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蓉问：“你别的时间也住在这里吗？” ＷＷw．5Ｗx.ＯRG
“别的时间？你是说非周末吧？这种时间当然是住在家里了。”我给肖梅蓉除下外套，她今晚的里衣很簿、很紧，看得我一时兴起，又抱了她一次。
“一会吧！你叫的宵夜还没吃呢。”肖梅蓉美美地笑了笑。
“好，你和刘醒就这么汇报，如果有人想知道得更多，你备案待查。”我说完挂下何进电话。埋头写下了“欲盖弥彰”四个字。
“是我朋友的爱人，她正为这事着急。”我说。
“如果是为了生个孩子，你朋友可以做试管呀？”肖梅蓉忽感叹说，“现在，患无精症的男生太多了，有些人看上很健康的，却照样生不了孩子。”
“结婚前，他们都不知道，两年了，现在才知道。”
“你真想知道这个故事？”肖梅蓉忽然站了起来。
“你的故事，是你，我没逼你说哟！”我也不能太无理了。
“那你快吃宵夜呀！我一会告诉你。”肖梅蓉冲我神秘地笑了。
宵夜吃过后，我要肖梅蓉上床，肖梅蓉却走到墙角边对我说：“老陈，过来呀！”
“过去？就在墙角边？”我一时跌了眼镜。
“上次打台风，你不也站着给了我一次？”肖梅蓉说着松开里衣的扣子。
我冲上去，抱紧了肖梅蓉，两人就要墙角边纠缠起来。
完事后，肖梅蓉说二十四年前，她就是这么怀上她孩子的。
“老林强逼了你？是这样吗？”我一时傻了眼。
“故事很简单，是吧？”肖梅蓉笑了笑。二十四年过去了，她自己抚平了自己的创伤。
“你太了不起了，为了孩子，宁可委屈自己。”我赞了肖梅蓉。
“我们都走过来了，老林也不在了，孩子很聪明，很懂事。”肖梅蓉拉着我走回床边说，“她今天下班回家，请了我在外面吃饭，她说她时来运转了，给调去做销售兼策划工作了。”
“她在哪里上班？”我问。
“东风地产集团呀！明天就去销售公司报到，再也不用上大夜班了。”
“她脸上有一对酒窝儿。”我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肖梅蓉瞪着我。
“我怎么就不知道？她是我女儿。”我不可抑制地笑了。
“她是你女儿？你笑什么笑？”肖梅蓉忽然拧了我一下，怀疑我和她女儿有私下关系。
“对，她是我女儿，即使现在不是，将来也必定是。”我有些固执己见地说。
“是你给她调的工作？”肖梅蓉仍在疑惑之中。
“我这是无心之得。”我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肖梅蓉有些不相信。我说，“事实就是这样，我只跟招东风说，象她这种女孩，要注意培养。”
“看你说得这么神奇，我且信了你。”肖梅蓉亲了我一口，睡到里面去了。
“我和我女儿不神奇呀！跟你才神奇。”我是说肖梅蓉守寡六年，而我失妻七年，一夜之间，我们走到了一起，中间没有任何过度，但是肖梅蓉并不知道我二婚是假。
这一晚，我睡得很深。
……
周六上午九点，李苤的“问话”公诸于众，一如何进所说，李苤是市局找来问话的，既然是接受调查，她也就有事说事。市局想知道洪中自杀之前接到的她的电话是什么内容？李苤说“你最近一点收入也没有了吗？”洪中接着就挂了。李苤说的内容正是十二个字。
李苤所说的带黄的故事，是她有意抬高自己身份而说的，一点都不可信，她与洪中的风流债也有些离谱，她说洪中欠了她近一百万元嘴债，全是李苤当初年轻不经事被洪中骗了的，后来，她学聪明了，才拿到了洪中的一个六万元的欠条。
为了这六万元，李苤差不多每月都要催洪中一、两次。在李苤看来，洪中一个中级法院院长，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出这六万元，但洪中就是不给，是要赖李苤的债的，洪中太不地道了，但是李苤否认了她逼过洪中，洪中因为这六万元自杀了，谁信呢？
