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位大爷大妈身边的街坊也开始议论纷纷：“是啊，晚上那房子里灯火通明的，我们可是真的见过了！” ＷＷw．5Ｗx.ＯRG
“对对对，我有印象，搭灵棚前一天晚上那房子里确实有人大声哭，我当时还寻思咋回事儿呢，现在听王大妈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围观的群众纷纷附和道，大爷倒是有些坐不住了，脸上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手里的手杖，似乎要昏过去了。
“一楼那房子是我们家的，我压根就没往外租！”大爷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连带着对我说话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不过我也只敢暗地里想想，要是一不小心笑出声来，估计大爷得先把我的皮给扒了。
“大爷，您先平稳一下情绪，不要激动，”我赶紧上前安抚大爷，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是现在我就是得尽到一个警察的责任，“您能联系到您儿子吗？我们需要对他的租户进行调查。”
“好，好。警察同志，他不听家里人的话，你可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这……逆子，逆子！不接我电话！”老爷子情绪很激动，看起来简直想要砸了手机。
“您别激动！”我真担心他情绪这么激动，一不小心背过气儿去，“说不定您儿子忙，暂时接听不了电话呢，您别着急，慢慢来，慢慢来。”
老爷子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些，又拨了几个电话过去，电话那头儿响起的，都是冗长的忙音。到了最后一个电话，竟然直接传来了信号台的清亮女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大爷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直到手机屏幕变暗，通话自动中断。他歪着脑袋看向我，道：“警察同志，我儿子竟然敢挂我电话。”
“警察同志，我儿子竟然敢直接关机。”
“警察同志，你可得把他给抓了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王八蛋！”
老爷子情绪激动，倒弄得我是哭笑不得。这老爷子看起来还算蛮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对子女的控制欲这么强？
要说他儿子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倒也情有可原，问题就是从他的描述中，他儿子至少也应该是一个成年人了啊！怎么能对一个成年人有这么强烈的控制欲望？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算是一种变态心理。
我虽然没有实际见到过这位大爷的儿子本人，但是如果从小生活在这位大爷这种近乎病态的控制之下，估计心理健康程度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看大爷吹胡子瞪眼，气的都快要晕倒了，我赶紧留了个大爷的电话，索性溜出了人群。
我走回何肃身边，他正在处理一些善后的事宜。在平常的居民区里发现了两具已经高度白骨化的尸体，确实能够引起一定程度上的群众恐慌，这个时候，就要看刑警队和辖区派出所的能力了，我一个私家侦探，也无能为力。
廖雨寒走到我身边，朝我笑了笑：“这事儿可真够棘手的，我参加工作也有一年了，恶臭的腐尸我见过，那种高度膨胀的巨人观我也见过，但是像这种高度白骨化、甚至还经常清理的尸体，讲道理，我是真的没见过。”
“唉，犯罪嫌疑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我苦笑了下，说道。
“王大妈，您瞎说什么呢？明明是二楼的！”
一个街坊老大爷突然站出来，似乎还有点气愤，样子剑拔弩张的，像是要吵起来了。
大爷吹胡子瞪眼地看向王大妈，什么，一楼的房子是这大爷的？
过了一阵，这大爷才恢复了平静，愤怒地挥舞起手杖砸向地面：“逆子！逆子！我要把他的皮给他扒下来！我告诉他不要把房子租出去，不要把房子租出去，这王八蛋倒好，王八蛋，王八蛋！”
我听得一阵无语，大爷管他儿子叫王八蛋，那他自己是什么呢？
“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家就是二楼的，我家对门儿住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吗？我家对门儿那户人家啊，有好几个月没人进去了！”
王大妈也有些气愤，拔高了嗓子与那大爷争吵起来。
我一阵苦笑，警察哪儿有这么大的权限呢？
大爷气的颤颤巍巍，手都开始剧烈地发抖，他从口袋里掏出小小的老年机，操作了一番，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就是没有人接听。
我一时间愣住了，看着这大爷大妈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都不知道该听谁的证词好。
“等等，大爷，您是一楼的住户？”我看两人陷入了沉默，赶紧开口问道。
“那就铁定是你儿子把房子给租出去了！”王大妈不甘示弱，朗声喊道：“我以前天天晚上散步回来都看见你们那房子里亮着灯，就咱们院子里搭灵棚的前一天晚上，你们家那房子里哭的可凶了！你说，要不是里面死了人，怎么可能哭成那个样子！”
我讨好似的笑了笑：“那，大爷啊……您现在还住在那房子里吗？”
“我住那房子里？没有！我把那房子留给我儿子了！我儿子现在在外省干活儿，那房子是空的！”大爷脖子一梗，作势要走。
我的心咯噔一下，难不成我之前的推测一直以来都是错误的？
我之前一直认为，这个邪教的大本营的位置应该在二楼楚潇潇的房子里，里面的种种诡异迹象也在旁敲侧击地去证实我的猜想，但是谁能想到，之前在这里大闹的那户人家，竟然是一楼的住户？
要说证词的话，我更偏向于王大妈这一方，毕竟她是二楼的住户，这老大爷，谁知道是哪儿的街坊邻居，道听途说了些东西就来这儿大吵大闹呢？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您难不成是忘了，一楼那房子是我家的吗？我租给什么人我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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