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土地上,还有着无数的蒙古部落,他们虽然已经臣服,但在朱栢看来,那不过是暂时的。
“朕要这片草原,在未来一百年,甚至两百年内,再也长不出,一根敢于反抗的杂草。” WWw.5Wx.ORG
朱栢的声音很轻,却让李长青和西门吹雪,都感到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陛下,我们现在,是直接回中军大营吗?”李长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半日后。
狼居胥山下的中军大营。
徐辉祖、沐春、耿炳文三位主将,已经接到了中军传令,在此等候。
“平身吧。”朱栢淡淡地说道,径直走进了帅帐,在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上坐下。
“朱棣,已经死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三位将军心头一震。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燕王朱棣勾结北元,是这次北伐的罪魁祸首之一,但亲耳听到他的死讯,还是让他们感到一阵复杂。
那毕竟是太祖皇帝的亲子,曾经战功赫赫的燕王。
“陛下天威,扫平叛逆,臣等为陛下贺!”沐春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带着狂热的崇拜,大声说道。
他本就是朱栢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朱栢的忠诚,早已深入骨髓。
徐辉祖和耿炳文也连忙跟着附和,但他们的心中,却多了一丝沉重。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连燕王都说杀就杀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在这位帝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朱棣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朱栢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目光扫过三人。
“元庭虽然覆灭,但草原上,还生活着数百万的蒙古人。”
“朕不希望,在朕百年之后,我的子孙,还要像朕一样,再来这里,打一场仗。”
三位将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知道,关键的来了。
“传朕旨意。”朱栢的声音,陡然变冷。
“徐辉祖,你率东路军二十万,自东向西,清剿奴儿干都司至捕鱼儿海一带,所有蒙古部落。”
“沐春,你率西路军二十万,自西向东,清剿瓦剌故地至金山一带,所有蒙古部落。”
“耿炳文,你率北路军二十万,自北向南,清剿草原腹地,所有蒙古部落。”
“朕的中军,将坐镇狼居胥山,为尔等后盾。”
朱栢停顿了一下,看着帅帐外,那广袤的草原,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朕给你们,定一个规矩。”
“车轮。”
“将大军战车的车轮,放平。”
“凡身高,高过车轮者,无论男女,一律,格杀勿论。”
“凡敢于反抗之部落,无论老幼,鸡犬不留。”
“朕要用他们的血,将这片草原,重新染一遍色。”
“朕要他们的尸骨,成为这片土地上,最肥沃的养料。”
“朕要这片草原,从今往后,只说汉话,只写汉字,只尊奉,朕一个人的名号!”
“此为,犁庭之策!”
“听明白了吗?”
帅帐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徐辉祖、沐春、耿炳文三人,全都僵在了原地,如同三座石雕。
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犁庭扫穴!
这四个字,他们不陌生。
但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如此残酷,如此灭绝人性的方式,去执行这四个字。
以车轮为界,高者皆杀!
这是要把整个草原上的成年人,全部杀光啊!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
这是,种族灭绝!
“陛……陛下……”老将耿炳文的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他“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此举……此举有违天和,会遭天谴的啊!我大明乃仁义之邦,怎能行此等暴虐之事?求陛下,三思啊!”
他以头抢地,砰砰作响,额头上,瞬间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跟了太祖皇帝一辈子,打的仗,都是为了“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他的刀,是对着敌人的士兵,而不是对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牧民,更不是对着那些妇孺!
朱栢的这个命令,彻底击碎了他一生的信念。
“天和?天谴?”朱栢看着脚下苦苦哀求的老将军,脸上没有任何动容。
“耿将军,你打了一辈子仗,难道还不明白一个道理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朕今日,放过他们。百年之后,他们兵强马壮,就会再次南下,劫掠我大明的子民,屠杀我大明的百姓。”
“到那个时候,谁来对我们仁慈?长生天吗?”
