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法院院长洪中八成是让人给逼死了，但我们只能定他自杀。”我回了华阳，多少要扯一扯华阳人李苤，李苤睡过的公务人员这么多，我宁信其有。
“我昨天听老龚说了，市局还找了李苤问话呢。”宁振华是从龚新明那里得到消息的。
“李苤说她睡了高雷和三江两地一百多个男人，你别告诉我，你跟她也有关系哟？”
我指了指天花板说：“没有这个，莫辉能这么快吗？” ＷＷw．5Ｗx.ＯRG
“不是姓何的，是一个叫林水清的女人，前些年还经常露脸，薛清被双规后，好象躲起来了，也许藏着替李纪元生孩子。”宁振华进一步介绍说。
“她人长得怎么样？”李茜跟我说过，姓林的长得一般，不知道李纪元是如何看上她的。
“一般般，都不知道是薛清送给李纪元，还是李纪元送给薛清的，总之，他们三人关系很好，我有一次在茶楼上碰上他们了，薛清对我介绍说是李纪元的女朋友，我当时就想李纪元也太没眼光了，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女人？还不如姓何的。”
在我看来，省公安厅一旦对李纪元集团动手术，肯定还会牵出华阳这边的一些人的，案情自下而上，上面的保护伞都给撤掉的话，下面的小鱼小虾一个都跑不了。
宁振华回去时，我想了想，才跟他说了我昨天去省城接受组织谈话的事，宁振华听后为之一振问：“这么说，你还有机会了？”
“是呀！但是机会有多大，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对你和冬冬的要求会越来越严的，你未来的位置，我得权衡清楚了才能跟你说，回去要跟青秀讲清楚，调你们去高雷只是时间问题，让她也多劝冬冬，别象过去那么拧。”我对宁振华叮嘱再三。
宁振华和魏青秀回去后，我在酒店午休。刚睡着不久，宁冬冬就跑过来讨挠我，非得在大白天里大干一场，我说我不行了，让我多休息一会，宁冬冬恼怒说：“你这些天都给谁了？你天天守着老婆，还有什么味道？有味道也变味了。”
“就你有味道？就你的味道不变？”我回呛了宁冬冬一句。
“我怎么就没有味道了？全身都是华贵的，华阳不在我们身边，你识相的话，最好让我睡你一次。”宁冬冬将她睡在我上面说成她睡我，也一直这么认定。
“一开始就是你睡我。”我是被睡的，不然，我也不会有这种生活，跟过去完全不一样。
“我一开始就睡了你？亏你说得出口，你这个宝贝没起劲，我一个未婚女怎么睡你？”我一说当初是宁冬冬睡了我，宁冬冬就跟我急。
“那是我睡了你了？”我有苦说不出，我的苦在于娶春梅，还不能让宁冬冬知道。
“不是你睡了我，难道是我睡了你？”宁冬冬忽然变得非常得意，她说，“哎呀，我，你不睡都睡了我，还有了我们儿子，你现在想后悔吗？”
“我不后悔，我后悔的是你生了儿子，还这样霸道。”我对宁冬冬的需求，过去是无不欢迎的，但现在，我在她面前却要高挂免战牌。昨晚，我抱着肖梅蓉过夜了。肖梅蓉的个性和身体跟宁冬冬就是不同，如果她顺利通过“考察”，我娶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这算什么霸道？表面上我睡你，可结果呢，还不是你睡我？我凭什么要守着空房等你？就因为我们有了儿子？要不是因为你，我也用不着过这种旱涝不保的生活。”宁冬冬还是没有放过我，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得意地对我说，“你给我，是为人民服务，你给别人，那是害别人，害你自己。”
“就你不害我？冠冕堂皇。”我对宁冬冬和卢石碧的态度是基本一致的，不同的是我们有了儿子，得想着未来该怎么办？
“吃了，我们好好地爱。”宁冬冬将一粒药递到我面前，对我笑。
