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善站在加固过的城墙上,用望远镜观察对岸。哥萨克骑兵正在江面上试探,马蹄踏得冰屑飞溅。
“师长,他们这是在试探冰层厚度呢!”炮兵团长说。
赵德胜冷笑:“让他们探!正好试试咱们新布的雷。”
“这个交给我!”财政总管覃玉站起身,“我已经下令从直隶、山东调集十万件棉衣,五万双棉鞋。关内的粮仓也都打开了,保证前线饿不着一个兵!” WWw.5Wx.ORG
“轰!轰!轰!”
江面上炸起数根冰柱,人仰马翻。
“打!”赵德胜一声令下,城头火枪齐射。
阿铁围着皮围裙,亲自抢着大锤:“再加把劲!今天必须把这根炮管锻出来!”
老工匠周大山也在帮忙。他年纪大了,本可以在北京享福,却非要跟着来:“我这把老骨头,别的干不了,看看火候还行。”
突然,一根正在锻打的炮管出现了裂纹。
“停!”阿铁急忙喊停,“温度不够!重新加热!”
周大山凑近看了看:“部长,这天太冷,咱们得把烘炉温度再提高五十度。”
正说着,覃玉带着运输队到了。她不仅运来了优质的焦炭,还带来了一千多个暖手炉。
“阿铁,工匠们的手要是冻坏了,还怎么造炮?”她说着,给每个工匠发了一个暖手炉。
有了足够的燃料和保暖措施,进度明显加快。第七天,第一门重型雪地炮终于造出来了。
试炮那天,零下四十五度。炮弹呼啸而出,准确命中三千米外的目标。炮管在极寒中完好无损!
“成功了!”整个工坊欢声雷动。
阿铁却不敢松懈:“立刻批量生产!前线等着用呢!”
最艰难的,是物资运输。
通往雅克萨的路上,积雪深及马腹。运输队长老杨头带着车队,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艰难前行。
“杨爷,这样太慢了!”年轻的赶车人抱怨,“照这个速度,送到雅克萨都得开春了!”
老杨头眯着眼看了看天:“等晚上。”
当晚,气温降到零下五十度。老杨头让人往路上泼水,很快就冻成了一条冰道。
“上车!快!”老杨头吆喝着。
马车在冰道上滑行,速度果然快了很多。但危险也随之而来——一辆运粮车在转弯时失控,眼看要翻进深谷。
“快砍马套!”老杨头急喊。
车夫舍不得:“杨爷,这马跟了我五年...”
“马重要还是前线将士的命重要?”老杨头抢过斧头,亲手砍断马套。粮车稳住了,那匹老马却哀鸣着滑下了山谷。
车夫跪在路边失声痛哭。老杨头拍拍他的肩,声音沙哑:“等打完了仗,我赔你十匹好马。”
雅克萨城下,决战终于到来。
这天清晨,哥萨克主力开始渡江。两万骑兵铺满了江面,声势骇人。
覃宏武站在城头,冷静下令:“放他们过半再打。”
当哥萨克骑兵渡到江心时,雅克萨城头突然响起震天的炮声。新运到的重型雪地炮发威了,炮弹在冰面上炸开,冰层碎裂,无数哥萨克连人带马掉进冰窟窿。
“开城门!骑兵出击!”覃宏武亲自带队杀出。
更让哥萨克胆寒的是,一支华夏部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他们后方——正是张大山带的路。这个老猎户熟悉每一条小路,带着赵德胜的奇兵直插敌军指挥部。
战斗持续到黄昏,哥萨克溃不成军。被俘的哥萨克将领不服气:“你们不过是仗着新式火炮...”
覃宏武指着城头上那面绣着雪魄的白虎旗:“我们仗的是保家卫国的决心!回去告诉你们的沙皇,华夏的土地,一寸都不能少!”
捷报传回北京,正值小年夜。
向拯民下令:“全军犒赏!给前线将士送饺子去!”
在雅克萨城头,将士们就着雪花吃上了热乎乎的饺子。张大山也被请来,老人捧着碗,老泪纵横:“这下,总算能过个安稳年了。”
覃宏武站在城头,望着江北的茫茫雪原,对身边的赵德胜说:“这次要把防线往前推,在江北也要建要塞。”
“司令,您的意思是...”
“最好的防御,就是把敌人挡在家门之外。”覃宏武目光坚定,“这一次,要一劳永逸。”
夜深了,雅克萨城头燃起万家灯火。江北的雪原上,一面面华夏军旗正在向前推进,像一道道移动的长城,守护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而在更北的冰原上,溃逃的哥萨克骑兵回头望去,只见雅克萨城头的白虎旗在月光下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这片土地,永远有忠诚的儿女守护。
这一看,吓得他差点从树上掉下来——江对岸黑压压的全是兵!那些熟悉的毛皮帽子、高大的顿河马,不是沙俄的哥萨克骑兵是谁?
“***罗刹鬼!又来了!”张大山连套子都顾不上收,连滚带爬地往雅克萨城跑。
“这个彼得一世,比他爹胆子大啊。”向拯民冷笑一声,“以为换了沙皇,就能把咱们当软柿子捏?”
他说的“雷”,是工兵营的发明——把火药装在铁罐里埋在冰下,用电线连接。这是阿铁上次来视察时教的新玩意儿。
深夜,一队哥萨克骑兵果然偷偷过江。眼看就要接近岸边,赵德胜亲自按下电闸。
雅克萨要塞里,北部军区司令覃宏武正和守将赵德胜研究布防图。听到张大山的报信,赵德胜一拳砸在桌子上:“就知道那个新沙皇靠不住!《边境条约》墨迹还没干透呢,就敢撕约!”
覃宏武面色阴沉:“彼得一世这是要试试咱们的斤两。传令全军,进入战时戒备!快马加急,向北京报信!”
首战告捷,但大家都明白,这只是开始。
吉林兵工厂里,炉火日夜不熄。
他转向覃宏武:“覃司令,这仗你怎么看?”
“打!必须打!”覃宏武斩钉截铁,“而且要打得他们三十年不敢东顾!但...”他顿了顿,“东北天寒地冻,咱们的普通火炮在零下四十度容易炸膛,将士们的御寒也是问题。”
雅克萨前线,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
阿铁一直闷头在纸上画着什么,这时突然抬头:“给我一个月,我造一批专用的重型雪地炮!炮管加厚,用新研制的钢材,保证在极寒环境下正常使用!”
“好!”向拯民目光炯炯,“那就再北伐一次!这次要彻底打掉沙俄的野心!覃司令,你亲自去雅克萨坐镇。阿铁,你直接去吉林兵工厂督造新炮!”
腊月的黑龙江,江面冻得能跑马。老猎户张大山踩着厚厚的积雪,猫着腰在江边白桦林里下套子。这几年日子太平了,林子里的狍子、野鹿又多起来了。他搓着冻僵的手,呵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成了霜。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像是雷声,可这大冬天的哪来的雷?张大山心里咯噔一下,麻利地爬上最高的那棵白桦树。
北京总统府里,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寒意。
“两万哥萨克骑兵,装备了新式燧发枪。”军情总管唐瑶汇报着最新情报,“彼得一世亲自到了伊尔库茨克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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