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
午餐因为有聂行风陪,乔没拒绝吃饭,不过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霍离问他是不是不合胃口,他却置若罔闻,于是饭后小狐狸跑去网上查意大利料理,准备学习一下晚上再做看看。
下午聂行风要去公司开会,换好衣服准备出发时,一直坐在沙发上出神的乔突然冲过去,拉住他,一言不发,不过意思很明显,他要跟着一起去。
衣服下摆有些沉坠,聂行风低头,发现是乔的手扯住了它,轻声叫:“聂……” WWw.5Wx.ORG
乔没说话,不过看张玄的眼神带着异常的憎恨,张玄立刻挑衅地反瞪,看到气氛很僵,聂行风忙拍拍乔的肩膀。
“我会很快回来,在家里等我。”
“……不!”沉默很久后,乔说。
羿没保持住平衡,跌到地上,霍离也觉得无聊,眼神转向蜷在阳光下打盹的小白,很想知道这场诡异的三角恋情为什么没打起来。
“就说你不了解他们两个啦。”小白甩着尾巴,嘟囔。
因为董事长答应了,所以不管怎样,张玄都不会再否定,多简单的问题啊,真不明白那只笨狐狸为什么想不通。
“董事长给我三十分钟,我搞定这家伙。”
不顾乔的强烈反抗,张玄揪住他衣袖把他拖去楼上更衣间,随便拿了套自己的旧衣给他,让他去换,乔进去了好久也没出来,张玄在外面等得不耐烦,大吼:“你在里面睡觉吗?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乔走出来,衣服已经换好,神情不再像之前那么木然,看着张玄的眼中有些怒气,还有几分紧张。
“汉语听力过关。”张玄打了个响指,向他一甩下巴:“接下来去好好洗洗脸,换个发型,要我帮忙吗?”
“聂……”
“董事长不是你的佣人,你决定自己做,还是我帮你?”
说着话,揪乔去洗手间,一股害怕甚至厌恶的情绪瞬间充斥了乔所有感觉,他本能地伸手进口袋,不过张玄比他更快,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进洗手间,剃须刀扔给他,乔攥住剃须刀,他攥得很紧,锋利的刀面在镜子里反射出一道亮光。
“这个叫剃须刀,如果你用它做剃须以外的事,董事长会很生气。”
乔靠在盥洗台前,身体颤得厉害,混合着厌恶和强烈杀机的气息无形中散发出来,张玄皱皱眉,发现凡事要慢慢来,太过分可能会适得其反。
“快点,董事长的时间观念很强。”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靠着门框说。
乔没再说话,拿起剃须刀一下下剃起来,动作显得很滞涩,好半天才搞定,张玄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等他剃完,把他按在椅子上,伸手摆弄他的头发。
乔又是一阵强烈的反抗,张玄不管他,硬是拿过梳子发乳帮他整理发型,乔这段时间没怎么吃饭,外伤又刚好,不论是体力还是反应能力都无法跟张玄抵抗,讨厌被触摸,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感觉让他的理智再次崩溃,不断大叫,可惜都是意大利语,张玄一句也听不懂。
“要骂人最好用中国话,否则吵闹只是消耗你自己的体力。”
“你……故意……”半晌,乔盯住镜面,僵硬地说。
“你知道就好。”张玄微笑,镜面里的眼眸散发出淡淡金辉:“绑架我家董事长,占他便宜的时候,你就该有今天的觉悟!”
大家在楼下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伴随着乔的喃喃咒骂,羿咋舌:“老大好厉害,自闭者都能被他气得发狂。”
“乔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不会有问题吧?”若叶有点担心。
大家把目光转向聂行风,他正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对楼上的吵闹根本没在意。
十分钟后,乔随张玄下来,大家眼睛一亮,乔的长相本来就很俊秀,现在胡子刮掉,又换了衣服,感觉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张玄又帮他修了发型,让参差不齐的头发显得不那么突兀,漂亮到耀眼的金发,加上苍白脸盘,衬托出一种雅致的美,唯一不和谐的是表情仍然呆滞,看了看聂行风,向他挪过去。
“不错。”聂行风上下打量着他,赞道。
乔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但发出的只是本能的肌肉抽拉,张玄皱皱眉,发现他的心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聂行风离开后,小白说:“乔这个样子,看心理医生会比较好吧。”
张玄才不信什么心理医生,那些家伙骗钱的本事比神棍更厉害,想了想,把霍离叫过来,附耳交待了几句,小狐狸点头答应了,嗅到八卦味道,小白竖起耳朵,不过没问,反正早晚会知道,这两个都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主儿。
晚餐时聂行风带乔回来,张玄找机会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没出状况?”
