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假天之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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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仳离道:“我想见李端白,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WWw.5Wx.ORG

    我哈哈笑起来:“你直说不就好了,用的着给我献殷勤?李端白的脸没事。”

    文仳离瞪大眼睛,似乎有点恼,又有点喜,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这正是我想要的。于是我吹着口哨回屋。正在小睡,突然劈头盖脸的一阵刺疼,睁眼看见文仳离张着五指站在脸前拍我,道:“你醒醒。”

    有意思,谢范两个老鬼,和李端白做的事情倒是差不多。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收拾收拾开拔吧。”

    文仳离道:“去哪?”

    我冷冷的笑了:“没那个必要。文妹妹,他们又不是你爹。留个字条就行。”这文仳离处处看谢范二人脸色,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就这样,在那天晚上,我们登上去西安的大巴,再从西安飞到杭州,一路颠簸去了宁波乡下,到了目的地,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大病初愈,精神头很足,将文仳离安顿在旅馆里,就上山去。

    既然是去藏书阁,那么少不得经过浮云观,也必然要和叔爷王敬宣打照面。我走到观里时,已然是傍晚。推开观门,撞见一个面熟的道士,却说观主不在。

    我心说不在更好,便要往里走。那道士拦住我,道:“阳明,你叔爷不在,你就别往里去了吧。”

    我陪笑道:“他几时回来?”

    那道士却说:“怎么说也得小半个月。”

    我心说那哪能来得及,但表面上不敢硬闯,只好转身回到宾馆里。为了掩人耳目,我俩要了一个标间,一进门就看见文仳离不在屋里,卫生间里倒是水声哗哗。我们这儿幸好民风淳朴,不然卫生间的墙壁都会是玻璃的,那可就尴尬了。据说玻璃墙的卫生间有个好处,除了能观美人沐浴之外,还能防止外边的人趁别个洗澡时来个卷包会。

    说来惭愧,这么走一趟,我们的花费全是文仳离出的,故而那把古剑是三七开,她要拿三成。可我眼下连古剑的毛都没摸到,真是出师不利。我并不打算等叔爷回来,而打算今晚翻进去,做一回妙手空空儿。这事儿我一个人办不成,得文仳离协助。

    文仳离这类人精于此道。她的行李箱里,装着喇叭花骨朵一样的六爪合金搭钩和手电,以及酷似登山镐一样的利器,很容易就装作是登山爱好者,从而混过了安检。我告诉她,这些全都用的着,因为我们不会从浮云观里进去,而是从后山的坟圈子里进观,当时坟圈子外有个陡坡,滑下陡坡,便可以触到藏书阁二楼的屋顶和檐角,但后来,这个陡坡下方缺了一块,成了个悬崖的形状,再也当不成滑梯,路就断了。这条崎岖的道路,是二十多年前我和堂兄弟们联手摸索出来得路线,由于过程艰苦,所以至今记忆犹新,轻车熟路。当我们两个摸黑爬上山时,文仳离惊奇的发现我的脚步快的像只狸猫。

    她不认识路,所以我用登山绳索扯着她进了坟圈子。此时月上中天,白杨萧萧。坟地亮的如同白昼,一个个坟包安静的躺在月光下,我的视力很好,甚至能看见那些墓碑上的篆刻,无疑都是王某某打头,也有夫妻合葬坟。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冒出了满头大汗,文仳离也不吭声,真是个好姑娘。不多时,我们就到了陡坡之上,下边是十几米处才是浮云观藏书阁的二楼檐角,多年不见,坡下和檐角之间的长出了一棵歪斜的白杨树。我们需要从这里用搭钩和绳索续下去,但陡坡附近几米处并没有数木和大石头,那些碗口粗的白杨树都在坟圈外长着,唯一尖耸的就是就是石质墓碑。但它们都是立在地表,一拉就倒,所以表面上并不可用。

    这下便犯了难。我道只有用锥子凿地,打一个足够深的地桩,这不仅需要时间,而且地面的土壤不能太疏松。文仳离却神色闪烁,似乎还有其他的办法。

    我看着她,她却看着那些石质墓碑道:“那些动得动不得?”

    我过去试了试,至少有一百来斤,道:“动得。不过一拉也就倒了,如果要用,估计得用两块叠起来,在地上挖个浅坑绊住它们,基本上就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了。”

    文仳离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也是你的祖宗的牌位,你动它们没心理障碍?”

