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淡定解答:“没有,多是一些动漫男角色,比如海贼王之类的。” WWw.5Wx.ORG
但他摸不着头脑地说了句:“本来如果你有布娃娃就好了。“
虞婳:“嗯?”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静寂,周尔襟轻轻抵掌拍去灰尘,他不紧不慢地悠悠笑说:“哥哥又被你看穿了。”
“只有这些吗?”周尔襟徐徐追问。
虞婳微怔:“其实还有些别的。”
他像是明知但不急,徐徐引导:“拿出来给哥哥看看?”
塑料厨具、娃娃的小床小被子、小桌子椅子等等,最吸睛的还是中间那三个摆在一起的软陶小人。
一男一女一婴儿。
周尔襟却问:“应该不是你和爸妈?”
虞婳好像心底的事情被别人戳穿一样,心虚问:“你怎么知道的?”
周尔襟轻轻撩起女小人的衣角:“你把你的名字绣在了女小人的衣角上,没绣在小婴儿的衣角。“
好似小时候抓马幼稚的想法被抓包,虞婳的脸都有点发热。
周尔襟的平静视线好似有热意落在她身上。
而周尔襟的手轻轻搭在她肩膀:“拿支马克笔给哥哥。”
“要干嘛?”虞婳不懂,但还是从旁边柜子里拿了支笔递给他。
而周尔襟拿起那个男小人,翻了一下小人的衣角,还含笑看了一眼虞婳:“空的?”
虞婳臊得厉害,都不敢直视周尔襟。
周尔襟拔开笔,开始在那男小人的衣角上写字。
虞婳再移回目光,就看见清隽风流的“周尔襟”三个字落在男小人衣角。
他把“小人周尔襟”放在“小人虞婳”身边,两个软陶娃娃贴着挨在一起,亲密无间。
他稳慢说:“好了,哥哥和你在一起了。”
虞婳的脸泛红,好似有热意从衣服里蓬勃如浪一股一股滚上来。
周尔襟伸手过来,轻轻搂住她肩膀和小臂,把她带进自己怀里,他的吻落在她发顶:
“哥哥喜欢你的娃娃,我们永远在一起。”
虞婳感觉自己莫名全身发软,像一滩水一样融下来,被他搂着靠在他怀里,她伸手去圈周尔襟紧实的腰,贴在他身上,比那两个小人还亲密。
“那个小婴儿呢,叫什么?”
周尔襟宽厚修长的双臂搂住她,低头看她:“就叫飞鱼三代,对不对?”
虞婳以为他会说一个他想好给孩子取的名字:“嗯?”
周尔襟低着头浅笑,看着她:
“谁说结晶一定要是人,飞鱼三代也是我们的结晶,我们花了很长时间,一直努力,让它诞生到这个世界上,我们就是父母,而且按你的身份,我们的格局当然要更大。”
虞婳只觉两个人身上都有热气,像冬日里躲进他大衣里,贴着他穿着毛衣的身体,里面的热度是热到烘着人的,她不自觉有点微醺一样笑着,说话语气很谦虚,说的话却很猖狂:
“嗯,我们的格局要更大,我要努力上院士,让你成为院士的老公。”
周尔襟看着她傻笑,眼眸漆黑,视线完全凝在她身上:
“那太好了,终有一天哥哥可以躺平,天天在家玩你和哥哥的布娃娃了。”
虞婳被他弄笑,周尔襟低头来吻她,唇瓣交缠间她都感觉似是甜的,一边被他亲吻,一边想笑,笑意一直让她嘴角不自觉上挂。
最后出杂物间的时候,虞婳和周尔襟还贴在一起,周尔襟半搂着她。
有佣人来说家里的长辈都出门了,说是有事情要一起商议。
想也想得到是四位长辈要一起聊这次绑架的处理方式。
虞婳带他去小厅。
虞家别墅的格局比较神奇,会客厅并不在一进门的地方,一进门是内陷式的一个玻璃花房,花房里有沙发茶几这些家具,久而久之,大多情况都会让客人在花房稍坐。
会客厅实际上在往里走近十几米的位置,在别墅相对中后方。
一般像很亲近的,譬如周家的人过来坐,就会直接入这主厅。
因为这厅的位置稍特别,平时很安静,佣人有员工通道,也不从这边过。
虞婳和周尔襟两个人在这客厅坐了一个多小时,周尔襟都泡完第二壶茶,父母都没有回来。
大概率是父母们要一起吃饭。
这耗时就长了,起码得到晚上。
而四位父母到家里的时候其实比这时间早四五个小时,周尔襟和虞婳都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虞婳在自己家,完全无所谓,吃完饭有点犯饭晕就躺下了,周尔襟过来抱她。
因为这个点佣人也不可能过,两个人像在尖沙咀那套小房子里住的时候一样,在沙发上躺一起。
周尔襟搂着她哄她,虞婳半睡在他身上。
陈问芸本要进主厅,就看见虞婳和周尔襟抱着躺在一张长沙发上,尔襟有点没规矩,怎么在岳家沙发上就躺下了。
陈问芸下意识抬手拦住要进去的其他三个人。
虞求兰一看,就看见自己女儿睡在女婿胸肌上,一直不知道傻笑什么,像喝醉了一样。
丢人。
安静下来就听见虞婳咕哝咕哝说话:“昨天晚上你在坑里的时候,是不是真的以为要死了。”
周尔襟的手搭在她后腰,声音温柔似水:“是,但更想活着,活着才能和你在一起,哥哥没你就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尾音上扬,像哄人说“我们婳婳是最棒的小飞机师对不对?”
