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不要去看看情况?只是去一次远征军司令部的话,应该还能在天亮之前到英国。” WWw.5Wx.ORG
科波夫想了想,长长地吁了口气,说到:“我还是不去了,那里现在是英国人的舞台。为了重新回到祖国,我需要响应女王的召唤。”
“司令!”正在这时,一个科波夫熟悉的声音从昏黑中传来。
他身边的兰德里少尉打了个激灵。“将军,走吧!你还要等?让这艘船早些接您到英国也许他还能再跑一趟,多接些人出来。”
“你怎么还没走?”
“我需要在联军司令部处理一些保密资料。我们有一位通信员失踪了。不过情况不是很坏,我刚才核查了密码本,并没有遗失。”
“哦,你赶紧上船吧。”
“虽然敌人攻击猛烈,但似乎阵地还算稳固。敌人虽然投入兵力和火力很强大,但进攻却很小心,似乎是从外围一点一点地在蚕食,而没有展开猛烈的突击。”
正说着,这时候又是一阵海风带着水气扑了过来。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冰冷,科波夫只是嘴上“嘶”了一声并没有动。
“不过人员伤亡超出了预计。照这样打下去,如果柯西兰高地得不到兵力,只怕明天白天情况会很困难。所以戈特将军似乎建议法军乘夜先将增援部队隐蔽在附近以便于增援。”
尽管是一个高地,但由于布防仓促,部队只是尽可能地修筑了基本的野战攻势。因此在对方猛烈的火力打击下出现大的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是吗?”科波夫明白这些,但是他的心里还隐隐地有些担忧,可一时间他又想不出是什么。
现在盟军手里只有一个上上岸的英国装甲团算是成建制的装甲部队。原本一直作为主力的荷兰第2军装甲部队的坦克已经在失去了弹药后被作为路障和隐蔽物扎堆堵在了几条重要的公路上。整个北线盟军只有在比法边境的法军拥有一些面北的坚固掩体,其他部队都没有足够的防御设施。这种条件下,没有强大的装甲力量对敌人突破我军阵地的装甲部队进行反击,那么防御作战将会十分困难。
当然,那些问题已经不是科波夫要考虑的。他要想的是如何为荷兰在海外组织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来。荷兰第2军的人员在后来的作战中虽然损失不大,但已经于今天晚上开始了撤离,这是个不错的基础。荷兰女王已经在几天前正式与英国签署了结盟,加入了盟国阵营。而此时的荷兰抵抗力量,女王是抵抗意志的象征,而科波夫则是荷兰的军神,是胜利的象征。有了如此高大的形象,他成为了地位仅次于女王的荷兰抵抗运动领袖。于是他又有了重要的政治身份。因此在科波夫和他的部队在失去了弹药补给之后,英国人决定把他们先接走。作为未来动员荷兰海外力量参与到盟军行动的旗帜。
科波夫再一次向东北方向远眺,不知道是在留恋故土还是心系战局。终于他还是用低沉的音调,小声地叹道:“走吧,为了我们还能够再回来。”
科波夫离开了,戴高乐也在昨天晚上带着4万多法军离开了。戴高乐的离开不是为了成为旗帜,尽管他将来可能会这样。但他的离开是为了接受一批英军的装备,进行整编之后重新在法国登陆,成为南线法军北进集团的主要力量。
也许离开是一种幸运,因为战局很快就急转直下。因为第2天白天的战斗开始之后,德国人就出忽意料地在库德凯尔以东拉来数百辆坦克展开了强行突击。隆梅尔只留下了不少的卡车拖拽炮兵在库德凯尔以西阻止英国人对法国人进行增援,并牵制正面的敌人,而将所有的装甲部队迅速运动到了库德凯尔以东加强那里的突击力量。德国人的坦克拉开合理的距离,完全不顾道路上的反坦克*,也不在意盟军的小规模炮火,他们只是在沿着预定的迂回路线不断地突击,偶尔会有坦克停下来开炮摧毁守军的火力点。而盟军早早地将预备队丢在了阵地的左翼,这一判断失误造成了致命的恶果。在德国航空兵的优势打击之下,盟军仅有的防御预备队用了一个半小时才进入库德凯尔城,此时右翼阵地已经丢失了。当然,德国人迅速突破了法军的阵地。然而代价也是惨重的,在法军的阵地前沿可以清晰地看到成百辆坦克停在那里,多数还冒着浓烟。