    我摇摇头,继而苦笑出声:“死人从来不可怕,他们如果地下有灵,不会反对帮我的。过来搭把手。”遂抬脚将一个墓碑踢翻,两人抬到就近一个碑前,在前边刨出坑来,斜插着顶住那碑,搭成了一个入字形,然后用搭钩扒住后边的一个,扥了两扥,牢不可动。遂试着往下续,文仳离还立在坡前,顾着那两块墓碑。

    我背朝坡下脸却冲上,用脚试探着往下滑。这下子颇顺利,行到中间时,抬头往上一望,文仳离脖子以下被土坡挡住,只露出一个扎着马尾的脑袋,时不时回头看看,又往下看看我。我刚要道:“一切还好”,突然真切的听见了一声脆响,原来是那墓碑年久失修,虽有重量,但风雨销蚀,早就酥烂,居然从中间裂了。

    此时离地还有五六米,坡度倒有七十多度,我干脆一个大撒把,扭了身体,贴着陡坡就滑了下来,离地三四米时四脚腾空,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等忍痛打了个滚,勉强爬起来时,发现文仳离居然背着背包,手上绑着爪钩,往下迅速倒爬起来。

    这就是练家子和笨家的区别。我想,但无论如何,浮云观的围墙已经在望,藏书阁尖顶也近在咫尺,可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阁下面似乎透出了一点灯光,这光芒转瞬即逝,似乎有人在持着灯走动。

    我明知道被他俩坑了一大炮,但并不准备反抗,因为这完全没用。我的靠山,无论是王华,还是李端白,都已经不存在了。我只有靠自己,幸而还有个文仳离,虽然我隐约觉得,她绝不会处于单纯的目的站在我的一边,但眼下,我唯一的盟友就是眼前这个年轻姑娘。我不能完全信任她,因为凡是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她现在这样下死力的帮我,肯定有她的原因。我不喜欢猜女人的心思,便直接问道:“文妹妹,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没?”

    文仳离一直盯着对面电视上一惊一乍的肥皂韩剧,正看得入港,没回过神儿来,道:“什么?”

    我说:“不。你对我太好,肯定是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或者你有要我办的事情。快告诉我。”

    “他脑子抽了风,爱上cosplay木乃伊。任别人咋说也绝不肯拆那头裹脚布。要说受伤,就是气管可能有点问题,不过以他的体格,现在已经好了,我担心的是,前几天我父亲王华借着追查被劫走的未来之眼的下落,去北京找他的麻烦。不过他多半是逃脱了,只是我也联系不到他,也许可以去找找,不过王华的人就在北京,风口浪尖上,怕惹麻烦。话说,那些未来之眼是不是在这里,昨天晚上叶佐和他俩的交易,是不是就是这个?”

    文仳离点点头,道:“谢叔和范叔,与shepherd不一样。他们要把所有的未来之眼都物归原位。你也听说过,未来之眼这种东西,在民间叫鸢眼,已经流传于世五百年了,除了富集的那些,还有散落在民间的那些,谢叔和范叔借着收火儿,已经搜集了几百年,但凡找到一粒就放会原处。所谓的原处,就是指鸢眼的出处,我只知道它不在世间的任何一个地方,至于其他,我也不太清楚了。”

    我拿起遥控来啪的把电视关了,道:“我有话说。”

    文仳离有点生气,道:“你开开,正在表白呢,快点呀。”

    “去我家拿古剑啊,现在我的身份证件都有,出行不会有困难。”我道。其实我光身一个,没什么好收拾的。

    文仳离犹豫的站起来:“用不用知会谢叔和范叔?”

    文仳离慢慢收了笑容,咬起了嘴角,干脆道:“好!查理王,好心当成驴肝肺啦,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管你,让老谢来扎针,把你扎成筛子!”说着把碗一放,气呼呼的转头走进里屋,狠命把门一摔。

    我盯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慢慢的收拾起了碗筷,送到厨房洗干净,然后泡了一杯茶,坐在阳台上看风景。边看边揪头发,这些天,我的头发疯长至极长,简直可以扎起个马尾来,于是我走进卫生间,捡了根皮筋儿,把头发绑上。不得不说,这样的发型,再衬上满嘴的络腮胡子和阴阴沉沉的深眼窝,太不类良民。

    我笑笑:“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快说。”

    我坐起来,道:“说吧。”

    文仳离想发作,又忍住了:“王大哥,你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松了口气。等谢范二人离去之后,我和文仳离下厨,淘米洗菜,造出饭来,到了饭点,那小都却不过来,文仳离只能盛出来一些,给他端去。然后和我对坐而食。

    我食不甘味,因为我欠谢范二人的一百三十五万元,就像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压在我心里。不仅如此,范谢二人诡异的言行和诱骗的伎俩,更让我觉得不安。他们非人非鬼,油嘴滑舌或者貌似公平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一颗吊诡的凶心。

    我不为所动,一无所有只剩条命的人总是很霸道的:“我问,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文仳离愣了,噗嗤一声笑道:“你现在能帮谁啊,王大哥,快点把遥控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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