“朕不信天,朕只信,朕手中的刀。”
朱栢站起身,走到耿炳文的面前,缓缓蹲下。
“朕知道,你觉得朕残暴。”
“但朕告诉你,朕的残暴,只对敌人。”
“朕要用这一代人的痛苦,换取我大明,百世的安宁。”
“这个骂名,朕来背。”
“你们,只需要,执行命令。”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扶起耿炳文,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
“去吧,老将军。”
“这是你,为大明,打的最后一仗了。”
“打完这一仗,朕让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耿炳文看着眼前的年轻帝王,浑身冰冷。
他从朱栢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动摇。
他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他能做的,只有……服从。
“臣……领旨……”
耿炳文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沐春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早就看那些草原蛮子不顺眼了,陛下这个命令,正合他意!
“臣,遵旨!必将草原,犁为平地!”
只有徐辉祖,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的心中,在天人交战。
他的父亲,大明第一名将徐达,一生北伐,也从未下过如此残酷的命令。
他作为徐达的儿子,作为一名将领,他的荣誉感,让他抗拒这个命令。
但是,作为一名臣子,他对皇权的敬畏,让他不敢反抗。
“徐辉祖。”朱栢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徐辉祖身体一震,猛地抬起头。
“你,有异议?”朱栢的眼神,很平静,但徐辉祖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洪荒巨兽盯上了,连灵魂都在颤抖。
“臣……不敢!”他最终,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臣,领旨!”
“很好。”朱栢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重新走回龙椅,坐下。
“朕,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记住,朕要的,不是俘虏,不是牛羊。”
“朕要的,是人头。”
“是草原上,再也听不到,一句蒙古话。”
三位将军,躬身退出了帅帐。
当他们走出帐篷,看到外面那数十万,军容整肃,杀气腾志的大军时,他们知道,一场史无前例的血腥风暴,即将由他们亲手,掀起。
这片草原的命运,在刚才,就已经被注定了。
东路军大营。
帅帐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徐辉祖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手中紧紧攥着那份刚刚从中军传来的,皇帝的“犁庭之策”。
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
下方,一众辽东将领,分列两旁,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疑惑和不安。
他们刚刚被召集到这里,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将军,可是陛下降下了什么新的旨意?”一名性子比较急的副将,忍不住开口问道。
之前凿穿奴儿干都司,打得那些女真部落哭爹喊娘,让他们尝到了甜头,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徐辉祖缓缓抬起头,扫视了一圈众人。
这些将领,大多是跟随他父亲南征北战的老部下,或是他们的子侄。
他们身上的军功,都是用血和汗换来的。
他们是军人,不是屠夫。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传达那个,灭绝人性的命令。
“陛下的旨意……”徐辉祖的声音,有些干涩,“让我们……清剿草原。”
“清剿草原?好事啊!”那名副将兴奋地一拍大腿,“大将军,您就下令吧!打哪里?保证把那些蒙古鞑子的王帐,给他们掀了!”
“是啊大将军!我们早就等不及了!”
“杀光那些鞑子兵,抢光他们的牛羊和女人!”
将领们群情激奋,一个个眼中都冒着绿光。
在他们看来,这又是一场,建功立业,发家致富的好机会。
“都给老子闭嘴!”徐辉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一声。
整个帅帐,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徐辉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了一跳。
他们从未见过,一向儒雅稳重的大将军,发这么大的火。
徐辉祖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这是皇命。
违抗皇命的下场,他比谁都清楚。
他缓缓站起身,将那份圣旨,展开,放在了桌案上。
“都自己看吧。”
将领们面面相觑,几个胆子大的,凑了上去。
当他们看清楚圣旨上那一行行,用朱砂写成的,触目惊心的字迹时。
“以……以车轮为界……高者……皆杀?”
一个将领,结结巴巴地,将那句话念了出来。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高过车轮者皆杀?”
“开什么玩笑!这……这不是要把人都杀光吗?”
“无论男女?疯了!陛下疯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整个帅帐,彻底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敢相信。
他们宁愿相信,这是有人在假传圣旨。
“肃静!”徐辉祖再次怒喝一声,一股属于沙场宿将的铁血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镇住了所有人。
“这是陛下的旨意,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
“从现在起,我不想听到任何,质疑陛下的声音。”
“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服从命令!”
“传我将令!”徐辉祖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命张玉为先锋,率兵五万,即刻出发,清剿乌梁海部落!”
