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带着接近300人的队伍就沿着公路急行,不15分钟就到了3公里外。
老汪停了下来,命令部队休息,再让人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设置阵地的地方。澜沧这个地方虽然中南早就把它给画在了纸上,可毕竟不如人的勘察来得直观。比如再详细的地图,一条几米宽的山涧也就是一条线,说起来其实也根本不可能有,不然地图都得叫山涧给盖了。又或是水田、村寨,这些东西有没有小规模防御战的价值都要靠人来判断。
过了12点之后就是31号了,天上略微地有些薄纱一样地轻云,被月亮照着确实显得宁静美丽。
尽管米拉奇时常还是想着,要不是第4师撤了,他估计死守普雷山碍口就真守到死了。但是摩洛哥第4师的师长之所以这么卖力,那是因为在明白了之前在部队协调之间的误会之后觉得亏欠了米拉奇的。
通讯员和飞艇仔细地对了坐标,确认飞艇就在天上。
老汪抬头看着北面通红,南面略有些虹光的天空。
“都向南疏散开去,把指引信号给弄出来。”
还别说,除了一两朵被妖风吹得远了一些,其余的补给全部都掉在了200米范围之内。
这可是20多吨的补给,分在每个人身上足有60公斤,能压死人。
等到老汪这边找到了需要的补给物资,并且尽量地多携带了机枪子弹、*、*、*这些的阵地战物资之后,派了个兵到大队部那边去报信。
这边事情弄完,部队出发的时候已经是3点过十分了。
“估计是南华的飞艇!”老汪望着天空出神,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对着身边的猴子说的。
猴子和老汪都是以身作则,身上除了自己标准配备的枪弹之外,都额外地背了两枚*和两枚*。身上压着铁疙瘩急行军体力消耗很大,精神上也很是痛苦,于是也故意地接着话,希望能分散注意力,缓解痛苦。
“这你都能看见?别说你看见国旗了,这档子时候,南华就算是帮咱们,也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WWw.5Wx.ORG
老汪确实没看到上面的标志,不过他有自己的道理:“咱们桂...中南,飞艇就那几艘,一直就在到处侦察,给了坐标飞艇上的人不可能找不到的。所以找坐标上,南华的人来这里不多,难些。后来空投的时候那才叫漂亮,算准了东南风,所有的伞子都掉得不远,这水平和我刚抗战的时候在第5战区山里接受补给的时候差不多。那时候你也知道,要是一个投歪了,就挂在不知道哪个山崖上去了。”
其实老汪的分析很有道理,但他确实是没有发现,南华的飞艇就是挂着军徽和国徽来帮忙的,明天还会有南华的空军直接参战。
原因很简单,今天已经是31日了。
30日中午,德国向波兰发出了最后通牒。要求波兰在德国人“收回”的旦泽走廊和东普鲁士边境上,后退50公里,作为非军事区。并且声称,如果波兰继续报着对德国的敌对态度,德国将会将威胁消灭在摇篮中。
另外不但南华在德国的高级情报员将德国进攻的部署给摸了个清楚发回了国内。实际上德国人召见了南华的驻德国大使和此时刚刚从意大利到德国的南华军委会特别代表金固邦,向南华通报了将要采取的军事行动。德国只向南华、意大利、西班牙的外交官通报了其“很可能在近日采取行动”的消息。另外还就这一问题对南华作出了详细的原因解释,以求得到南华的谅解,德国希望南华至少不要在舆论上进行反对。
也就是说,不几日,英国、法国就不得不对德国宣战,那么确认第二此世界大战已经要爆发的南华要干也就不会那么缩手缩脚了。
猴子觉得老汪说的有理,可两人身上担子太中,一时间也没那么多精力想出什么话题来,又是20来分钟到3点半,之前没有等待补给直接向南出发的先遣队找到了一条只有3-4米宽的灌溉渠。这渠子左右都是水田,北面有几片地势略微高一点点的菜地,都算是这一路来最好的地形了。因为视野够开阔,这一片田地东西有两公路宽,南北也是百十米到里许地不等,西面倒是有山,可在一公里外,和南面的林子一样,根本控制不了公路。
“只能在这里了,再前面都和法国人接上火了。”先遣队带队的小队长说到。
话不多,直接将身上的东西全放了下来,喘了几口气说到:“布置阵地!你们,先把炮兵阵地和*都弄好了,其他一会再说。”
然后老汪又对着刚才先前队的小队长说到:“你带一个班,到前面看看又没有机会再阻一下,不行就算了。机警点,把人找回来最重要,明白吗?”
“汪队副,你就放心好了!”
