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和空间，本就可以相互转化。
到底是质量影响了空间，还是质量……产生了空间？
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影响和产生，完全两个概念。
在太阳系运动的同时，银河系也在运动。
这些只是物质。
物质，就是能源。
这些物质，足够零的空间站点在那里运转百年。
比如，为什么以太阳系的质量影响不了这片小小的区域，而银河系却可以？到底需要多大的质量才能对空间造成影响，而这个质量能产生什么效果。
一切尽在测量中。
当然，零明白，这些测量对于现在的自己或许没有太大帮助，只能了解一些高层次的规律而已。
空间和质量的转化，绝对已经超出了相对论和量子物理这目前人类物理学的两大基石。
这是一种高端文明才能实际运用的规律。
但只要不断实验，零就有信心突破它，带动自己的物理理论大发展，走出一条独立于人类的道路。
这就是物理学，实验的推进力量，和理论同样重要。
一切都是基于实验。
比如说光速曲率飞船，这种对人类来说是种黑科技，零只要努力开发，也能在一两百年内将其开发出来。
看起来似乎比人类要晚很久，而且还占据了这么多资源，但这就能说明人类一定比零高明吗？
什么叫黑科技？
黑科技，就是在目前理论都无法证实，实验也没有跟上的情况下，误打误撞弄出来的不合理的东西。
这种东西某方面特别先进，但其它的配件却远远跟不上它。
一般的黑科技，往往都是在某个天才的带动下，跨越式地研究出了一个远超现实的事物。
以当前的眼光看，这是一项极为先进的成果，但如果以后续的发展看，这项成果就显得非常不合理，甚至幼稚。
科技的使用要配套思想。
就像世界大战时期，在海战上，当时流行的就是大炮巨舰的设想，战列舰是各国的主流，某岛国甚至狂造大型战列舰。
这是脱胎于大航海时期的海战思想，大家都是面对面，排队枪毙，一派让人热血沸腾的壮烈景象。
从这个思想中，有人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武器，甚至连广大军事迷都以为很厉害。
核动力战列舰。
当然，这不是当时提出的，是后来某些军事盲以讹传讹的产物。
因为航母的出现，直接使海战过渡到了远程支援，移动作战的新时代，战列舰直接被淘汰。
假设核动力的研发早一点的话，早于航母出现，也许这种黑科技武器就会出现了。
核动力在战列舰上，和在航母上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航母需要的是续航支援，而战列舰需要的是大炮正义。
这也是为什么说它不合理。
但是，如果核动力战列舰出现，那么肯定，对战列舰是有一定提升的，黑科级是不合理，但是总归是领先一个时代的产物。
然后人们就会在先进的刺激下，开启一段持续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核动力战列舰时代，然后在现实中被无情的纠正回来。
黑科技就是一种科学界的浪漫主义。
但是在正规的科研道路上这种情况很难出现。
和零的研发不同，零是一种全面的提升，科技适应应用，就好比，当我造了航母和潜艇时，从应用的实际出发，我才会追求核动力。
在正式的科技树上，核能的开发一半都会比航母出现晚。
基本上，这种研发模式，就可以让我们少走一些弯路，它并不是说不会出错，但是却不至于错得离谱。
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出黑科技和正统的研发差别。
用修行功法来打比方，黑科技就像能快速提升的魔道功法，而正统研发则像一步一个脚印的正道功法。
魔道前期跑的快，但是隐患也多，在以后的日子里必须不断修改，甚至还有可能走火入魔。
而正道功法，它的提升是全方位的，根基扎实，哪怕走了弯路，也能很快调整过来。
在零看来，人类的光速曲率飞船，实在是一种简陋的事物。
除了光速曲率，其它的设计完全不合理。
最明显的，就是它的外表。
一艘很标准的，存在于人类科幻作品中的飞船外表。
在和奥乔的交流中，零终于是坚定了自己的一个思想。
太空战不是海战，不是战舰排队放炮。
依靠自身经验去推断未知的事物，是一种人类很容易犯的错误。
比如最初的海战，人们还停留在陆地战争的想象中，接舷战是一种主要的攻击方式。
然后很快，人们发现，海战上直接远程攻击效果好得多。
火箭、大炮、相继被研发，海战从此进入和陆战完全不同的体系。
而到了新的时代，人们常常习惯于星辰大海的描述，以至于各种太空设想中，都脱离不了海战的影子。
太空战舰，太空飞船，在茫茫的宇宙空间中列队，射击。
仔细考据一下，这些飞船和战舰大多都有着飞机的影子。
太空战，是人类融合了空战和海战的浪漫设想。
在一个相对运动足足有着每秒几千公里的速度范围内，人家不跟你打，你能追上吗？
更别说还有万有引力的影响了，速度太快，直接就冲出太阳系了。
所以战舰列队，在零看来，是一种很蠢的方式。
超级文明的战斗方式，应该是超越目前所有战争模式的。
就像冷兵器对热兵器的碾压，就像逐日之箭对生化虫子的碾压。
按照正常的发展，人类如果进入太空，很快就会发现这些问题，然后一一改正，到那个时候，人类的宇宙航行器肯定能出现很大的改变。
但是面对现实，他们不得不选择了黑科技。
短期来看，黑科技带给了人类莫大的收益，但也至少影响了他们一百年的设计思想。
他们只有在不断实践和改进中，才能将这些错误弥补回来。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所以零并不羡慕人类的曲率飞船，它并非不想研发，只是时机未到，没有那个必要。
零在寻找适合自己的恒星际航行手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零接到了一个让它恐惧的消息。
咋一看，这似乎没什么问题。
再给你个机会，猜一下。
这个现象的问题大了。
零当然不可能在这里等待，但零在那片空间区域设置了一个站点。
它直接推了数百颗陨石过去，在每个陨石背后安装了一个发动机，就这样，这些陨石围绕着那片空间，变成了一个个小卫星。
三……
二……
百年时间，可以让零对此处的位置进行精确测量，观察这片区域相对于太阳系和银河系的运动。
运动只是相对的，只是在于你选择的参考系不同，而对空间的测量，可以让零对于质量和空间的具体数据有些大概了解。
它揭示了一个最本质的规律，空间和质量的关系。
上文已经说了，宇宙中没有绝对的静止。
零想起了一个物理猜想。
可是这片空间，却并没有固定在原本的地方。
它在跟随着银河系！
当零对那片空间进行测量的时候，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数据。
那片空间，正在以每秒二百五十公里左右的速度远离太阳系，误差很小，差不多刚好是太阳绕银河运动的速度。
一…….
没头绪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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