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必须做点什么!
申璋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跑到对面,以自己速度和灵敏度,也许可以坐到。但别忘了,后边还有两个‘后腿’!身位后腿的‘吉高寿和多格尔’肯定做不到,也许自己跑过去的一瞬间,这俩货就被撂倒了。
多格尔和吉高寿看好了时机瞬时走了出来,吉高寿也举着双手,高声叫道:“half time——!halftime——(中场休息)” WWw.5Wx.ORG
申璋当然不会跳天鹅舞,但这不妨碍他摆几个电视上的动作,实在不行还可以模仿杨老师,摆弄一个孔雀手势之类还是没问题的。总之,要展现,要吸引眼球,要让点燃观众的槽点,要让他们觉得吐槽比开枪有意思!
嗯……展现的是——是……健美的体形、肌肉、某个……申璋暗想——不是赤果果,不是大丁丁……不是……申璋自己都不信了,没有这些就没有槽点啊,拼了!
吉高寿紧跟其后,当看到申璋做出舞蹈的起手式时,他眼睛一亮,赶紧交叉双臂,拉起多格尔的双手,嘴里哼起天鹅湖的旋律,双腿踢出,收回,再踢出,收回。
多格尔的步伐很快跟吉高寿统一起来。
战场寂静如雪。
一步度日如年。
所有人紧了紧手中的枪,犹豫着,听着赤果果的人恶搞一般的脚步声。
提哒,提哒,提哒哒……提哒,提哒,提哒哒……
在这个季节,海风季候带来的不是高温,而是冷气流。但三人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寒冷,观众甚至可以通过瞄准镜看到三人额头上的汗珠。
申璋的背上全是汗,汗液聚集成汗珠,滚下来,在屁股抹上了一层油光——这是众多手机镜头和瞄准镜镜头的焦点。
三个人穿过了一半的战场,还有一半的路要跳下去。
地上的死尸很多,仅仅直线距离上就多达四具尸体。
申璋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身上光洁完美。但她的额头有一个洞,冒出的血液和脑浆已经干结了,但满脸的血污和死不瞑目的姿态如同恶鬼一样,狠狠的挑拨者三个人的神经。
一个侍从更惨,他刚刚临近直面死亡。他的大腿全都烂了,肚子上像是温泉一样汩汩突涌。他发出呴呴的呻吟声,眼神却专注在三人身上,直勾勾、差异、不敢置信,最后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剩下的两个是穿着特种作战服的入侵者,看不出伤口。但他们静静在躺在那里,脸上摸着油彩,睁着眼睛,仿佛阴冷的幽灵。
还有其他临近的惨绝人寰的尸体,让三人一瞬间仿佛进入了地狱。
此刻,枪声停了好一阵,窃窃私语响了起来。
然后就是调笑,吹口哨,甚至有个大胆的家伙把内裤丢了出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巴西勒在维尼的斥责下开始小声嘘呵,入侵者一些人却开始打节奏。
提哒,提哒,提哒哒……提哒,提哒,提哒哒……
申璋的动作越来越僵硬,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但他们距离地下楼梯口也愈来愈近。
最后几米,申璋机械的舞蹈着,看起来不像是天鹅,更像是一个关节生锈的机器人。多格尔和吉高寿也好不到那里去,一个累的气喘如牛,身体摇晃。一个蹲下身子,步态蹒跚。
直到三人离楼梯口只有几步路的时候,整个战场上也没有开出一枪。
见鬼了啊。
申璋停下脚步,原地前进后退,双手穿花一样的舞蹈,这是果体版的伦巴,他上学的时候穿着衣服学过。他在等着吉高寿和多格尔跟上来,以示意他俩先进入对侧楼梯口。
还是没有人开枪,似乎大家已经吵了起来,呼喝声,咒骂声,口哨声,都更大了。
多格尔被吉高寿搀扶着,缓缓走进去了地下楼梯口。
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时,申璋放松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骚一波操作。
他对着两边分别做了一个绅士礼,后退一步,把脚跟放在楼梯口的地方。然后举起手,喊道:“Time out,time out——碧池们,re……ready——(时间到了——预备——)”
突然,申璋预感到一股危机。这种冥冥中感应让他多次躲过致命的危险,他相信这种直觉。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后边的台词胡在作者脸上,一闪身后倒跌滚进了楼梯里。
“fu——ck !fu——ck! fu——ck you!”维尼直接露出全身,拿着一把冲锋枪疯狂的向楼梯这边扫射。子弹全都击打在石柱上,溅起大量的飞石和烟尘,让躺在楼梯下面摔的鼻青脸肿的申璋一阵后怕。
