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桥有什么用？法国鬼子有飞机，咱又带不上防空炮，到时候几个蛋下下来桥不就没了。” ＷＷw．5Ｗx.ＯRG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看了那桥的照片。咱们要保住的是下面的两个大墩子，只要墩子在，等友军来了之后就能轻松地把桥面给整好。咱们的任务为第4师的机械化部队打下孟宋后能迅速向难突击拿下这座桥。”
老汪一听就有些急了眼，压了声音说到：“秀才！难道李长官和白长官不和？那桥有多重要法国鬼子也是知道的，拿下来了也要应付反扑。不是说咱怕死，可把咱大队用在阵地消耗战上，就为了成全那李长官从五战区带回来的费师长？”
“怎么？转性了？”
闷了一会儿他赶紧转开话题，说到：“秀才，那你瞎操心什么呐？”
“我操心的是队伍。眼看就要天黑，咱已经在船上颠了十几个小时了。咱这巡逻艇还好说，后面那些个马达木船，咚咚咚地震得人心直跳。昨天早上又下了雨，马江这种大河水是眼看着往上溢，浪头打得那木帆根跑鹿似地跳。咱大队的队员有些都40多个小时没合眼了，还有那些个晕船吐得犀利哗啦的，上岸后脚都软了。另外今年的雨要多邪门有多邪门，谁知道孟宋下没下雨呢？要是山上水大，那些个山涧还怎么过？”
“秀才，你说得在理。可这些事情现在想怎么也没什么办法，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有这工夫不如去睡睡。现在离清化远了，好不容易走开了炮声，是个好时候。”
“你，你个精怪。只要枪炮不是朝你来的，你就雷打不动，天塌下来都照睡。”
在独100师的游击大队里，狙击队是一个特别的队伍。
其实每一个游击小队都有三个火力支援手，两个人操纵轻机枪、一个人是单兵狙击手。早游击大队里的大队级别火力支援单位中，老汪带的是远程狙击组，都是带观测员的正规远程狙击。
这种组合是参照南华的特种部队和山地部队配置的，南华一直将狙击手当作前沿火力支持来使用。
事实上南华有一位战地记者总结出一个现象，双方短兵相接，进攻部队在遭到敌人突然的火力压制被困在无法移动的掩体后面，生命危急的时候。这些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天上的俯冲轰炸机的*支援，也不是远程火炮的支援，而是最需要机枪、火箭、神枪手的支持。而每当这个时候，被困士兵呼喊最多的名字就是自己队伍里枪法最好的人，希望他能够一击帮助自己解围。也就是说，对于一个突然遭到敌人火力压制的突击士兵来说，狙击手的支持是最可靠的。
在抗战之前和抗战前期，中国军队中有不少神枪手，但却不作为突击火力支援使用。首先是因为神枪手金贵，那时候中国军队可没有那么多子弹拿来练兵，而且本国制造的子弹在射击精度上是存在问题的。所以在客观上也不具备大规模将狙击手作为班组支援火力的条件。
但南华却有，南华的山地师、步兵师、陆战队专门培养一些职业狙击手下放到班组里作为火力支援。这种战术在凇沪会战时期的水、城巷作战中显得尤其有效。
所以老汪和他手下的12对狙击小组就是直接隶属于大队部的火力支援单位。
所以老汪基本上成天和是和郭越呆在一起的。
这老汪在抗战的时候就被郭越发现有一种本事，一种奇怪的直觉。
如果是敌人骚扰火力，或者对临近友军的阵地发动猛烈攻击的时候，任由多大的响动他都能睡得香。可只要是一声枪，子弹是朝自己自己的阵地这边来的，他就能立马醒神。
这就是郭越为什么把他叫做精怪的由来，也正是因为他这本事，郭越总喜欢和他一起行动，只要有敌人靠近了，老汪就比南华的预警机还好使。有一次也是这样老汪发现了没有开枪秘密潜伏来摸己方营部的鬼子，事后郭越问他怎么发现敌人的，老汪说：“闻着的。”