无奈之下法第2集团军群司令比拉奇面对即将崩溃的局势,组织在墩克尔克的法军拼命地向德军突击集团的侧翼攻击,试图阻止德军对库德凯尔的合围,另一方面,法军在低地国家抵挡德国a集团军群攻击的部队开始徐徐南撤。那些刚刚南撤到这里部队,还没有得到任何休整就被命令向库德凯尔方向前进。
最终,机械化程度和装甲程度更高的德国人取得了成功。尾随突击装甲力量的步兵成功在面向墩克尔克的方向上形成了一条正面,在他们的背后有装甲部队担任机动掩护,随时对突破步兵防线的法军予以反突击。法军步兵部队虽然英勇突击,但弹药不足,没有强大重火力支援的他们,即使突破了对方的阵地也只能无奈地在德军铁甲洪流面前选择就地隐蔽防御。
隆梅尔的计划成功了第一步。这之后,德军出色的组织协同能力立刻就得到了体现。他们一面用空军拼命地阻止库德凯尔左翼的守军东撤,一面以装甲部队迅速向左翼守军背后迂回。最终库德凯尔左翼的守军一部分被就地歼灭,一部分只得向西面加莱靠拢,还有一部分则撤向了海岸方向,就近与敌人形成正面。随即德国人开始向库德凯尔发动攻击,四面受敌的库德凯尔守军在经过艰苦的战斗之后,当天傍晚6时已经被压缩在不足5个足球场大的地方。再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能阻止德国人在这里设立重型火炮阵地。于是他们选择了投降。
库德凯尔的战斗一结束,第7装甲师和第2装甲师开始清点人数和损失。而装甲部队的驾驶员和观察员被命令立刻开始休息,即使现在西面不远处还在进行激烈的战斗。
入夜之后第一装甲师一直保持向西保持强大的攻势,摆出一副要冲到大西洋海岸的架势。而第2装甲师和第7装甲师开始向南运动从刚刚打开通路的圣波勒方向迅速向亚眠方向急行军。到此日凌晨4点两师已经有一半南度欧蒂河。随后德国人将架设在杜郎供这两支部队运动的浮桥拆掉。部队就这么被分在欧蒂河两岸隐蔽休整。整个一个白天,这两支德军精锐的疲惫之师所有作战人员和勤务人员都进行了休整。由第38军第14装甲军和第4集团军直属的勤务部队帮助两师维护坦克。两师还在白天补充了从后方增援的人员和装备。当天夜里德军又架设起浮桥,同时两师又一次急行军到亚眠城北郊隐蔽休整。
曼斯坦因的胡子依旧没有刮掉。不过与三天之前不同,他现在少了疲惫,而是显得十分神采奕奕。几天之前想不明白的敌人意图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因为此时北线的英法军队已经不再得到来自英国本土的人员增强,而是纯粹地展开撤军行动。现在,英国和法国从海外殖民地奔回本土的飞机已经很多了,美国志愿军也加入了这里的空战。德国空军竟然一时间无法取得空中优势,多数时候只能看着英国和和法国人撤过海峡。
在27日,南线的法军北进集团曾经展开了至为猛烈的进攻。
综合这些事实。曼斯坦因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之前的答案。英国人和法国是人要以北部集团为海绵,吸住德军的力量,为法军在索姆河以南形成正面争取时间。
不过随着库德凯尔的失陷。虽然加莱和墩克尔克的盟军依旧在顽强抵抗,但码头已经在德国人炮火打击范围之内的盟军已经无法得到有效的补给了。这样一来也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也就是说,这里除了还有十多万盟军之外,没有别的了。十多万训练有素的职业军队虽然是很大的诱惑,但对于西特勒来说,面对美国越来越深的介入和苏联越来越咄咄逼人的军事行动,他决心先在政治上解决法国。简单的说,就是占领巴黎,占领法国主要的工业区,以确保在欧洲大陆上盟军无法对其形成威胁。这样他能有余力应对美国和苏联。
然而此时,法国人又一次犯了巨大的错误。至少在曼斯坦因看来是如此的。法军依旧在向索姆河以北进攻。这就说明,法国人还没有意识到德军的第15装甲军之一半、第14装甲军和第38装甲军主力已经运动到了亚眠附近,准备向巴黎发起攻击了。
