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行以前借用你力量对付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同意啊!” WWw.5Wx.ORG
“可轮到我借力,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还好我有洞虚。”
自然是知道祂深意的九离钟,无可奈何地敲响了一下。
有什么样的剑主就有什么样的剑灵。
洞虚也算是扬眉吐气,在陈黄皮心里的地位超越了洞真。
嗡!!!!!!
那可怖的威压当场将洞虚锋芒盖住。
“呦呵!这两姓家奴还挺狂!”
一旁的黄铜油灯当即怪叫了起来,指着洞真道:“本家,观主都把阿真留给你了,可它还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这摆明了是不服你啊!”
洞真有两个名字。
在净仙观的这几个东西这边叫自家的名,在别人那里则叫太岁杀剑。
自然就是两姓家奴。
不过陈黄皮对此却颇有微词。
“黄二,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阿真阿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叫什么阿猫阿狗呢?”
洞真这把剑什么都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傲了、太不听话。
陈黄皮能感觉的到,洞真对自己的态度就跟九离钟完全不一样。
九离钟虽说也有点不服自己。
可自己合的是太墟的道,作为从太墟过来的至宝,九离钟多少还是会听自己的话的。
但洞真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洞真压根就不把自己当成什么剑主。
而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晚辈。
在洞真看来,它唯一的剑主就是师父,除此之外太岁教主也好,陈皇也好,那都是平辈相交,是彼此尊重才会配合其使用。
换成是陈黄皮,谁配合谁还不一定呢。
因此,陈黄皮自然是想着不说是当剑主吧,但起码得能配合自己,不然自己有九离钟,又有洞虚,还有灭世大磨盘,真没必要带上不听话的洞真。
所以,他便要和黄铜油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威逼利诱,恐吓怀柔,坑蒙拐骗也要把洞真给忽悠的服服帖帖。
此时,黄铜油灯就故作不爽的道:“本家,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咱们俩可是亲兄弟,这洞真当年是怎么欺负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我道出洞真的逆反之心,你非但不认可我,反而向着洞真说话,怎么,在你眼里我难道还不如一把破剑不成?”
听到这话,陈黄皮也适时露出了纠结的表情,赶紧宽慰道:“黄二,你不要误会,你我是兄弟,而洞真不过是刚到我手里,于情于理我也是向着你的。”
“那好,你现在就把洞真给融了。”
黄铜油灯理所当然的道:“反正它也不服你,你现在又是道主,洞真就是相当于一个近乎于道的强者又能如何?把它融了再练轻而易举。”
“正好洞虚在你的脾庙里被温养,等你五脏庙大成洞虚的本体就能出来,到时候还缺了一个剑鞘,就把洞真炼成剑鞘好了。”
“洞真,你要是不说话,那我们就当你默认了啊!”
这话听的旁边的索命鬼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要不怎么说抡阴损,那还得是黄铜油灯。
张口就是一个能精准戳中洞真痛点的法子。
要知道,洞虚曾经只不过是洞真的一道剑影。
换句话说,要不是陈黄皮,洞真压根就不可能正眼看洞虚。
自己的影子有什么好在意的?
就是陈黄皮将洞虚重炼,将其变成了脾庙主神又如何?
它洞真乃是观主佩剑!
而洞虚这陈黄皮的佩剑哪能跟它比?
现在黄铜油灯要撺掇着陈黄皮把洞真给炼成为洞虚准备的剑鞘,天底下怕不是没有比这更加羞辱的事了。
拔剑出鞘以后,征战四方的不是洞真。
因为洞真作为剑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洞虚去大杀四方。
啧……
索命鬼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有些绷不住笑了出来。
而这一笑。
更像是羚羊挂角,天衣无缝的一次助攻。
直接就把洞真给气的爆发出冲天剑气,将万里晴空化作虚无,引得星辰都摇摇欲坠。
“好好好!!!”
黄铜油灯见此,不怒反笑道:“本家,你看到了吧,这才刚说了它两句,它就要把天都捅破,这要是真把它给炼成剑鞘,它不得把咱们都给杀了啊!”
说话间,它向陈黄皮使了个眼色。
而陈黄皮也恰好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黄二!你怎么能这样说洞真!洞真是咱们净仙观的至宝,是师父的佩剑,于情于理它都是我们自家人。”
“至于什么把我们都杀了的话,你见过自家人会对自家人下杀手吗?”
