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戒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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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魁想了想,觉得张玄说得有道理,忙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WWw.5Wx.ORG

    “我昨晚本来想去探探底细的,结果不舒服,耽搁了,只能今晚了。”

    事到如今,张玄没再隐瞒,把自己的打算跟钟魁说了,钟魁听完后,咽了口吐沫,问:“你不会是希望我也去吧?”

    “为什么?”

    “抽血最少要一针管,跟我一起去,也许几滴就够了。”

    对晕血症的人来说,一管血足可以让他昏迷一整天了,钟魁二话不说,立刻选择了后者,张玄微笑答应,没告诉钟魁——他用了‘也许’的字眼,就代表说这个可能性上下浮动的幅度很大,凡事不到紧急情况,他也不敢保证啊。

    两人商议完毕,张玄回卧室准备驱邪道具,他今早确认过自己的东西,发现随身应急的道符被扯得粉碎扔在了床底下,不由冷笑,这些人为了害他还真是处心积虑啊,可惜他们不知道,他旅行包的各个口袋里都装有很多道符——贵重物品他从来不会放在一个地方,这就跟不能把所有存款开在同一户头上是一个道理。

    对张玄来说,钟魁现在就是移动型狗血装置,最佳的辟邪物,他可不想他出任何意外,立马答应下来。

    两人开车去丁许虹的家,路上钟魁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也有用过美甲店的化妆品,那我会不会变尸体?”

    “你不会的。”张玄被问得噗嗤笑了,开着车,随口答道。

    “真的么?”张玄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很难让人信服,钟魁不放心地追问:“什么化解办法都不需要?”

    “真的,”张玄扫了他一眼,重申:“担心这种问题,对你来说,只是浪费时间。”

    两人来到丁许虹的家,钟魁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里面隐约传来惊叫声,钟魁疑惑地问张玄,“是不是有人在叫?”

    “没有啊,这房子隔离设施这么好,在外面怎么可能听到声音?”

    张玄没说实话,其实他听到了女人的惊叫声,不过不是惨叫,他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破门而入吧?所以他的应对是把钟魁推开,自己上前又按了两下门铃,这次有回应了,门被打开,一身正装的丁许虹站在他们面前。

    “虹姐,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就直接过来了。”钟魁跟丁许虹认识很久了,说话没见外,指指张玄,很热情地说:“这是张玄,我刚认识的朋友。”

    丁许虹没回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钟魁,像是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张玄冷眼旁观,发现她个子高挑且干瘦,细瘦固然是身为模特所必备的,但她有点过度了,以至于让人感觉她的面相很凶,长得倒是很漂亮,可惜是没有生气的漂亮,眉间阴气非常重,这时候如果有鬼想附身,将会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他甚至感觉丁许虹已经接近鬼类了,她身上有种很奇怪的煞气,而煞气的源点来自她的右手小指。

    “小……魁?”半响,两个字从丁许虹口中吐了出来。

    “虹姐你还好吧?”钟魁就算再迟钝,也看出丁许虹不对劲了,走上前担心地问:“你病了吗?脸色好难看。”

    丁许虹几乎在钟魁靠近的同时飞快向后退去,钟魁没在意,但张玄清楚地看到她眼中闪过惊恐,她不敢看钟魁,把眼神错开,慌慌张张地说:“没事,可能最近太忙,没睡好……你、你最近都没去公司,去哪里了?”

    她转身带他们进去,但张玄觉得她这个动作更像是在躲避钟魁,三人来到一间小客厅,进去时张玄扫了一眼对面主厅,里面很乱,窗帘也没拉开,空气中弥漫着很浓重的烟酒气味,他不抽烟,也不喜欢抽烟的女生,但烟味中夹杂了某些熟悉的气息,他歪歪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钟魁把这里当自己家,进去后,没让丁许虹张罗,主动倒了茶给张玄,又倒了两杯给丁许虹和自己,在旁边坐下,边喝茶边说:“公司最近都没给我排工作,我就趁机休了几天假,本来想去拜访傅先生,但没遇到……对了虹姐,你这几天有没有跟傅先生联络?”