会后，我直觉这事是林武清有意拿来干挠市领导工作思路的，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不好说，所有人离开后，我拔了林武政的电话，跟他说了李苤的“问话”内容。
林武政听后先是笑了，说市领导都被人耍了。
我问：“谁耍了市领导了？”
“这还用问吗？有人逼洪中自行了断，是早在两个月前的预谋，李苤只不过配合了这个人，让我们都入了他的局，包括陈市长你，当然也包括我了。他是有意让我们查李苤的，结果呢，李苤这一头虽有疑点，却一点也够不上我们拘捕她。现在好了，洪中被定为自杀，他大概满意了，但我相信，天网灰灰，他总有一天是要栽了的。”
“你这么说，我们还可以查李苤嘛！”我没见过李苤，第二届沿海小姐竞选时，我刚空降华阳不久，竞选决赛在三江市举行，第三届才放在高雷市。
“李苤都说这事是巧合了，我们再问，结果不还是一样？李苤是这个背后人有意留给我们查的，我们全中计了，因为查李苤而没有结果，空耗警力，正是这个背后的人最想看到的，陈市长，你还查李苤吗？”林武政也是老公安了，还有何进，却斗不过这个背后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算了？”洪中究竟是让谁逼死的？查洪中也是个突破口呀！
“如果洪中的家属仍找我们要说法，我们就从洪中这边查，但是洪中的家属现在都不找我们要说法了，他们会配合我们吗？我估计，这个人这些天一定在背后找了洪中的家属，把一切都办好了，家属才不再找我们要说法。我目前还没有更好的办法。”林武政也给难住了。
“我们做洪中家属的思想工作，可行吗？”我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一定趁我们查李苤时，给了洪中的家属两条路。洪中都死了，换成你，你会选择危险吗？现在，人死了都不为大，只有钱最大。洪中自杀，我现在没有异议了，我也劝陈市长你，先放弃再说。”林武政一开始是最想查这个事的，可结果，他不想查了，这个案犯太狡猾了。
“那就先这样吧！”查案又不是我的事，我才不想纠缠在这种事上，也只有干公安的人才会心头热，对某事非得要弄个水落石出。
……
周六中午，我和肖枫开着公安局的那部黑车，回到华阳。肖枫去找他过去的同事，我去乐都大酒店和宁冬冬见面，而此时，春梅在老家山水市。今晚，我得象个凡夫俗子一样生活。
四个人的午餐很丰盛，宁冬冬坐在我身边，魏青秀坐在宁振华的身边。
宁冬冬在华阳纺织的股份已按集团的计划，通过这次股份改制和股东身份、股份配额变更，全部变现，加上我过去准备买房的钱，宁冬冬手上有近六百万元。
但是，她昨天说给我两万，最后却只给了我一万八千元，我问她少划的两千元用来干什么了？宁冬冬反问我说今天见面至少得花两千元。
饭后，宁冬冬和魏青秀都住了酒店。宁振华跟我汇报华阳市委书记龚新明和代市长莫辉的最新情况后说：“老龚把他的一个远房侄女安排到林欢身边去了。”
“他侄女？叫什么名字？”我想如果龚新明并非出于政治目的，这事就不必紧张。
“叫钟怡雯，早先在市新闻办工作过，我让人查了她档案，的确是老龚的远房侄女。”宁振华抽了一口烟说：“不过，冬冬落户香港的事，已经办过手续了，这边没什么问题了。”
“那香港那边呢？又让林欢替我们办？”我觉得不妥。
“冬冬自己找了一个叫李龙的经纪人，就是过去给冬冬联系生产的那个人正在办这事，不用通过林欢了，我也跟林欢说过了。”宁振华是因为龚新明将他远房侄女钟怡雯安排到林欢身边，才改弦易辙在香港找人办理宁冬冬的居留手续的。
“李龙这个人可信吗？”宁冬冬替我生产儿子时，她在香港生活了近两年之久，她接触的人，我得问清楚底细。
“李龙是深圳人，香港回归之前就迁居香港了，专做接收产婆去香港生孩子的生意，不可靠的话，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找他了。”宁振华介绍说。