于是老狗就被郭越叫开了。以老汪在大队里的地位，敢叫他老狗的人可不多。抗战时期多番的苦战中，老汪靠着自己的直觉和一手好枪法那可真救下了现在队里的几十号老弟兄。可郭越毕竟是长官，这老狗的名头也怪得自己张嘴，好说不说说什么“闻着的。”因此他常常郁闷，也常常想在嘴上到郭越那里找场子。
老汪嘿嘿一笑，他怕郭越把话题又扯到他的直觉上拉出了老狗的事情。又转了话题，问到：“那打孟宋桥你有点子没？”
“有个球的点子，只知道那边驻守的可能是法国人。咱没上过对峙线的正面战场，不知道法国鬼子的实力。咱桂军33年和鬼子打过，可那时候战争规模不大，而且都是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这种老部队打过，咱们这种新编部队没和法国人干过，心里没底。我想着，平常师长就常说，法国人怕死，可很多中、下级军官都是印支殖民政府花大价钱雇来的一战老兵做的基层指挥官。法国在一战的时候可是号称世界第一陆军，倒是不能小视。现在手上情报太少，连对手的番号都不确定。不过估计到了厄特会有简报，到时候再让弟兄们去踩踩点，知道了具体情况再说战术的事。现在我心里也只能七上八下地吊着。”
老汪打了多年仗了，到现在还没成中级军官主要就是没文化给闹的。可从军这么多年，“多算者胜”的道理他还明白，也就由着郭越去了。
这边郭越在掂量着如何拿下孟宋大桥，那边第一军、第三军的中南部队开始的大规模的调动。第三军被放到了清化一线，配合第二军一起向法国人施加压力。从昨天后半夜开始，中南军队的炮火就好象锄头一样，在法国人的阵地上东一下、西一下每完没了地犁着。天亮之后，借着观测哨开始用重炮精确打击法国人的掩体。阁着朱江，中南的105毫米和155毫米重炮就明目张胆地点着法国人的明火力点，点不重也不转移阵地，就等打掉为止。
法国人其实也有不少炮的，说起来比中南还只多不少。驻守这里的是法国印度支那集团军所属第3师和第2、第6独立旅，火力其实也很强。可让法国人憋屈的是，他们最大的跑只有105毫米，送来印支的时候有14门，刚好是第3师一个重炮团。随着岁月流逝，这些炮老化得厉害，而且零件早就没的生产了，这要坏了就坏了，所以现在第3师的重炮团也就只有7门炮能响。可这105毫米的跑还是一战时期的炮，火炮的身管比很小，射程不远。其实就是法国现在最新的火炮，身管比也只在43左右，连军舰上都是这样，比起南华52北的身管比小多了。于是中南前线司令部在得到两个军重炮加强之后，算上两个军以及前线司令部本身一共36门180毫米的战略重炮群。那就是明着欺负法国人。法国一个步兵师是3步兵团、两炮兵团制，炮兵是不少，可他们的炮兵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小炮找掩体藏好，干看着中南的炮火点自己的火力掩体，然后就是等着中南过江。法国唯一能帮上点忙的也就是基地在荣市的飞机。可法国飞机在一战时那算是先进，多年来法国人不重视飞机发展。等到了欧洲局势紧张了，又见南华和倭国在远东战争中飞机大放异彩，法国人倒是行动了，从英国和美国引进了技术。可现在生产出来的数量太少，本土都没装备上几个联队就更别说在印度支那了。
中南的海军还靠着白将军的关系请来了中国的南洋舰队的官兵，让他们又开着两艘巡洋舰跑到了演州。虽然操作上不熟练，但法国人只能挨打，那些个飞机都太小，就算够大，法国人才发现他们的航空兵根本就没有对付军舰的重型航弹，对中南的军舰没威胁。
中南半岛热闹，李将军也终于在下午飞到了热闹非凡了南华。
到机场接李将军的是孙川，不过车是直接开向翠园元首府的。
“南华共和国的民众们，我们取得了民族的独立，伟大的共和国成为了自由、文明的乐土。在元首的英明领导下，我们过上了幸福、自由的生活。但帝国主义的铁蹄依旧在践踏这个世界，他们剥削和压迫的世界其他民族人民也和我们一样向往自由和文明......”
