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七日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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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吾真为太子,你何愁富贵?” WWw.5Wx.ORG

    忽然,娲指灵猴惊跃而起,窜上窗前书柜。世子奇竖指噤声,二人倏然旋身落座,捧书作读状。

    片刻,大丫鬟夏兰碎步而来,躬身道:“王爷,娘娘唤你。”

    老皇上问及此事,灸世仙人忿忿不已:“四皇子世子,伤人为乐,幼不体恤,国断不可有此君!”老皇上笑颜抚慰:“幼子顽劣,确实可恨。然此当为后君所虑,朕所虑者,当今太子也。”

    却说容月与法印,策马驰骋,奔至神望坡,已是暮色四合,月出林梢。众人饥肠辘辘,人困马乏,欲寻店歇息。容月不应:“三日之限,转瞬即逝,未寻得慕府老君,岂能歇息?”法印追问:“那该往何处寻觅?”

    这一问,倒教容月语塞。她紧攥腰牌,四顾茫然。法印命人买来酒食,劝其进食。容月摇头哽咽:“食不下咽,我怕空手难回!”

    这一哭,顿令众人手足无措。倒是验毒的小太监机灵,进言道:“娘娘,那老君既是冥界仙人,需鬼魂通禀,那我们何不捉鬼一问,如此便知?”容月初闻一喜,旋即蹙眉:“我等凡夫俗子,非仙非神,如何捉得了那鬼?”

    临行前,四皇子叮嘱言犹在耳:“容月即朕,朕即容月。你须不惜一切代价,保她周全,速去速回。若有差池,朕唯你是问!”

    念及至此,法印冲那小太监微微颔首,意味深长道:“圣上真乃明君!”

    “既命你验毒,当物尽其用。”

    “这些酒食你尽数用了,饱餐一顿,不枉神望坡一巡!”

    小太监闻言色变,手一颤,玉杯坠地,粉碎。

    再说老皇帝头七,四皇子与十三弟并辔回宫。四皇子忽轻笑摇首,十三皇子侧马相问:“圣心有碍?”四皇子淡笑:“那邓留方也妄称仙医!”

    十三皇子问:“如何见得?”四皇子道:“方才他拦阻朕,言今日有祸,要朕回避。”十三皇子闻听惊问:“今日有祸?何出此言?”四皇子微笑:“朕亦是奇怪。问他时,其取出镜,言其潜象劫元八卦镜,镜像暗红,主凶。朕问其何以累及朕,他言艮位出七,乾爻缺角,卦在天位,故是七日之祸,避之则安,出之有虞。”

    十三皇子闻言谏:“既如此,圣上当纳其言,闭门不出。”四皇子闻言长笑:“哈哈哈,岂有天子避祸不出哉?”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天下是朕之天下,何避之有?”

    正言语间,快马疾驰来报:“边关急奏!”

    十三皇子拆阅之,拱手言贺:“圣上,边关捷报,年终至首战告捷,拔敌寨两座,歼敌六百,伤敌千余!”

    四皇子闻言大喜,接过一看,朗声爽笑:“此乃大喜,何祸之有?”

    “天佑我朝,朕当以此祭告父皇!”

    太和殿内,老皇帝头七。皇子皇孙、皇亲国戚、文武百官跪满殿宇。冢宰张相诵读祭文,四皇子率先悲泣,众人随声哀哭。三拜九叩后,张相俯身劝慰,四皇子悲声方止。登台举报,四皇子肃容宣告:“今日大行皇帝头七,朕亦有喜要告慰父皇……”随即朗宣捷报,一吐心中之郁。

    却见老八、老九在下面窃窃私语,蠢蠢欲动,四皇子勃然大怒:“八弟,朕言有误乎?”八夤王慌忙起身:“圣言无错。”四皇子目射寒光:“既如此,你与九弟因何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八夤王回禀:“九弟方才私语,圣上不该拿这个祭祖,欺祖沽名,臣弟正叱他多嘴。”

    四皇子面凝秋霜:“呵,老九,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你。你言朕欺祖沽名,朕倒要听听,朕如何欺祖沽名?”言罢,示意太监取来坐椅。众人皆替九皇子捏把汗。因为人尽皆知,四皇子为人刻薄,若其作势论战,那势不轻饶。

    未料,九皇子毫无惧色,昂首道:“臣闻边关首战即败,被敌夺去粮寨,焚烧一空,又掠战马百匹,兵损千余,如此惨败何成捷报?若以此祭奠父皇,岂非欺祖,岂非沽名?!”四皇子闻言心头一震,但强作镇定:“哦,你何处听闻战败?难道朝廷的军机急报,还不如你的耳报?”

    九皇子正气凛然:“自古战报,报喜不报忧,已是常例,圣上怎可偏听偏信?”众人闻听,个个心惊,暗忖九皇子今日何以如此大胆。四皇子亦是心惊,暗暗思量老九何以如此有恃无恐。他迟疑片刻,起身踱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乃常理。更何况统兵在外的将帅。”

    “朕岂能不信军机急报和将帅,你言朕偏听偏信,你且说说看,朕何处如此!”

    九皇子毫无怯意,侃侃而言:“臣有一包衣奴才在前线,任牙将。据他回报,首战即溃,被焚粮草,掠战马,损兵千余。他言此事,边府亦有奏报,为何圣上单单就听信了年终至!”