这也并非是法国人愚蠢,而是一些错误的信息导致了这种局面。而原因很让人郁闷。恰恰是盟军又有了起色的空中力量和见鬼的天气导致了这一切。因为从28日开始,盟军已经可以躲着德国人展开空中侦察了,甚至美国的飞艇可以明目张胆地探察地面德军动向。如此一来27日晚就离开北线南下的德军装甲部队反而没有被敌人发现。
尽管德国人对北线的盟军攻击强度有明显的减弱,但多数盟军指挥官都认为。德国人的意志虽然钢铁,但肉体终究还是要喘口气的。恰恰又是这几日夜间有些局部的雨水,导致地面泥泞无法分辨出公路上哪些痕迹是大规模装甲部队运动产生的。
出其不意!
曼斯坦因似乎已经看到了艾菲尔铁塔和香谢丽舍大街的凯旋门。
当30夜间,德国装甲部队强渡索姆河的时候,法军第2机械化步兵师的装甲部队还在阿布维尔准备北强渡这条河。
南华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欧洲战局的新情况。虽然盟军中有很多优秀的将领,曾经一度要扭转战局。但德军三大杰出将领联合导演得又一次战役行动锁定了欧洲的局面。
尽管英国人和法国人依旧还没有放弃,他们还在坚持。但至少在南化看来,装甲集团主力越过索姆河之后,德军更多的精锐部队会轻松地越过这里。而从这里到巴黎,虽然也有一些可以防御的城市和地形可以作为屏障。遗憾的是在法国的中心经济区,可以迂回的路线太多了,根本防不胜防。除非他们能创造奇迹!
而南华在欧洲战场局势已经明朗之后,就必须开始行动了。
向念恩找来了张国平,又一次问他。究竟南华是向东打还是向西打。张国平还是那句话。
声东击西!
于是龙的爪子开始向回收了。
从担当库德凯尔的主攻部队主官开始,隆梅尔就对敌人的防御进行着细致的观察。尽管盟军在这里已经经营了好几天的时间,但隆梅尔知道,敌人的防御绝对没有表面上所展现得那样坚强。毕竟盟军在之前已经将几乎所有的力量投放到了外围进行节节抵抗。这种抵抗让盟军损失惨重,无论是法军第7集团军、第2集团军、第9集团军还是英国远征军,都在之前几天的战斗中消耗了几乎所有的力量。
现在的库德凯尔最多也只有一条防线,只要在任意一点上得到了突破,那么敌人就失去了整条防线的有利地形。
在加莱,科波夫站在码头边上一处被炸塌的仓库废墟上。德国人机动在火线1.5公里内的自行火炮已经可以对加莱的港口进行炮击了,只不过从目前看来还没有一发炮弹可以打到港口码头的最远处。当然,由于没有了有效的防御屏障,德国人的火炮从容地封锁这里只是迟早的事情。
“是福里特?”科波夫听到自己司令部里最受重用的参谋的声音觉得有些奇怪。
“是的。”
也正因为如此,隆梅尔建议孤注一掷,将第一装甲师的两个装甲团抽调到他的麾下作为第7装甲师的后备力量。而第2装甲师只在库德凯尔以南留下少部分的力量进行牵制性攻击。而进攻方式则如同他之前打算得那样,以第7装甲师的攻击方向从一个方向上攻击,集中所有力量从这个方向上取得一点突破,然后一钢铁洪流迂回库德凯尔将之合围。这一计划打破了德军装甲突击从惯用的两翼包抄钳形进攻方式,而是来了一记异常凶狠的右勾拳。之所以这么作,原因就在于德军进攻的两翼都有敌人重兵防御,与其从几个方向上与敌人消耗,不如干脆孤注一掷。
古德里安批准这一战术也确实可以说是孤注一掷,因为从一侧迂回,就意味着突击部队没有可以呼应的友军,一旦突击受阻,那就是三面被围的境地。甚至于如果不能突破敌人阵地,由于部队接到的是冲锋命令,那么立刻受阻的部队就会被阻到路上成为敌人反装甲火力和炮火的绝佳目标。只是隆梅尔相信,以英军和法军的补给情况,他们不可能有足够的反坦克*,也不可能有足够的反坦克武器。只要空军和自己的炮兵能有效压制敌人炮火,那么只要愿意承担一些损失就一定能够迅速突破敌人的阵地。
“将军。”当福里特走到科波夫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认真地说:“德国人对库德凯尔以西的柯西兰高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情况怎么样?”