汽车里的收音机播出的正是南华展开大生产的宣传讲文，而此时向念恩正在南华民院常务会议上发表演说，亲自将南华面对严峻的情报安全形势告诉代表，以希望他们能够通过扩大国家安全局临机执法权利的法案，并且为将要出台的经济管制法案进行游说。
“元首让我向德公表示歉意，本来他是要去机场亲自接您的。只是这次在民、政两院的演讲是早在您决定访问之前就定下了的，由于代表众多不宜改动，所以还请见晾！”
“孙总长那里话。这次是李某人冒昧造访，只是事情有些急，有你能亲自来接我我已经受宠若惊了。再说向元首不也会和我第一时间进行会谈吗？去年，罗斯福请向元首都请不动。有此待遇，李某知足了。”
“我和我国元首都是炎黄子孙，对德国为民族作出的贡献敬佩得紧。这些是请该的！”
李将军听完也只是点点头。孙川说完也看了看车外并不算宽敞的政府专用车道两侧的树林，虽然客气话都是出自真心，但说多了气氛也显得尴尬。
孙川想了想，接着问到：“德公，您这次这么着急来访，不知道什么事？”
李将军正准备和孙川说说，坐下的汽车慢了一些，从马路中间向右侧道路让了一些，却看见迎面一队着迎了过来，和不减速就奔机场去了，看上去倒是有些横冲直撞的意思。
见李将军似有好奇，孙川微微一笑，说到：“这是何大总理的车。在咱们南华，所有的车都要给何总理的车让路。”
“哦～～！怎么讲。”
“这是咱们南华领导层的共识，作为一个大国，大脑未必是最忙的，调动整个国家的中枢神经却是一刻也不会停止，所以在南华总理是最忙的。若非关系国家安全或者在战争时期，所有的车都要给总理让路。”
李将军应了一声，思绪倒是飞远了。中南领导层中，说起来还是以他和白将军地位最高，中南的行事看起来也都是军政府作风。当然，中南现在在战争状态，而且以完成整个中南半岛的民族解放为己任的中南也应该是军人地位高一些。
不过长久以来中南的黄总理似乎被李将军和白将军边缘化了，说起来黄总理早在桂地的时候就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若没有黄总理的励精图治，桂地不会是抗战时期兵员输出占人口比例最高的省份，也不会是供应整个中国抗战40％军火、25％其他军需的省份。
随着元首府大门卫兵敬礼的口号声，李将军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尽是苍翠。
当轿车湾过了正对大门的元首办公厅大楼，李将军看到了已经等候在一座凉亭边的向念恩，凉亭的石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精致的小菜，和来自贵州的陈年茅台。
几人用完了晚餐就转而到了元首府办公厅大楼的会客室。
双方进行的是闭门会议，不进行会议记录，也不带助理。
向念恩见李将军很是有些焦急的样子，也就开门见山地问到：“德公这么来，找我这么紧一定有要事吧？”
李将军看了看向念恩，又看了看孙川。他本来挺着急，不过见向念恩似乎完全没有推托的意思也就有些放心了。其实他原本还是蛮担心南华在泰国问题上态度的，不过见到向念恩，不知怎么的他就相信南华会和支持。
李将军出了一口气，说到：“这次是来求教的。”
向念恩愕然，看了看李将军，见李将军认真的眼神，倒是有写不好意思地说到：“德公严重了。在为中华民族斗争的战线上，您是前辈。”
“是了，李将军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咱们都是兄弟之邦，我们会尽力给予支持的。”孙川也觉得李将军的话有些折杀人。
“我一个老兵，没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所谓达者位师。决心报国，我比你们早干二十年，单是南华如今的蓬勃气象，就是我能力之外。国内军事纷杂数十年，若没有你们，只怕国家要出一个鼎定乾坤的人还要好几年，内战也事难避免。”
被李将军褒奖一番，孙川和向念恩也不知道因该说什么。
李将军见二人不说，也就直接切入正题了。
“这次来是想请教泰国的问题？”
“泰国问题？”孙川和向念恩同的思想同时想到了那个佛教之国。
早在南华立国之初，向念恩就提出过尽力团结宗教人氏的政策。这也是泰国为什么会在之前禁止英国和法国军队过境的原因。说到底泰国虽然名义上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但多年来其实都是作为英国和法国殖民地的缓冲而存在，泰国政府即使是暂时地违背英、法政府的意愿也都说明了南华与泰国关系的友好。
所以中南是不能随便去进兵泰国的，即使以消灭英、法军队为借口进入了泰国，也不能随便地进行占领。否则中南这么一打，一吞并、占领就会寒了各国期望借助南华力量敢走殖民者的民众之心。到时候南华想支持哪国的民族自觉运动，那些国家都会人人自微。
李将军很欣赏费紫阳的作战计划，但在政治上他也不得不考虑南华的态度，以及南华所面对的困难。也许还有中国国内的态度，李将军也希望能从向念恩这里得到一个办法。他心里所想的一如他昨天在白将军那里对向念恩的评价：“他总有办法！”
“有关泰国方面的什么问题呢？”
李将军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地图。
“我们依照贵国的意愿，对法属印度支那宣战了。至今法国人没有宣战，但他们确实是在向印度支那增兵，而且还有更庞大的增兵计划。另外前几天，英国和法国声称要组成实力强大的印度洋联合舰队。所以我觉得如果继续这样宣而不战，只怕事情要拖很长时间。现在中南刚刚从大水灾过来，我们需要一个安定的恢复环境。另外胡首相那里以及中南的民意对我们压力很大，要求我们要么就结束战争状态专心发展，要么就尽快发动进攻。从军事上讲，如果美国贵国那样强大的海军和海军陆战队，我们要一路打到西贡十分困难。所以我国的战略是希望从湄公河攻入西贡。至少切断法国人的补给通道，所以......”