    四皇子听得心头一震,把眼看向张相与十三弟,二人皆是摇头,一副不知。四皇子顿觉尴尬,他转开话题,冷冷一笑:“是么?众皇子在此守灵,无谕不得出宫,更不得私传消息。九弟消息如此灵通,敢问是何人传递?”

    九皇子正自得意,以为驳倒皇上,被其一问,方才之凛然正气瞬时消失,不知如何以对。

    是夜,慈宁宫,总管太监秦年带一小太监,手捧文书,出东便门,被守宫侍卫拦下。

    “你们意欲何为?”秦年怒斥。

    一个领头侍卫过来,抬手一揖:“秦总管,在下田一横,新任领侍卫内大臣,皇上身前一品侍卫,奉命在此查办,还望总管大人海涵!”

    “查办什么?”秦年惊问。

    “例巡而已,总管莫要吃惊。”田一横言罢,将手一挥,立马有侍卫过来,将秦年与小太监围住,上下其手,仔细搜查,却未有发现。秦年正欲离开,田一横将手一抬:“且慢,秦总管,请进房一看。”

    秦年大怒:“尔等还要若何?”

    田一横皮笑肉不笑:“净身查验,以防夹带。”

    秦年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莫忘了,你是皇上身边侍卫,我是大内总管!即使户部尚书,也要我举荐,小心我断你前程!”

    田一横毫无惧色。

    此前,十三皇子早有交代:“监视以看,秦总管与八哥九哥来往甚多,嫌疑最大,却也最棘手。”

    “捉奸拿双,捉贼取赃。秦总管侍奉过两朝先帝,是宫中权势最大之臣。莫说我,便是张相见他,也要礼让三分。这事特意你办,正为此故。”

    “查实,记大功,查不出,唯你是问!”

    田一横拍胸保证:“十三爷放心!末将不管秦总管权势多大,末将只听命于皇上与十三爷!……”

    出乎意料,查仍无所获,田一横大急,厉声训喝:“可曾细查发髻与后庭!……”侍卫摊手:“大人,都查过,没有。”

    田一横一皱眉,冲一侍卫喝:“那洗,把你两指伸出来,放鼻下闻一闻!”那侍卫听令,闭目扭头,面露恶心之态,将二指放于鼻前。

    田一横不禁纳闷:“衣物呐,衣物可有细查?”侍卫取来衣物,田一横怒叱:“衣物完好,怎的搜查,再搜!”

    侍卫们遭斥,不再顾忌,遂以刀挑破衣物,逐遍细查,仍无所获。田一横正自困惑,忽见那小太监,一旁手抱文书,双腿战栗,裆下漫开一滩尿渍!

    田一横阴阴一笑,一指那小太监:“这肉一样,给我搜!”

    话音甫落,小太监扑通一下跪倒,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世子奇食指轻抚掌中猕猴,指节发白:“父皇何处挖来此老朽,竟敢妖言陷害我!若非娲指灵猴窃闻,我至死蒙在鼓中!”

    苏奴搁起代抄功课,轻笑:“贵人善忘。太子可还记得尚德楼一箭?”

    此事要说,还须从旧太子被废说起。旧太子被废一年后,有大臣进谏,老皇上又动了恻隐之心,欲复其位。恰那日,老皇上召灸世仙人入宫,欲寻个两全之法,既成全仙人救世之言,又不负自己天伦人情。

    “所为何事?”世子奇问。

    “今日大行皇帝头七,娘娘唤王爷同去,祭礼。”

    “昔日你暗箭射他,他怎不今日还你?”

    世子奇闻言一怔:“吾那日城楼一箭,射的便是此老朽?”

    未料小太监嘻嘻一笑:“寻鬼容易,杀一人不就可成?”

    月明星稀,四下荒寂。此言一出,如阴风过境,众人皆觉毛骨悚然。容月又惊又喜,转眼看向法印。法印杀人不眨眼,但听闻此计,亦不禁心头一颤。

    偏巧,恰那日,世子奇偷出王府,尚德楼听戏。见一人头戴斗笠,侧身骑驴,腰悬壶酒,悠然徐行,惹得楼上众人侧目。便取弹弓射之,欲惊其驴,催驴快跑,戏耍之。

    岂料这一射,未中骑驴,却中其壶。壶破酒泻,香溢一里。外人不知,这壶中所盛之物却乃灸世仙人特酿药酒,专为老皇上治疗心疾所用,名曰“苏合香酒”,极难调制。

    世子奇闻言放声大笑,忽又敛容:“你为吾挺身受罚,吾自是铭记。然眼下势险,需你为我谋划一番!”

    想起此事,世子奇扼腕叹息:“可惜了我那金丝弹弓!”

    苏奴拍臀苦笑:“太子惜弓,奴才惜臀。望太子莫忘小人之屁所受责罚!”

    《驭音心经》第六十二回七日之祸

    四王府,天书阁。世子奇召来苏奴,明为伴读,暗则密谋。苏奴乃四皇子乳母之子,年长世子奇三岁,善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目光流慧,人处得宠,故被留王府,伴世子奇读书。

    苏奴颔首:“正是。”

    “若非如此,圣上何至于罚太子跪抄《诫子训》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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