老汪不是游击大队的队副,可大队里所有人都服他。大家服郭越,那是因为郭越带着大家连着立功、胜仗,那是当一个好指挥官对待。大家服老汪,啊是老汪热心,总能帮着大家解决些困难。就刚才那个小队长,前两个月水大家里老娘年纪大、抵抗力差,病了。政府倒是专门派人派人给他老娘看病,还接进了搭起来的临时医院。这本来没事,可他老婆走的早,家里两个孩子没人能管了,后来是老汪让接到了自己的弟弟家。除了热心,之前也说过,老汪是实打实地从敌人的枪口和刺刀下救人,有好口碑,所以这个队副的位置是下面的兵给抬上去了。
队里的人,老汪叫着当爆破员炸碉堡,也会去的。
这边应了一声就走了,老汪看了看身边累坏了都呼哧呼哧喘气的战士,提高了声音说到:“时间不够了,挖工事就免了,到后面炮兵那里,把弹药都拿出来,把箱子都填上土,弄几个高点把机枪架起来。”
说完后带来的大队直属火力中队和各中队的火力支援小队长都都到了他身边,老汪对着身后指来指去说到:“那边、还有那边,还有......都是不错的地方,你们自己分派一下,速度要快!”
老汪不是搞机枪的,可他是搞火力支援的,要说单位时间压出去的子弹,那肯定是他不多,可要说单位时间杀敌数量,和杀敌的效果,在火力支援这个行当里,老汪是首屈一指的,大伙也都爱听他的。
老汪负责组织火力支援,猴子负责组织前沿阵地。
猴子简单地分派了区域,还留了整整3个小队做预备队之后,对着身边的老汪说到:“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老汪正一屁股坐在一块沟边平常大概用来洗东西的青石上,擦着自己的大家伙。
“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你玩着那东西,在前沿?”猴子提醒到。可见老汪没走的意思,他又说到:“你不是常说,你是什么幽灵吗?老远的杀敌于无形。还说要让你在前沿阵地,那是把全军唯一的宝贝疙瘩当了小鬼子的三八大盖使,不划算吗?”
老汪想了想,说到:“我是指挥官,这里没有交通壕,没有传令兵。让兄弟们做战术动作就直接用喊的,我走远了,谁指挥?”
“老汪,别把自己当郭队,你枪法好,人好,可指挥上你就别参合了。这里有两个中队长,一会儿江鲲也就到了,别怕我死了没人指挥。再说,法国鬼子的战车和平射小炮威胁都很大,你那家大伙真正的用处在那里。再说哪里要真是吃紧了,你就指挥着炮火和机枪帮帮手,那才是你在行的,别在前沿吓参合!”
老汪知道自己是什么料,要真打起来他当然不会瞎参合。可老汪一想到南面上来的是敌人一个整编师,他就觉得自己退下去不仗意。自己带着兄弟们来的,却让兄弟们在前面拼命,自己在后面放冷枪,他过不去自己这关。
猴子这么说着,5中队那边的古队长也使劲地向着老汪挥手,希望他下去。
“老汪,这么多年兄弟了,你想什么,猴子我知道!不过你要真替兄弟们想,你就在后面,兄弟们有危险,你手上的东西能救人。要是你在前面,兄弟们有了危险,你就只能跟大家一起完蛋。”
被猴子一说,四周的战士也都看了过来。老汪在队伍里是有威信的,大家都没说话,可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老汪想了想决定还是到后面去,其实后面的火力支援也专门的支援队长在,他也说不上什么话。
正起身子,刚猫了个腰,一个战士对着猴子说到:“毛队长,这小桥炸吗?”
“别炸了,桥拱离水就几尺,还没有桥身厚,难炸不说,就是炸塔了也挡不住敌人的战车。反而有路在,要是法国人一脑子豆腐渣从上面猛冲,那可比散兵线好打多了。”
正说话间猴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身边的那个战士说:“对了,我这里有几个消声筒,你有胆子躲到桥下去吗?”
这是一个极其诱人的想法,夜晚,桥下的一片漆黑,藏着人,有消声筒的话,那些涉水的法国兵若是没发现,那可就赚大了。可这么来同样伴随着危险,若是叫敌人发现了,那可真是跑都没地方跑。
“去了!”
猴子一听,露出了赞赏的笑容。不过他知道那么干的危险,故意把声音对着在借着观察地形寻找狙击点,一边偷听的老汪,说到:“不是要你守在那里,那是有去无回的路数。我是说,法国人不知道咱们在这里,咱们把人放过来,打一个伏击,法国人突然受到袭击肯定是要撤的,到时候法国人逃跑,水里是最好的隐蔽处,那时候你见一个就弄死一个,别让人聚集多了。
然后就等,队副让炮兵给敌人来个覆盖。你就从那条比较高的田坎边上撤回来。”
猴子指的地方是一条公路东面大田外侧的田坎,正好斜着的月光照不到那里。
老汪觉得这是一个好法子,对着那战士说到:“我会让狙击队帮着你的!还有谁去吗?”
