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曼路架子比王霏霏还大,狐假虎威道:“哎,这就对了嘛,以后要谨听女王吩咐,必须得随叫随到知道吗?” WWw.5Wx.ORG
白蝉并不当回事,但王霏霏本人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你死不死啊!”
马曼路给吓一跳,两手捂住胸口,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难能可贵的是这次他知道王霏霏是在说他,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王霏霏就是不领情,他是真心诚意为她着想的啊。马曼路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瞧着王霏霏,王霏霏浑身难受,无可奈何道:“‘马小姐’,我觉得你跟赵子荣聊得来,要不你去他那里吧?他父亲是个大剑客,厉害着呢,你去试试嘛。”
王霏霏这边的人显然很高兴,只有一人很不高兴,那便是马曼路了。哪怕王霏霏虐他千百遍,马曼路依旧对王霏霏不离不弃。马曼路掐着腰尖声道:“既然来了女王帮,那就得守规矩,你先前曾对女王无理,你说你现在该怎么做?”
“霏霏你可太客气了,我可无福消受。”赵子荣带着另一帮人过来看热闹。
赵子荣一句话,便有人在下起哄叫好,白蝉在一旁唏嘘,瞧瞧人家这托儿,敌我双方差距显著啊。
赵子荣话锋一转,朝早已躲到人群里的白蝉说道:“白兄的身体是如何了,我这几粒培元金丹,白兄用得到吗?”
赵子荣很多疑,白蝉自说自话并不能令赵子荣信服。赵子荣认定王霏霏是个强敌,将来他必将会将主要精力放在与王霏霏角逐上,他不想白蝉是个变数,所以要想方设法摸清白蝉底细。
赵子荣客气道:“我从小随爷爷练武,受伤无数,也是久病成医,能否让我看一下白兄你的情况呢,兴许我能给你出些主意呢?”
说话间赵子荣龙行虎步赶到白蝉身侧,看样子白蝉不给看也拦不住他看了。虽说赵子荣太过霸道,但白蝉并无闪躲的意思,就想大大方方由着你看我情况呗,反正自己又不会掉块肉,而且能给人家扫清疑虑,自己也轻松许多。
不过白蝉既然站了王霏霏的边,王霏霏也不能由着别人欺负自己人啊。就当赵子荣要抄起白蝉的手时,王霏霏拿木剑劈去,赵子荣只得缩手,然后还以颜色,接过别人扔过来的木剑,跟王霏霏扭打在一起。
两人的剑招凌厉刁钻,比起其他人何止高了一个档次,两人交替攻防,一时打得难解难分,众人看得过瘾,然后手也痒了,就忍不住也动手了,就当两方的人就要全面交手的时候,江明赶到了。
先生都来了,一群人心凉了半截,都以为免不了一顿责罚了。结果江明坐在一只竹椅上,掏了掏耳朵,随意说道:“继续啊,怎么不打了?”
两方的人摸不着头脑,同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以为先生是在嘲讽他们。
然后江明又说了一遍:“继续打就是了,老子在旁边看着,还怕出什么问题!打,估摸一下对方的实力,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知天高地厚。那个白蝉,你搁一边看着就得了。”
白蝉脱离出战场,站在江明旁边,看着其余人在演武场胡闹,演武场尘土飞扬人影憧憧,好不热闹。白蝉看到后来都想跃跃欲试,他觉得这群人哪会打架,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打架还这么礼貌。
江明问白蝉:“你来评价一下这些人。”
白蝉跟江明熟悉过后,早没了当初的拘谨,调侃道:“先生,我以前的先生告诉我,背后不可非议他人。”
江明回道:“你以前的先生讲话你听,现在的先生讲话你就不听了吗?”