“还好,他很安静。”
但状况绝对是有的,当看到一个漂亮的金发小帅哥随自己上班,并且连开会都紧靠着自己不放时,公司所有员工都以一种呆滞表情看他,那眼神分明就是直接在询问乔是不是他的情人?宠到连上班都要带来,聂行风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张玄看到那一幕,一定会气得抓狂。
晚餐霍离现学现卖,特意为乔做了意大利炒面和火腿起司牛排,小狐狸的天分都用在料理上了,第一次做居然做得有模有样,光在视觉上就完美的体现了意大利菜的精髓。
大家落座后,聂行风重新为乔作了介绍,对于大家的寒暄,他几乎都没反应,只是呆板地拿着刀叉将菜一下下送进嘴里,那感觉不是在享受美食,而是一种单纯的机械运动。
霍离被彻底打击倒了,叹气:“第一次看到有人吃我做的菜吃得这么难受。”
“别在意,他是病人。”张玄安慰。
乔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饭后,霍离带他去房间,又拿来新买的睡衣给他,若叶去厨房收拾餐具,张玄瞥了瞥靠在沙发上休息的聂行风,噗哧一笑:“你好像累着了,要我帮你抓抓龙吗?”
聂行风点头,于是张玄走到他背后,给他按揉脖颈,不过还没按几下,就听楼上传来叫嚷声,跟着门被用力撞动,轻微闷声响起,那是加了消音器的枪声,两人急忙奔上楼去。
二楼走廊上堆着一堆碎片,是摆在拐角的古董花瓶的残骸,尽头的落地钟面也是一片蛛网状,霍离拿着睡衣躲在花架后面,对面浴室门打开,乔只穿着内衣,双手举枪,凶狠地看他们。
“把枪放下。”聂行风用意大利语轻声说。
乔看上去并没有太激动,但眉间狠戾,像是野兽在感觉到危险时做出的本能反应,不过聂行风的声音很柔和,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他的不安,眉头微皱,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放下枪。
“这里都是你的朋友,你拿着枪,会伤害到他们。”
“我没有朋友,没有朋友。”他固执地重复。
“我不是吗?”聂行风慢慢走过去,把手伸过来:“听话,把枪给我。”
乔垂下手,而后枪顺利到了聂行风手里,听他仍然不断重复:“没有朋友,我从来没有朋友。”
“以后,你将会有很多朋友。”
聂行风拉乔回卧室,他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聂行风掀开枕头一侧,见下面放了道定神符。
乔精神很差,长期的不定量进食无法为身体提供足够的能量,以致于在激动后造成过度疲累,道符最多只能帮他缓解精神上的不安,要想完全复原可能需要很长一段路走,聂行风揉揉额头,觉得这个麻烦还不是一般的棘手。
“该死的,我的古董花瓶,落地钟,还有刚挂上去的油画,通通都报销了,那家伙的枪法真够准的,这种状态下都能枪枪中靶。”
聂行风来到走廊,就听张玄在愤愤不平地抱怨,霍离两手拉着耳垂,一脸讨好状,小声说:“我只是看乔忘了拿睡衣,所以来送给他,谁知他一句话不说就开枪,没等我用法术子弹就过来了,所以……”瞄瞄满地凄凉的走廊,小狐狸吐舌头:“就这样了。”
花瓶的碎片大小几乎均等,落地钟是镜面中枪,一枪穿透指针轴心,正如洛阳所说,乔的枪法很好,在精神极度不安定的状态下居然能瞬间找到致命点,聂行风想如果他的目标是人的话,那个人绝对没有生存的希望,他这种状态敖剑还让他随身带枪,如果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想法让聂行风恼火起来,掏出手机打给敖剑,仿佛知道他会来电一样,手机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对面传来敖剑优雅的磁性嗓音。
“晚上好,行风,有什么事吗?”
“你让乔身上带枪。”聂行风冷冷说。
“喔,我忘记说了,你也知道,自从出了那件事后,那孩子一直精神紧张,完全没安全感,枪是他最好的伙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枪可以起到镇定剂的作用,基本上,只要不去刺激他,他不会主动伤人。”
聂行风最讨厌敖剑这种满不在乎的口吻,似乎只要能稳住乔,其他人的生命根本无关紧要,他冷冷道:“请不要看轻生命,公爵!”
“你好像生气了。”觉察到聂行风的不快,敖剑微笑说:“okok,是我不好,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有句话叫游戏人生,没有游戏,人生岂不是很乏味?”
聂行风还要再说,手机已被张玄夺了过去,冲着话筒吼:“游戏人生也不是免费的,你弟弟一枪打飞了我几万块,一口价,十万,明天中午之前把赔偿金送到,否则我立刻送人回去!”
