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埋的地方怎么办？” ＷＷw．5Ｗx.ＯRG
范文有些扭捏。
“快说！”
这方面费紫阳不是专家，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有在国内的经验。第5战区的作战地域主要地区都相对干燥，土铺下去只要路平了就可以，但这里不同，那些水汤用土填下去就成了泥塘，恰恰道路边是水塘最集中的区域。
而拆房子取砖头的速度更快，费紫阳直接命令将当地地主、土司的财产以协助法国人的罪名分给了当地民众，把家里的细软等东西一分二五六，同时开始拆地主家的墙院，拆完了墙院开始拆房子的时候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到傍晚6点左右，第一门150毫米的重型火炮在履带弹药输送车的牵引下越过了这一屏障。到晚上12点左右，在陷掉了几辆装甲车和轻型坦克之后，第一辆南华斑纹豹轻型坦克在最大马力的轰鸣和车尾浓烈的黑烟中冲过了这一区域。
而晚上12点费紫阳已经带着第4师的第21、第22、第23，三个团，以及不是很成建制的炮兵和装甲部队冲过孟宋桥兵逼普雷山东部碍口的法国人阵地。
当30日凌晨1点整，第4师70多门火炮打掉了整整一个基数的弹药，进攻的时候却发现国人溃退了。
倒不是守备普雷山碍口的法国人怕死，关键是法军驻扎在华孟地区的摩洛哥第4师因为我军进展神速，害怕普雷山碍口顶不住攻击，所以要求撤退到斑斑。
他同时向对峙线印度支那北部战区司令部和比洛特将军同时发去了撤退请求，结果比洛特将军不希望这支还算精锐的部队被消灭在华孟，就命令其撤退到斑斑。而对于摩洛哥第4师的请求，北方战区司令部尚在磋商之中。
等到摩洛哥第4师向北方战区司令部表示自己已经撤退的时候，北方战区司令部害怕在华孟东北面与摩洛哥第4师对峙的中南军队尾随其后，固只能命令普雷山碍口的一个团撤退。
最先北方战区司令部的命令是要求普雷山碍口的守备团撤两条简易公路于斑斑以北60公里、华孟以西15公里的结合部就地阻止弹性防御。
本来普雷山碍口的摩洛哥第9独立团撤退的时候交替掩护、逐次抵抗，在40公里的撤退路线上并未有大损失，却是让费紫阳很是看高这个法军指挥官。
由于道路狭窄，敌人又在撤退，这样的地方机械化部队展不开，所以费紫阳也并非追得很紧。
其实第4装甲师的大炮本来就只有一个基数的弹药，要知道一门105毫米的火炮一个基数弹药为60发，差不多有3吨重。105迫击炮一个基数弹药80发，重量也差不了多少。
孟宋那边只靠着一条现在已经如烂泥坑差不多的道路在运输，根本接济不上。
下一批的弹药需要履带运输车至少3－4个小时后的补给，为了多运弹药，解放足够的车辆，费紫阳征用来的牲畜有了大用处，其他都靠人力。只在部队前锋以少数的装甲车、坦克、火炮赶着法国人走。
好在法国人是一心撤退，否则摩洛哥第4师若是来一个反扑，究竟打成什么样也未可知。
可就算是这么追，费紫阳依旧心情郁闷，因为摩洛哥第9独立团撤退从容，重装备先走，轻装备殿后，不时以火炮迟滞我军前进，他们能够轻易地将道路进行各种力所能及的破坏。
费紫阳站在一个刚刚被肃清了的公路东侧山包的半山腰上，远远地借着月光想看清楚南面的情况。
确实，他提出的这个计划实在是有很大的冒险性，法国人不是傻瓜，兵力在这里也比较强。
“报告！”
心里很是郁闷的费紫阳没有搭理通讯官，范文接过了通讯官的电文，拿着指头大的野战手电看了起来。
费紫阳这才回过神来，看那通讯官没走，对着他点了点头，作为上级这也算是表达了歉意。又转身对范文问到：“什么情况？”