    丁许虹拿茶杯的手一抖,迅速否定:“没有。”

    “没有最好了,我听到一些传言,说傅先生有问题,我怕你受骗。”

    钟魁怕吓到丁许虹,没说那些鬼怪的事,只说他行骗捞钱,听了他的话,丁许虹笑了笑,轻声叹道:“我还有什么东西可骗的?”

    张玄听她这话大有看破一切的意思,不过身为外人,他不方便多问,谁知钟魁转头跟他要道符,他不明所以,把道符掏了出来,钟魁居然全部拿过去,递给了丁许虹,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一点好,这些护身符你拿着,我朋友做的,比傅燕文的有用多了。”

    看着一叠道符都塞进了丁许虹的手里,张玄心疼得皱起眉,画符很费神的啊,他花了那么多时间才画了这些,居然全被当人情送出去了。

    丁许虹看到道符,愣了一下,但还是很高兴地收下了,她打量着钟魁,似乎想问他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聊天中她的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起身离开,钟魁以为她要去拿钱,忙说:“不用了不用了,都是朋友,算什么钱?”

    “不是拿钱,你等我一下。”

    丁许虹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脸色好了很多,像是补过了妆,她把两张票递给钟魁,说:“今晚我有演出,如果你们有时间,来捧个场吧。”

    “是跟哈斯先生合作的时装秀啊。”钟魁看到票上鲜亮的广告,遗憾地说:“我有问过上头,他们没给我安排名额。”

    “你还年轻,又这么出色,今后有的是机会。”丁许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眼神转到他左手上,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尾戒其实是傅先生给我的,既然他有古怪,你把戒指还我,我处理掉好了。”

    一听是傅燕文的东西,钟魁二话没说,就要把尾戒摘下来,张玄急忙制止他,说:“这戒指很配你,戴了这么久没事,那应该是没事,处理掉太可惜了。”

    钟魁一愣,不过看到丁许虹听了这话,露出为难的表情,便摘下还给了她,这次张玄没来得及阻拦,看了他一眼,把头别开了,再没多话。

    丁许虹把戒指拿回后,像是松了口气,又聊了两句,就婉言说自己有事,钟魁看她气色不佳,便没再打扰,临走时又交待她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事随时给自己电话等等,唠叨了很久,到最后丁许虹忍不住笑了,说:“以前都是我照顾你,什么时候变成你照顾我了?”

    钟魁红了脸,低头匆匆走出去,张玄跟在他身后,经过走廊时,突然听到隔壁客厅传来清脆的鸟鸣,他觅声望去,居然看到汉堡站在对面窗台上冲自己扇翅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呛了一下,难怪刚才进来时就觉得气息很熟悉,没想到这么巧汉堡会在这里。

    心里隐约感到事情不对头,张玄回到车上,开着车用意念联络汉堡,但很可惜,他跟汉堡没有契约关系,再加上他现在灵力有限,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好接通手机电源,打电话给汉堡。

    电话很快接通了,汉堡在对面打着官腔,慢悠悠地问:“什么事呀,人类?”

    这只欠修理的鹦鹉!

    张玄懒得跟它一般见识,问:“你怎么在那里?”

    “说起这件事啊,那就说来话长了,那天……”

    “OK,”张玄不想听它说废话,直接交代任务,“你在那里很好,记住从现在起保护丁小姐,别让别人伤害她。”

    颐指气使的态度,汉堡瞬间不爽了,冲着话筒大叫:“张神棍,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来头?我乃堂堂北帝阴君座下使者,阳间叫总统专职邮差,我是政府公务员,你当我菲佣呢!?”

    “喔,这么说,总统府里扫地的老太太来头也很大喽?”

    汉堡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鸟眼转了转,突然说:“董事长跟我说……”

    啪嗒!

    电话被挂断了,汉堡一句话憋在嘴里说不出来,气得在笼子里乱蹦,想再把电话打过去骂一通,脚步声传来,它只好忍住了,看着丁许虹走近,她已经换好了衣服,重新化了妆,拿下关它的鸟笼,将准备好的小糖块和鸟食包成小包,放进笼子里,糖块被她染成了类似鸟食的颜色,如果不注意,还真分辨不出来。

    这两天她试过汉堡许多次,每次汉堡都能准确地叼出掺毒的糖块,丁许虹觉得这支鸟的智商很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把鸟笼整个都刷了一遍化学药液,看着打造精致的鸟笼,她发现自己居然没了之前的愤恨和绝望,反而很开心,甚至兴奋——她只是在做一个仪式,把男人送上祭坛,以配合整个仪式的完整。

    她伸手摸了摸汉堡头上翘起的毛毛,微笑说:“小东西,我们要出门了,记得叼糖块时小心点,否则死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你当爷是傻子啊,毒药和食物会分不清?