我吃了药，闭上眼睛，忽然就想起李苤说过的一句“蒙着脸”的话，其实，李苤是有感而发的。而我和宁冬冬，自去年我车翻桐江不久后，就已经开始两地分居的生活了。我们之间的生活，已经开始变轨。宁冬冬到香港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少。
晚饭后，保姆吴馨雨将我儿子送过来了。
吴馨雨初中毕业，前年开始给我们带孩子，她家里也已经同意她随宁冬冬去香港了，她回去后，我让我儿子叫我爸爸，陈华阳瞪着我，看了一会也不肯相叫。
“你在电话里不是叫爸爸了吗？怎么这会见着爸爸，就不肯叫了？”我笑呵呵地问。
“妈妈不让我叫。”陈华阳忽然响亮地说。
“好，就听你妈的。”我拍着他屁股说：“华阳，爸买了礼物给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哟？”看到礼物，陈华阳自是高兴。
“当然是枪了。”我把肖枫替陈华阳买的******递给儿子。陈华阳一扣扳机，一粒“子弹”飞将出来，打在了宁冬冬的身上，陈华阳兴奋得大叫说：“妈，我打中了。”
“你打中了？你打中妈了，好痛。”宁冬冬立即倒在地板上，装死不起来，陈华阳立即趋过去问她：“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宁冬冬翻身坐了起来，对陈华阳笑着说：“儿子，这枪不能对着小朋友打，只能对着坏人打，知道吗？”
“谁是坏人哟？”
“他是坏人，最坏的人。”宁冬冬指着我说：“华阳，打他，打死他。”
“妈，他是我爸呢。”陈华阳双眸中闪着纯真。
“他不回来看你，就不是你爸，打他呀！”宁冬冬催着陈华阳。
陈华阳对准我一扣扳机，“子弹”打在了我身上，我应声“倒”下。
这一晚，我跟儿子玩打枪，房间里荡满了欢乐，但是这种欢乐却是那么短暂。
宁冬冬去浴室放水，催陈华阳去洗澡时，我就知道宁冬冬想干什么了。中午的时候，她将我折腾了半个钟，还说我快了。我都累坏了，希望她晚上别那么贪心，我争着要给儿子洗澡，宁冬冬不领情，压着声音对我说，“一会到了床上，我阉了你这个坏种。”
陈华阳看完动画片睡下后，我们又开始了“夫妻”较量。
宁冬冬还没生下儿子前，她身材阿娜，到了床上，满是女人的味儿。我没少沉醉在她身上。随着儿子的出生，随着她身体发胖，我的兴趣的确不同过去了。
宁冬冬恼怒地扯掉了我睡袍说：“你在高雷，一定还有别的女人？”
“没有。”我否认说，我想我们能因为儿子而维持下去就不错了，宁冬冬应当学会知足。
“没有？你敢说没有？”在宁冬冬看来，我是最喜欢男女之事的，不可能耐得住没女人的日子。她说：“你老婆还在华阳，那种声音从哪里来的？你当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高雷市离你这么远？你有顺风耳？”我要戮穿宁冬冬的鬼把戏，其实，我是有意在宁冬冬指派的保姆张桂英面前这么做的，而且声音是肖枫带的那些女人发出的。
“没有？你敢说没有这事？你以为我会象你老婆那样，对你不闻不问？”宁冬冬力证我背着她鬼混，却不承认自己往我身边派了张桂英，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说没有就没有，而你呢？你做的那些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瞪着宁冬冬，想趁着中午的“余威”，再下一城了事。
可宁冬冬一瞧我那宝器还耷拉着脑袋，就耻笑我说：“你这个吊样子，你能吗？”
“我不能，你就不能帮帮我吗？你不帮我，我怎么完成得了这个光荣任务？”我对宁冬冬笑了笑。明天一早，我就要回高雷了，今晚只想好好休息，也难得没有工作上的事烦我。
宁冬冬忽然气恼地说：“我们一个月才一次，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我对你不好吗？”我搂过宁冬冬，亲着哄着她说，“我跟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我儿子的妈妈，这一点，我改变了吗？你当初那么聪明，现在怎么就变傻了？”