再发了三个消声筒之后,猴子也就不发了,人多了毕竟是更容易被发现的。
正在这个时候,前面公路上来了一队人,放近了一看,正是江鲲带了第6中队。
猴子略微和江鲲说了自己打伏击的想法。江鲲就带着第6队撤得更远了一些,想是要吸引法国人佯撤。
正在这个时候南买内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是去接应的先遣队和敌人接上火了,补给再有个十几分钟法国人就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北面传来了巨大的响动,一时间天空被照得通红,那些法国人射高了一些的子弹彪到天上,壮观如天边射来的流星雨,喊杀就连这6-7公里外的地方都能隐约听见。
看来法国人是叫第4师给逼急了,不顾一切地希望向南突击和友军汇合。
猴子、老汪、江鲲都知道这是那个什么摩洛哥第9独立团的法国人垂死挣扎,也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可也还是替郭越担心着。
照着计划,游击大队的补给应该在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只不过照目前的战场环境,游击大队接受补给实在是很困难。
谁也不能保证说几千米高空掉下来的伞子不会被吹外个千儿百把米的。
郭越正要接着说,眉头紧锁的老汪有些忧虑地说到:“秀才,这么弄你这里可就两个中队,算上大队直属的小队和火力支援队,还有西面的第4中队,可总共就那么点人,还把火力支援队给了我们一半,你这里......”
可偏偏北面逐渐猛烈的火光和隆隆的炮声让这一切都失了韵味,老汪和猴子本来就带着装备奔得急,于是好半晌没见到补给的飞艇。
不过,无线电对讲机那边倒是先和飞艇联系上了。
见郭越看月亮看得有些出神,猴子和老汪都知道他在想事情,也都默默地等着,任由烟雾从嘴边飘起。
正在这个时候,北面传来了间歇的爆炸声,和连串的枪弹声。
人都散开了,老汪却不见走,他直接在第上丢了几罐彩色*。没一分钟,一股百米高的烟柱子就形成了,天上那些家伙也说发现了地方。可他们飞到投掷点,烟却没了,老汪听着南面第6中队的骚扰越来越薄弱,心眼一急直接就丢了一罐子*。
这下飞艇上的人对于航海灯一样的光线再也没说找不到了,不一小会儿6、7朵被映得略微有些橘红的伞花飘了下来。
郭越摆摆手,挥停了老汪的担心,说到:“现在还没有到月中,月亮下得会早一些。另外北面第4师已经烧法国人的屁股了。法国人的火炮都是一些小炮,在这种植被茂盛,土质松软的地方,那种炮没什么好怕的。他们的坦克也过不了江,所以只能靠人来攻,这种情况下,就是只有百来号人我也有信心守住。现在主要是南面,江鲲的第6中队那里实在是有些难了,咱们的无线电只配属到中队,他离这里十几公里,信号有一下没一下的,叫人不放心,你们去除了挡住法国人外就是尽量地联系上第6队。这一点是我失算了,我没想到怕死的法国人居然在不明我军情况的时候如此坚决地支援。
照说我军既然是决心打他摩洛哥独立第9团的歼灭战,敌人应该顾虑我军的实力。可现在想象,这法国殖民地里,摩洛哥、突尼斯、阿尔及利亚的兵也是能征善战,面前这个米拉奇就不好对付。所以你们去,能顶就尽量顶,顶不住也多拖时间,好在路上尽量埋设*,另外埋设*的时候做下记号都无所谓,我估计着天一亮,法国人要是赶不到断桥边,战斗就解决了,到时候别阻了友军主力的突击。”
战友之间也是情谊重,这次郭越把敌人想得简单了,游击大队在遇到了中南对法属印度支那宣战以来最严峻的挑战。所以开始的时候游击大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心里挂着也是难免。不过毕竟多数军官也是抗战时期见惯了尸山血海的人,没那么多婆婆妈妈。
另一方这个叫科尔登的师长虽然是纯粹的法国人,还是巴黎人。但和所有把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浪漫都市人一样,在一战的时候他强迫了一个姑娘做一些事情。当时米拉奇是唯一的人证,米拉奇不但没有举报他,还帮着他给了不少的钱那个女人。
所以科尔登欠米拉奇的。当然,实际上在法国的军队中,最骁勇的是驻扎在阿尔卑斯山的山地师,其次可不是法国的本国军队,恰恰是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人组成的部队,部队的风气也很勇敢,友军遇到攻击一般都会救援的。
听猴子感慨完,几人都战士沉默了下来。
郭越看了看已经斜斜地挂在西面天上半空的月亮,又看看手上的荧光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左右了。
这显然是第4师的先头部队和法国人断后的部队接上了,就算是不考虑第4师的行动,几人也很清楚,这次可是来真的了,法国人不会打了就跑,他们也没有多少地方跑了。
“老汪,你带上猴子的队伍和你的狙击组,另外我再给你一个中队并且把火力支援中队分一半给你,你们向南去,带上无线电,半个小时后到南面3公里的位置,那里有一片平坦的荒地,把信号给打出来,接受空中补给。然后带着部队南下和6中队汇合。对南面北上的敌人进行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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