维尼仅仅发泄了5秒钟,枪战又开始了。
某空间中……
冯开始评价:危机度过了,三个赤果果的原始人以莫名其妙的方式征服了所有场景中的眼球,他们以大宇宙中几乎不存在的概率躲过了死神的拥抱。他们的存活是幸运的,更是理所当然的。在不可思议眼中,他们把生死置之度外,用理论战胜了超自然随机规律的实际,用璀璨的意志行动战胜了呆板的意志接受,他们也是伟大的,他们证明了意志元素可以抵抗大宇宙规律的循环……
观众席上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不可思议们再次热泪盈眶。观众和读者似乎看到了什么,面面相觑。
冯站了起来:各位,直播分享到此结束,期待与各位再次共同探索意志元素上的慰藉和力量。
真现实中……
“好像是维尼!”吉高寿担心的说道。
“没错!”申璋爬起来,清理了一下脚掌,发现脚上被石头割开一点口子。
“他为什么开枪!”多格尔担忧的问道。
“谁知道!”申璋低着头看了半天,又说道:“大概是尺寸问题,心灵打击会把一个人弄成疯子,不信你问吉高寿。”
吉高寿点了点头,说道:“快走吧,不要停留!”
申璋和多格尔点了点头,三个光着屁股的男人排成一队,脚踏实地的走在楼梯里,让整个楼道回荡着‘通通’脚步音,而摄像头却记录下了这完美的一刻。
由多格尔带路,走了几分钟之后,三人进入了负二层的空间,又穿过一个电子指纹大门,来到了一扇虹膜指纹双解锁的防爆门前。
多格尔略有伤感的说道:“权限是执事先生给我的,巴西勒无权收回。维尼先生……也没有收回。但现在,他们把这个美丽的海岛糟践成这个样子,我无法跟执事先生交代!”
多格尔在扫描虹膜和指纹的时候,申璋问道:“维尼熊是什么人?”
吉高寿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多格尔先生,你知道么?!”
多格尔解码完成,回过头说道:“是另一位执事,我也不大明白这里面的地位与阶级关系,我对同秘会内部构成根本不了解。我只知道,他的权限很高,可以命令巴西勒做任何事!”他又语气沉重重复了一遍:“是任何事!”
“呼——”气压降低的声音传来,厚重的防爆门被打开了。
申璋吃惊的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就像是一个博物馆一样,每一样物品都被封锁在玻璃柜里,看上去大约有十几件物品。一眼看过去,有王冠、裙甲、银十字弩、某种动物的角、陶罐、佛像等等,而装有水晶球的铅盒被放置在远离大门的边角位置。
申璋走过去,在玻璃柜上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打开玻璃柜的机关在哪,只好问道:“这怎么开?”
多格尔局促不安的说道:“不知道。”
申璋给了一个‘我信你’的眼神,看了半天,发现角落里居然有两个干粉灭火器,把说明一看——得,made in china(华国制造)。
申璋掂量了一下,端起来就往玻璃上砸。
显然这些玻璃是防弹钢化玻璃,开始几下什么事也没有。最后申璋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每次只砸出一点儿破裂痕,于是申璋开撸了。
“duang——duang——Duang——”申璋汗出如油,终于把顶层的玻璃砸的塌陷了进去。再看灭火器,只不过瘪了一点点,保证还能用。
申璋看了周围一眼,陈列品除了刚才的哪些,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奇怪的石头、或者金银饰品,连个文字说明都没有。
他心里计算了一下:假如自己有机会开启仪式,至少还需要一件‘见证历史之物’。
‘见证历史之物’是什么鬼,申璋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但吸收记忆之后,申璋对此有点印象。按字面意思理解,就是见证了历史时刻,被记录在案东西,百年千年不会被世人所遗忘。
反正这里古董多多,正好顺手。
申璋把铅盒爆出来,打开来一看,水晶球上有一个击痕,非常浅的一层,沿着击痕是一道裂纹,出现在雪景村的上方。其次,那个基座也被放在一边。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接着就伸手拿出水晶,把手指压在裂痕上,倒了过来。这时,他发现雪景村依然是正面的,而裂痕和手都在下方。
还好是见鬼的灵异现象。
申璋舒了一口气,把水晶球放回去,盒子盖好,让吉高寿拿好。抡起大锤(干粉灭火器),观察着每一个玻璃箱。
宝石,不合适!谁知道什么时候开采的,戴在谁的脖子上,万一仅仅是是埋在地下亿万年,啥用处也没有;金银器具,只能当做古董工艺品啊,肯定是被收藏的命运;陶罐、角、佛像就更不行了,太小众。
按照特比德瑞的理解,看到东西,就见证了那个时代,见证了时代大事,这才是‘历史见证之物’的定义!