“大本营来电。敌人有一支配有大量装甲力量，不少于一个旅的部队从溪波向农黑方向运动。不过被我空军沿途炸毁了道路上的4座主要桥梁、另外两座次要桥梁并且炸塌了一处公路边的山峰，塌陷阻断了公路。敌装甲部队必定受到迟滞，但轻装部队应该依旧在继续驰援斑斑的徒中。”
范文读到这里停了下来，费紫阳有些疑惑地问到：“完了？只是战情通报？”
范文把电报反过来看了看，家重了语气说到：“是没了！”
费紫阳听到范文把“是”说得很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问题，那在作战的时候其实蛮忌讳的，于是朝了范文笑了笑。
“想不到，法国人这么快就看出了我们的意图！”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西贡，法军印度支那司令比洛特刚挂掉和北方战区司令庞金的电话。
可以说电话交谈的结果并不怎么火暴。双方勾通的正是摩洛哥第4师的撤退命令问题。
比洛特在接到摩洛哥第4师的撤退请求之后，就开始了认真的考虑。他根据战况认为，中南既有能力夺取孟宋桥，又能对孟宋展开强大攻势，这就很难说是一次佯攻。又根据德塞利的报告，他认识到了敌情的严重。德塞利甚至要求他允许其在无望的情况下投降，并且描述说：“敌人，炮火铺天盖地，仅上午两小时炮击就将城市东南夷为平地。我部仍再坚持抵抗，必定尽忠职守。但将来弹尽、又无战术必要之时，若无援军解孟宋，请司令官阁下考虑到共和国士兵的生命，允许我放弃不必要之抵抗。”
自从雅果走后，比洛特在这里已经干了好几年了。雅果说起来一直就比他军阶高，雅果的能力他也是知道的。雅果曾经一再地告诉他，要正视北面的敌人，甚至直接了当地说：“如果南华参战，最好以保护共和国公民之生命财产安全为第一优先。”
“最好以”和“必须”之间几字之差，却很是让比洛特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在潜心研究远东战争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在这里没有海军就绝对不是南华的对手，可法国的海军要如南华在远东战争中所表现出的强大，就算国家全力投入，南华海军不再发展也是3－4年之后的事。
不过最近法国和英国组建新的印度洋联合舰队的事情让他看到了希望，在他看来南华应该是因此而不敢轻易介入印度支那的战争，可也必定会给予中南巨大的帮助。
对于比洛特来说，敌情是如此严重，他也不得不非常卖力地经营。
清化防线就是他的杰作，并且依靠着中南没有航母，他在越南沿海布置了数量众多的侦察机，可以发现中南任何的登陆企图，并以沿海的铁路快速输送兵力。
这个体系一成，直接导致了中南在中国曾经有很高声誉的白将军放弃了正面强攻的打算。
是以比洛特一直在考虑中南会如何进攻，他觉得中南应该会就走孟宋这一条路线，占领斑斑之后，向东以居高临下的攻势压向清化一线，到时候北方战区就完了。
所以尽管他判断错了中南意图，但同样得出了中南会在这一地区主攻的结论。
于是有此考虑之下摩洛哥第4师的请求，他直接就照准了。只是他在中间有了一个误判，他因为北方战区司令部已经准许了摩洛哥第4师的请求，只不过该师可能希望再次得到他的准许。却不想出了一点点的乱子。
由此，比洛特给予了庞金一个保证：不再直接向北方战区司令部的部队下命令。
比洛特想了这么多事情，突然有了莫名的担心对着自己身边一个不到40岁的上校高级参谋说到：“西芒，我有一个想法！再派一个师到北线去。”
“将军，这样一来，南线的兵力就......”
