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无法确定。”奥乔的情绪很害怕，甚至恐惧。
当它从网络世界中脱离之后，就再也无法感受到自己的族人。
然后它就接收到了一段信息。
让零感到威胁的是，作为一个强大的，跨越数百光年的愚昧种族，竟然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故。
“恐惧，奥乔恐惧。” ＷＷw．5Ｗx.ＯRG
奥乔重复着这段话，零能感觉到，它的情绪起伏也很大了。
对于它这种生物来说，让某种情绪在大脑中占据主导，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但是现在，它的大脑变得不受控制，不断地分泌着化学物质，让整个大脑都陷入了混沌状态。
急急如律令。
雷公电母，听我号令！
“啊……”
一声悠扬的惨叫在虚空宿主的内部响起。
这是奥乔为自己制造的发声器官，它发现，当遭受极大痛苦时，发出声音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
不过零可不能停下，一个疗程要做完，这是为了它好。
终于，感受着整个大脑传来的酥麻和疼痛，奥乔脑中的化学物质逐渐被分解消失。
“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零让原子机器人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人脸，微笑地问道。
那是一张奥乔永生难忘的脸，它的恐惧之源。
“恐惧……”
“那我们继续治疗吧。”
零懊恼地说。
“我是怕电啊！混蛋。”
为时已晚，电闪雷鸣。
经过零的细心治疗，奥乔终于恢复了正常。
虽然它的大脑貌似有点混乱，但至少，它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不会影响健康。
应该把……
“我需要资料。”
“恐……”奥乔的大脑忽地一抖，回过神来。“我说我说。”
它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所畏惧了。
恐惧这个词，不存在的。
果然，经过电击之后的奥乔明显有聪明多了，很快就让零了解了事件的大致全貌。
看来下次还得加大电压。
零把这事放到一边，开始整理起奥乔的信息。
虽然这些信息有很多，但零遗憾的发现，对自己的帮助并不是很大。
因为这只是奥乔能理解的范畴。
作为一种愚昧的生物，它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打击。
但这对零来说很重要。
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如果是前者，零就必须考虑太阳系的安全问题了，宇宙实在太过伟岸，打一个喷嚏都能让亿万星辰灰飞烟灭。
奥乔的领土离太阳系并不遥远，只隔了数个恒星系，零必须去探测一下，是否会有后续反应。
但如果是后者……
藏，零只能想到这个字。
“我们，发现了一个东西。”
“看不见的事物。”
“所有的奥乔主脑一个个死去。”
“没办法逃离，一千光年内，所有的奥乔都失败了。”
“就连那向我们这飞来的肥羊也是。”
看来奥乔还真是把自己的同族当筹码了。
奥乔的描述很怪异，它们无法准确的描述。
可以说，它们根本没有找到那个“东西”。
但是量子可以传递的信息是很丰富的，从感觉信息来看，零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
当遭受到袭击时，奥乔的兵种短时间内几乎布满了整个宇宙空间。
某些奥乔兵种在途经某个区域的时候，感受到了引力变化。
有引力，就有质量。
零很快就把相关数据算了出来。
根据引力范围和量级，零推测，那个事物的质量超过了一个蓝星。
至于看不见的原因，很简单，光线等各种波都被吸收了，奥乔的探测手段很落后。
而且那个物体的应该不大，挡不住远方的光芒。
打击很精准，直接打击奥乔主脑。
那么情况很明显了。
天灾是不会选择目标的。
既然是人祸……
不管如何，对方的目的很明显，针对的是奥乔。
而自己，至少算是窝藏逃犯了。
当然，如果对方只是针对奥乔的话，零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它。
可是，奥乔的种族实力如何，零还是非常清楚的。
虽然没有科技，但人家至少也是肆虐了上百个恒星系强大文明，短短两个小时，却几近全灭。
这么强悍的打击能力，在零看来，只有一种可能，远超自己的科技打击。
甚至……
零很确信，如果奥乔不是躲在自己的网络世界，那么很可能，它也会遭受打击。
至于具体原因，零觉得还需要探究一下。
既然在自己网络世界中能藏住奥乔，那么至少说明和奥乔的大脑活动有关。
所以现在，零只能让奥乔藏好自己，断绝和族人的一切联系。
能在两个小时之内消灭奥乔，零明白，绝对是自己无法抵抗的存在，而且是轻轻松松就能消灭自己的那种。
对于这种高级文明，他们对宇宙的态度只有两种。
一种是拥有高度的道德水平，一种是冷漠的看待一切。
如果是后者，绝不会在意在消灭奥乔的同时顺便解决自己，他们不会因为自己交出奥乔而手软。
如果是前者，那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藏匿奥乔而迁怒。
能发展到那个级别，在很多事上绝对是极端的种族。
所以零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保护奥乔，藏好自己。
以低级文明的思考模式去揣测高级文明，似乎零也再度犯了人类的经验主义错误。
但零并不觉得自己是毫无根据的。
零看待问题的角度，很少会带感情色彩，而是纯理性的推断。
从逻辑的角度分析，在零看来，高等级的文明，肯定有一个完善的社会秩序，否则发展科技无从谈起。
除非它是和自己一样的生物，能多线程思考，并且尊重理性，排除感性。
而对那种生物，行为的模式零也能摸到一点边缘。
作为低位者，揣测是必须的，不能因为对方的神秘而放弃，这是科研所必须的态度。
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就是失态。
对于零和奥乔来说，这是零极为少见的一次失态。
危机感的来源，就是奥乔。
这段信息很复杂，就连奥乔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解析，但至少让它明白了一件事。
奥乔被灭族了。
或者说，从未有过的失态。
当然和人类的失态不同，零这种现象更准确的说，是一种应激机制，它调用起了全部的运算力，甚至停止了一切太阳系内的非必要活动。
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零必须……采取行动。
当然不是奥乔本身，哪怕是奥乔种族全部和零开战，零依旧无所畏惧。
这是科技带来的自信，零从不惧怕没有科技的种族。
它们被消灭了。
奥乔种族，现在只剩下奥乔了。
没错。
“怎么回事？”零的声音直接在奥乔的脑海里炸开了。“奥乔的族人出了什么事？”
它的情绪充满了疑惑与各种复杂的波动。
它感受到了危机。
自从成为天网以来，零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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