲进前面那道封锁门,只要把门一关,通道里麻醉剂一喷,马帮的弟兄到点出来捆人就行了。
连绳子都省了,这帮傻鸟自带的。
他可不希望自己也被麻醉剂弄倒了,毕竟那东西是对付牲口的,有副作用,所以一路上装腔作势,喷射孔却摸的贼清楚。
回头望望,身后一串黑乎乎的身影,就像一串葡萄,不,是一串蚂蚱。
邱汇作一脸的冷笑,但黑灯瞎火的,一直打量四周的狄云却丝毫未曾察觉。
“蹬蹬蹬…….”
眼瞅着前面出现了一道门,一串急促的奔跑声,很是突兀的响起来。
狄云和身后的所有人顿时一愣,立马煞住脚步定睛观瞧,不由得一惊。
最前面的邱汇作,手电筒往地上一丢,正撒开脚丫子不管不顾的迈开大步猛冲,浑然不顾沉重的脚步践踏声在整条通道里回荡。
“快….快放…….”
眼瞅着姓邱的已经伸手推开了前面那道门,随即邱汇作疯狗一样的声音瞬间爆发开来,震的整条通道嗡嗡乱响。
“不好,快撤!”
狄云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立马转身掉头示警。
一片死寂的通道里,噼啪乱响的脚底板着地声顿时响成一片,一群老少邮差知道是上了当,个个转身就往外跑。
狄云正心跳加速,懊悔不已,却见一个身影从自己的身边摔倒在地,又不得不赶紧折返回去。
“别管我,快走,扭脚了。”说话的是个女孩子。
狄云二话不说,把纤弱的身影扶起来,蹲下身子背起来就马不停蹄继续往外跑。
一丝荡涤黑暗的光线正从被撞开的大门里透进来,有人正打着手电筒。
近了、更近了……..。
气喘吁吁的狄云,无奈跑在队伍最后面,原本一点逃脱的侥幸心一点点下沉。敌人处心积虑设下这么一个圈套,肯定是易进难出。现在看来,这不算是一次营救,更像一次自投罗网似的自杀。
狄云更不指望巨大的红木门会一直敞开着,对方肯定是要瓮中捉鳖。冲向红木门的一刻,狄云一脸的懊悔和忐忑,自己召集的第一次营救行动难道也是最后一次。
当狄云看清一个个身影快速消失在木门口,自己离那条光线也越来越近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还有更凶险的埋伏在外面等着自己!
自己没被别人关门打狗,竟然跑出来了,那接下来会怎样?
“大家别散,聚在一起!”
冲出来的狄云一手放下女孩,一手高高举起来,这一刻虽说气喘吁吁但形象很高大。
“他们有马,我们逃不赢的。”眼瞅着冲出来的人们就要作鸟兽散,狄云高呼一声,这功夫已经用不着屏息凝气保持静默了。
“对,大不了一死,大伙守住门,跟他们干!”
一个年长者的声音从左侧响起来,东奔西跑的人们慢慢停住脚步。眼前的情况确实太诡异了,通道处当时乱成一团,但除了挨千刀的邱汇作露了个脸,其他一个敌人都没冲出来。
对方要追杀,总会从门里冲出来,不管是戳人还是戳马,都算是近战。反而四处乱跑一旦拉开距离,对方的枪和马优势明显,那就是找虐了。
前面一半人已经跑远跑散了,后面另一半人则硬着头皮停下来,聚拢在门口两侧,狄云和跛脚的女孩紧张兮兮的挺着钢管做的长矛,时刻准备行刺。
钢管上全是手心浸出的汗。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没人出来,没有动静,没有下文,只剩下一群人心脏砰砰乱跳。
事态像诡异的方向发展,前面一半人已经冲上了距离陵墓500米远的一处山坡上,回头一看另一半人没跟上来,有人慢慢停下脚步,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来,更有甚者转身向陵墓大门口返回。
如同硬币的两面,一面是本能,一面是信仰。
此刻,邮差,就是一种信仰。
红霞,终于从海天一线间闪出来,大海的波涛带着一片血红越来越亮,越来越鲜艳。
“阿云,周围没见有人!”
