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停下。
那双平静的眼睛,低头俯视着这个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男人。
黑洞洞的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了张二狗满是血污的额头。
“方……方爷!方爷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WWw.5Wx.ORG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我没来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方寒想起柳如媚惨状,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张二狗的身体向后猛地一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眉心多了一个狰狞的血洞。
那双浑浊的狗眼里,还凝固着生命最后一刻的、极致的恐惧。
方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将枪收回怀里。
他没有丝毫迟疑,开始处理现场。
方寒将五具尸体一个个拖进了密林的深处,找了个土坡,简单地挖坑掩埋。
又用树枝将地上的血迹和车轮印仔细扫去,抹掉一切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驴车旁,那头可怜的驴子还吓得浑身哆嗦,站都站不稳。
方寒拍了拍它的脖子,解开缰绳,继续驾着车。
吱呀呀地朝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杀戮没发生过一般。
……
抵达县城时,已是中午。
方寒没有耽搁,直接驾车去了城里最大的几家药铺。
“掌柜的,你们店里年份最久的人参、灵芝、何首乌,还有各种名贵药材,有多少我要多少。”
方寒走进第一家药铺,直接将一锭十两的雪花银,“啪”的一声拍在了柜台上。
那耀眼的银光,晃得掌柜和伙计眼都花了。
看着方寒这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掌柜的哪敢怠慢,连忙点头哈腰,将库房里压箱底的好货全都搬了出来。
方寒如法炮制,连着扫荡了城里四五家大药铺。
他不在乎价钱,只求年份和品相。
很快,他借来的那辆驴车上,就堆满了用油纸和木盒精心包装好的各种珍稀药材。
药铺的掌柜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个个交头接耳。
都在猜测这是哪家来的豪绅公子,出手竟如此阔绰。
方寒找了一处无人的死巷,将驴车赶了进去。
四下无人。
他心念一动。
“系统,穿梭!”
……
熟悉的眩晕感过后,方寒猛地睁开眼。
眼前又是那个乱糟糟的出租屋。
他没有片刻停留,立刻从满是脏衣服的沙发上扒出手机,拨通了王少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寒哥?!”
“货到了。”方寒的声音平静而沉稳,“量大,顶级的。”
“我操!”电话那头,王少爆了一句粗口,声音激动得都在发颤,“哥!你等着!我马上到!”
不到一个小时。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方寒打开门,王少那张兴奋得通红的脸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上次那个戴着老花镜,气质儒雅的老专家。
老专家一进屋,看到被方寒随意堆在客厅地板上的那一堆木盒和油纸包,眉头先是习惯性地皱了一下。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对药材的保存极为苛刻。
可当王少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最大的锦盒时,老专家脸上的不满,瞬间凝固了。
一株硕大无比的野山参,正静静地躺在红色的绸布上。
它的参体粗壮,芦头、纹路、参须,无一不保留得完美无缺,形态宛如一个沉睡的婴儿。一股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异香,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老专家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那双戴着老花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株人参,瞳孔急剧收缩。
“神……神物……”
他的嘴唇哆嗦着,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自己凡俗的双手,亵渎了这天地间的瑰宝。
他的手,抖得像是帕金森晚期。
王少又接连打开了几个盒子。
状如华盖、紫气萦绕的百年灵芝!
通体乌黑、大如人头的千年何首乌.......
每一样,都远远超出了老专家的认知极限。
这些只存在于古籍记载中的传说之物,如今就这么活生生地,堆在了这个乱糟糟的、充满了泡面味的出租屋里。
“瑰宝!这都是国之瑰宝啊!”
老专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两行滚烫的老泪,顺着脸颊上的皱纹滑落。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一种近乎朝圣的姿态,看着满地的药材,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状若疯魔。
王少也被眼前这景象震撼得无以复加,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看向方寒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兄弟义气,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敬畏。
他知道方寒有路子,但没想到路子野到了这种地步!
“寒……寒哥……”王少激动得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结巴,“这些……这些我们全要了!价钱你开!”
方寒看着他,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三百万?”王少试探着问。
方寒摇了摇头。
王少倒吸一口凉气:“三……三千万?!”
方寒这才点了点头。
王少二话不说,拿出手机,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他爹。在一通夹杂着激动、震惊和咆哮的通话后,王少拿着手机,手都在抖。
“哥,钱马上到账!”
几分钟后,方寒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一条银行短信通知。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X月X日XX:XX收入RMB 30,000,000.00元,活期余额30,000,125.34元。】
看着手机上那一长串足以让任何人眼花缭乱的零,方寒的心跳,漏了一拍。
爽!
这他娘的才叫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狂喜,看着还处在亢奋状态的王少,平静地开口。
“猎枪的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二狗浑身瘫软,蜷缩在一棵大树背后,连滚带爬的力气都彻底消失了。
他亲眼看着最后一个同伙的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炸开。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冰冷的金属,带着死亡的温度。
张二狗的哭喊声戛然而止,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那个他从未见过的、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色“法器”,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那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和火药味,混合成一种死亡的气息,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想跑,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根本不听使唤。
砰!
世界,清静了。
张二狗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手脚并用地从树后爬了出来,朝着方寒的方向,“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哭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和着额头上的血污,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他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在坚硬的土路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很快就见了血。
裤裆处,一片深色的水印迅速蔓延开来,一股骚臭味压过了林间的血腥。
密林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一头驴子因为过度惊吓而发出的粗重喘息。
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从不远处传来。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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