“可是……”
“没有可是。”
陈黄皮斩钉截铁的道:“我不许你再说洞真的坏话。”
说着,祂又扭头对洞真道:“洞真啊洞真,黄二说的都是气话,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炼成剑鞘的,那对你来说是羞辱。”
“而我们是家人,家人就是有任何坏心思,也不会使在家人身上。”
“但是洞真不服你,不听话啊!”
“别说了,别说了。”
陈黄皮赶紧把黄铜油灯拉到一旁耳语。
这些话语模糊不清。
唯一能听清楚的,就只有两句话。
第一句是:洞真老了,它不过是近乎于道的存在,虽说号称玄真道界杀伐第一,但那也是过去式了,现在这个名号属于灭世大磨。
第二句是:也对,反正有灭世大磨,再加上九离钟,有没有洞真都没差,况且它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吧?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而有心的说者说出来的话,那自然是让人要多生气有多生气。
一瞬间,洞真先前爆发出的所有剑气全都消失了。
这把剑收敛了所有的气息。
可剑身上的斑驳铁锈却在不停的脱落。
无形无影又无质,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直接在心底浮现了出来。
陈黄皮赶紧道:“黄二,让你说话小声点你不听,这下好了,把洞真惹恼了吧。”
黄铜油灯色厉内荏的道:“难道本灯说的不对吗?洞真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
“你忘了,洞真和太岁教主一起收拾了骸骨道主啊!”
陈黄皮为洞真站台:“洞真无愧于玄真道界第一杀剑的名号。”
“呵呵,这都能拿出来吹?”
黄铜油灯阴阳怪气的道:“是,太岁教主是和洞真一起对付骸骨道主,可骸骨道主现在都自斩成了太骨魔主了,而太岁教主呢?”
“太岁教主都已经在打复活赛了。”
“某些剑啊,还沉浸在过去的荣光里,端着自己的老资历,看看本灯吧。”
“本灯还是观主练的至宝呢,结果还不是被一分为二,成了现在这幅吊样子。”
听到这话,陈黄皮捶胸长叹道:“黄二啊黄二,正所谓一码归一码,那事能怪得了洞真么?太岁教主值得尊敬,但祂毕竟只是近乎于道的存在,洞真再厉害也受制于剑主。”
“若是当时洞真的剑主是师父,那骸骨道主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陈黄皮,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黄铜油灯撇嘴道:“观主可是道主,而且观主有自己的事要做,哪有那个时间做洞真的剑主,你要说洞真厉害我不反对,但它没有合适的剑主啊!”
“没有合适的剑主,洞真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除非能给洞真找一个合适的剑主,否则我还是主张把它炼成剑鞘得了。”
适时,陈黄皮陷入了苦恼之中:“可师父是道主,而且天底下独一份,上哪再去找一个合适的剑主呢?”
“契主,此言差矣。”
索命鬼在心中无奈叹息,嘴上却道:“虽说找不到观主那样的剑主,但找个差不多的道主做剑主还是可以的。”
陈黄皮一脸的疑惑不解。
黄铜油灯则道:“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道主上哪找呢?”
索命鬼大笑道:“黄二,契主,你们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契主如今不就是道主,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剑主吗?”
陈黄皮犹豫的道:“阿鬼,这,这不好吧,洞真毕竟是师父的佩剑,而且它有自己的意志,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我怎能以小御大呢?”
索命鬼劝慰道:“契主,情况特殊,如今赶在这个关口,难道还要纠结这种小事不成?”
说罢,索命鬼,陈黄皮、黄铜油灯齐齐看向洞真。
这三个东西可以说真不是个东西了。
明明陈黄皮现在的战力,其实多上洞真不过是锦上添花。
可这三个不是东西的东西,非得要坑蒙拐骗忽悠一把洞真。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再看洞真。
这把近乎于道的杀剑,此刻是平静如水。
既没有一丁点杀意,也没有半点表示。
好似面前这三个东西的表演,根本对它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气氛也一时间变得极为尴尬。
不过这三个东西到底是不要脸的,反正它们不觉得尴尬就是了。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以后。
嗡的一声!!
洞真发出了一声冷冽的剑鸣。
那剑鸣声极为不屑,极为冷傲。
并且还分出了一道剑光。
剑光瞬间演化,折射出了一副画面。
陈黄皮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因为那画面里,竟然是关于师父的。
十万大山,净仙观。
三千仙人悬浮在空中,崇敬无比的看着师父。
而师父则高坐九重天,掌中一盏金灿灿的油灯爆发出耀眼的神光,有诸多不可思议的威能在不停转化变化。
“洞真,斩了黄一。”
师父声音淡漠,洞真凭空飞出,一剑便将那金顶天灯给斩出了一个虚影。
其灯芯瞬间被分成两半。
再然后,便见净仙观的诸多重宝全都飞了出来,每一个都将自身的一部分构造分了出来,投入了那虚影之中。
九龙炼天炉更是张口将那虚影吞入。
小山那么大的首山铜被抛入其中。
那金顶天灯被斩下的虚影也在变得凝实。
“所谓九为极,便叫它九冥神灯吧。”
这画面也就到此结束。
黄铜油灯看的是傻了眼,合着自己被炼制出来,还是洞真给起的头。
而洞真的意思更是不用说都清楚。
看到没有,你黄二是怎么来的?
