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何需念及外貌衣着呢,师兄倒是穿得威风,不做掌门来到此处是何缘由呢。”玄机子转过了身,捻着胡须。
“你还敢说,四十年之约你所在何处,若是今日遇不见你,怕是在等四十年也难寻着,这话对吗?师弟!” WWw.5Wx.ORG
“师兄终是肯认我了,山中事多,晚个几年师兄何必计较,若是心中不依那师兄在立个四十年之约,也似我这般晚个几年,师兄看可好。”
“师兄还是那么大脾气。”
玄道子终是不在追究,言语也回到主题。
“是阿,师兄,星夜时,我那罗盘自己转了起来,深解之发现此方向有魔物踪迹,若是寻常魔物难以动这罗盘,怕是世间有大魔生出。”
玄机子沉吟片刻,说道。
“魔物倒是未曾发现,却看到此处血迹,师兄你看,此处怨气极强,怕是有场争斗阿。”
玄机子指了指地上的血迹。
玄道子闻言看了看,却是皱了皱眉。
“师兄可有发现?”
“发现倒是未有,却是此间气息有些熟悉,仔细想着却未有所知。”
“师兄怕是宗门中呆久了,变得愚钝许多。”玄机子笑道。
“难不成你变得精进了?四十年未有进步,修为还有退败之象,师弟四十年经历了什么。”玄道子却未与师弟斗嘴,慢慢地问道。
“一年难尽阿,四十年前,我欲至南域寻一荒洞修道,却不想遇到了一方石碑………”
玄机子给师兄讲了这四十年的大概,直听得玄道子惊叹不已。
“师弟倒也洒脱,此寺既然四十年方有所异,师弟却怎能放那穆青云下山。”
玄道子顿了顿,问道。
“我算了三次,算不出他的前程。”
玄机子悠悠说道。
“竟有此事,莫非是神君转世不成,可世间所传生辰之说又不真切,不可断言,我听闻入了仙界便不沾因果,万劫不灭,若有时机,我定要去看看那石碑。”
“还有那东海之龙,化形百年怕只有神剑利器可斩断龙尾矣。”
玄道子慢慢的说着自己得疑问。
“可这世间于千年前一浩劫后又哪有神剑在世了。”
就在此时,于南方天际传出一声鸟鸣,从低鸣到幽昂,声音之震竟如此之远,听得鸟鸣,玄机子皱了皱眉,即刻召出飞剑,飞向鸟鸣处,玄道子看了看,御起油纸伞,跟在玄机子身后。
玄机子知道那个方向,正是百象山。
就在这鸟鸣的同时,东海中一处宫殿深处,一位老者放下了手中的珠宝,摇了摇头。
“没事乱叫什么。”
西北一处绝壁,耸立着一座孤峰,层峦入云,上山只有一条路,峰顶有一小亭,斜躺着一名女子,慢慢睁开了眼。
“南域,太远太远。”
手中一闪竟成了一块冰简,随手写了几个字便扔下崖去。
北疆一处谷中,一长发老者晃了晃手中蒲扇。“不晓得不晓得。”
皇宫中,皇帝打了个喷嚏。
许许多多各方隐士听到了这声鸟鸣,反应各异,嘶鸣之远不得而知,但此声之危怕是只有穆青云知道。
穆青云藏在树上,热风袭来,却是大师兄所赠银丝化成凉意抵住了这热风,树枝被烤断了,穆青云摔到了地上,落在李大牛身旁,看那李大牛却是瘫坐在地上,看着落下的穆青云,眼中充满了憎恶,张嘴动了动。
“废物。”说完便倒在了地上,身上淌出了油,已经有干枯之象,竟是被炙烤而死。
穆青云心中惊叹,看着周围树木已有焦黑状,他想起了家中爹娘,想到了村里人,看着倒下得李大牛,伸手感受下周围温度,摸着怀中锦囊,咬了咬牙,向着鸟鸣之处飞奔而去。
离得近些,鸟鸣已然结束,这温度却是未有降低,穆青云仗着龙鳞护体往前走着,深入林中,他看到了许多焦黑的尸体,形似巨象,猛犸,奇形怪状多之。
在往前走却是空中光点飞舞,竟是火山口喷发着,一片红光中穆青云隐隐看到一只鸟,极其巨大,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地,穆青云看到鸟身上有一个洞,红光中大鸟正盘旋在火山口之上借着火势飞舞着,却在转身间发现了下面的一个小光点,这大鸟看此光点竟又是嘶鸣了一声,直震得穆青云退了几步,火光扑面打来,吓得穆青云闭上了眼睛,身子一歪摔倒在一块石头上,棱角划破了胳膊,血流了出来,这一刻穆青云想到了死亡,可他并不害怕,他只是想着爹娘,想着村里得人们。
身上银光淡了些,火光中看不清楚那巨鸟所在何处,穆青云慢慢拿出了玄机子给得锦囊,他不知道这杀阵能否抵挡这巨鸟,但这是他唯一的方法了。
穆青云仓促中拿出锦囊,却不想带出了怀中得那杆笔,鲜血印在了上面,这杆笔动了动,霎时光芒大作,飞至半空中,迎向漫天火光,穆青云打开锦囊的手竟然呆了呆,看着那杆笔在火光中舞动,身边银光渐渐褪去,穆青云感觉头有些晕,一头倒在了旁边。
一名乞丐出现在了旁边,看着晕倒的穆青云,从怀里取出一丹药喂给了穆青云,望着四周焦黑树木,对着漫天火焰说了一句。
“你先跟着他吧,我要去找回我的心。”
身影慢慢淡化在这树林中。
………
玄机子已然飞了半日,凭着天命罗盘寻着什麽。
不多时到了一山涧处,玄机子止住仙剑于空中拿出罗盘望向山涧,思虑许久,寻一平缓处落了下来。
玄机子抬头看了看,却是微微一笑,握手成拳,骤然向空中挥了一拳,空气中迸发出一阵嗡鸣,一个拳形光影凝着万钧之势迎向光刃。
玄道子听得这话拧着眉毛,看着玄机子,山涧的风簌簌吹在道袍之上。
“师弟也感知到了此处?”
四处看了看,陡然看到石块上有丝丝血迹,手中白光点指,化成一道光束,照向那血迹。
“竟有如此之怨气,此血为何人焉。”
“我正于门宗盘坐,却感心神不宁,望星云遂赶至此处,却发现师弟在这,既如此怕是世间有风雨焉!”
玄道子摇了摇头。
“砰!”
二者相遇爆了开来,丝丝光影闪烁间,那踏着油纸伞之人飘然间落在了玄机子身后,看那地上已然如雷击般裂开着,中心处站着玄机子。
玄道子哼了一声道。
原来这御伞之人正是玄流宗掌门,玄道子!
“谁是你师兄,看你这身衣物如此破烂,真是丢了宗门脸面。”
玄机子踏着一柄长剑在空中飞着,不时拿出天命罗盘看了看,却是皱了皱眉,收起罗盘继续飞着。
“方向没错,怎是如此之远未有发现?”
玄机子收起了光束,叹了一声,阳光直直照在山涧处,洒在玄机子破烂的长袍上。
耀眼光辉中,一道流光自西方飞了过来,飞至山涧上空竞也停了下来,细看去竟是一仙风鹤骨之老者,一身八卦长袍,长须飘舞,所御之物是一把油纸伞看及下方玄机子时却是双手一挥,一道光刃平空斩了下来,削向玄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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