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果然是知道了！” ＷＷw．5Ｗx.ＯRG
“这没有什么奇怪，军情处的任何情报文件都有很重要的价值，而任何的泄漏都可能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无论是情报战线还是正面战场上都是一样的。”见郭恒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苏恒笑呵呵地说，“当然，有一点你要有信心，不但是对你自己的能力，也是对我们的公正。在这个战争的年代，我们不会因为关系而将大量的资源和宝贵的海军官兵生命交到一个能力不足的人手里。”
苏恒说得是心理话。上回在迈夸里，苏恒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年轻军官的发现可能会对共和国舰艇的发展方向产生到一定的影响，但谈话的最后，郭恒对新西兰局势的判断让苏恒开始重视他。
苏恒有些诧异他的语气，不过很快就回答：“战区司令部觉得你的论文很有价值，可以帮助我们取得胜利。上一次我去迈夸里的时候，就是顺道想验证一下你的才能。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已经成为了海军的培养对象”
“这就对了嘛。”苏恒回头找出了一本记事本，翻了一会对郭恒说：“我记得你上次说希望转入破交作战，也希望去当舰长，对吗？”
“是的。”
“当然，你关于双体船和加强内层防空圈的建议我们已经报到了海军司令部，现在海军装备部已经开始了相关了论证和试验。这里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在你看来这两者是否可以结合使用呢？”
不过这都是我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我毕竟不是技术人员，只是感觉这样的舰会好用，至于能不能造出来，我看.....”
郭恒又是侃侃而谈了很长时间，终于把话说完之后。苏恒又拿出了一张图纸交到郭恒的手里。
“这是爪洼造船厂新设计的装甲巡洋舰，你看看。”
郭恒拿过图纸仔细地看了起来。这是一艘满载排水量15000吨的军舰，整个军舰十分修长由两台两万马力的蒸汽轮器推进，航速高达31节，在20节的速度下续航能力14000海里。拥有两座可旋转双联180毫米59倍径主炮，一门安装在舰桥前端的105毫米炮，一门155毫米尾炮，上层建筑外是排列整齐的高射炮和密集阵，在舰艏的位置还有两个*发射口。
“这是.......”郭恒看完大致的介绍之后瞪大眼睛看向苏恒。
“对于战争的走向的看法，海军司令部和你有类似的看法，所以才会有这样一艘舰。”
“这可是战列舰！”郭恒似乎并没有在于苏恒说的，而是十分关心自己的未来。
“战列舰又怎样？”
郭恒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样一艘军舰的舰长至少也是中校以上的军衔。他刚从海大毕业因为成绩优秀已经是中尉了，经历一次海战又被提拔为上尉，这已经是坐火箭向上窜的速度了，如果再两跳两级到中校，他已经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只是一个刚从海大毕业的人，我的经验......”郭恒想推辞，但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苏恒这时候的笑容有些老狐狸，说到：“我可没有说舰长是你。”
郭恒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想过头了，而苏恒刚才说的海军司令部还有其他人想到了这里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当然，也未必不是你！”
“参谋长，您就别开我玩笑了。”
苏恒没有在纠缠这个内容，而是突然转开了话题，问到：“你觉得这艘战列舰有什么不同吗？”
郭恒略微地想了想，说：“这艘舰的油料的储存量很大，而且舰艇十分修长利于节约油料航行，具备长时间巡航的能力，而且水线和甲板装甲十分强悍也有很强的生存能力。只不过，舰艇过于修长，炮火的射击精度很容易受到侧浪的影响，而且只有4门主炮火力也不算强悍，加之弹药舱过小，弹药只有一般战列舰的一半储备，不适合大规模、高强度的海上作战。这艘舰只能用来破交，而破交方面也只突出了跑、生存和隐蔽的能力。”
“看得很正确，那么你觉得我们用上千万的金钱来造这样一艘只突出部分能力的战舰，需要有多大的决心和冒险精神呢？”
郭恒想了想说：“我不是很明白。”
“你不明白，我可以告诉你。既然我们可以花大价钱弄这样一艘舰来破交，我们就同样有把这艘舰交到一个未来还是未知数的年轻军人手里。”
对于苏恒的话郭恒听明白了，可也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
“你向叔叔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有杰出的新生代才能确保未来的军事人才优势，有了人的优势，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相比之下，作出一些冒险的举动或者暂时地牺牲一些东西就是很值得的了。”
“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参谋长的厚爱的。”
