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山顶的瞭望哨,突然传来急切短促的一连串哨声 —— 这是发现敌情的警报信号!
伍常波脸色一变,当即领着人,朝山上跑去。
与此同时,训练场上、营房内的官兵们在听到哨音的同时,停止了手中的一切事务,神情错愕地望向哨音传来的方向。
就这样,年纪轻轻的伍常波在一年内,从一名上尉连长,连升好几级,成了一名掌管两千人的团长。
只见田湖镇的入口,尘土飞扬,大批身着灰色军装的士兵正涌入田湖镇。
队列虽显疲惫,却带着一股悍然之气,人数足有六七千之多。
“他娘的!这哪来的部队?不像是咱们豫军啊。” 皱着眉头的伍常波,嘀咕道。
因为这个原因,刘镇庭在宣告的独立的同时,已经让被服厂制作新式军装,方便区分敌我。
不过,看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伍常波就知道来者不善。
于是,伍常波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对身后的参谋下令:“传我命令!通知宋厂长,让厂区的所有工人,立即进入地下防空洞,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能出来!” WWw.5Wx.ORG
兵工厂的防空洞与工事相连,这是早已规划好的应急方案。
“是!团长。”参谋领命后,迅速跑下小山。
至于他的部队,早就按照平时演练的战备计划,赶到战斗岗位了。
田湖兵工厂对豫军的重要性,当然是不可言喻。
这座刘鼎山起家后倾力打造的兵工厂,自建成之日起便以 “守得住” 为核心。
在不影响工厂运转的情况下,每个月都要搞两次的战备演练。
在接到伍常波的紧急疏散命令后,工人们纷纷放下工具,在各级组长和士兵的引导下有序疏散,有条不紊的撤向山洞。
二团的官兵也是分工明确,一营士兵轻装简从的手持随身武器,快速冲上小山主峰。
山峰上,错落分布着三层环形战壕,战壕内壁用砖石加固,顶部覆盖着原木与厚土。
这样的永备工事,完全能抵御一般口径的炮火轰击。
并且,山顶上还有好几座钢筋混凝土碉堡,碉堡内预设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射界相互交叉,无一丝死角。
战壕两侧挖有地下交通壕,直通山脚下的厂区与地下弹药库。
弹药库内步枪弹、机枪弹、手榴弹乃至山炮炮弹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足以支撑一个团打一场持久战。
况且,二团还守着兵工厂的,根本不用担心武器弹药的事。
二营士兵则是迅速冲到兵工厂外围,加强哨楼、卡点的防守。
三营士兵则是负责搬运弹药,并协助维护厂区的秩序。
团直属的炮兵连,则是将火炮推到指定地点,随时准备火力支援。
此时,杨呼尘骑着战马进入了田湖镇。
部队进入田湖镇后,并没有扰民,而是迅速向田湖兵工厂围去。
一夜急行军让他面色憔悴,眼角布满血丝,却丝毫不减其果断之色。
他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兵工厂内的动静。
只见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进入工事,没有一丝慌乱。
厂区内的工人也在士兵引导下快速疏散,原本嘈杂的厂区瞬间切换成战斗模式,连烟囱里的青烟都渐渐平息。
放下望远镜时,神情复杂的杨呼尘,对着身旁的旅长感叹道:“刘家父子带兵,确实有一套啊!”
“仓促遇袭,还能如此沉着应对。”
“能把部队练得这般章法,难怪敢在中原战局中自立门户。”
身旁的旅长,附和道:“军座说得是,这豫军的守备确实严密。”
“不过咱们兵力占优,一个兵工厂能有多少守军?”
“况且,他们也没有援军,再有章法,又能撑多久?”
杨呼尘眼中闪过一丝锐光,点点头:“说得好!他们带兵有章法,咱们就用实力破章法!”
“这田湖兵工厂,老子这次是志在必得!”
只要拿下兵工厂,既能报当年驻马店被截胡之仇,更能提升自己的实力。
如今乱世,不管跟着谁,只有握紧了枪杆子,说话才硬气!
所以,即便兵工厂不好啃,他也得硬啃!
想到这里,杨呼尘下令道:“命令一团、二团,从正面进攻,三团、四团,迂回至小山两侧,务必在一个小时内拿下田湖兵工厂!”
这一次,他带了一个七千人的加强旅。
为了轻装疾行,只携带了少量重机枪与迫击炮,弹药更是有限 。
所以,必须趁对方援军没到之前,凭借兵力优势撕开防线。
“进攻!” 随着旅长一声令下,第七军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兵工厂的围墙。
他们端着中正式步枪,呐喊着冲锋,试图冲破外围防御。
这座依托镇里一座小山修建的兵工厂,厂房沿山脚错落分布。
兵工厂外围,是一圈简易的土围墙,每隔一段就有一座哨楼。
部队扩编后,伍常波先是担任了独立混成旅的副营长、营长。
之后,在军官、军士的催促下,迅速拿起武器冲向集合地点。
几分钟后,气喘吁吁的伍常波来到山顶后,拿起望远镜,顺着哨兵的指引望去。
除此之外,山顶还修建了几处瞭望塔。
此时,嵩县独立混成旅二团团长伍常波,正带着参谋们沿着厂区进行例行巡视。
杨呼尘的部队,原来是西北军的,而他又不是中央军嫡系。
所以,一直还是穿的西北军的灰色军装。
成立整编师时,他又升任某团的副团长。
洛阳军校开课后,作为大帅的亲信,被少帅列为重点培养的军官之一,送入洛阳军校进修了半年。
“兵工厂虽然在大后方,但这可是咱们豫军的命脉,马虎不得。”
半年的军校生活,在德国教官的教导下,让他褪去了往日的鲁莽,多了几分沉稳与专业。
“咱们得防区太大了,告诉各营、连长,一定要叮嘱下去,让弟兄们站哨的时候千万不敢大意。” 伍常波指着偌大的厂区,对身旁的参谋叮嘱道。
1930 年 7 月 16 日上午九点,田湖镇笼罩在盛夏的燥热中。
田湖兵工厂的机器轰鸣声依旧规律作响,烟囱里冒出的青烟在天际线处散开。
这位二十七岁的中校军官,一身灰布军装熨帖笔挺,腰间佩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这是他当年担任刘鼎山警卫连长时,大帅送给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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