吼完,切断通话,把手机抛给聂行风,一脸平静说:“董事长,不值得为这种人生气,趁机敲诈一笔才是正道。”
一开口就十万块,小神棍还真敢要,看着他讹诈敖剑的威风模样,聂行风突然有些想笑,转身回房时,还听他对霍离说:“垃圾别动,等明天白目的人过来,让他们收拾。”
聂行风洗完澡回到卧室,张玄从后面将他一把抱住,凑在他耳边吹风:“董事长你累了一天,让我慰藉你一下吧。”
“少胡闹。”
聂行风给了他一个手肘,张玄很灵活地闪过去,叹气:“哪有胡闹?明明就是你厚此薄彼,今天乔跟了你一天你都不说什么。”
“还说没胡闹,霍离给乔送睡衣是你指使的吧?”
谎言被戳穿,张玄没话说了,乖乖避到一边,嘟囔:“就知道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你。”
他只是想确认乔对大家的靠近究竟有多抵触,结果很糟糕,根本就连霍离那个小不点都让他惊慌到拔枪,更遑谈其他人,现在可能除了聂行风之外,没人能让乔放下戒心。
“你今天不是还帮他整发型了吗?”聂行风笑。
“别说了,我差点没被他拿刀砍。”张玄一个跃身,很郁闷地将自己摔到床上,“真不知道白目是怎么想的,乔如果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好像是他吧,为什么他还要热心帮乔治病?”
“你认为对敖剑来说,最重要的是钱吗?”
张玄想了想,摇头。
就冲敖剑对羿的盗窃毫不在意的态度来看,钱财他并没放在心上,或许对他来说,比起乔死亡,把他留在他们身边,看他们为此烦恼可能更有趣,在某些地方,敖剑有着跟李蔚然同样的恶趣味。
“就怕他的野心跟李蔚然一样大,无止境的权力和欲望,就像那个九瓣梅花……”张玄呻吟着,把头埋在枕头里。
聂行风笑了,其实很想告诉张玄,与其烦恼那些将来的问题,倒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眼前这个麻烦,单单一个乔,就足够他们头痛了。
聂行风的担心很快就应验了,在之后的几天里,乔几乎就像背后灵一样跟他寸步不离,不吵,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和表情,所有行动像是单纯的机械运动,只有聂行风在的时候,乔的精神才相对稳定,似乎除了聂行风,所有人都被他遮断在空间以外。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让聂行风不安的是乔对他的依赖心越来越重,公司里因为他的亲密跟随已经传言四起,聂行风猜张玄一定听到了不少相关的流言,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比不说更让聂行风担心。乔的存在在无形中造成一种紧张感,连一向神经大条的霍离和羿也学会在说话前先察言观色一番,家里的这种低气压气氛让聂行风很不舒服,恨恨想,如果这就是敖剑的目的,那他绝对达到了。
不想再这样对乔迁就下去,这天晚餐时,聂行风故意在众人面前对乔说:“从明天起,你留在家里休息。”
乔手里的叉子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闷闷说:“不!”
“董事长很忙,不能把时间都花在照顾你上面,你留在家里帮忙做做家务也好,别整天跟个大少爷一样,等着别人来伺候。”张玄在旁边说道。
话被无视,乔盯住聂行风,似乎等他的回答,没给乔希望,聂行风说:“张玄说得很对。”
经过几天的调养,乔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眼神也不像之前那么呆滞,他的病情和精神状态相对来说都开始步入稳定,聂行风曾去咨询过心理医生,知道乔的自闭症属于强迫性质,实际上他们说的话他都可以听到,只是会选择性的听取,所以自己一味地依从他,只会让他的性格更加偏执,病情也会越来越重,陷入完全自我封闭的空间。
乔似乎听明白了聂行风的话,不再多言,只是恨恨瞪张玄,张玄才不怕瞪眼,回瞪过去,终于乔撑不住了,站起身离席,张玄叫住他。
“把饭吃完再走,这是对做饭的人最起码的尊重,身为公爵的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
乔停下脚步,半晌,走回来,就在张玄以为他要坐下吃饭时,忽然看到他拿起桌上的叉子向自己刺来,张玄急忙向旁闪避,聂行风眼疾手快,上前将乔按住,乔愤怒之下力气很大,推搡间将放在桌上的一个高脚酒杯撞碎了,等聂行风制住他后,才发觉手心有些湿,抬起手,发现掌心被酒杯碎片扎破了,血溢红了手掌。
“聂……”
看到血红的液体,乔有些怕,眼中戾气消下,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无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似乎想到了某些禁忌的画面。
“没事。”
生怕血腥刺激到乔,聂行风急忙安慰,谁知话刚说完,就被张玄推开,上前一拳击在乔的腹上,乔被打得向后连退几步,弯下腰,但随即衣襟就被揪起,张玄扯着他将他狠狠顶在墙上,左手抄过那柄银叉,乔喉咙被扣住,动弹不了,只觉眼前银光闪电般划过,伴随着狠戾杀气,向自己狠狠刺下。
“张玄!”聂行风大喝。
