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季衍母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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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那些债权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杨晓还算是清醒,出了医院后带着程花和程末上了出租车,拿了自己的钱包给程末:

    “让司机在转角停一下,你和程花下车之后穿过那条巷子打车先去找张霖,他不是在河东租了房子住吗?他这几天肯定会被他妈妈留在家里住的,让他收留你,程末,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我住的地方被人盯住了,等我找到别的住处后就把你和花儿接来,现在快下车,我引开他们,师傅,快停。” WWw.5Wx.ORG

    程末是被杨晓推下去的,她还算清醒,抱着程花没命似的往巷子里跑。

    来不及听杨晓解释,住院部的走廊上就已经人声鼎沸了。

    程末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穿在程花身上,拿了手机给张霖打电话,今天是周六,张霖要上半天班,从河西到河东,到张霖的租房应该是中午,张霖可能在租房里准备把囤了一星期换下的内裤袜子带回去给他妈妈清洗。

    谈了两年恋爱,程末对张霖了如指掌。

    原本她想让张霖改掉那些坏毛病的,但张霖妈妈因为此事跟她闹过几次矛盾,程末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都...都分手了,你来做什么?”

    程末冷的牙齿都打颤了,抱着程花倚靠着墙说:“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花儿还生着病,不能着凉。”

    平日里张霖也喜欢孩子,时不时就给花儿买点小礼物,程末想着就算他们分了手,看在小孩儿的份上,张霖也不该如此绝情。

    但程末真的是瞎了眼,张霖不但没让衣着单薄的程末进屋,反而给他妈妈打电话询问怎么办?

    程末听到张霖妈妈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并让张霖立刻把程末撵走。

    张霖挂了电话,露出抱歉的表情:

    “你走吧,我...我还要回家。”

    程末的泪花在眼珠里打转儿,却还是放下平日的骄傲和尊严求他:“好,我不进去,能不能拿一件你不要的旧衣服给我,外面下雨,我怕花儿冷着。”

    此刻张霖身上从里到外穿着的,都是程末送的。

    但张霖却一口回绝,还伸出手来:

    “程末,既然我们分手了,你手上的戒指能还我吗?”

    看着眼前这个一点情面都不讲且无耻至极的男人,程末取出这枚在一起一周年纪念日那天张霖买给她的金戒指丢在他身上,张霖没接住,戒指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张霖毫不犹豫的弯腰去捡,程末抱着程花转身就走。

    才走几步,张霖又叫住了她:

    “上周你说要买件大衣,结果手机没电是我付的款,你能把那钱先还给我吗?我怕你以后还不起了。”

    程末真的是气愤到了极点,转过身快走几步,放下程花后用左手挡住程花的眼睛,右手快速的给了张霖一巴掌:

    “还你一巴掌,够吗?不够的话我还有力气。”

    张霖捂住脸,怯怯的说一句:“本来就是你说让我先帮你垫付的。”

    程末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去扒张霖身上的衣服:

    “老娘给你买的衣服还给我,就当老娘这两年的青春都喂了狗。”

    张霖胆小不敢反抗,程末扒了他的羽绒服穿在自己身上,将程花抱起裹紧,头也不回的就往电梯口走去。

    都被打了,张霖还细声细气的指责程末:

    “你你你,你说脏话。”

    要不是当着程花的面怕孩子受到惊吓,程末真想暴揍他一顿。

    外面下着雨刮着风,既然张霖不收留,程末抱着程花先去了小区旁边的小超市里避雨,然后拿着手机预订附近的酒店,家是回不去了,找房子也不是一下子的事,订好酒店后,程末给程花买了一些平时爱吃的零食,结账的时候程末弯腰去程花的衣服口袋里摸钱包,正好看见张霖带着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朝小超市走来。

    程末急忙丢给老板一张五十的,说了一句不用找了,然后抱起程花从小超市的小门跑了出去。

    老板还扯着嗓子喊:

    “美女,你这钱不够啊。”

    程末哪顾得上那么多,本以为能够侥幸逃脱,却不料被眼尖的张霖看到,指着程末对那些人说:“她在那儿,在那儿。”

    程花被吓哭了,程末抱着她玩命的往大马路上跑,还差点被驶进小区来的车给撞到,最后在转角,程末脚底一滑摔了一跤,为了护住程花,她左手擦在地上,来不及站起来再跑,张霖带着那群人,将程末和程花团团围住。  那些人没给程末辩解的机会,每个人都是奔着她手里的二十万来的,甚至有个女人揪着程末的头发说她是程颐的帮凶,是个老赖。

    程末眼晕的很,只听到尖锐的一声:

    “对付老赖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打到她还钱为止。”

    紧接着头皮一麻,不知是谁从背后踹了程末一脚,程末整个人都趴在地上,那些人的脚,带着冰冷的寒气,凌乱的踢打着她的身子,程花哭的声嘶力竭,恍然间程末好像听到张霖在喊别打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再之后,张霖被那群人轰走了,程花的哭泣声也越来越远,程末想睁开眼,却被尖细的高跟鞋踩住了手背,那种疼痛,像是要把她的皮肉都撕裂了一般。