    汉堡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把头拧到一边,但它马上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张玄好像让它保护这个女人,可是它马上就要被送走了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在汉堡为何去何从烦恼的时候,张玄也同样处于烦恼的状态中,他不是刻意挂汉堡电话的,而是在听到聂行风的名字同时,本能地挂了机,因为他怕听到不想听到的事。

    钟魁在旁边听到张玄拜托朋友帮忙保护丁许虹,心里很感谢,见他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摆弄,就是不打,忍不住说:“你是要打给谁?想打就打啊。”

    张玄没说话,反而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钟魁看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马上明白了,问:“跟情人吵架了?”

    “不是,是我离家出走。”张玄开着车,淡淡地说:“昨晚我那样子你也看到了,我怕发作起来控制不住自己,伤到他。”

    想到张玄疯狂的模样,还有附在他身上的怪物,钟魁也心有余悸,不过还是觉得不妥,说:“既然你们是情人,她应该不会在意的,你这样一走了之,她反而会难过。”

    “他不会在意的,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但正因如此,他更要离开,因为他知道只要是自己加附过去的伤害,不管是什么,聂行风都会无条件接受,这样的包容让他害怕,生怕一不小心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在弄清自己为什么会在不适时憎恶聂行风之前,他不会回去,哪怕聂行风会为此不开心,也总比亲手伤到他要好。

    钟魁没听清,也没再问,而是担心地说:“那昨晚附在你身上的怪东西被打死了吗?”

    “没有,只是暂时吓跑了。”

    见钟魁难受得眼圈都红了,张玄没再逗他,收了法诀,把盒盖盖上,正色说:“这些护肤品里混了炼制的尸油,它的确可以让使用者达到满意的效果,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副作用也是很可怕的,轻者会在停止使用后急速衰老,重者被拿去提炼新的尸油,如此周而复始。”

    “两个选择,一,你抽点血给我;二,你跟我一起去。”

    “有什么不同?”

    怪物附在他身体里,他要真下杀手,那不是连自己都要赔进去?不过经过了昨晚一役,他心里已经有底了,没在意,对钟魁说:“那家美甲店不要再去了,我怀疑那个老板娘有问题。”

    “怎么说?”

    张玄找出道符,钟魁跑了进来,说他刚才打电话给丁许虹,想提醒她小心傅燕文,却一直打不通,他很担心,要去她家一趟,问张玄是留在家里休息,还是跟他一起去。

    “一起。”

    “她们都是鬼吗?那昨天我的偶像也去了,他会不会有事?”

    “先别去管哈斯了,他才去一两次,死不了人的,那些人是鬼还是怪,暂时我还不敢肯定,不过如果俞晴有问题的话,傅燕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他们还是同一人。”

    “那他就是恶人。”

    “如果你是大师,你会放任隔壁的精怪嗜杀吗?除非他是个骗子。”

    “可是好多人都说他算卦很准。”

    第二天早上,张玄恢复了精神,吃着钟魁做的美味早餐,他简单解释了自己的身分,又说身体会不定时出现疼痛,是因为以前捉妖时受了伤,钟魁一脸崇拜地看他,说:“难怪你会对傅先生感兴趣了,原来你是天师啊,怎么不早说?”

    “我怕吓到你。”张玄低头喝着米粥嘀咕。

    吃完饭,张玄让钟魁找了个小盒子,把美甲店赠的营养液试用品倒进去,右手拈起指诀,带着蓝色光芒的法诀弹在液体上,液体顿时像是被点燃了似的,发出怪异气味,钟魁被呛得直咳嗽,捂着鼻子退到一边,望着盒里黑乎乎的一团油性物质,他边咳嗽边问:“这是什么?好臭……”

    “将来你有幸去停尸间走走的话,也许会闻到相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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