干瘦的、颧骨高高突起的中年男子,紧握着手里的一根撬棍,从远处巡视回来。
距离一群人从甬道里冲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基本所有的邮差都聚拢回了大门入口,既然智取不成,狄云一群人也就干脆当面锣对面鼓的跟齐三要人了,结果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尽管枪不如人,马不如人,但同伴还是必须要回来的,当初既然愿意跟着狄云当邮差,就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
在如今行尸如刀俎,人如鱼肉的世道,又有哪个是不死的呢!既然敢直面北地荒原吃人的行尸,齐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既没有追兵也不见埋伏,只看到日复一日的旭日东升。
这群人聚在昔日的景区门口,跟讨薪酬农民工唯一的区别就是缺一条白底红字的横幅。
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子正按摩着女孩扭伤的脚踝,而更多人则披着霞光直勾勾的盯着陵墓敞开的红木大门,眼睛一眨不眨。
“云哥,快看!”
一个15、6岁的男孩声音,招呼着紧皱眉头、心中七上八下的狄云。
红木大门,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着耀眼的光,一个身影迈着沉稳的脚步从通道里走出来,站到了陵墓敞开的大门前。
来人一身运动装的打扮,迎着渐渐温暖的阳光,伸了伸懒腰、晃了晃脑袋,舒展了一番拳脚。
之后,像是突然发现了门口聚集的狄云众人,左右看了看,这才故作惊讶道:
“狄云,怎么还在这儿,你们不是已经散了吗?”
狄云犹如见了鬼一般,双手用力揉搓了下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
狄云惊呼一声,嘴巴都不利索了,说话间眼睛里竟感觉有些湿润了。
“谁?是谁?”
一个声音落下去,另一个声音又升起来,门口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傻乎乎的盯着发呆的狄云和走出来人影,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吕布,他是吕布,第一个邮差,咱们的头!”
恍然大悟般的狄云一下子脑袋灵光了,手指着带着面具的易风,向周围人大声呼喊。
“啊,他是‘吕布’”
“这就是‘野狼’!”,
“邮局的局长!”或高或低的呐喊声,欢呼跳跃声,恍若过节。
身着各色衣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如同一群劫后余生的叫花子,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水管,撬棍,菜刀、匕首或者是一把不知道真假的手枪,当然还有没舍得丢的麻绳,像一群吃了糖豆的跳跳鼠一样欢欣鼓舞。
“别叫局长,就是个草根组织,没编制的。”
易风连忙摆手,自己在里面休息了好一会儿了。
原本想等着外面的这群人作鸟兽散的,没想到一根筋的狄云竟然找了这么多同样一根筋的同伴。
存在即合理,就是有些人愿意奋不顾身的给别人送信。
既然合理,那就顺其自然,让她继续合理好了。
AC228年11月17日,第四天了,北岭城的北门始终紧闭着。
身着制服的北岭卫士们,时不时从城墙上踱过来跺过去,眼睛警觉的瞄几眼北地荒原正在高速路上游荡的行尸群,然后相视无语,无奈摇摇头。
四天了,北岭城外就从来没有安生过,到处都是游荡的行尸,甚至于还能看到三五成群的猴形怪物,用血红的眼睛贪婪的盯着北岭城高高的城墙,在远处建筑废墟里窜来窜去。
刚开始那个晚上,北岭城的男女老少,全被北地荒原突然骚动的行尸群、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以及城外到处闪动如篝火般的怪物眼睛给吓坏了。
当晚,北岭城南门就没消停过,南逃的人群几乎堵塞了整个街道,经历过了前几个月的残酷战争,很多人猜测,北地荒原的行尸集群弄不好要大举进攻北岭城。
如果不是城主及时处置,用机枪镇压了一批裹挟闹事儿的,只怕北岭城早就暴乱了。