“记住陛下的规矩!”
“车轮之下,皆为蝼蚁!”
“杀!”
最后那个“杀”字,徐辉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心,在滴血。
他知道,从他下达这个命令的这一刻起,他徐辉祖,就不再是那个,被世人敬仰的大明儒将了。
他成了一个,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屠夫。
而他别无选择。
……
三天后。
乌梁海部落。
这里是草原东部,一个拥有数万人口的大部落。
当张玉率领的五万明军,如同一片黑色的潮水,将整个部落包围的时候。
部落的族长,没有选择反抗。
他知道,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他带着部落里所有的男人,放下了武器,跪在了明军的阵前,献上了部落里最珍贵的牛羊和珠宝,祈求明军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
张玉骑在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哪怕这个命令,再怎么离谱。
“将军,他们投降了,我们……还杀吗?”一个年轻的千户,凑到张玉身边,小声问道。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忍。
眼前这些,都是已经放下武器的牧民,不是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敌人。
张玉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挥了挥手。
立刻,有十几个士兵,抬着一个巨大的战车车轮,走到了那群跪着的蒙古人面前。
然后,将车轮,放平。
那高度,只到成年人,大腿的位置。
“这是……做什么?”
部落的族长,和其他蒙古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奇怪的举动。
“动手。”张玉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噗嗤!”
他身边的亲兵,手起刀落,将离他最近的那个,跪在地上的部落族长的头颅,一刀斩下!
鲜血,冲天而起!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些跪着的蒙古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为什么?!我们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们!”
“魔鬼!你们是魔鬼!”
他们想要反抗,想要逃跑。
但是,迎接他们的,是明军早已上弦的弓弩。
“咻咻咻!”
箭如雨下。
成片成片的蒙古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有士兵,听令!”张玉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以车轮为界!”
“杀!”
五万明军,如同五万只,出笼的猛虎,冲进了部落。
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开始了。
士兵们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屠刀。
他们看到男人,就杀。
看到女人,只要身高,超过了那该死的车轮,也杀!
凄厉的惨叫声,孩子的哭喊声,女人的哀嚎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地狱的交响乐。
那个年轻的千户,一刀,砍下了一个蒙古女人的头。
那女人,死前,还用一种,他看不懂的,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他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跑到一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娘的!吐什么吐!给老子滚回来杀人!”一个老兵油子,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是皇命!你想死吗?!”
年轻的千户,擦了擦嘴角的污物,看着眼前这血流成河的场景,看着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同袍。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麻木。
他提着刀,再次,冲进了人群。
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他只知道,当屠杀结束的时候,整个乌梁海部落,已经变成了一片死地。
遍地,都是尸体。
只有一些,身高在车轮之下的孩子,幸存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呆呆地,坐在父母的尸体旁,眼神空洞,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张玉看着这群幸存的孩子,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从后方飞马而来。
“张将军!大将军有令!”
“所有幸存的孩童,无论男女,一律,送往中军大营!”
“陛下,另有处置!”
张玉的心,猛地一沉。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位皇帝的手段,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狠。
这些孩子,等待他们的,恐怕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狼居胥山之巅。
那座用十万蒙古人尸骨堆砌而成的京观,经过数日的风吹日晒,已经开始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
朱栢却仿佛闻不到一般,依旧负手立于其上,俯瞰着脚下这片,正在被鲜血清洗的草原。
他的身后,李长青和西门吹雪,如同两尊雕像,沉默地站着。
“李长青。”朱栢忽然开口。
“臣在。”
“你修道多年,信不信,因果报应?”
李长青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位杀伐果断,视人命如草芥的帝王,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沉吟了片刻,答道:“信。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说得好。”朱栢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那你觉得,朕今日,屠戮草原,种下如此恶因,将来,会得什么恶果?”
