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跟马兄说一声。”唐周现在到想起朋友的安危了。
望着唐周悲天怜悯的模样,田仪讥讽道:“你当真要舍己为人?弃家中父母于不顾?” WWw.5Wx.ORG
“……”十指插进一头黑发之中,发髻散开,唐周苦涩一笑,心中悲痛至极,他真的没得选择了。
田仪其实一直在隔间偷听,他并没有看到管亥与张飞的模样,不过从寥寥几语中,能推测出管亥此人不凡,有野心,甚至说是大逆不道。
“兄长,你当真要反?”张飞脸色凝重,声音低沉,凝声道。
管亥左右望了眼,嘘了一声,摇头道:“不会反,你想多了,我们回去说,被巡逻兵发现,少不了一顿麻烦。”
回到范宁的院中,迎向张飞迫不及待的目光,管亥无奈,只得说道:“造反那是愚蠢者的行为,为兄只是借势,谋取自己的利益罢了。”
张飞挠着头,喃喃道:“原来如此。”
“行了,快去睡吧,天色已经很晚了。”管亥打了个哈欠,说道。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天色未亮。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略微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管亥猛地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看向门外。
“谁?”
“公子,开门说。”憨蛮子的声音传来。
管亥随手拿起衣袍披在身上,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拉开了房门。
憨蛮子的脸色有些凝重。
“何事?”管亥心中一紧,不会是太平道事发了吧!
“公子,陈桓失踪了。”憨蛮子凝声道。
“呼——”
管亥整了整衣袍,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不是太平道的事就行。
只是陈桓怎么会失踪呢?目光看向憨蛮子,疑问道:“何时的事?可有线索?”
“昨天下午他就不见了,一同失踪的还有十人,都是那个死去的泼皮手下。”憨蛮子摇头。
管亥眼睛一眯,跨步向厅堂走去,“你去把其他几人叫来。”
陈桓失踪与否,对管亥没有影响,只是事情发生在这个调查太平道的节骨眼上,就由不得管亥不谨慎。
厅堂内。
管亥坐于主位,闭目沉思。
时间不长,所有头目陆续到来。
他们得到的消息要比管亥早,因此并没有面带疑惑之色,入座后,都是看向管亥。
睁开双眸,见所有人都已到齐,管亥看向掌管情报的姚彤,询问道:“说一说关于陈桓的事。”
“昨天上午,他去调查马元义与朝中官员的事,下午他手下过来说已经两个时辰没有看到他了。
此事开始谁也没有在意,谁知到了晚上他还没有出现,去他家里询问,说他一整天没有回来,我们这才发现他失踪了。
到现在,也没有关于他的一点线索。至于那失踪的十人,却是在陈桓失踪前一天就看不到他们了。”
姚彤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管亥能想象出她此时的郁闷。
在洛阳城内,任何一处地方,都有自己的眼线,但人就是在洛阳失踪了,还没有线索可查,姚彤的心情可想而知。
“是不是太平道所为?”范宁忽然说道。
“绝对不是他们,他们在洛阳城的根基,还没有我们的深。”姚彤默然摇头。
管亥看向其余七人,“你们呢?有何看法?”
七人均是摇头。
“你们先下去吧!”这七人都不知道他调查太平道的事,而管亥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只要没走出洛阳城,这事就好查,对于太平道的事,他知道多少?”
管亥看向姚彤,语气带有一丝凝重。
“若他不傻的话,应该都知道了。”姚彤凝声道。
“.…..”管亥默然。
范宁一直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心中明白两人所指的什么,他佩服管亥信任他们的魄力,但也仅此而已了,有些事情不该让他们知道的,还是不要透露的好。
……
……
“是啊,若我不举报,太平起义失败,家中老小必死无疑。但是我若举报呢,朝廷能免我否?太平道会放过我否?他管亥又能救我家人否?”
“他能救你家人。”一道声音忽然在他耳旁响起。
而当时阎忠对另一人也给予过与贾诩一样的评价,这个人就是田仪。
……
从唐周的院中出来,张飞就拉住了管亥。
“先生所说当真?”
唐周转身看向来人,七尺有余的身高,一张普通的脸庞,若不是他的双眸很是细长,给人一种不凡的感觉,怕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上次兄长说太平道之事?”张飞疑惑道。
“只是提前给你们一个心里准备,毕竟太平道一反,天下就会陷入战乱,而到时候我们必须要有自保的力量。”
在历史上田仪也留下了名字,不过却不是好名。
官拜主簿,为董卓亲信,在董卓死后,他为其收殓尸体,被吕布斩杀。
唐周叹了口气,若是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举发太平道,但现在不用犹豫了,举发家中妻儿老小还能活命,不举发,那…….看管亥的样子就知道,他家人难逃厄运。
这样的人若想实现心中抱负,他所说的话,就必定会办到。
“嗯,也的确如那管亥所说,信不信都是你拿主意,而且你也没得选择了。”田仪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精光。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管亥与张飞已经消失在门口,唐周杵在原地,喃喃了一遍管亥的话语。
此人叫田仪,字旷悦,凉州人士,与西凉名士阎忠乃是至交好友。
阎忠善于察人,贾诩少时并不出名,但阎忠却说他有张良、陈平的英奇才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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