你黄二是怎么敢跟洞真说这种贬低话语的?
没有洞真斩了黄一,哪有你黄二的事?
你能分走黄一一半力量,那都得感谢洞真当年公允,要是斩的偏了那么一点,你现在都不是如今的状态。
黄铜油灯自觉羞愧,以手遮面不敢言语。
嗡!!!
洞真又是一阵剑鸣。
那剑光演化的画面则又是一变。
这次,则是关于陈黄皮的。
或者说,还是一颗蛋的时候的陈黄皮。
两个画面里都有师父。
不同的是,这次的师父身边除了那颗蛋以外,就只有九冥神灯。
这时候的师父已经是道主了。
这时候的九冥神灯却还不是黄二。
九冥神灯冰冷无情,机械呆板,其光辉时刻照在那颗蛋上,看起来它就像是个育婴的摇篮。
师父在前面走。
九冥神灯带着那颗蛋跟在后面,周遭是一片漆黑,阴冷的气息像是幽冥深处一般。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
眼前的景象变得亮堂了许多。
陈黄皮看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那个巨大的祭坛,有着五条金龙环绕。
而如今,这祭坛上曾经的那些神明早已被研磨成齑粉。
“吸干了黄泉,吞噬了阴土。”
师父声音透露着疲惫:“这便是有了孕育生机的可能,虽说只是一个可能,但也已经是得天之幸的造化了。”
忽然……
轰的一声。
周遭的景象变得扭曲。
好似有一个可怖的存在要闯入这里。
师父见此,更是无奈的伸手一指眉心,那眉心有着一道竖纹,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淡。
“这须弥天道当真可怕。”
师父感叹道:“便是贫道以这般手段困住了祂,祂却依旧能感应的到贫道要做的事,还得分出九成九的力量才能将其遮掩。”
祂要准备复活自己的徒儿了。
可现在,祂的力量却被须弥天道牵扯,很难很难继续下去。
这还是在十万大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
若是在外界行事,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成功的几率。
这也是为什么,非要前往十万大山行事,而不是待在不缺人,也不缺天材地宝的大乾仙朝的原因。
这地方本来就特殊。
时间的概念也和外界不同。
“洞真,回来帮一下贫道。”
师父的声音无比疲惫,这个在陈黄皮记忆里无所不能的师父,头一次用了帮这个词。
足以见得这个时候的师父有多难。
随着师父的话音落地。
虚空之中,便响起了一声暴虐愤怒,杀意冲天的剑鸣。
无尽的剑光喷涌而出。
当真是要把天地都给撕裂。
洞真回来了,只要师父需要祂,无论是在任何地方,祂都会奋不顾身的舍命归来。
一归来,洞真便燃烧着自身的所有。
那澎湃的剑光刺眼夺目。
这把剑其实很特殊,并不是所谓的剑道至宝。
虽说其剑身上,本就映照着诸多人的剑道,有太岁教主的,也有观主的。
可更多的是杀!
纯粹的杀戮之道。
而且,它更是几乎要跳出法宝的桎梏。
它是可以自行修炼,自行变得越来越强大的。
跟着观主,它收益颇多。
现在是它要回报观主的时候了。
洞真将自身的力量燃烧,自身的意志也在变得疯狂。
它奋不顾身的冲入虚空之中,向着那须弥天道斩去。
哪怕它不够格,哪怕它不够强大。
可它从来就没有怕过。
除了观主,任何存在它都敢出剑。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三个呼吸!