虽然时不时地会有炮弹在天空中划出明亮的火线砸在他的面前,照亮他杂着汗水、海水、泥水、硝烟的面庞。但面对着一切身形和脸色俨然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给人一种坚强如山岳的感觉。
身后一个浪头结实地砸在码头边上一艘被德军飞机炸沉的小型驱逐舰舰桥前端的炮座上,扬起的水雾被北大西洋吹来的冷风带到他的身后。
东北面的天地交界线猛然间闪出了强烈的火光。科波夫皱了皱眉头,一脸的焦虑之色。在战场上打了十几天了,他已经能够从德国人的炮火来判断德国人是否要进攻,攻击的力度有多强。在库德凯尔的德军以东,还有隶属于法军第2集团军的第9师在坚守阵地。正式因为这一支孤军的存在,德军突击集团的补给依旧要从亚眠方向绕到加莱东南再向东北方向而去。一路上不但多出了数百公里的距离,而且路矿也不好,还经常受到南线法军和联军空军部队的袭扰。如果不是这样,只怕德国人的攻击会凶猛得让人难以相信。
“我知道了!”科波夫似乎根本没听进去自己的副官在说什么,只是满怀惆怅地看向了故土所在的东北面,心中的失落溢于颜表。“如果我还有补给,我一定不会让德国人那么轻易地打到库德凯尔。
坦克作战是需要强大的补给支持的。虽然科波夫的部队装备的坦克是南华早期的型号,但是由于设计上的优势,坦克的装甲很不错,悬挂系统也很好,因此十分的皮实耐用。因此在战场上被毁伤的坦克并不多,只是经常有被击伤的,也有履带需要维护的,当然最为致命的还是没有弹药。在高强度的战斗下没有维护的坦克,能打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除了坦克,荷兰第2军的军人们在欧洲战场的表现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他们足以让任何一个荷兰人觉得骄傲,就如同世界殖民时代刚开始的时候荷兰的舰队一样让他们觉得骄傲。
西欧的战争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在这半个多月里,隆梅尔在战术上的才华已经展露无遗。在第7装甲师进入第15装甲军战斗序列之后,古德里安对隆梅尔的看法也渐渐地发生了改变。在古德里安看来,隆梅尔与他是完全不同的德国将领。同大多数传统的德军将领一样,古德里安是以精确、科学的计算让自己的军队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而隆梅尔在这方面并不突出,他突出的地方就是四个字,“出其不意”。
这一次隆梅尔又一次打算来一个出其不意。
虽然冒险,但是古得里安还是同意了这一方案。同时他还任命隆梅尔为此次库德凯尔进攻作战的总指挥,全权负责所有参加攻击的部队。
从27日凌晨开始,古德里安却是一反常态地在库德凯尔的右翼主攻方向一动不动。而是命令炮火反复轰击库德凯尔左翼的阵地。同时还以第1装甲师的主力装甲团在夜间展开对敌人阵地的攻击。此外,他还把两个自行火炮营也放在了库德凯尔的左翼,一边进行着自身机动、一边对墩克尔克到加莱的公路进行炮火袭扰。整个拉出了一副孤立库德凯尔左翼阵地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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