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春娘的怨毒，清雅浑身颤抖，脚步也有些踉跄。
三年来，她一直活在春娘的控制下。
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机会活着离开来仪楼。
做梦也想不到。
回到宅院，曹德让人给清雅准备了一间干净的客房，又送去热水和衣物。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ＷＷw．5Ｗx.ＯRG
“多谢曹大人。”
“问出来了吗？”
得知曹德遇刺，赵乾坤愤怒地下令封锁全城。
“还没有顾得上问，大都督，有件事情我想应该立刻告诉你。”
随后，曹德将清雅的真实身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乾坤。
拜托赵乾坤派人秘密核实清雅话里的虚实。
经此一事，曹德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
清雅说得是真是假，还需详细调查一遍。
“此事老夫会亲自处理，明日就安排人去长安核实，至于那个春娘……”
“我已经安排胡彪和吴希去审了。”
曹德说道：“我让他们将春娘和四个心腹关在不同的牢房，防止他们串供。”
“做得很周到，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身份，还有为什么要刺杀你。”
回到宅院时，天色已经快亮了，曹德没有休息，喝着浓茶等待胡彪和吴希的审讯消息。
春娘是地煞刺客组织的管事，肯定知道大量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要能撬开她的嘴。
就能知道是谁，肯花了三万两重金买曹德的脑袋。
次日一早，胡彪带给曹德一个坏消息。
春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在牢房自尽。
仵作检查尸体，发现春娘牙里藏着毒药。
咬碎后当场毒发。
至于剩下的四个心腹，嘴巴比石头还硬。
官府老吏用了十八般大刑，整整折腾了一夜，他们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大哥，你看？”
“如我所料，不是一般的刺客。”
曹德想了想，说道：“胡彪，把四个杂碎拖到刑场，砍三个留一个，让这个人亲眼看到三个同伴是怎么死的，最后砍他的时候，你故意把刀砍歪，懂了吗？”
“懂了！”
胡彪连连点头。
这么损……不不不，这么管用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想到。
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
感受到死亡来临的恐怖。
“死过一次”，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想死第二次了。
胡彪拿到锦囊妙计，马不停蹄赶回牢房通知吴希。
中午，兵丁押解着四人到了城外刑场。
四个人分别被绑在四根柱子上，胡彪握着鬼头大刀，准备亲自行刑。
当了二十年的屠户，被胡彪弄死的猪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身上那股煞气，比起老刽子手也是不遑多让。
“听着，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就能活命，否则，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晃动着鬼头大刀，胡彪左手接过吴希递来一碗酒。
四人闭口不言。
不说，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消息，曹德和赵乾坤绝对不会让他们死。
“桀桀桀，既然不说，那就留到阎王殿再说吧！”
胡彪猛灌了一口酒，冲着第一个人的脑袋喷出酒雾。
手起刀落，第一颗人头落地。
周围三人脸色惨白，这不对啊。
啥也没问出来，怎么就要杀他们呢？
如法炮制冲着第二人喷酒，胡彪用力落下鬼头大刀。
人头落地，咕噜噜滚到第三个人脚下。
“我说，我什么都交代，别杀我！！！”
排在最后一个的刺客吓尿了裤子。
“我知道得比他多，饶了我，我什么都说。”
没想到，第三个人也跟着怂了。
胡彪和吴希对视一眼，这办法真管用。
只砍了两个，剩余二人全都怕了。
没有了死不交代的硬气，争先恐后地往外撂。
“大哥，他们交代了！”
下午，胡彪兴冲冲去见曹德。
“春娘是地煞刺客安排在瓜州的管事，北地一共有两个管事，另一个藏在凉州，具体身份和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这伙人专门替人铲除异己，乖乖，起价就是一万两。”
胡彪气喘吁吁将情况复述给曹德。
前几天，他们接到了暗杀命令。
一共八万两白银。
三万两买曹德的脑袋，剩余五万两用来刺杀赵乾坤。
曹德主动出现在来仪楼，春娘认为是天赐良机。
打算先弄死曹德。
制造出曹德贪图美女，服药引发马上风的死状。
“妈的！老胡，你继续说。”
曹德没好气骂了几句。
死了也就罢了，死于马上风算什么事。
“是，逃跑的那个人是春娘的老相好，知道的事情比两个杂碎多得多，据他们交代，为了防止暴露身份无处可逃，春娘多年前在阳关安排了接应人手。”
“那个老相好很可能逃到了阳关，从阳关出关去西域躲避朝廷抓捕，再找机会返回中原。”
曹德陷入了沉思。
地煞组织规模庞大。
不仅在瓜州安排了刺客，还在凉州安插了眼线。
甚至在阳关都有接应人手。
如果不把这个组织连根拔起，他和赵乾坤迟早还会遭到暗杀。
北地边陲都能安排两个管事，中原腹地又有他们多少人？
想到这些，曹德后背一阵发凉。
春娘的相好逃向阳关，一旦让他顺利出关，再想抓他怕是比登天还难。
当即，曹德又一次去了大都督府。
“大都督，此人身怀重要情报，绝不能让他逃出关外，请您立刻派快马给陈将军传令，封锁阳关发出海捕公文，许进不许出，严查一切可疑人员。”
见面后，曹德提出了一明一暗，两套抓捕方案。
“回去？去哪？”
清雅回头问道。
四肢被曹德亲手卸掉，嘴里塞了一块抹布。
想到曹德的承诺。
清雅既忐忑又充满希望。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了，先去我的住所休息几天。”
曹德让亲兵拿来一件外袍披在清雅身上。
清雅躬身行礼。
曹德没有多留，带兵直奔赵乾坤的都督府。
望向清雅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大风大浪都过来，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哪怕你跑到天边，最终也难逃一死。
胆小如鼠的清雅有胆子背叛她！
对于叛徒，地煞刺客从来都是斩尽杀绝。
“走吧，跟我回去。”
清雅站在角落，低头抓着衣角。
清雅点了点头，没再多问，默默跟在曹德身后走。
此刻，春娘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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