洞真燃尽自身斩向须弥天道,争取来了三个呼吸的时间。
而这,便已经够了。
观主站在那祭坛之上,双手伸展,五条金龙便疯狂的拉动这祭坛。
祭坛一层迭一层,就像是磨盘似得。
九冥神灯也将那颗蛋抛入其中。
渐渐地,有一个婴孩的虚影从蛋壳之中被分离了出来。
那些神明磨成的齑粉,则向着那婴孩虚影汇聚。
渐渐地,婴孩的虚影变得越来越凝实。
最终变成了一个皮肤蜡黄,看着病恹恹的巴掌大的小人。
“你生下来不容易,又是个早夭的命。”
观主感慨的道:“为师的命算是极好的,你便跟着为师姓,或许有为师为你遮风挡雨,你便能少吃一些苦。”
“乡间凡人有句俗语,贱名好养活,所以你便叫蛋生,陈蛋生吧。”
这话一出,那婴孩好似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委屈的啼哭声。
“哎,你这孩子。”
观主无奈的道:“这名字是难听了点,但也是为师对你的一番期望啊。”
那婴孩哭的更厉害了。
“好好好,咱们不叫蛋生,不叫蛋生了。”
观主想了想,便道:“你是黄天,如今为师又用这番手段为你续命,却不能叫陈黄天,那便取一个字,叫陈黄什么的吧。”
“嗯,陈黄皮。”
“黄皮儿,这名字叫着倒是顺口。”
“不错不错,黄皮儿,以后你就叫陈黄皮了。”
……
两段画面到此结束。
陈黄皮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他就是再不要脸,可在看到自己是怎么出生的,洞真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也没法再不当回事。
洞真真是他的长辈。
悍不畏死,燃尽自身向着须弥天道斩去,换来了三息时间让师父把自己从蛋壳里弄出来。
这可以说是天大的恩情了。
然而,洞真先前却从未说过。
这次实在是气坏了,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让陈黄皮知道。
“洞真叔叔,实在是不对住。”
陈黄皮羞愧的道:“看来我和黄二打算忽悠你,这事你是一清二楚,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不尊重你,只把你当做是师父的佩剑了。”
洞真嗡鸣一声,剑鸣依旧不屑。
它是有灵的。
陈黄皮和黄铜油灯以为能忽悠它,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它根本就不可能认陈黄皮做剑主。
在它看来,它是陈黄皮的长辈,它根本就不把自己和其他重宝混为一谈。
它有着自恃身份的资本。
就是观主都不会不尊重它。
要不是不跟陈黄皮一般见识,以它的脾气,是真敢出剑教训陈黄皮的。
“还好九离钟不像洞真这样有个性。”
陈黄皮悻悻的看向九离钟:“九离啊九离,你是愿意听我话的对吧?”
咚!!!!
九离钟发出一声脆响。
而它也表达出了它的意思——你是太一。
好吧,这又是一个有个性的。
愿意听陈黄皮的话,不是因为祂现在是道主,而是祂是太一。
陈黄皮一脸错愕:“难道不应该是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儿,你才愿意听我的吗?”
这话当真是奇怪。
正常人都会觉得,九离钟不因为自己有个好师父而听自己的,是认可了自己。
可陈黄皮却完全不这么想。
他从来都是以师父的宝贝徒儿为荣。
因为他真有一个好师父。
当个二代,借着师父的名头耀武扬威,是他最得意的事。
而这时。
一个威严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除了长得随你师父,其他可有一点相像之处?”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陈皇。
并且,其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是曾经的骸骨道主,如今玄真道界的太骨魔主。
太骨魔主淡淡道:“陈兄,你对你这侄儿实在是有些刻薄了,他不像苍天道主并不是什么坏事,他师父也不想让他变成另一个苍天道主不是。”
“哼!”
陈皇冷哼一声,对陈黄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九离钟和洞真,都只愿意配合你,而不愿意全心全意的听你命令?”
“大伯,为什么?”
陈黄皮非常的好奇。
陈皇道:“因为你的心不够坚定,你很迷茫,你不够自信,你如今虽说已经是道主,整个玄真道界除了你师父以外,你便是最强者,可这只是战力上的变化,你本人实际上并没有一点长进。”
陈黄皮皱眉道:“大伯,我做了那么多事,我怎么会没有一点长进呢?”
“或许有,但是不多。”
陈皇冷漠的道:“起码在朕眼里,你是没有长进,依旧是以前的那个你。”
陈黄皮有些不忿,他想要为自己开脱。
可陈皇却直接打断了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就真的天下无敌,真的无所不能,真的算无遗策吗?”
“我想过,师父不是那样的,他也有他做不到的事。”
“那你知道吗,你师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一定能做到,他一定能成为道主,一定能挡住那须弥世界,一定能换来一个完美的结果。”
“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
陈皇即便是在教导陈黄皮,也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语气:“事情再难也是要做的,也是要做成的,既然要做成,那又何须纠结迷茫?”