“所以就要进军泰国，对吗？”孙川眉头紧锁着接了一句。
“是的！”李将军说到：“我知道南华和泰国的关系不错，其实我中南和泰国的关系也十分密切。但我必须为士兵的生命负责，我不能就这么草率地把他们送到法国人坚固的防线面前。”
孙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中南半岛的地理情况，以及大脑里的各放力量，说到：“其实，如果以泰国为英、法提供军事物资为借口，中南进军泰国也并非是不可以，到时候撤出来就是了。”
向念恩摆了摆手，说到：“不是那么简单。泰国知道中南和我们是同一阵线的，谁在东南亚地区更有潜力，泰国人是清楚的。如果泰国只是受到英国和法国的胁迫，他们大可以要求我们的帮助。到时候我们名正言顺进入泰国，击退英国人和法国人就是了。泰国的态度转变应该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对我们不信任，另一种可能则是他们不希望我们的军事力量进入泰国。”
“不希望我们的进入？”
向念恩拧着眉毛思考了一会儿，说到：“是的！我们民族自觉政治纲领在殖民地国家得到了广泛了认同。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政治权利可以言，在我们的支持下他们可以当家做主，自然也就会愿意和我们站到一起。而泰国不一样，泰国是一个独立国家，如果我们进入泰国，他们的执政党如何自处，泰王又如何自处，我们唯一能拉住的就是泰国的民众。但泰国王室在民众当中还是相当有号召力的，所以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李将军听完之后有些失望，但他又似乎抓住了什么。仔细地一想，他发现，向念恩从来就没有提南华和泰国政府的友谊。
不过李将军还是有些试探性地问到：“那依照向元首的意见，这泰国还是不能动？”
向念恩仔细思索了一下，转而又看了看孙川，再对着李将军说到：“其实孙川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军队进入泰国可能会遇到激烈的抵抗。这么多年来泰国一直是独立国家，国内政治也比其他亚洲国家稳定得多，其军队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如果泰国继续为英国人和法国人提供方便，那么中南军队进入泰国在国际舆论上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关键是如果遇到泰国军队的激烈反弹，或者导致泰国军队和英、法站到一起，贵军有多大的把握。如果把泰国军队打跨了，那么我们以什么名义进入泰国填补力量真空？”
中南是君主立宪，立后李朝后裔为王。李将军十分明白，仅仅是这一条，泰国王就难以接受。至于谰沧和吴哥王朝，由于早就在法国人的侵略下失去了所有的权利和势力，又因为印度支那作为法属东南亚殖民地的一个统一行政区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将之完全并入中南并不困难。但要进入泰国就缺乏法理依据了，泰国本土的王室和执政政府也会失去政治权利，自然也不希望中南进入泰国。
在这种情况下，所以向西绕过长山山脉的军事战略十分理想，但树立了泰国这个不弱的对手对于中南来说就显得前途未卜了。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恰在其他人觉得进入死胡同的时候，向念恩微笑着开口了。
李将军立刻就满是期待的表情。
若是向念恩出主意，一般都是好主意。
即使是馊主意，以向念恩的影响力和权利，南华只要给予一些支持，那么馊主意也能变成好主意。
“我的意见是，中南发表声名，给国家的目标来个明确的纲领。告诉所有人，中南在打跨了法国人之后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向念恩这话让两人听得摸不着头脑，这个泰国问题有多大的关系呢？
向念恩停了停，接着说到：“关键就在于这个目标。将名义上的李国改称为中南联合王国。所谓联合王国就是李国（越南）、谰沧（老挝）、吴哥（柬埔寨）、暹罗（泰国）四国组成的联合王国。”
“这......”李将军觉得有些荒唐，终于忍不住说到：“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岂容四君？”
“德公这么想法那是中土帝国的思想。中国历代皇帝皆以己为天子。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其他国家却未必如此，欧洲早有各国结为兄弟之国。就是近在如今英国人控制的马莱，他们也是一国九君，轮流为王。到时候只需要四国君主轮流出任中南王国的国王就可以了。反正也只是国家的代表而已。”