虞婳都无语笑:“受不了你。”
周尔襟一向成熟稳重示人。
硬汉了几十年的周仲明,表情像是被蜜蜂叮眼睛了一样,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但微微抬手遮住眉毛,像挡太阳一样挡住自己的脸。
丢人的感觉不比虞求兰少。
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周尔襟忽然笑起来,虞婳本来就趴在他身上,忽然攀着他身体往上爬,开始亲周尔襟。
四个早已历经风霜的大人竟然无所适从,感觉在他们眼里就是两个小孩子突然做出了成年人才会做的动作,一瞬间视线弹射看向各个方向,你看天我看地他看空气她看吊灯。
……这吊灯可真吊灯啊。
虞婳过了会儿自顾自说:“我有点困了。”
“睡吧。”周尔襟应声。
“你把你的毛衣给我穿。”虞婳忽然开口。
周尔襟今日穿了件薄毛衣,他笑说:“给你了哥哥穿什么?”
“你给我穿,然后我趴在你身上,你也能盖到。”虞婳说话听上去好像很有逻辑。
周尔襟却笑着,直接说:“也好,你记得盖好,别让哥哥感冒了。”
看着周尔襟忽然坐起来,把外衣利落脱掉,好像要干什么的前奏。
四个大人面色微变,看似平静,实际不约而同微动了一下,好像脚下马力已经蓄势待发,下一秒就可以百米冲刺跑出去。
这是在干什么,这两个年轻人,怎么这么不论时间地点。
但还好,虞婳从沙发上捡起来穿到了身上,又趴在了周尔襟身上。
她困得只半分钟就开始打深深浅浅的呼噜,不大声但摆明已经睡得很香。
虞求兰看着虞婳恬静睡颜,脸上表情好似嫌弃,但心境却异常坦然,
这傻瓜,没心没肺的。
午后安谧,厅内遥遥处的落地窗有阳光投入,有鸟儿唧唧的声音无序响起,犹如白噪音,无一人经过,像催眠曲。
等两个人在沙发上睡醒的时候,身边的长辈们已经若无其事在忙。
傍晚时分,喝茶的喝茶,看手机的看手机,电视放着新闻,周仲明看国家前沿战略动向信息。
陈问芸虞求兰她们稍微远很多,都在听着医生给厨师说药材要怎么配合做成药膳,声音只有零星能听见。
但这家里只有一个人最近在吃药膳,陈问芸是听着怎么给她儿子调理,还好奇问来问去。
而虞婳和周尔襟身上盖着一张大毯子,把他俩包得严严实实,仿佛没人看见他们一般。
虞婳醒来的时候都懵了一下,周尔襟还没睁开眼。
意识到这是什么状况后,虞婳的脚趾都在毯子里抠空气。
虞婳从杂物间翻出她那一大堆的玩具,但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布娃娃都没有,全是各式各样的飞机模型,还有些甚至古早到是已经解散的军工所卖的。
起码几百个,有些已经被虞婳肢解完了,还有些被小虞婳认为这个零件应该按在那个飞机上性能更好,重组得色彩斑斑,她又没有艺术细胞,并没有重新涂装得很好看。
又这样。
周尔襟:“可以把我们的娃娃凑成对了。”
虞婳就知道,嫌弃地笑了:“你少来。”
周尔襟半蹲下身,去拿起其中一个重组最多明显认真重新涂装过的模型,他眼神认真,指腹抚摸过那早已落尘的模型。
颜料很多,看起来玩得有点太脏了,虞婳挽尊说:
“也行。”她略略躲开他视线。
她去打开了一个放得相对隐蔽的箱子,里面是好几套过家家的玩具。
虞婳按捺莫名其妙的笑意……她不是这种容易得意的人。
但她忽然想起:“上次你说我们结婚要男方弟弟压床,你没有叫人,用了一个布娃娃代替,你不会从小到大都玩的布娃娃吧?”
她好奇:“你也玩是小女孩的娃娃吗?”
虞婳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以为我也玩布娃娃,是以己度人。”
周尔襟站起身来,看着她轻笑:“是啊,还以为你和哥哥一样,那哥哥就可以玩你的布娃娃了。”
虞婳忍笑,假装冷静说:“那你跟我来吧。”
周尔襟优雅起身,仿佛去参加宴会。
“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应该都很枯燥,我小时候用这些幻想以后我做的飞机要什么样来着,我小时候就差不多是现在的性格。”
“失策了。”周尔襟笑着,“原来院士真是从小培养起的,哥哥这种普通人原来是猜不到你童年玩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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