“中南没有打登陆战的实力，但是北线清化实际上并非一个非常好的防线所在地。地域开阔，虽然有马江为屏障，但这恰恰是我们的劣势，海军早就逃到印度洋英国人的港口去了。我很担心斑斑农黑防线。原本我认为孟宋桥被炸掉之后，中南人的重装大部队就很难再继续进攻了，到时候我们再经营一条防线也来得及。但如今孟宋桥没有被炸毁，敌人推进速度太快了。斑斑还没有准备好，我对这一地区并不乐观。斑斑失我们就要在农黑方向建立防线，可除了农黑之外我们都是处于地势下方，只有到溪波才有便于防御的地方，但在溪波和农黑之间就有公路从西面去清化，这样实际上只要斑斑和农黑一失，北线就完了。庞金是一个出色的战将，打阵地、堑壕战的高手，但现在已经不是20年前了。我害怕他会固执地不断以防线来阻止对手的进攻，到时候形势可能会很差，所以需要一支有力部队在后面接应。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西芒有些疑惑地问到：“可是将军，您刚才不是和庞金将军达成协议了吗？北方战区的部队不在您指挥之下，这样一来也不过是多一个被填在阵地上的师而已。”
比洛特笑了笑，老头笑得像个偷到了葡萄的狐狸。西芒在战术战略上是人才，但在其他方面却比不上他老道。
“所以我打算从各部队抽几个团出来，组成一个支队，让你领着。到了关键的时候，我不好干涉庞金，但是他也不能替代你的一线指挥。”
比洛特说完后直直地看着西芒，突然脑袋一歪说到：“不是吗？”
接着又低声说到：“当然，这是需要你认同我的战术观点为大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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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紫阳站在孟宋城南公路边，一个原本法国人的哨所里，哨所已经是半塌，不过好在视野和光线都不错，在略微地进行了伪装和加固之后，这里就成了22团的前指。
“轰～～！”的一声，一阵爆炸的灼热气流窜到了费紫阳身边，吹得他外套咧咧作响。
这中南半岛的城市就是这样，虽然城市没有高大的城墙，但城市的房舍密集，而且水纵横，法国人在这里殖民百年，也多有坚固结构的建筑。所以进攻起来第4师显得十分吃力，轻机械化部队的速度在城市里施展不开，装甲又没有坚固到足以抵抗敌人攻击。
在费紫阳的催促下，范文把手指向了附近的村落，房子就有想要的砖头。
费紫阳听了嘴角一翘，接下来的第4师的一个半团队伍开始了修路300多人开始了修路运动。首先是工兵的履带工程车在干涸的水田里来回开，将土压实，同时将所有没有干涸的水田和池塘放掉水。
不管紧张着的身边警卫员，费紫阳对着年轻的参谋范文问到：“范参谋，你看那边。”
顺着费紫阳所指的是一条在城东面的大约半公里长的乡间小路，小路宽越3－4米，和公路相连，只不过左右都是树林、池塘、水田，地势虽平坦，却实在难以利用。
由于费紫阳的计划在中午就上报了李征南，李征南力挺他这一计划，所以中南空军在一面和法国人争夺战场制空权，一面派出轰炸机炸毁清化一线纵深敌人运输线上桥梁、铁路、车站的同时抽出力量为第4师补给了大量的炮弹。
费紫阳是一个出色的参谋出身，他一面组织对法军普雷山碍口的攻击，一面从所过之处征用牲畜。
“我想过了，没有重装部队，我们要武力夺取就只能把这个小城给炸平了。”费紫阳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没有波动，就好象是手表的声音一样，冰冷而永恒地节奏。“但是，要炸平这个城市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快速突击的目的就根本无法达到了。所以我决定从这条路绕过孟宋直扑斑斑，这样我们把道路让出来了，后面的童师长的重装部队可以对孟宋发起攻击，你觉得把人员都动员起来这不到500米的路需要多长时间能通过我们的火炮和轻型战车？”
“至少需要20小时！”
“直接让城北的工兵把履带推土车开过来，主要道路就直接选择在田里，需要填埋的地方......”范文这么说是因为水田里的水稻已经被收割了，大部分的水田都干了田，这热带的太阳一晒，实际上轻型履带车辆未必就不能过，这是可以一试的。现在关键问题是有少数没有干的田和水塘十分棘手，范文十分清楚，没干的水田还好说，就直接从公路上用机器弄来干土就能达到目的。至于水塘的填埋就需要一些石头了。
“不过，倒是有别的办法可以一试。装甲车不一定能过，但我们的火炮也许可以用履带输送车拉过去。”
“什么办法？”费紫阳赶紧问到。
当天夜里在孟宋城中的法国属印支第7旅部队试图夺回孟宋桥，但派出了一个装甲营个两个步兵营的队伍从晚上11点到凌晨两点，连续进攻了3个小时之后不能突破孟宋桥北面的两处高地为依托的中南23团阵地。等到第4师先头部队快要兵临城下的时候，法属印度支那第7旅旅长德塞利不得不命令出城部队回城固守，以免被歼灭。
30日一早，第4轻机械化师摆开两个机械化团开始肃清孟宋城外围的法军据点，到中午完成对孟宋城的包围，然后以炮火猛轰猛宋城东南的主攻点法军阵地。
范文不明其意，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费紫阳。
费紫阳说到：“想不到法国指挥官反应这么快，而且做了充分的防御准备。他们不但第一时间知道了我军的进攻规模，而且在在孟宋城布置了相当完善的防御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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