    晕倒之前,程末忍着手背的巨疼抓住了那个女人的脚,耳边闹哄哄的,好像是有人报警了。

    昏倒后,程末梦见姐姐做了她最爱吃的养生大宝,还给她盛了一大碗米饭,程花坐在书桌上画画,姐姐笑嘻嘻的走过去,伸手去牵程花的手,喊着宝贝,快来吃饭,不然你小姨把大骨头都啃完了。

    程末伸手去夹汤碗里的筒子骨,地板突然破了一个洞,姐姐和程花都掉了进去,程末吓了一跳扔掉筷子起身去拉姐姐,但她只抓住了程花的手,姐姐却掉进了漆黑的深渊里。

    惊醒时,程末的手正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臂膀。

    那人手上拿着毛巾,看着从噩梦中惊醒的程末,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别害怕,你晕倒之前求我救你,我就把你带了回来,伤口处理过,但你刚刚太用力,手上的伤口又流血了。”

    虽然他长的像个好人,但程末还是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充满敌意的看着他。

    就连相爱了两年的张霖都是个带着别人来欺负她的畜生,程末又怎敢相信这世上竟还有真心真意帮助别人的好人。

    那人见状,举起双手来表示:

    “别怕别怕,你昏睡了小半天,我问过警察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听说你还带着一个孩子,是吗?”

    孩子?

    程末急忙要下床,那人拦住了她:

    “先别急,我是听围观的人说的,我有个朋友昨天出警,正好是你姐姐的事情,我们也算是有缘分,我已经拜托我朋友去查那条路上的监控,但那儿有个监控盲区,暂时没发现孩子的下落,但你别急,鉴于你的特殊情况,警察局已经受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孩子的。”

    程末惶恐的看着眼前这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这世上,还有好人吗?

    眼见着程末的情绪稳定了,这男人才自我介绍道:

    “我叫凌寒,你看起来年纪小,比我儿子大不了几岁,叫我大叔或者大哥都可以,当时我急着去接我儿子出院,所以就把你带了回来,别担心,我不是坏人。”

    应景的是,客厅里传来咳嗽声,有个系着围裙的女人在门口喊:

    “凌先生,小暖醒了。”

    程末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很大,咳嗽声应该是从楼下传来的,听起来很剧烈。

    凌寒提了提被子盖在程末身上:

    “我儿子醒了,我下去看看,你饿不饿,郝姐给小暖熬了鲫鱼汤,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先穿我的大衣下来喝点热汤暖暖胃,我儿子很可爱,应该很乐意跟你分享。”

    凌寒出去后,程末一直在回想,她抓住的明明是一个女人的脚,怎么会变成凌寒呢?

    来不及多想,楼下飘来食物的香味,程末肚子里连连叫了几声,她穿了凌寒的大衣,却没找到自己的旧衣服,放在张霖那件羽绒服里的手机也不见了,程末小跑下楼,不等她开口,凌寒就指了指电视柜旁边,她的手机正放在那儿充电。

    程末局促的站在客厅里,凌寒摸了摸他身旁小孩的头:

    “快叫姐姐。”

    小暖很乖,吧唧了一下嘴抬起头来咧嘴一笑,甜甜的喊了一句:

    “姐姐好,这汤好好喝,姐姐要不要来一碗?”

    郝姐已经给程末盛了一碗,凌寒招呼她过来坐,程末紧张的坐下,声音颤抖的道了一声:“谢谢大叔。”

    凌寒毫无预兆的笑了,程末被他惊了一跳,小暖也不解的看着凌寒。

    凌寒摸了摸鼻子,说道:

    “没事,你们快吃吧,刚刚你这一声大叔叫的,我好像突然年轻了几岁。”

    程末尴尬的解释:“小暖叫我姐姐,我要是再叫你大哥的话,怕乱了辈分,对不起。”

    凌寒起身,嘴里说着没事没事,你们快吃。

    一会儿后,凌寒拿着医药箱从书房里出来,指了指程末的左手:

    “伤口要及时处理干净,不然容易留疤。”

    程末赶紧放下筷子,下意识的拉开了距离:“谢谢大叔,我自己来。”

    凌寒懂了,叫了郝姐来给程末处理了伤口。

    饭后没多久,昨天在姐姐家里见过一面的陈警官就来了,凌寒和他是朋友,陈警官说暂时没有程花的线索,请程末尽可能的描述一下程花丢失时的穿着。

    紧跟在陈警官后面来的,也是凌寒的朋友,是个律师。

    胡律师问程末:

    “知道围殴你的那些人是谁吗?”