“冬冬和华阳的临时居住房，我想了好久了，先期还是住在深圳。”我把深圳的地址和钥匙递给了宁振华说：“这房子在深圳福田区，你安排人去打理一下，要快。”命相师说我名下不宜有太多房子，当初就是因了这个缘故，我才没有买房，而将个人积蓄给了宁冬冬。
宁振华接过地址和钥匙一瞧说：“这套房子你买的？”
“不是我买的，但是可以住。”这套房子是招东风送给我的，但是我不敢要他的产权，只要了钥匙，算是借用他的房子，用来方便我和亲友们出差深圳。
“不是你买的还能住？你租的？”宁振华看着我问。
“是别人送给我住的，四房两厅，一百六十平米，现在至少值两百万了，你敢要，我可不敢要。”我直接说了我的担心，也希望宁振华想清楚个人身份，别不知轻重。
“嗨，你都这么说了，我随你。”宁振华笑了笑。
“李苤说的她和那些男人的故事是她自说自话，自以为自己睡了多少个男人就很了不起，还问刘醒要不要也试试？刘醒说她是真不要脸，她说男人都不要脸，她要脸干吗？蒙着脸跟男人睡更有意思？”何进说到这里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我虽然这么说，却也笑了。
“我们找她问话而己，不能说审。她说只要给她机会，没有她拿不下的法官，除非让一个太监法官跟她在一起。”何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才接着说，“我明白了，李纪元过去就是靠李苤翻案的，我们得找其他途径才能对付得了李纪元，这是我内心话。”何进说。
我一边吃宵夜，一边问她说：“如果一个男人患了无精症，能治好吗？”
“这个不能一概而论，得看患者的身体素质和患病的原因。”肖梅蓉就近坐下问我，“是你朋友患了无精症，还是你自己？”
“你不也笑了？还说我笑，你是不知道，李苤的脸皮比长城还厚，把刘醒的脸都说红了，她是一点都不羞耻，跟我们抓的那些女人简直就是两个样。”
“一个女人而己，怎么就两样了？”我问。
“所以，现在的年轻人大都怀了孩子才结婚。”
“我记得二十几年前，无精症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的，但是你却也怀着孩子出嫁，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我就想知道肖梅蓉怎么就嫁给大了她十岁的老林。
“你这内心话跟武清说了吗？”我问何进。
“我哪能跟他说呢？现在又不是要查李纪元，是证实洪中自杀，还是他杀？李苤的说辞不可信，我明天当笑话汇报，你们可别怪我和刘醒。”何进说。
我迎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而她的体香立马就袭过来了。
……
晚上十点，我叫上宵夜不久，肖梅蓉按我的信息提示摸上门来了。
“李苤今天说的内容归纳起来就两点，一是她和洪中的风流债，二是她跟一些男人的故事。她和洪中的风流债是她和洪中之间的事，并没有涉及到李纪元，洪中答应过她，给她一百万出国，结果洪中食言了，但她声称她没有逼洪中，洪中死前接到她电话，完全是巧合。”
“另一点内容呢？那些男人有名字吗？”我问。
“她没发情，她肯定跟别的女人一样了，但是一旦骚起来了，我没有几个男人能顶得住的。”何进一点都不夸大，他说，“李苤这人有一种很强的心里暗示超能力，诶，我怎么说呢？就是她的异性磁场超强吧！”
“行了你，看你说得这么神，你和刘醒都顶不住了不是？你们是在审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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