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地喜欢不起来。
察觉荆鸿气息减弱,等他的气息完全消失,沈天予声音调柔,“有没有想我?” WWw.5Wx.ORG
“想。”
见荆鸿和元瑾之聊起来没完没了,沈天予走到窗前,抬手将窗户啪地一声关上。
“具体一点。”
“嘴想,手想,身体想,连头发丝也想,心里想得更厉害。”
沈天予心满意足,耳朵听得十分受用,心中更受用。
“她托梦给我,说想爸爸了。”
沈天予唇角情不自禁溢起一丝笑容,再次体会到顾近舟的快乐,女儿在娘胎里还没成形,只是想想,他心中都会涌起无限柔情。
他道:“我在这边忙完,尽快回家。”
“家”字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了归属感。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没有家,师父的家,只是他的容身之处,父母的家,是他无限渴望却无法停留的地方,成年后终于回到了父母的家,于他却已经没有意义。
他好听的男声低沉道:“瑾之,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元瑾之笑,“说什么傻话?你明明有家。”
慢半拍,她才更深地体会到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她说:“天予,我爱你,我们大家都爱你,仙仙出生后,会更爱你。”
沈天予道:“好。”
“你不应该说,你也爱我吗?”
“爱,我爱你,瑾之。”
元瑾之暗道,难得啊,他终于肯如此简单直白地表达爱意了。
结束通话,沈天予去浴室沐浴更衣,接着订好闹钟,上床休息。
午夜,闹钟响。
他起床穿衣。
提前十五分钟,来到茅君真人的观内。
有弟子过来,引他去了一间名为法坛的房间。
法坛是道教用于供奉宗师、举行法事、祭祀等宗教仪式的重要场所,也被称为“宗坛”或“玄坛”。
沈天予到的这个房间,平日只用于茅君真人做法事,但也供了塑像。
供奉的是茅山的开山祖师爷,三茅真君。
三茅真君,为西汉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
三兄弟祖籍为陕西咸阳南关村,于景帝时弃官赴句曲山(今苏省茅山)修道,采药行医,被尊为‘司命真君”“定录真君”“保命真君”,史称三茅真君。
茅君真人朝沈天予招招手,“爱徒,快过来。白天拜师时,怕你嫌繁文缛节太多,仪式一切从简,但是我们的开山祖师爷,你还是要拜的。”
沈天予微微颔首,走过去。
茅君真人面向三茅真君塑像,持香虔诚鞠躬,道:“三位祖师爷在上,今儿个茅君幸得一爱徒,姓沈名天予,来向祖师爷汇报。望祖师爷在天之灵,保佑我徒儿天予逢山开山,遇水叠桥,所向披靡,逢凶化吉。”
沈天予暗道,不愧是荆鸿的亲爷爷。
和荆鸿如出一辙。
烧一炷香,就想让祖师爷办这么多事。
他也拿起香,点了三支,学茅君真人的样子朝三茅真人塑像祭拜。
但他没许愿,只喊了声祖师爷,报了自己的姓名,接着将香插上。
茅君真人道:“爱徒,快许愿呀,祖师爷肯定也像我一样喜欢你,你许愿,他们会帮你。”
沈天予虽修习的是玄学,但是他比较相信活人。
那么久远的魂灵,怎么可能帮助现代人?
且茅山弟子众多,来茅山道观烧香的香客信徒也多如牛毛,三茅真君纵使有万般本事,也忙不过来。
见他不抿唇不语,茅君真人无奈,只得自己替他许愿:“祖师爷,我爱徒生性少言寡语,望祖师爷保佑他家小女仙仙顺利出生,保佑他太外公续命成功。”
他接过沈天予的香,虔诚地鞠了三个躬,插在祖师爷牌位前。
很快,顾楚帆被弟子带进来。
法阵早已布好。
顾楚帆走到法阵中间盘腿坐好。
茅君真人对沈天予道:“我慢一点,你好生看着,记着,有不懂的事后问我。这虽是个小小的法事,但是秘不外传,其他弟子慧根不够,荆鸿心眼太多心太散,只有你天生具慧根,又足够专注。若日后我得道成仙归去,望你将我门秘法代代传下去,省得道教文化断层,也省得后人小瞧我们,当我们都是些虚张声势的江湖骗子。”
沈天予颔首,“徒弟牢记。”
茅君真人手持拂尘,走起罡步。
沈天予垂眸看着,用心记着。
虽然他也会术法,但是术法和术法又有不同。
他敛神静听,听得茅君真人口中念念有词。
他说的像是方言,又像是古语,他听不懂,仍牢记在心。
也幸亏遗传了母亲苏星妍卓越的记忆力,倒也能记得七七八八。
望着茅君真人长袖大袍、手持拂尘、踏罡步做法的样子,他想,难怪茅君真人收他为徒这般开心。
古代战乱导致太多断层,很多优异的文化、技艺、医术、武功术法等,因为秘不外传,全都失传了。
外婆苏婳,每代子女都要有一个从事古画修复,就为了这门手艺永不失传。
他何尝不也和外婆走的是同一条路?
若天予日后能成为天下十大高手之首,身手自然了得,就不怕他成日受伤了,可真若那样,他肩上的担子怕是更重了。
元瑾之心中暗叹一声。
荆鸿语气抱怨,“他心里也嫌弃,我一颗好心成天被他当成驴肝肺。”
“哪里想?”
元瑾之笑,“哪哪儿都想。”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元瑾之道:“谢谢二哥引荐。”
元瑾之道:“仙仙也想你了。”
“小骗子,仙仙连人形都没成,怎么想?”
“可能是性格不合,二哥,你别多想。”
“我是万能钥匙,和谁性格都合,是他的原因,不是我的原因。”
沈天予心知肚明,可就是和荆鸿不对付。
元瑾之听到了关窗的声音,明显带着情绪。
她哭笑不得,“天予哥,不管怎么说,二哥算是帮了你一把,你别对他那么大的意见。”
听着荆鸿酸溜溜又愤世嫉俗的语气,元瑾之转忧为喜。
茅君真人和独孤城所学不同,教授的武学术法自然不同。
荆鸿这才收起醋意,“只有你懂我的苦心,你老公只知道嫌弃我。”
“他从小成长环境单纯,性子傲娇,嘴上嫌弃,心里其实并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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