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纳海姆元帅，您不是在维堡？” ＷＷw．5Ｗx.ＯRG
“我也是刚到这里，刚下飞机。”
以南华的航空技术和经验，加上芬兰完备的机场和地勤设备，飞机在夜间起飞、降落算不什么。
会议室不大，也一点都不奢华。一半的空间只一张沙发，另一半的空间是一张以芬兰和苏联交接的沙盘地图覆盖上玻璃罩为桌面的圆桌，周围摆上了凳子，四周的墙上除了各种地图之外就是一幅巨大的雪山画。
曼纳海姆豪爽地笑了起来，走到洪辉河身边拉着他到正对着那幅画的位置坐了下来，说到：“拿破伦有句很有名的话，将中国叫做东方的雄师。如今他的话已经应验了，我却一直都找不到原因。我想，从洪将军的表现倒是可以看出其中的些许原由来。”
洪辉河好奇说到：“哦？您这话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曼纳海姆笑过之后渐渐平静下来，认真地说到：“这幅画是一个中国人画的。她并不是很有名，政府部分需要一些装饰，所以舞美价廉是好选择。我们原本请她画哈尔蒂山，可画成了之后，我又总觉得有些不像。一直到我看到了德国探险队拍摄的中国西藏的雪山，我才知道这画表面上是哈尔蒂山，实际上却是‘世界之颠’的另一种意境。我需要一些提示才能明白，不过在你们华人的心里，看来有这种共通的地方。”
洪辉河看向了小曼纳海姆的眼睛，眼神很是清澈，他才说到：“我确实对这位小姐很好奇。不过，我们还是先履行自己的职责吧。”
说完话之后，洪辉河就对着已经落座的几位芬兰首脑来回地打量着，显然是等待芬兰人先说话。
只是芬兰方面的几位首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略微地冷场之后另外两人都看向了老曼纳海姆。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老曼纳海姆终于开口说到：“洪将军，如果与贵国结盟，芬兰将面临巨大的风险。但是，作为芬兰的元帅，我必须为芬兰的自由而战。您理解我的意思？”
洪辉河深深地看了曼纳海姆元帅一眼，认真地说到：“元帅，我想前几个月我国执政官向先生关于未来世界新秩序的宣言您也应该知道。我南华致力于改变世界各国之间的不平等，民族无论贫富、国家无论强弱应平等存在于世界。芬兰面临的风险我们是理解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面临的风险可不仅仅是芬兰，我南华，乃至中华联盟也在这个动荡的世界中面临风险。但是新的平等秩序如果不能建立，世界各国、各民族不能平等和谐的共处，那么全世界就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所以我南华愿意担当这个这个新秩序的倡导者，我们所能保证的是和芬兰之间建立平等的合作关系。一如两个月前金部长和总统先生所说，我国愿意为贵国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建立至少包括一个重型机械化集团军在内的军事力量。致力于倡导北欧的自由联盟，为北欧在未来的动荡中拥有自保之力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而我们所要求的，就是在我们为建立与我国向执政官提出‘和谐世界’理念采取行动的时候，我们的盟友可以为我们提供必要的帮助，为建立新秩序尽自己的义务。”
洪辉河说完之后，曼纳海姆元帅看向了屈厄斯蒂·卡利奥总统。对于向念恩所提出的解放殖民地国家，建立和谐新世界的概念，他并没有进行深入的思考，毕竟从年初开始，欧洲的局势就动荡不安，不过大概的意思他还是知道的。但是作为一个芬兰的军事首脑，他关心的是一些更实际的问题。
“不知道贵国所说的一个重型装甲集团军究竟是一支怎么样的力量？”
洪辉河听到这里心中一喜，露出了由衷的微笑，只要是芬兰人愿意和南华合作，南华所能提供的物质帮助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我国的重型装甲集团军单位，不包括所属的航空、后勤力量，拥有至少一个重装甲师在内的3个装甲师，一到两个机械化步兵师，所属集团军重型火炮单位，重型装甲单位等各种技术辅助力量一应具全，具体配置不好定论。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至少拥有500辆以上的主战坦克，105毫米口径以上的火炮至少500门，各种突击炮、装甲车运输车、侦察装甲车在内的车辆至少1500台以上。我建设完成之后，以我南华第3重装甲集团军为例，兵力在8万以上，自身携带的补给可以进行持续1周的高强度作战。以上这些援助，如果英国不对我国与贵国之间的航运进行封锁，我们会在半年内将这些装备装船，如果英国人对我国进行封锁，那么我国将采取空运，在一年内将这些装备送至贵国。当然，如果海上运输被封锁，主战坦克将以n－7式为主，如果海上运输畅通，我国将提供更为先进的华南虎坦克。
