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500大洋!
只是张一安因为养伤,到了今天才出现!’
丁邪确定了来龙去脉,当即就对不是威胁的张一安没了兴趣,更没有直接出手干掉对方的想法。
那,
至于500大洋?
在拿到了威廉那一袋30根小黄鱼后,丁邪对钱财的需求大减,哪怕想要提高通关评价,丁邪也不会把目光放在这种‘蝇头小利’上,而是会选择老约翰这类人。
因此,丁邪主动打着招呼。
“您也是好奇韩掌柜一家子的事儿?” WWw.5Wx.ORG
只是瞬间,张一安脸上不仅看不出任何焦急,而且还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丁邪马上配合的一点头。
“我可不好奇。
我是亲眼看到了。
要不然,我也不能来这洗澡。
不过,韩掌柜一家……
真惨呐!”
丁邪叹着气,连连摇头。
张一安眼中闪过焦急,就要追问,但是却被远处的脚步声打断了,那位车夫拿着一大把柚子叶小跑过来。
“先生!先生!
柚子叶!
我用水洗过了,干净的!”
车夫说着就把柚子叶举到了丁邪眼前。
残余的水气下,绿色浓郁,且干净。
丁邪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则是看向了车夫腰间的脸谱面具——红白黑三色简单的勾勒中,大圣的表情活灵活现。
“先生,您要?”
说完,车夫马上就将腰间的脸谱面具也递了过来。
丁邪立刻一摆手。
对于大圣面具,丁邪只是单纯的好奇,不是真的想要。
毕竟,大圣谁不爱呢?
可面对丁邪的拒绝,车夫却显得极为不好意思。
“早就答应给我儿子买的,一直舍不得。
这次,托先生的福了。”
车夫解释着,然后,就拿着柚子叶,径直说道。
“先生我来帮您去晦气。
去了晦气,再洗个澡。
肯定能平平安安。”
“谢谢!”
这一次,丁邪没有拒绝,就在走廊中张开了双臂。
一旁的张一安则是冲丁邪一拱手,快步朝着柜台方向走去。
“掌柜的,刚刚大家说什么呢?”
“韩掌柜一家出事了!”
张一安和望北楼掌柜交谈的话语声传来时,正在整理手中柚子叶的车夫马上压低声音道。
“先生,您可千万别去看热闹。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海河帮的人已经把回春堂占了。
那些狗屁警察连面都没露。”
‘海河帮?’
丁邪心里一怔。
对于海河帮竟然会参与其中,丁邪是真的意外。
但马上的,丁邪就反应过来。
‘不对!
不是参与其中!
是本身就是海河帮的事情——是那些想要逼迫张一安现身的人,接手了沙河帮的残余势力!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海河帮会这么的嚣张跋扈。
因为,这帮人根本没有想过以后。’
心底疑惑解开,令丁邪忍不住微微颔首。
而车夫看到丁邪点头,认为丁邪听进去了劝告,立刻松了口气,开始拿着柚子叶一边轻轻扫过肩头、后背、手臂,一边在嘴中念道。
“柚叶摇散晦气走,福泽盈生好运留。”
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仪式。
话语也是民间俗语拼凑而成。
但这最简单的祝福,却有着车夫最真挚的感谢。
甚至,车夫都走到望北楼的门前,又转身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虽然那位先生看不到了,但是车夫却认为自己应该这么做。
当再次拉起黄包车时,车夫脸上多出了一分笑容。
有了丁邪的赏钱,他是真的松了口气。
每天收车缴份子钱,那算盘珠子敲打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揪着他的心肝脾胃肾,狠狠怼在那脊梁骨上。
他就怕车行又涨份子钱。
他就怕跑不够。
他就怕家里人挨饿。
他……
还想买辆自己的车。
真是什么闲钱都不敢花。
不过,今天不一样了。
今天遇到了大好人。
‘感谢那位先生!’