李长青的心,猛地一紧。
这是一个,送命题。
说陛下会遭天谴?那是找死。
说陛下替天行道,没有恶果?那又违背了他自己刚刚说的话,欺君之罪,同样是死。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那颗古井不波的剑心,在这一刻,也乱了。
“怎么?答不上来?”朱栢转过身,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玩味。
“臣……愚钝。”李长青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不,你不是愚钝,你只是,想得太复杂了。”朱栢摇了摇头。
“你说的天道轮回,没错。但你忘了,天道,也是有主人的。”
他伸出手,指向了天空。
“以前,这片草原的天道,或许是长生天。”
“但从今天起。”
朱栢的声音,陡然变得,霸道而威严。
“朕,就是这片草原的天!”
“朕,就是他们的因果!朕,就是他们的轮回!”
“数百年前,他们的祖先,铁蹄南下,屠我城池,戮我子民,种下了恶因。”
“今日,朕,便是来讨还这笔血债的果!”
“朕杀他们,不是在制造新的恶业,而是在,了结旧的因果。”
“这是朕的道,也是这片江山,新的天道!”
“你,明白了吗?”
李长青呆呆地看着朱栢,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他一直以为,天道,是虚无缥缈,至高无上,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则。
可眼前这个人,却告诉他。
天道,是可以被定义的。
皇权,可以凌驾于天道之上!
或者说,当皇权,强大到极致的时候,皇权本身,就是天道!
“臣……明白了。”李长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朱栢,躬身一拜。
这一拜,拜的,不仅仅是君臣之礼。
更是,一个求道者,对一个,已经走在自己前面,开创了新道的先行者的,敬畏。
“很好。”朱栢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从今天起,李长青这柄青衫剑,才算是,真正地,为他所用了。
就在这时,一名西厂的番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京观之下,单膝跪地。
“启禀陛下,京城,八百里加急密报。”
雨化田接过密报,展开,恭敬地呈到了朱栢的面前。
朱栢接过,扫了一眼。
密报是贾诩写的,上面详细记录了,在京城,对那些抗旨不尊的藩王,进行清洗的过程。
代王朱桂,被当场拿下,其党羽,被一网打尽。
周王朱橚,被活活吓死。
岷王朱楩,试图反抗,被雨化田,亲手剐成了三千多片。
三位藩王,连同他们的家人、党羽,在短短几天之内,被屠戮殆尽。
他们积累了数十年的财富,被全部查抄,正在源源不断地,运往北方,充作军资。
“呵呵。”朱栢看完,发出一声轻笑。
“贾诩,倒是没让朕失望。”
他随手将密报,递给了身后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看完,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位陛下的心狠手辣,但看到他对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叔叔,也能下如此狠手,还是感到了一阵心悸。
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句话,他今天,才算是,真正地理解了。
“陛下,贾大人在信中还提到。”雨化田低着头,继续说道,“宁王、辽王等,一众已经交出兵权的藩王,如今都聚集在京城,惶惶不可终日。”
朱栢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仿佛那不是他的亲哥哥,而是一件用旧了、随手丢弃的物件。
“走吧。”
但诡异的是,这股魔意非但没有让朱栢变得疯狂,反而像是被彻底驯服的野兽,让他那原本就高高在上的皇威,更添了几分令人心魂俱裂的压迫感。
他们似乎已经猜到,朱栢想做什么了。
……
他转身,迈步走下祭坛,黑色的衮服在风中没有一丝摆动。
西门吹雪和李长青紧随其后,两人一言不发,但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当他们看到朱栢的身影从远处出现时,立刻单膝跪地。
“臣等,恭迎陛下凯旋!”
仿佛他一念之间,便可为神,一念之间,亦可为魔。
神魔,皆在他股掌之间。
他的目光,望向了广袤的草原。
北伐已经结束,元庭覆灭,朱棣伏诛,按理说,也该班师回朝了。
“不急。”朱栢的脚步没有停下,“在回去之前,还有一些手尾要处理。”
阴山深处的风,带着一股死寂的味道,吹过那座破败的祭坛。
朱棣的尸体已经冰冷,脸上凝固着悔恨与不甘。
他们跟在朱栢身后,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位年轻帝王身上的气息,在吸收了朱棣的魔气之后,变得更加深邃,更加难以捉摸。
那已经不是单纯的皇道龙气了,其中夹杂了一丝,吞噬一切、霸道绝伦的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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