    程末有些无助的看了凌寒一眼,凌寒双手紧握,盯着程末说:“老陈给我讲过你的情况,你姐姐在与你姐夫婚姻存续期间欠下的共同债务,和你无关,那些人不由分说的围殴你,你完全可以告他们,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息事宁人。”

    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人措手不及,程末只知道一点,未来的路会很艰难。

    昨夜哭着看完姐姐遗书的时候,程末还只停留在她没有姐姐了的悲伤里,但眼下她要想的是,程花在哪儿,找到程花后,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思及此,程末十分坚定的抬头说:

    “告。”

    这个字说完后,程末又瞬间泄气,不确定的问:“胡律师,我姐姐欠下的债,真的和我没关系吗?”

    胡律师点点头:

    “没有关系,这个债务是你姐姐跟前姐夫的,现在你姐姐出了事,他们应该去找你前姐夫。”

    程末长叹一声,捏着衣角,本想把二十万的事情说出来,但看着一屋子陌生的面孔,程末想起姐姐那一句财不可外露,她忍了忍,还是没说。

    但她的衣服穿在程花身上,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钱包里。

    得知程花丢了,杨晓都在电话里头哭了,但她家外面有人守着,她不敢贸然去找程末,而起诉殴打程末那些人的事情,就交给了胡律师。

    程花是能背出程末和程颐手机号码的,也知道家里住在哪里,陈警官去了一趟被火速查封的程颐家,程花没有回去,而程颐的手机昨天在慌乱中没有找到,也不知道掉哪儿了。

    程末盯着手机看了一晚上,除了杨晓的微信,没有任何电话和信息进来。

    晚上睡之前,凌寒从外头回来,递了两个袋子给程末,说是一个朋友开服装店的,就开车顺道去拿了两套衣服。

    程末哑着嗓子问:

    “大叔,你顺的什么道?”

    凌寒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个酒窝,格外的好看,指了指楼下说:“小暖想吃糖油粑粑,我给他带了点,你想吃吗?”

    程末摇了摇头。

    凌寒放下袋子后,笑着说:“那你早点睡,明天周末我正好休息,可以开车带着你去找孩子,但你今晚别多想,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你总不想明天瘸着腿去找孩子吧?”

    今天这顿毒打来势汹汹,程末的左脚有一道伤口,不知道被谁弄的,走起路来有点跛脚,左手手臂和手背也都有伤口,身上其余地方倒没多大事,只是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屋子里开着空调很暖和,程末甚至在被窝里掐了掐自己的痛处,这不是梦,她真的遇到好人了。

    在凌寒关卧室门要出去之前,程末叫住了他:

    “大叔。”

    凌寒停下关门的动作,一个暖心的眼神扫射了过来:“嗯?”

    程末顿了顿,问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还对我这么好?”

    凌寒做了个喝酒的动作,轻声说:“因为你也救过我。”

    程末有点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

    “我?救过你?”

    程花以前很活泼,但自从得知父母离异后,她就不愿意上学,也不喜欢跟小朋友一起玩,老师早提醒过的,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家里发生改变要及时和孩子沟通,但程颐离异后从家庭主妇变成单亲妈妈,自己都没有过渡好,更别提对孩子的教育和引导了。

    程末握住程花的小手,沙哑着声轻唤:

    程花像是听懂了,坐了起来抱住了程末。

    等那些追在杨晓后头的债权人们都不见了,程末才抱着浑身发抖的程花打了个车。

    程花只穿了单衣单裤,蜷缩在程末怀里直喊冷。

    “花儿,我是小姨。”

    程花没有半点反应,但放在程末手掌心的五指,却突然用力的紧握住了她。

    张霖开门的时候,果真如程末所料,他正拿着箱子在装脏衣服。

    见到程末,张霖下意识的挡住了门,十分戒备的问:

    程末还来不及抱头痛哭,杨晓气喘吁吁的疾跑进来,抱起程花拉着程末边走边说:“走,赶紧走,先离开这儿。”

    早上才办好的住院手续,医生说程花的情况不乐观,先在这儿观察几天,再去做心理康复治疗,程末从昨天上飞机到现在,已经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被杨晓猛的一拉,她整个人都晕眩了几秒,伸手扶着病房门才勉强站稳。

    程末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二十万,和前姐夫王叙无关,跟姐姐也没任何关系,当初父亲车祸去世的赔偿款一共四十万,程颐是准备全部留给程末的,但王叙做生意要起始资金,程颐就拿了属于自己的二十万给了王叙,剩下的二十万,根本不是王叙和程颐在婚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

    杨晓刚从楼下来,带着程末迅速的进了电梯里。

    在电梯里,杨晓才有时间跟程末解释,她都打探清楚了,程颐在遗书所说的,和邻居们这几天看到听到的差不多,现在那些债权人不知从哪儿听说程颐给了程末二十万的陪嫁,断定程颐是故意转移财产逃避追债,所以那些债权人闹到医院,要程末把二十万陪嫁给拿出来。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程末守在程花的病床前,看着程花稚嫩的脸颊,忍不住湿了已经血红的眼眶。

    医生的初步判断,是程花受到惊吓后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愿与外界交流。

    程末泪如雨下,抑制不住的说:

    “花儿,从今往后,就只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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