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亭一脑袋问号,跟在赵巨鹿身后,离开牢房。
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见鞭打的声音,以及李玉坤的哀嚎。
待走出京兆府,赵巨鹿看着尚未离开的武卫营,心揪揪着。
“用刑!用大刑,一定要让这两个老匹夫交代出所有罪行!” WWw.5Wx.ORG
赵巨鹿见四周无人偷听,便附耳轻声道,“你以为,陛下之策,出自何人?”
此话一出,卫西亭心头剧震!
身居高位多年,卫西亭自然明白此人的分量!
可卫西亭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即使此人胸怀谋天策略,也不会让陛下如此在意啊。
离阳人才无数,难道无人出其左右?
太尉卫西亭不信。
瞧得他的表情,赵巨鹿当然知道卫西亭在想什么,毕竟二人同朝为官二十余载。
可赵巨鹿总不能把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
“不对,”卫西亭狐疑看向赵巨鹿,“你这老东西,肯定还有事瞒着老夫!”
赵巨鹿摊手,不语。
卫西亭,“......”
这时,二人看见被人扶着走出牢房的崔公公!
这位可是女帝身边的近身寺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崔公公?”赵巨鹿走到崔公公身前。
瞧见丞相和太尉在一起,饶是脸色惨白的崔公公,也不得不行礼,“见过二位大人。”
“你不在陛下身边伺候,在这里作甚?”
满朝都知道,太尉卫西亭,向来喜欢直来直去。
崔公公叹息一声,带着悲腔,“哎,太尉大人,别提了,如果可以,老奴才不愿来这儿。”
说完,崔公公是一脸委屈啊。
扶着崔公公的小寺人,将刚才发生的事儿,尽数说于二位重臣。
赵巨鹿和卫西亭,心头又是一震!
卫西亭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流民,竟然被陛下封为少上造?
赵巨鹿则是满心担忧,昏迷的李聆风,会不会出现意外?
“李聆风现在何处?”
赵巨鹿和卫西亭几乎是同时问出。
“已被人抬去陛下赏赐的府邸,由御医照料。”
“是哪座府邸?”
“韶华府!”
赵巨鹿和卫西亭,二人心头是一震再震呐!
那可是韶华帝还未登基时的府邸!
由此可见,女帝对李聆风的重视程度,是何其之高啊!
赵巨鹿与卫西亭相互对视后,纷纷快步走出京兆府,进入各自的马车,吩咐下人赶快驾马,前往韶华府。
车马行驶很快,不足片刻,便已赶到。
彼时的韶华府,如今已变成了李府。
烫金的‘李’字在黑金石制作而成的匾额上,格外显眼。
当赵巨鹿和卫西亭下车时,看见了负责上将军安全的侍卫守在府门,两位大人心里‘咯噔’一下!
要被人捷足先登啊!
果然,当赵巨鹿和卫西亭走进李府后,看见院落中站着一袭青衣。
女子落落大方,眼似桃花,眉似春柳,淡青色的霓裳下,难掩杨柳腰肢。
女子正与凌羽交谈。
两位大人心里又‘咯噔’一下。
凌羽恰好看见面色古怪的赵巨鹿与卫西亭,便迎上二人,拱手道:“赵相,卫公。”
赵巨鹿吹着花白的胡子,指着那一袭青衣,“她是何人?”
凌羽淡笑,“赵相的记性,似乎不是很好啊。”
“此话何意?”
“难道赵相忘了,那日,我曾答应聆风小友,送他一份重礼。”
说道这儿,凌羽摆手,唤来青衣,“她是我女儿,如今陛下封李聆风为少上造,算与本将门当户对。”
“聆风小友尚未娶亲,吾女虽年长他三岁,但容貌清秀,足以配得上他。”
赵巨鹿心里‘咯噔’一下!
好你的浓眉大眼儿的凌羽,先下手为强是吧!
李聆风初崭露头角,你就开始拉拢!
就算脑子再迟钝的人,也能听明白上将军与丞相的谈话,更何况是为官二十余载的太尉。
好啊!
原来你们这两只老狐狸,早就有了不可告人的勾当!
“不对,”卫西亭大手一挥,“上将军并无子嗣,哪来的女儿?莫非是拐良家之女,诓骗我等?”
青衣走来,作揖行礼,柔声道:“回禀两位大人,小女父亲,是上将军的亲卫,不幸死于战场。”
“小女母亲听闻噩耗,万般悲痛,随父而去。”
“上将军见小女可怜,便收小女为义女。”
赵巨鹿狐疑看着凌羽,又看向青衣,“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淡笑,“小女无名,义父说了,等先生醒来后,先生叫我什么,小女就叫什么。”
“好!好!好!”
赵巨鹿是连道三声‘好’,他是真佩服这位用兵如神的上将军啊!
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可真到关键时刻,总能憋个大的!
卫西亭则幸灾乐祸地看向赵巨鹿,那样子,分明在说,“该!老狐狸总喜欢藏着掖着,这下好了吧,被人捷足先登!”
这时,三位重臣看到,从偏房里走出一人,是面色惨白的凌春。
凌春伤势虽重,却并未伤及根本,所以行动无碍。
可这时,又有一道倩影,从正室里走了出来。
咦?有些熟悉。
待定睛一看后,吓得三位重臣,恨不得马上跪下。
【章评留策,够毒必采!】
从未听说过啊!
可赵巨鹿知道啊!
“不知!”赵巨鹿冷哼一声,松开手,怒吼道:“来人!”
李聆风可不能出事啊!
“赵相,”卫西亭轻声说道,“那李聆风是何许人也啊?”
只见赵巨鹿面色骤变,一把掐住李玉坤的脖颈,怒声道:“说,你为何要刺杀李聆风!”
李玉坤被赵巨鹿握得面色涨红,咳嗽连连。
而女帝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按照李聆风之策,进行的!
“难怪!难怪!”
“卑职在!”
两位衙役赶忙走进牢房,瞧见丞相大人那阴得好似锅底一样的脸,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可赵巨鹿哪会管他心里在想什么,怒哼拂袖,转身离去。
李玉坤懵了!
他不是已经都交代了吗?还交代啥?
李聆风是何许人也?
太尉卫西亭不知,治粟内史李玉坤不知。
可他冤啊,他连李聆风是谁都不知道,何谈刺杀?
“赵相,罪臣,不知此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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