其次就是空军的援助，贵国如果与我们结盟，我国将立刻部署至少包括1000架各种先进作战飞机在内的航空力量到贵国，一直到贵国建立可以自保的独立航空力量之后我国才会逐步撤离空军。
以上所有的援助为我国的基本义务，为了达到双方的战略目的，这种援助将依据我国的能力和贵国的需要，可以无上限的增加。”
洪辉河说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心里面说不出的自豪。
如今恐怕还没有哪个国家可以有如此大的手笔。
关于装甲集团军的事情，屈厄斯蒂·卡利奥早听金固邦说过。他当时只是认为，如果应该没有封锁航运这种援助会在几年内完成。却不想，南华居然自称有能力，即使英国封锁的航运也在一年内完成这一援助。更让芬兰吃惊的是空军，先前蔓纳海姆从埃斯蒂那尔曼听到来自德国的所谓小道消息，并不以为真。如今他却相信，南华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随便开玩笑。
而且芬兰也相信，如果芬兰答应与南华结盟，那么至少在面对苏联侵略的这段时间里英国不会随便封锁南华与芬兰之间的航运。因为如果英国人这样作了，那就等于是打自己的嘴巴。
金固邦只是以秘密身份到赫尔辛基，而洪辉河在芬兰却是以南华官方身份，作为芬兰的军事顾问，他说的话分量是不一样的。而切依据南华至今表现出来的能量，屈厄斯蒂·卡利奥和小曼纳海姆都是很动心。
曼纳海姆元帅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中间党总统，皱了皱眉。
“洪将军，我们相信贵国会履行诺言，但是我所担心的是，即使拥有贵国的物质帮助，我国很难拥有那么多的军事人员。依据早先贵国金将军所说，我国将至少需要70万左右直接参与军事作战的人员，而我国的总人口不过350万。这等于是我国几乎所有的壮年男子的数量，洪将军，我们更需要的是军队。”
曼纳海姆这样说，已经表明，芬兰愿意与南华结盟了，这倒是要感谢英国人帮了南华一把。
不过在人力资源方面，洪辉河也不便于随便作出保证。南华一向是精兵政策，即使是在远东战争期间南华也非常注意人力资源的运用。在远东战争之后，南华征召的军人已经超过了120万，这仅仅是10个月的时间，但同样的，南华有80万军人领着相当于现役军人工资80％的预备役军人补贴退出现役，平常作为准军事组织一边进行生产，一边进行训练。
洪辉河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作为南华的勘察加总督，他手上拥有南华的北方集团军群，北方集团军群拥有4个军包括各种行政、后勤人员在内40多万人，也是相当强大的力量了。但部队大部分都是远东战争之后以从各部队抽调骨干，然后在中国东北以及南华国内征召的新兵，作战能力尚待考察。在远东战争中见过血的部队只占其中的2／5左右。
“这样吧，我可以作出保证，我南华以没两星期一个步兵师的速度向贵国派遣更多的军队，至少4个师的兵力。至于进一步的援助，我需要得到我国政府的意见方能答复。”洪辉河拧着眉毛说，“其实曼纳海姆元帅，和贵国面对相同情况的还有瑞典和挪威，如果他们能够一起加入这个联盟，我相信人力资源的问题就会得到解决。到时候三个国家一共可以动员接近200万的军事力量，我相信这足以让欧洲的三大势力任何一方意识到风险。毕竟，他们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军事力量投入到北欧。”
“洪将军，您认为马卡尔联盟会重现吗？”
洪辉河双目直视曼纳海姆元帅，说到：“我相信可以。英国人在海上的行为已经明显侵犯了挪威的权利。挪威和瑞典作为德国的主要贸易伙伴，他们不可能停止这种贸易，否则经济将面临崩溃。但是英国和法国却不能坐视这种贸易，所以英国和法国已经表现出了对挪威和瑞典的兴趣，德国也一定会采取相应的行动。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同样需要找一些朋友团结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这很可能成功。可是您依旧不能确定，对吗？”
洪辉河听完之后突然哈哈大笑。
“洪将军，你这是？”
洪辉河听下来，看着胡子已经有些花白的军人，说到：“曼纳海姆元帅，你老了。”