宁冬冬听后很努力，也很得意，只一会就骑到了我身上，说：“我在上面。”
“我随你。”我抱紧了她，就像过去那样，任由她作为。
得到满足的宁冬冬，脸红扑扑的，她说：“你让我和华阳去香港，你也要去。”
“我有公职，没办法去，你知道的。最多，我争取多去香港看你们。”我让宁冬冬去香港，并不是为了躲着她在高雷市偷吃。
宁冬冬说：“那我们去香港登记好了。你‘老婆’在高雷陪着你，我在香港等着你。”
“我说你干吗那么再乎那张纸？我们结不结婚，有区别吗？”我不能让宁冬冬得寸进尺。宁冬冬得到那纸婚书的话，她就会要求抛头露面，她一抛头露面，我就难洗“重婚”之疑了。最重要的是，我的女人，只要放进了我心里，我是不容他人窥视的。
“当然有区别了？”宁冬冬偎在我怀里，她一直怀疑我和张妍梅的二婚有假，她相信我一旦依了她这个要求，我与“张妍梅”就是假二婚，而宁冬冬这个表面上的奶二，就是我名至实归的老婆了。
“又要动手术了？”宁振华问，“你调到高雷了呀！龚新明敢牵这个头？”
“我调到高雷，华阳就不归我管了？亏你说得出？我刚才说的话，你还没听明白吗？这不是谁牵头的问题，而是这个天下归谁的问题。”我既然选择回归、踢正步，我就不容有谁继续乱来，我说，“冬冬有时的想法，我就烦你多提醒她了。”
“两人都移交司法了？”宁振华惊问。
“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哟？你别乱说。”宁振华介绍说，“李苤竞选沿海小姐时，她先跟了三江市那边的人，后来才转回了华阳，我估计别人没有份，薛清至少是有份的，还有李纪元身边的那个女人，跟薛清的关系都不一般的。”
“哪一个女人？是姓何的吗？”我惊问宁振华。
“冬冬和青秀这段时间都埋在股市里，她们没有外出计划，只是我一旦有机会去高雷，你得让青秀跟着我才行。”宁振华提了他的要求，还是想夫妻俩都能调到高雷。
“看机会吧！”我没有贸然答应宁振华。
“那就是了。”我自语了一句，接着再次告诫宁振华，不许他再跟李纪元的人往来，不管他是李纪元的什么人。
“我说了，我这些年跟他们没有往来了。”宁振华宣誓旦旦。
“林景春上周三就移交司法了，薛清还在前期审理当中，华阳这边的事还没了结，即使有一天了结了，你也要注意，还有就是你跟莫辉的关系，别走得太近了。”莫辉去年初冬空降华阳时，只是非常委常务副市长，林景春、薛清两人一出事，莫辉一下子得到常委、代市长、政法委书记三个位置。
“为什么？”宁振华问。
“这话你说过好多次了，我时刻准备着。”宁振华年长肖枫八岁，相对成熟，只要他不和华阳的势力纠缠，又接替了莫辉当初的常务副市长，随我调往高雷，他只需一个机会。
“是哪一个领导哟？”宁振华又问。
“反正是上面有人，你不用问这么多，有时间就想想自己还有哪些事没处理好。”我想了想说，“机会有时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你没有准备，过一天算一天，谁都不会给你机会。”
我接着警告了宁振华，不许他跟华阳的一些势力有任何往来，宁振华说：“我会注意的。”
“光注意还不行，是必须断得干干净净。”华阳的一些势力对掌握权柄的公务人员，都极尽拉拢之能事，一旦入局，难免要受柄于人。薛清和他的两个副手就是这么栽进去的。
“林景春现在怎么样了？”宁振华想了想说，“薛清过去跟他，好象经常见意相左的。”
“薛清是薛清，林景春是林景春，薛清是刑案，林景春是经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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