说到这里向念恩突然转了语气，说到：“如此一来。泰国王和支持泰国王的泰国民众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抵触情绪。贵方再对泰国王许以厚利，可永享富贵。我想泰国王室是知道如何选择的，这样一来我们就不但抓住了泰国王室；还有泰国那些希望实现国家富强、民族自觉的先进势力的支持；若施以善政，体恤贫民，更能得到底层民众的支持。到时候泰国的资产阶级统治层也就无法给你们弄出什么麻烦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们一定要打好。只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才能让泰王屈服，只有真正控制了泰国才能将这一纲领深入民心。”
向念恩的意见提出来之后，李将军不好立刻就下决心。于是一下子不好表态，但他也知道白将军那边军事行动就要展开，国家在政治上的态度将直接影响到作战目标和作战计划。
“若是如此，我国刚刚经历大灾，而且迅速进受灾最重的入湄公河下游地区。到时候无论是在泰国还是在柬埔寨都需要大量的粮食缓解灾情，我想只要我们给了老百姓活命口粮，我中南军队一定能得到最大的支持。”
“德公请放心，南华两亿人口，现在多数还是从事农业。听着何总理的建议，咱们南华的政策是，只要老百姓手里有粮食，国家就要买。所以粮食问题你不用担心，这是小麻烦。而且我们本来就在海南囤积了不少救灾物资打算送进中南半岛灾区的，只是法国人怕我们渗透得厉害不让而已。”
“呵呵，那我就代中南的百姓谢谢了！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讲！”
李将军说到：“法国人势力大多数集中在沿海精华地区，所以我们采用的迂回战略在没有完全击败法国人之前无法通过海运粮食。但谰沧道路难行，物资补给运送必定困难。光是部队所需就压力很大了，所以希望南华能够给予帮助。”
李将军说话是对着向念恩，但目光却是不断地斜向孙川。
“我们不参与战事，不运送军需物资，只做灾难救济。这个大前提下，可以让孙司令给空军搞一次大空运演习嘛！”
郭越一听知道是老汪，也不搭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直把那小半节的香烟给抽到了快近手指，才一捏烟嘴丢进了江里。
“你小子不睡觉，管那么多嫌事干嘛？”
老汪一听郭越这话又笑了，每次把郭越斗得说不出话来他就有一种胜利的满足感。那感觉甚至比看着目标的脑袋炸开时红白飞溅一样爽！
“别胡说！你哪那么多乱七八糟想的。你可是一次北伐就在桂军里当兵的老人，后来退役不几年又重新进民团的人。我也是广西人。咱白长官和李长官论起战场上智计谋略来那可不输谁，可要说把心思花在内耗上可就从来没有。要不然也不会当年北伐4集团军进了武汉，让第7、第15两个军倒了老蒋丢了华中的大好地方。”说着瞪了老汪一眼，转而看向了巡逻艇侧后的一长溜马达木帆船，说到：“那是第4师的队伍。重要的地方法国人都作好的炸桥的准备，咱们的任务是把桥夺下来。然后由第4师自己的队伍接防，咱们可以脱身自由活动。”
被郭越教训一顿老汪也觉得尴尬，桂军内部是很团结的，他之前说的话自己也觉得很是难为情。
“我可都睡一整天了，咱大老粗，打当兵那天起就把命送给了老天爷。有命有睡，有瓜就碎。没你酸秀才那么多花花肠，整天瞎操心什么也不知道。”
“呦～～～”郭越转过身似有些不认识一样看着老汪，“我说老狗，我怎么觉着这次你从南华回来学会拽文了？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地。”
说着郭越有些乐了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老子也醒没一会儿，咱还就是就着炮声好睡觉。没了炮声，在这船上就是浑身都睡得不自在。”
“这我倒是不知道。”
心里小小地虚荣了一把，老汪又拿出了他的撒手锏。
可这一次郭越把他递烟的手给推了回来？
“没，任务没直接下。只是师座在上岸后没几个钟就醒了，用电报提前给咱透了个风，这次是要去厄特，顺着马江南面一条支流杀到孟宋，咱的任务是占领孟宋南面的孟宋铁桥。”
郭越不理他。
“我说郭秀才，你在瞎操心什么呐，弄得老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该不是上面下了什么任务吧？难道打算让咱们渗透到西贡去，让老汪我去炸德句和比洛特的西瓜？”
郭越一个人靠在巡逻艇的扶手上抽烟，望着下面浊黄的江水呆呆出神。
“副座，在想女人吗？”
“只准你秀才变油子，不准咱油子边秀才？”
“得！我说不过你，杀人没你在行，拿官压你又怕弟兄们戳我脊梁。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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