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邪教组织还不会收手吗?
一想到这邪教组织和我父母的去向还或许有些牵连,我刚刚还动摇着的心又坚定了下来。
我考取警官学院,就是为了查清我父母的去向,亦或者说是为他们“变节”的名誉平反。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眉头,如果就这样回去了,岂不是又离真相远了一步?
慕风显然被吓傻了,站在门卫小哥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周围的一切,终于发现我了,他“嗷”的一嗓子就向我冲来,哭诉道:“许榕,咱们回去吧许榕,这也太危险了!这简直就是伊拉克啊!明天是不是就有人拿着rpg火箭炮来轰咱们了!” WWw.5Wx.ORG
慕风挠头道:“小林,你说绕口令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倒是听懂了。林怒轩说的正是这样一个道理,我们都知道事情是邪教做的,但是我们的认知也仅限于此,我们不知道是谁具体参与了这个事件,又有谁具体策划了这个事件,甚至说……如果没有他们的死亡通牒,我们甚至会对他们的行动一无所知。
犯罪心理画像对个人有用,但是面对一个组织将会毫无用途。人的心理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单人的心理状态是一门学问,群体的心理状态又是一门学问,即使两门学问都使用着一套最基础的体系和研究方法,但仍旧是隔行如隔山。
如果只是单纯针对我倒还是能想通,只是为什么要去针对廖雨寒?
如果不算小丑案,廖雨寒自始至终在这个连环案子中没有任何参与。如果我是犯罪分子,我也会优先选择针对林怒轩,而不是一个负责检查尸体的法医。
难道,尸体上还有什么隐情吗?
我把我的疑惑提了出来,全警局的法医此时都在我面前了,面对我的问题,都面露疑惑的神色,纷纷表示出具的报告已经是最全面的了,不可能还有什么没有查到的地方。
这似乎是我多虑了,法医验尸都是当场进行,那个时候刑警们也都在场,如果有什么隐情,就算法医不说,像张哥那样有些经验的刑警也能看出来个一二。
而且廖雨寒也不过是个刚刚毕业的实习法医,在法医室权威并不大,就算是要杀一个法医,也应该是那些已经工作十余年的年长者,怎么会把目标锁定在廖雨寒身上呢?
看样子,这目标的选取跟法医这个职业没有任何关系。那廖雨寒为什么会被下达死亡通牒呢?
“老许,今天跟咱们一起被关的那小子是不是个毒贩啊?”
看气氛似乎不太活跃,慕风眨了眨眼睛,主动跟我搭话道。
我正在思索廖雨寒被下达死亡通牒的原因,被他这样一打扰,不禁有些不悦:“是啊,怎么了,你也想从他手里买点货吗?小心林怒轩抓你!”
“没有没有,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呐,”慕风笑了笑,“我还以为他是黑社会的呢,刚被关进去的时候,警察一走,这小子跪在地上就开始抽自己耳刮子,嘴上说着什么……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什么的,还说后悔没有杀了那女的,说自己太贪财好色,让大哥失望了,真是很有意思。”
对不起大哥?后悔没有早点动手?还因为贪财好色,让大哥失望了?
难不成……他绑架廖雨寒,是他这个所谓的“大哥“指使的?
我一愣,一溜小跑跑进关押他的囚室,他听见门外有响动,激动地站起身来摇着栏杆大叫:“大哥!大哥!我在这儿!“
看到进来的人是我,他不禁有些失望:“他奶奶的小兔崽子,怎么是你?”
所幸当袭击发生的时候,警察局技术科里忙活的法医们都回办公室休息了,里面并没有什么人,爆炸唯一造成的伤者,是警察局对面马路上路过的一个老太太,她因为听到剧烈爆炸声受到惊吓,晕倒在了地上,摔成了轻微脑震荡。
值得玩味的是,警察局技术科的位置在警察局的中心区域,一般来警察局的民众都是不能进入的。
如果真要这么想,那之前小丑案的一系列悬而未决的疑惑自然也能被解释清楚。连警察局都敢炸,删除监控视频、偷死者尸体这样逾矩的事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我摇摇头,给慕风递过去一根烟,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林怒轩的脸色不甚好看,他道:“现在这个阶段,是破案最艰难的阶段。我们都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但是我们又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凶手做了些什么,但是我们又不知道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做了什么。”
也就是说,除非警察局里有这个邪教组织的内鬼,否则是没有人能在技术科附近安置爆炸物的。
廖雨寒还是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就算她是个法医,心理素质过硬,但她到底还只是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小姑娘啊。
我主修犯罪心理学,自觉对个人的心理学造诣也算是不错,但是要我根据已有事实勾画出这个群体的犯罪心理画像,即使勾画出来,也会与真实的情况相差千里。
我们现在能得到的,只是这个犯罪团伙有组织、有纪律,难以捉摸,而且作案缜密,甚至可以称得上完美。而他们的作案目标,则显得有些难以捉摸。
警察局里这时候人不多,大多数的刑警都跟着张哥去忙早晨威立雅酒店失火的案子了。
惊魂甫定的人群里,我认识的,也就只有我带来的慕风了。
事情还会继续下去吗?
看着慕风欲哭无泪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有些动摇。
从事情的结果来看,我和廖雨寒收到的小丑面具,是货真价实的死亡通牒。即使我们两个还苟且存活着,已经因为这死亡通牒造成了不少无辜群众的死亡。
匆匆忙忙赶回警察局里,发现事态比我们严重得多。
爆炸物的位置已经查清楚了,就在法医们工作的地方。也就是说,袭击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廖雨寒。
在二十四个小时里连续面对两起危及自己生命的事件,换我我都难以接受,她站在满是瓦砾的警察局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惹得我是一阵怜惜,只想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却只是不能这样做罢了。
要说这邪教究竟是怎样一个组织,草菅人命,视社会秩序于无物,甚至这样胆大包天,连警察局的主意都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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