银叉锋利的尖头在乔眼眸的两公分前堪堪停住,但也没有退开,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周围空气有些许寒意,大家都知道那刺去的力量有多快捷,如果聂行风再叫慢半拍,银叉绝对贯脑而过,霍离吓得闭上眼,好半天,听见没事,才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聂行风从后面将张玄手里的银叉抽走,轻声说:“别这样。”
温和声音是最好的安抚,张玄眼帘垂下,挡住了蓝眸里的潋滟金线,他松开紧扼住乔的手,后者却已被那股煞气震慑住,依旧保持相同的姿势,瞪大眼睛惊恐地看他。
“你是个胆小鬼。”张玄冷冷道:“遇到打击,连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躲在自己的龟壳里,遮断所有不想听不想看的东西。”
清亮嗓音有如迎头棒喝,震醒了乔的神智,嘴唇有些颤抖,很想去辩解,喉咙却似乎被什么东西阻住,说不出话来,只听张玄说:“别再有下一次。”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乔转身,踉跄着上楼回房,那道削瘦背影有些摇摆,若叶想去扶他,被羿一把拉住了,现在瞎子都能看出张玄有多不高兴,千万不要去当炮灰。
张玄没再说话,转身拉聂行风回房,气压因为他们的离去稍稍缓解,霍离打了个冷颤,小声说:“大哥好恐怖。”
“能轻松制止张玄怒气的董事长更恐怖。”
看着他们的背影,小白荧蓝猫眼里闪过复杂的光,两人的记忆和能量在慢慢复苏,它不知道这是不是件好事,不过不管怎样,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有彼此的存在,前方路不管有多难走,他们都一定可以走过去。
空间有短暂的寂静,半晌羿从宝贝囊里掏出纸笔,飞快记下:老大功力底线——未知数,理智底线——董事长,前者待查,后者死也不要触犯。
“为什么?”张玄冷笑,指着僵坐在沙发上的乔:“这个麻烦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还是,你愿意照顾他?”
“不要,我照顾长空一个宠物已经很辛苦了。”
张玄看看乔,天师第六感告诉他,这个人将是个****烦,想起刚才敖剑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笑,他就有些气闷,又被那该死的白目摆了一道,他简直比李享更可恶。
“不行!”
张玄一口否决,连他这个准情人都还没享受跟董事长同进同出的殊荣呢,什么时候轮到乔?
“那就接受惩罚,赃物充公,给我老老实实自闭去。”
发现主人真生气了,羿不敢多话,念动咒语把东西都收进了宝贝囊,递给张玄,然后抱着酒罐自闭去了。
聂行风怔住了,乔可以提出反对意见,证明他的思维开始运转,不再是无意识的任人摆布的傀儡,这是件好事,不过瞄瞄站在一旁绷紧脸的情人,聂行风头痛地想,以自己目前的处境来说,可不是很妙。
聂行风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算是同意,被答应,乔呆滞眼眸里似乎散出几分光彩,霍离和羿同时看张玄,喜欢八卦的两只动物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正准备看场拳脚大赛的好戏时,张玄眼神一瞥,说:“去之前先把衣服换一下,整整你的发型,刚出土的木乃伊都比你漂亮,这种形象跟着董事长去公司,你还想不想让他以后在商界混了?”
聂行风站在乔面前,发现他因为自己的靠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便温言安慰道:“别怕,在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他相信乔有听到,因为他看到那张一直紧绷的脸颊线条因为他的话微微柔和下来,这很好,没到无药可救的自闭程度,只要把心结解开,他就能够复原。
犹豫了一下,聂行风坐下来,任由乔靠在自己肩头,后背有些烧灼,那绝对是张玄的目光扫射造成的效果,聂行风苦笑,突然明白敖剑把乔送过来的用心了。
可能许久没说话的缘故,乔的声音很嘶哑,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很显然,他希望聂行风陪他。
聂行风一怔,看来洛阳没说谎,乔拒绝跟人交流,不过对他却不排斥,可能这也是一种雏鸟情结,谁让当初他从昏迷中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
张玄把洛阳给的药剂全扔进了垃圾桶,对他来说,让一个人镇定的最佳办法是打晕他,用药剂根本就是浪费,随后又招手把小蝙蝠叫过来,说:“从今天起,你给我戒酒一个月。”
“为什么?!”一听说要戒酒,羿立刻死抱住怀里的酒罐,大声问。
霍离和小白曾从若叶那里听说乔是敖剑的堂弟,因家人被杀精神有些错乱,不过对详情不了解,看乔这副模样很可怜,霍离说:“他好像很累又很饿,不知道喜欢吃什么,我去准备。”
“随便弄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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