车夫心怀感激,打算今天多跑跑,晚上买点猪杂熬粥,给自己妻儿补补身体。
沿着小巷穿梭,车夫打算去皇后大道碰运气,但刚拐了三个弯,就看到一个衣着脏兮兮,面容痴痴傻傻却依旧带着一分清秀的姑娘,疯疯癫癫的向一旁跑去。
那是附近的邻居福姑娘。
自从被酒鬼的爹卖了之后,就疯了。
车夫心底想着,却猛地一惊。
因为,福姑娘跑去的方向是回春堂。
那里有海河帮的人。
“福姑娘!福姑娘!”
车夫大声地喊着,放下黄包车,就向疯癫姑娘追去。
看到有人追自己,疯癫姑娘跑得更快了。
车夫连连喊道。
“等等!
别跑!”
喊声惊动了守在回春堂附近的海河帮帮众,看着一追一跑靠近的两人,立刻抱着露出了戏虐的笑容,尤其是看到疯癫姑娘清秀的外貌后,领头人双眼一亮,就带人围了上去。
“大爷!大爷!”
被围住的车夫,将疯癫姑娘挡在身后,连连拱手。
迎来的则是一脚正蹬。
车夫直接摔倒在地。
领头的那人抬手就去摸疯癫姑娘的脸。
“运气不错,出门就能捡……啊!”
领头的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疯癫姑娘一口咬在了手上。
惨叫声中,领头那人反手一记耳光,把疯癫姑娘扇倒在地,抽出怀里的短刀就直接连捅疯癫姑娘数刀。
“让你咬我!让你咬我!”
一边捅,领头那人一边咒骂。
越骂越是生气,领头那人一把揪起在地上呻吟的车夫,短刀直接掠过了车夫的脖颈。
噗!
鲜血喷散,车夫衣衫、腰间的脸谱面具一下子就被染红了。
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全身哆嗦,转身就跑。
车夫的尸体和疯癫姑娘的尸体,被海河帮的几个帮众随意扔在了街道一侧的巷子里,犹如是风中落下的草芥。
无声无息。
亦无人敢发声。
“都看到没?
敢惹我们海河帮!
这就是下场!”
领头那人挥舞着染血的短刀,大声笑着。
笑声中满是狰狞与得意。
汇聚而成,则为猖狂。
还有……
蔑视!
毕竟,只是两个卑贱之人。
谁会在意?
远处的乞丐翻了个白眼,继续窝着。
对面的菜贩子冷笑一声,低头闭目。
谁也没有注意到,小巷内尸体旁出现了一道身影。
丁邪看着车夫的尸体,目光平静的弯下腰,将那沾染着鲜血、泥土的脸谱面具捡了起来。
缓缓戴在了脸上。
然后——
血染,齐天。
是姚真怀里的那张黑市悬赏上。
对方正是,张一安!
瞬间,丁邪就明白了。
他又不是什么邪魔,自然不会乱杀无辜。
他每一次出手,都只是在正当防卫罢了。
与通缉令上描述的道袍不同,此刻的张一安做了伪装,不仅戴着眼镜,穿着灰色长袍,脚上是布鞋,还粘了假胡子,身上则是残余着浓浓的药味。
不单单是金疮药,而是更多更杂的药物混杂到了一起的味道。
“你好?”
直到丁邪出声,从房间中走出的张一安才惊觉身后站着人,当即停下了脚步,脸上挂着笑容。
无疑,之前张一安就躲在回春堂内养伤。
杀害回春堂六口的那些人,找的就是张一安。
‘姚真在钓鱼!
张一安找姚真干什么?
丁邪回想着那张姚真怀中的黑市悬赏和今早的字条,并不认为两人是相当熟络的关系,如果真的是熟人,今早的字条根本不用出现,敲门才是更好的选择,再加上那张黑市悬赏……
沂水春风阁里出来的人,丁邪见过。
不是真人。
就像是从药铺里出来的一样……
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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