对于洪辉河的出言不逊，曼纳海姆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但看着洪辉河的神色，他知道，这不是一个误会。曼纳海姆眯起眼睛，缝隙里的瞳孔闪这让人心悸的寒光，却是很有修养地问到：“洪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先生，当年从沙俄独立，对抗苏联人进攻的英雄在哪里呢？难道那个时候您就百分之百确定，以芬兰这样的小国家可以赢得胜利吗？我还以为奥丁的后代崇尚勇气，敢于战斗，人人坚强不屈，却不想，您居然不愿意为了自由冒一点点的风险。我们中国兵中有对军队统帅的要求，您知道一个将军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曼纳海姆元帅面色反而是和缓了许多，饶有兴趣地微笑问到：“是什么？”
“优柔寡断！我们认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呵呵呵......”曼纳海姆发出爽朗的笑声。
“洪将军，这样重大的事情，决定的权利还在总统的手里。我是作为一个军人。不过作为一个芬兰老兵，我非常想知道您认为我们应该怎样才可以尽量促使瑞典和挪威与我们结盟呢？”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曼纳海姆看了看总统屈厄斯蒂·卡利奥。
洪辉河坐下身，从助手那里拿了一份文件，里面是一些我方兵力，以及苏联情报内容。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当洪辉河的车队到了芬兰看上去朴素却很有文化气息的总统府的时候，他口袋里的孙川电报已经被捏得皱成一团了。
洪辉河看了看那团皱巴巴的纸，深吸一口打起精神看向小曼纳海姆，说到：“对不起，我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但依旧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毕竟芬兰湾的潮湿空气在高空中一旦遇到冰冷的金属，也许立刻就会冻结，地面跑道也偶尔会在夜间出现这种高空在有的凝华现象。这也正是洪辉河非必要，不乘坐飞机的原因所在。
“哦，您说着幅画？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我想我应该没见过。”
“临机专断，放手施为。”
这两个词的分量有多重，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洪辉河听完之后看向了画的右下角，又看了看左下角，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却是小曼纳海姆说到：“这位中国画家原本住在法国，是前些年她独自到赫尔辛基来写生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遇见的，现在在赫尔辛基居住，是一位美术老师，一位温柔、美丽的小姐。洪将军如果想要拜访，我们可以引荐。”
说着一边从车上起身下来，在脚踏在有些积雪的地面的时候，用力地将靴子底印在上面，心里塌实了许多的洪辉河接着说到：“我们上去吧，别让总统先生久等了。”
屈厄斯蒂·卡利奥接待洪辉河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芬兰战争委员会的会议室。
洪辉河这才看到在屈厄斯蒂·卡利奥对面，只看到侧脸的人，正是曼纳海姆元帅。
洪辉河看着着幅画突然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一种难以言语的似曾相识。
“洪将军知道这幅画？”
其实洪辉河对于芬兰总统屈厄斯蒂·卡利奥的邀请目的心中已然明了。
说起来，曼钠海姆元帅身在维堡，在赫尔辛基行政级别最高的芬兰领导人就是屈厄斯蒂·卡利奥，最具实际权利的就是代表父亲的小曼纳海姆。这一个人一个提出邀请，一个为了邀请深夜亲自到访，已经是芬兰能拿出的最高规格接待了。
“洪将军......洪将军！”
一直到坐在身边的小曼纳海姆轻轻地碰了他一下之后，洪辉河才如梦初醒地恩了一声。很是有些失措地赶紧将双手抽出口袋，却发现右手捏得手心都是汗水，左手还拽着那张电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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