白蝉没有要接的意思。江明瞪了白蝉一眼,白蝉有些虚,但仍旧没接话。
江明又说道:“其实我算漏一点,今年的弟子有些霸道,尤其他们下手没轻没重的,我有时真制止不了,所以这点你得多注意些。”
白蝉没好气道:“先生不把我拽出来,其实还好些,现在他们指定在想先生为何如此关照白蝉,那他们必定又会更关照我。”
“哈哈哈哈,也对,不过这点我料到了。我坦诚说,我想看你白蝉到底是块璞玉,还是根朽木。所以给你挖些坑,希望你能理解。”
白蝉叹了口气,双眼却如炬,他白蝉,有绝对的信念变强,什么困难,且来嘛。
小打小闹结束了,各位打得还算畅快,江明就说道:“我门下不禁私斗,但必须拿捏轻重,假如谁坏了别人根基,谁都吃不了兜着走,我不好过了,你们也别想好过。还有一件事,三个月后,我会组织一场切磋会,你们捉对切磋,最后赢的,受我口头褒奖一次。切磋只准许用《徐来剑法》,所以王霏霏跟赵子荣不见得最强,趁这些日子抓紧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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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仍旧是被门口大爷的破锣声惊醒,白蝉内视丹田,近乎于无色的萤火在里沉浮,丹田的情况有所好转,这让白蝉打起了些精神。
白蝉来到演武场,好些人早就到了,皆坐在蒲团上接引日光精华。白蝉今后都不必特意来接引日光精华了,当他的丹田再恢复些,他的萤火可以随时接引天地灵气,而正常修士需要等到第三境玉髓境时才能初步感知天地灵气。不过白蝉的麻烦不在于接引灵气,而在于如何修成琉璃身。
而白蝉自己,确实不愿意站边,一来他不是唯谁马首是瞻的人,二来他对两位富家子的观感皆不佳,两个富家子都有些盛气凌人。但是,因为白蝉身体的缘故,他没有资格与两名天之骄子角力,他不得不选择寄人篱下,而且还不能挑剔。
马曼路委屈道:“可人家只想对你好嘛。为什么你不领情呢?”
王霏霏也作委屈状道:“你要是对我好,那你能不能为我去祸害赵子荣?”
白蝉只好自己躲得远些,先去练剑招了,这样一来他就显得更不合群了。
旭日高升,一些人开始停下接引日光。这时江明提着酒葫芦晃晃悠悠赶来,众人跟先生打过招呼,便各忙各的了,江明今天来,给白蝉讲了讲白蝉这两日落下的新剑招,随后又匆匆离开了。江明选择散养他的弟子,不过这些弟子都恐为人后,练剑都很用功。
白蝉有些意外,但还是平静说道:“多谢赵兄挂念,我的问题比想象中严重,可能三五载缓不过来,赵兄的金丹暂且收好,今后我要是急需的话,定当开口讨要,还望赵兄到时能慷慨解囊。”
白蝉需要把自己的状况如实说出来,以便这些人不再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白蝉最后决定朝王霏霏阵营走去。白蝉大方问道:“我能加你这边吗?”
王霏霏忙着挥剑,很随意说道:“欢迎啊。”
王霏霏皮笑肉不笑,抽过银票,便继续练剑了。
王霏霏揉了揉太阳穴,着实拿马曼路没办法。至于其他人也是尽翻白眼,帮派名字什么时候敲定的,“女王帮”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白蝉也确实想跟他脱去干系,便知趣拿出那张银票,递给王霏霏,白蝉谄笑道:“还望女王不计前嫌,能收留白某。”
白蝉作别父母,江明要白蝉先回蚁穴休息,明日回演武场正常修行。白蝉领命,回蚁穴时路过孙不器蚁室,孙不器蚁室的门半敞,是孙不器父亲愤然离开时连门都懒得带上了。孙不器浑身裹着布条躺在床上,活脱脱一个成精的粽子,一边呻吟一边傻笑。这便是他弃剑的后果了,看样子孙不器还算满意,毕竟他如愿以偿拜到了符箓大师卢有神的门下。白蝉还注意到曾叫他也眼馋的孙不器的宝剑也不见了,想来被他家里收回了。
白蝉给孙不器带过房门,径直回到自己蚁室,他俩虽说难兄难弟,但还尚且不必抱团诉苦,所有苦楚自行消化,待伤口慢慢结痂就好了。
白蝉发现他不在的一两天里,他的这些同窗已然划分成为两大阵营,一方是以王霏霏为首,一方以赵子荣为首。双方不至于剑拔弩张,但也已经到相看两厌的境地了。而且有意思的是,双方各有二十一人,所以尚未选边的白蝉稀里糊涂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人,好像他选了哪边,哪边就能稳压另一边一头一样,很幼稚,但也很有趣。
至于为何无人过来拉拢白蝉,其中意味就复杂了。这两天白蝉很怪异,先是很臭屁地卖给王霏霏一尾石刻小鱼儿,坦然收下了王霏霏一百两银子,外人都在猜他是何方神圣。之后白蝉接引日光时身体有恙,先生江明好像对白蝉额外关照,对众人而言白蝉的身份就更加扑朔迷离了。所以有些人会觉得白蝉不屑站边,江明门下弟子最终可能会成为王霏霏、赵子荣跟白蝉三足鼎立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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