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廖雨寒这小妮子便蹦蹦跳跳的走了,我倒是一脸愤愤不平地站在原地:凭什么慕风就是慕哥,我就是大叔?慕风明明看起来比我老好多好吧!
想归想,我还是路边拦了一个出租车直奔朱逸民和山炮的约定地点。
他们两个相约的是一个市郊的居民小区,我下车一看,这很明显是一个极其老旧的居民小区,基础设施已经很多年没有更新过了,白色的楼房外墙都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泛黄迹象。整个小区院子里密密麻麻排满了楼,两栋楼之间的距离甚至不会超过两米。
她却突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那要不要住我那里啊?我那里三室两厅,也够请你这尊大佛了。现在……现在我总感觉后背发凉,还是跟一个熟识的大叔住比较安全。” WWw.5Wx.ORG
这地方倒是很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毕竟这里基础设施老旧,也不可能有什么监控录像,而这里地处市郊,小区环境又是如此恶劣,想必房租也不高,流动人口会很密集,想要追查什么人的难度自然很大。
照着朱逸民给出的地址,我问了不少人,才来到小区深处的一栋楼里。这里的单元设置错综复杂,如果是第一次来这边的陌生人,恐怕很难找到相应的楼。
这栋楼比起前面看到的那些外墙面严重泛黄的楼看起来还要破旧,只有四层楼高,头顶安有几个一看就是坏了的太阳能热水器,因为其中的一个还在不知疲倦地向外淌水,从四楼楼顶一路飞奔砸在楼前的水泥地上,仿佛一道汹涌的瀑布。
我不禁摇了摇头,要是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警察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来到朱逸民所说的房间前,伸手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竟然开了!
我一愣,屏息在门口站了许久,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人,我便看四下无人,钻了进去。
房子里非常凌乱,满地都是碎玻璃、沙发靠垫以及种种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就像是什么人处于暴怒时刻的时候乱砸一气一样。
我仔细检索了面前的东西,从桌面上的落灰来看,这些东西被乱摔一气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极有可能是那位山炮,在久久等待朱逸民而没有等到的时候摔的。
一台固定电话被放置在茶几上,听筒也被粗暴地扔在一边。是接到了朱逸民被抓走的电话吗?
我凑上前去,检查了固定电话的通话记录,果不其然,在十一点三十九分的时候,有一则电话打了进来。我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个电话号码,也是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只是我不知道是哪里的。
再仔细检查这间屋子,令我毛骨悚然的是,我在这间屋子的厨房里,发现了大量的汽油和引燃物!
难道,难道他们是想烧死廖雨寒吗?
清晨威立雅酒店的滚滚浓烟登时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不禁一阵胆战心惊,难不成,血祭已经告一段落,要换作火祭了吗?
“什么人!”一个严肃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
警察局内部也有内鬼,这是毋庸置疑的了,否则难以解释廖雨寒办公桌上突然出现的小丑面具,以及莫名其妙出现的爆炸物。
只是这内鬼似乎消息不太灵通,不能掌握廖雨寒的实时动向。
看到她的精神状态恢复,我的内心也很欣慰,匆匆打了招呼想要往出走,却被她拦下了。
院子的地上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清理过了,尘土、动物粪便、随地乱扔的垃圾、以及一摊又一摊的痰渍随机排列在地上,还有黑色的污水在地上流淌。
总而言之,整个小区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破败感。
见我沉默不语,朱逸民又狼哭鬼嚎地向我通报了他与山炮约定的见面地点,我想知道的东西,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哗啦啦地从他嘴里出来。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人不是最好的队友,但永远是最好的对手。也许是对于死刑的恐惧让他全然放弃了理性思考,他几乎把能说的都说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这让我很满意。
我一路上了楼,楼里的样子更是破旧不堪,墙皮已经几乎如数剥落,露出水泥和沙子构筑而成的墙体,上面还密密麻麻贴满了诸如“办证”、“开锁”、“包小姐”之类的小广告,一层叠着一层,最下面的一层纸张已经严重泛黄,而最上面的一层还能看到今天刚刚刷的浆糊。
这地方,还真符合一个犯罪现场的样子啊。
“张队说你住的酒店被袭击了,现在没地方住,只能跟犯罪嫌疑人们住一块儿?”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是啊,还是警察局安全一点。条件恶劣点儿……也就恶劣点儿吧。”
“哈哈,开玩笑的,我已经跟慕哥说了,慕哥老高兴了,提着你俩的行李箱就过去了!你现在有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还要去跟林怒轩做笔录。你记得晚上过去就行!”
熟识的大叔?现在刚毕业的小姑娘都这么没有礼貌的吗?
我也就比她大个四五岁好吧,怎么就叫上大叔了?
如朱逸民所说的,看样子山炮原想让自己手下的小喽啰把廖雨寒绑去,然后再自行“献祭”,只是警方的速度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以至于人还没到手就丢了。
因此,为了保证献祭的顺利进行,山炮只能在警局内部放置爆炸物,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廖雨寒阴差阳错地回去休息,意外地躲过了一劫。
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后,我便匆忙回去,想要尽快去看看那个交易地点,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刚刚一出院子我便碰上了廖雨寒,她跟我打了个招呼,笑眯眯的,好像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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