“明白就好。我已经下了调令，让你在战区司令部工作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一面整理资料把你的论文好好地写一写，在多涉猎一些破交方面的经验，最重要的是了解一下战区司令部的核心内容。如果你进度快，并且成果让人满意的话，最快下个星期你就可以去帝力，在那里待一段时间然后去巨港，你手上的军舰主体已经基本完成，如果你还需要增加什么或者有什么别的要求，你可以向技术人员提出来，他们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当然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工厂的专业人员手里。
最后我还要告诉你，这是一次竞争，有好几个人在和你竞争。当然，我个人比较看好你。”
郭恒刚一出门，姜河就凑了过来，“怎么这么长时间？”
“你一直在外面等啊？”
“也没有，我就在那边龚司令的侍从室办公，顺便等着。对了，我是问你呐，苏参谋长都和你说了什么？”
郭恒晃了晃脑袋，笑着说：“吃饭没？都10点多了，先去吃饭再说吧。”
“也好，不过基地食堂只有一些夜宵了......”姜河一边说一边向郭恒挤了挤眉毛。
郭恒自然也是心领神会。“行了，你带路，我请客。”
两人到了一家打着“川粤”菜招牌的的饭店里开了间小包厢。这家菜馆是一位川菜师傅和自己会作粤菜的小舅子合伙开的。墨尔本这个地方，夏天热的时候吹的是大陆来的干燥季风，气候自然是又热又赶，而现在这样最冷的时候虽然平均温度也在13度左右可吹来的是南极附近大洋的冷湿空气。所以夏天多用粤菜的滋润补汤，冬天用上川菜的火辣，加上这店里调味的香料都是地道的中国出，也很是吸引了战区司令部这些收入颇丰的军官来就餐。
虽然是时间晚了，可姓李的老板却很是热情，两人一进门就喊自家的婆子上茶点。
现在这个点，晚上又有些冷，所以人不是很多，老板倒也有时间来亲自招呼，一开口就问：“两位有吃熟顺口的菜吗？”
姜河答到：“我这朋友刚从战场下来，还是看看老板你有什么好介绍吧？”
老板一听姜河说的话眼里立刻就闪光了，说到：“你新西兰那边吗？看您这一身是海军吧，就不知道您是舰上的还是陆战队的？”
还不等郭恒回答，老板又问到：“是航空兵？肯定是航空兵！对街的黄毛饼师还嘴硬，说我咱打小日本没问题，对上英吉利和美利坚说不定就怂了。嘿，还是咱黄皮肤的争气，一下子就把个南岛拿了下来，说是还打下了不少飞机，看那老黄毛还有什么话说。”
被老板连珠炮似地说了一通，两人只能瞪着眼睛听，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候老板娘带着茶水的点心了门，放下东西就在李老板腰上揪了下狠的。李老板脸痛得通红，回头正要骂，一见是老板娘嘴张了个大开却又说不出话来，硬是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着，你想说什么？还想翻天不成？人家来吃饭的，这点数肯定是饿了，哪有工夫和你唠叨？”
李老板陪给老婆一个笑脸，回过头又是豪气干云地说到：“今天菜金给你们打个7折，附送酒水。这南面黑水里的鱼很嫩我给你弄和水煮鱼，再来和火暴海圣，麻辣龙虾......”
“老板，不用那么多，我们吃不完！”
“这样啊！要不这样，我也没吃，这顿我请你们一起吃，菜就不多了。”
两人顿时对老板的热清无言以对，倒是老板娘懂得察言观色，白了丈夫一眼，“人家有事要说，做你的菜去，哪有那么多废话。”
李老板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走，最后还留了一句，“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不过做人要讲信用，这一顿我请了。”
老板娘白了李老板一眼，对着两人笑了笑，就开始倒茶，倒也不介意丈夫败家，笑着说：“他就是这样，一辈子想当兵，可惜是家里的独苗等着传手艺没去成，让两位见笑了，不好意思。”
郭恒赶忙说：“哪里，老板人很好。只是我们初次来，这一顿很是不好意思，一会您价钱照算就好了。”
“哎，小哥，我可不是这意思。”老板娘说着左右看了看似百口莫辩，最后干脆豁出去，“你们要付钱就请便，小店不招呼。”
姜河赶紧说到：“郭恒，老板一片心意，就别推托了，反会冷情面的。”
“这才对嘛，我这就不打扰了。”
老板娘离开包厢后，姜河直接打开一瓶南华产的卢州醇酿，给郭恒倒上，自己就着酸辣豆角先喝了一口。
“你倒是运气好，省下一顿。”
郭恒也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干脆厚颜接话到：“长得帅，没办法。”
姜河被他一堵转而言其他，“这次怀帕拉湾海战怎么样？好象打的够惨的吧。”
“是够惨的，你也知道，两艘航母，一艘没了，一艘回了船坞，护航的巡洋舰都沉了一艘，好在人员损失不怎么大。至于舰艇，我看唯一完好一些的就是我们白头山了，也是因为我们参战的晚。”
“怎么周司令就让你们去巡逻了呢？他就没想过防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周司令肯定有自己考虑的，你当时不在，海上的雾大得在泡座上看不见炮管。头两天又连续遭到敌人潜艇的袭击，还叫对方给跑了。这么大的雾谁晓得他们飞机能抓住那么个机会。再说反潜的话，我们舰上的声纳性能好一些，这才被派出去的。我倒觉得这安排没什么不对，只是没想到盟军上来第一手就是奇招不断，我看对方比日本人难对付多了，应该说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这样啊！那苏参谋长叫你来干什么的？”
“考试！”
“考试？！我听说不是在迈夸里考过了吗？”
“是考过一次，可这是第二次。”
“你通过了吗？”
“还没有，刚接到题目。”
“什么题目？”
郭恒刚要说，话却卡住了。
“算了，我明白的。”姜河端起杯子就一口闷了个底朝天，“要是我能上舰就好了。”
“迟早的事。”
“哦，你怎么知道？”