申璋转到盔甲那里,发现它是一件板甲加裙甲的样式。侧面看厚实的很,完全看可以用来挡子弹,于是抡起大锤“Duang——Duang——Duang——”的干了起来。
吉高寿坐在一边休息,多格尔正在欣赏古董,两人听到声音同时吃惊看着申璋。
“你在干什么!申,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你还想做什么!”多格尔跑过来拉住申璋。
“起开,我得弄件防弹衣!”申璋甩开多格尔的手,又说道:“再说水晶球都碎了,万一他们不在乎,我的小命还是不保,你有时间不如看看还有什么见证历史的古董,等会我一并拿走,防身用。”
多格尔感觉他说道好有道理,竟然无从反驳,只好颓然的让开,去找什么见证历史的古董。
“Duang——Duang——卡啦”玻璃碎了。
申璋把铠甲拿出来,抖了抖碎玻璃,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穿,只好套头。幸好以申璋的体格来说,这件裙甲太肥了,很容易就钻了进去。裙甲下摆直接落到了申璋的膝盖,完全把丁丁遮了起来。
哦啊——舒服,这种被遮挡保护的安全感让他呻吟了一小下。
申璋晃荡着裙甲,走到多格尔面前,发现他正几乎将脸贴在玻璃上,直勾勾的盯着一个玻璃的东西。申璋拍了他一把,问道:“搞什么,眼睛这么红,柜子是你太爷爷的脊柱骨舍利?!”
多格尔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他发出的声音低沉却干涩,空洞中透露出贪婪:“Onzichtbare mes!”
把位置让给舞台,空间中再次播放……
申璋果体冲了出去,一个前滚翻接一个前扑。
在申璋出现的一瞬间,楼梯口的地面掀起了一阵烟尘,三次枪击之后整个战场诡异的一顿。
所以,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吸引注意力,带领团队前进。
他想了想,两只手做了一个天鹅舞起舞的动作,随机开始摇摆着,伸展肢体。
“啪——啪——”
“哒哒——”
多格尔显然要专业的多,或许已经放弃了底线和尊严,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另一只手,为观众鞠了一躬。他的身体表现出的舞蹈天赋要更加流畅自然的多,可见多格尔深谙此道。也许是业余舞蹈爱好者,也许是天鹅舞音乐剧的高级鉴赏者……总之,他表现的很熟悉,很具美感……
话说居然是观众从他自我陶醉的表情包中体验到了美感。
显然,大家发现了战场中诡异:为什么激烈的战场中出现了一个赤果果的人?为什么这个人没有持有武器?为什么他在枪声停顿的一刻站了起来?他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谁呢?!是女人么?
申璋高举双手,怪叫一声:“st——op,中场休息!stop!身st——op,easy——”
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走过去?不可能,太特码扯淡了,没人会纵容一个打酱油的果体角色串片,这是对战争演员的不尊重!
多格尔耷拉着脑袋,跟着叫道:“half——time,ha,half……”
申璋舒了一口气,第一关过去了。
掌声越来越激烈,圆头圆脑的不可思议站了起,掌声响起,仿佛每一个不可思议都变得不一样了,都被鼓舞了。
冯站在空间舞台的一角,做出礼节性的动作,分享道:各位不可思议,请让我们最后再领略一遍意志元素的澎湃,让我们为之热泪盈眶的坚强、不屈、倔强的真理。
“啪——”
一枪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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