“黄天又如何?当年吾等又不是没想过怎么猎杀黄天。”
“你不要总是被这些事物所迷惑。”
“你是陈黄皮,你是玄真道界的修士,你现在是道主,那就应该有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的自信。”
“你身后站着的是整个玄真道界。”
“哪怕你现在说要把玄真道界所有生灵全都屠尽,你觉得这样能赢,那朕也会站在你这边,因为你现在是道主,你背着这个责任,那你也有着相对的权利。”
“而很显然,你的战力境界提升的太快,你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话陈黄皮听明白了。
他也听进去了。
大伯是不会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的。
大伯和师父也不是一个性格。
大伯向来是最强硬的那个。
总是以最赤裸,最直接,最冷硬,听得人最恼火的语气直指要害。
陈黄皮不禁在想,自己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做。
师父说须弥道主交给自己来对付。
但师父也说,自己对上须弥道主实际上输得可能太大了,须弥道主活了那么久,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自己只需要撑住,然后回到十万大山就行。
“我现在就可以结束天地异变。”
陈黄皮沉声道:“可须弥世界里还有诸多道主,玄真道界也有许多盗主,这两波人我恐怕抽不出手去对付。”
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到时候对上须弥道主,那些道主和盗主们恐怕会出来搅局。
陈皇和太骨魔主对视了一眼。
太骨魔主道:“须弥世界里的那些道主你不用太担心,吾和陈皇自然会处理,虽说灭不了祂们,但让祂们出不了手还是可以的。”
太骨魔主到底是当过道主的猛人。
祂的天资,其实是和陈皇、阴天子、仙尊一个层次的。
而祂原本说服了陈皇,要留下紫薇大帝的肉身,要用来对付须弥道主,让其继续沉睡下去的办法,现在其实已经用不上了。
因为陈黄皮只要让天地异变结束。
那这些道主就都能降临玄真道界。
须弥道主也不可能陷入沉睡,因此这法子只能是换个思路,转而去牵扯住须弥世界里其他纪元的道主。
陈黄皮又道:“那玄真道界的盗主呢?”
这些盗主也不是小数目。
况且祂们躲在过去的纪元,其实师父也没法将其全都宰了。
天地异变一结束,祂们便能趁机进入这个纪元,依旧能兴风作浪。
并且,盗主都是自斩的道主,祂们在曾经的纪元里是道主,在如今的纪元里是盗主,其本身就不是什么弱者。
是比正常的近乎于道还要厉害的。
“仙尊会回来的。”
陈皇冷冷道:“朕,祂,还有阴天子,当年就想过这些事,仙尊去往未来引渡众生,祂回来的时候,朕留存的那些灵光便能起到作用。”
“不是说身死以后,身后事便无需管了。”
“死了,也得参战。”
“那阴天子呢?”
“祂是后手,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后手,你不用管祂,祂也不会管你,祂需要做的是接力,是替你师父顶住的那个人。”
“明白了。”
陈黄皮点点头,平静的道:“大伯,我要去做一件事,很快的,或许下一秒我就会回来,等我回来以后,就是天地异变结束的时候。”
“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找拜灵天教主,我觉得他那个我化灵天的法门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或许我可以放开所有的限制,为你们开个后门。”
“这样,应当能再多一成胜算。”
陈黄皮左拥右抱,左手九离钟,右手洞真。
两大至宝在祂手中发出不适的钟声和剑鸣。
陈黄皮则只会得意的叫嚣。
“洞虚,出来嘲笑一下你大哥。”
祂又随手一招,脾庙内洞虚的剑影瞬间投射在外,向洞真发出了挑衅的剑鸣。
所谓神器有灵。
洞真和九离钟自然是有灵性的。
洞真的杀气那叫一个重,如何能受得了这般挑衅。
当即就是一道森白的剑气喷吐。
“九离钟啊九离钟,想当年你在四师父手里的时候,可没少收拾本道主,如今风水轮流转,你可曾想过还有今天?”
说话间,陈黄皮努了努嘴。
陈黄皮又对洞真啧啧称奇:“洞真啊洞真,虽说我有洞虚,但当年你才是我垂涎三尺最想得到的杀器啊,可你呢?”
咚!!!!!
钟声那叫一个悦耳。
“果然,还是三师父疼我。”
“桀桀桀,洞真,九离钟,你们终于到了本道主的手里了!”
很显然,比起跟着陈黄皮,这一钟一剑还是更想要跟着观主,而不是跟着净仙观惟一且合法的继承人。
毕竟观主会用这两件至宝杀人做事。
阅读诡异修仙:我为黄皮道主最新章节 请关注舞文小说网(www.wushuzw.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