“我们这些参谋真能上舰？”
郭恒很认真地回答到：“别人未必，你肯定能！”
“那就托你吉言了，干杯！快点，别婆妈，我都几杯了，你还没动过。”
郭恒无奈道：“那还，只次一杯。”
说罢很干脆地一仰脖子。
郭恒进去的时候发现苏恒趴在办公桌上奋笔疾，轻轻叫了两句却发现苏恒依旧没有忙着手上的事情。郭恒也不管那么多，自来熟地往沙发上一坐，靠着不错的视力仔细地看起了对面墙上的地图板。
苏恒大约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忙完了手上的事情，看了看老神自在的郭恒，微笑着说：“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正好也看看......”说了郭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郭恒又翻开里面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竟然还有一张写着一些数字和字母的热敏纸。
虽然南华和盟军的海军已经达到了数十艘航母的空前规模，但双方的交战却是全球范围的，而且双方都有自己可以自由航行的大面积海洋，因此也都无法有效判断对方舰队主力的位置，以至于任何主力舰队的暴露都可能受到对方的打击，而一旦海军力量的平衡被打破，那么战争可能就会呈现一边倒的局势。所以说主力舰队的决战，也许立刻就会发生，又也许很长时间都不会发生。也就是说决战很可能长时间不会发生，因此破交战在这种条件下就发开始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了。破交战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无论是在印度洋上还是在太平洋乃至大西洋上，盟国都有庞大的海上运输和漫长的补给线，这恰恰是非常好的攻击目标。
“我明白了参谋长，我会努力的。”
见郭恒的话卡住了，苏恒走到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过是张地图，看看也无妨，反正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郭恒接过一张灰色只有一食指长的证件，封面上什么字都没有，而里面的文字说明了证件的作用。这是一张海军情科处发出的海军最高级涉密权限证件，凭借这张证甚至可以查看大部分军情处的情报文件。
苏恒这一下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近距离密集防空和双体船相结合的问题郭恒早就考虑过了。
“我觉得这是很好的办法。近距离密集防空有一个很大的难点就是保持与航母的相对位置，一般的军舰如果船大了就会导致难以机动，但如果船体小了又会导致船不够平稳降低防空炮火的命中率。双体船在这方面有很大的优势，首先是其速度优势，其次是起平稳性，这都符合对内层防空圈平台的要求，而且还能够提供相对比较大的甲板以增加火力强度。
“对了，那张热敏纸上有密码，军情处的档案室里有很多内容你可能会感兴趣，等你回帝力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到时候就需要这个密码了，密码记下后这张纸就不用了。”
郭恒将证件整个地收在怀里，问到：“苏参谋长，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奇怪？”
苏恒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开解到：“不是特权，而是你生长的特殊环境让我们更加信任你最共和国的忠诚，因此你才可以拿到、或者更早地拿到你手上的东西。”
见郭恒似乎有些欣喜，苏恒话锋一转说：“你也不用太高兴，我们有很多培养对象。和平年代军官的晋升都是按部就班，但是战争年代就不同了，越是大规模、越是惨烈的战争，或者说越是没有足够把握获胜的战争就不能按部就班，也就越是需要年轻人的创造力和新的思想。这是向总统在多次会议中反复强调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让他在南太平洋战区落实下来。我们已经为你搭建了平台，至于你将来能不能成为出类拔萃的人物，那还是要看你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有一些特别的优势的。”
“您是说我有些特权吗？”郭恒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一身笔挺海军上尉军装的郭恒走在东南角基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这似乎让他看起来少了白脸少年的阳光鲜艳，却是多了一些刚毅和沉稳，和着刚刚从血火战场上走出的气质，一时间让姜河忘记了和他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在旁边。
到了苏恒的办公室，姜河汇报了一下就离开了。
“参谋长，这是？”
“你的论文我们发到了海军司令部，高司令认为你对海战的见解很有自己独到的地方，所以希望你能够更广泛地涉猎军事信息，以完善你的双体船内层防空圈设想。这个项目海军已经责成帝力船厂和舰艇设计三所着手推进了，我们希望可以在年内让首舰下水服役。这中间需要你作为战术构想者提出意见，为了让你的意见更有价值，所以才会有你手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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