可四天过去了,除了北地荒原的通道被行尸封死之外,北岭城却并未受到什么冲击,至少没有一只变异体靠近北岭城墙100米,偶尔有不识相的行尸摸过来,守城的卫士们抬抬手也就给灭掉了。
但既便如此,北岭城里到处洋溢着焦躁的情绪。
通道一夜之间就被隔断,没有大规模武装介入,要想把通道周围的行尸扫清,绝非轻易能办到的。
正因为如此,北岭城经过了几天的难民潮南下后,留下来的就显得精干很多。
除了一小部分老弱病残实在走不动的,其他大部分要么有背景,要么有实力。那些从北地荒原输送物资谋生的人急不可耐,有弟兄或有势力被隔绝在北地荒原甚至更北方而失去往来交通的也是翘首以盼。
根据城主和其他头面人物的分析,这种令人堪忧的状况,竟似源于一个孤身犯险、夜闯北地荒原的神秘人。
那一晚守城的弟兄,自从被城主叫去一番探问回来后,那位仁兄便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把当时的所见,以小道消息的形式,在整个北岭城扩散开来。
为了突出真实性,那兄弟这几天晚上一直都坚持不懈怠,困了就抽自己嘴巴子,也是彰显自己绝不瞌睡、晚上一直警觉敏锐,事变那天晚上绝非自己谎报军情说梦话。
而北岭城大部分人更倾向于,那个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现在肯定已经变成怪物的粪便,被排在北地荒原的草窠里了。
随之也有一帮闲人开始认真考证,那些怪物究竟会不会拉屎以及要不要拉屎的这个高深的命题。
日头刚爬上城墙的时候,一队卫兵懒懒散散的从台阶上撤进了城,而另一队人则拾级而上,接替了同伴的位置。
北城门正上方的城垛子上,一个寸头的制服男正一把又一把的忙着扣鼻屎,每次手指头在鼻孔里转两圈后,指甲缝里都能带出黄黄的长条块状物,然后制服男把手伸出城墙外,惬意的两指一弹,黄色的物件便乘风飞了下去。
换做往日,制服男都要饶有兴趣的伸脑袋往下看,看自己的宝贝鼻屎会飘到那个家伙的脑袋上,然后一阵窃笑。
而现在,制服男不用看也知道,北门根本就没人出去,也就懒得伸脑袋了。只是百无聊赖的向墙外伸出了手指,顺便向远处瞅了一眼。
随即,他如同被速冻了一般,傻傻的指着北地荒原,瞪大了双眼。
长风猎猎,大旗招展。
最先运进来的时候,齐三的手下是把大家伙安放在一个隔音墓室里的。
直到有一次突然停电了,一群人这才知道出了故障。
拐子刘一双死鱼眼瞅了一下四周,谢舒带着8个弟兄,已经在主道两侧的辅道候着了,只等着那帮不知死活的邮差钻进主道,就立马从墙壁孔洞里拿麻醉剂喷。
“嘘!”拐子刘及时制止了接下来的喧哗。
“大伙别忘了,有个邮差是必须提防的。”拐子刘一脸郑重,说完盯着齐三,看大哥的脸色。
鉴于这东西如今的稀缺性,齐三决定还是放在能听到动静的距离内,只要轰鸣声一停,一帮人就立刻知道了。
说话的人个头中等,身材匀称,只是左腿长右腿短,站在齐三前面肩膀一个高一个低,大伙都叫他拐子刘,原本是个兽医。
“不会,邱汇作已经确认过了。”素来谨慎的拐子刘这句话说的倒是十分肯定。
“他人呢?”有人随口问了一句。
可眼下大哥齐三,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照旧在石桌翘着二郎腿,端着酒杯,坐在陵墓里面的穹顶大厅里。从主通道一直走,只要过两个墓室的石门,就能到这儿,万一那帮不要命的邮差突然冲进来,那可热闹大了。
“怎么,你是不是怕那帮不长眼的没被放倒,冲进来?”齐三长了张倒三角脸,寸头、三角眼,猛一看就是几个几何图形拼起来的。
一个敞着前胸,露出黑毛的大汉正屁股坐着马鞍子擦枪,嘴里叼着烟嘴,说话有些走调。
“别忘了,咱们有这个!”齐三晃了晃左手的红酒杯,右手一摸,抄起了桌上的自动步枪。
“就是,刘哥,你是没见过那帮邮差,就推辆自行车,车上最多捆根水管,跟要饭的差不了多少。我就不明白了,混成这样,咋就敢倆膀子顶个头在荒原上晃荡?”
“三哥,咱们就这么干坐着?”
说话人的背景音乐是发电机的阵阵轰鸣声,正从墓道最底层隐隐的传来。
“主意可是你出的,你不说万无一失吗!”齐三的三角眼一斜楞,瞅了一眼自己的狗头军师。
“话是这么说,我保证那些麻药能把一群人放趴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是不是也该提防着点。”
阅读未蓝启示录最新章节 请关注舞文小说网(www.wushuzw.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